body,td,div,span{font-family:"宋體";font-size:12px;Color:#000000;} 東山古槎灣是不是孫武奔吳後的最初隱居地,七旬老人陸允昌和八旬老人沈鵬年二位研究者展開了激烈「論戰」,本報於近期對此作了連續報道,引起社會廣泛的關注。日前一位退休歷史教師夏珊老先生致函本報,撰文發表了自己對有關孫武研究的看法,他的「矛頭」,直指蘇州孫武研究的大本營——蘇州市孫武子研究會。 質疑之一:孫武「早年」、「青年時期」奔吳史實在哪? 現存孫武同時代的典籍著述,都未發現有關孫武其人其事的片言隻語,直到晚孫武300餘年的司馬遷,在其史學巨著《史記》中,才有500餘字的記載。夏珊認為,隨著時隔年代不斷地延向久遠,而在當時原始資料極其難以留存的情況下,後人要想突破司馬遷的局限,而收集到更多關於孫武的「信而實」的生平事迹,當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 夏珊首先對蘇州孫武子研究會關於孫武「早年、青年時奔吳」之說提出了質疑。孫武子研究會在其編輯出版的一些專著中,認定孫武是「早年奔吳」、「青年時期,避亂奔吳」、「青年時代即離開了故土,來到南方的吳國」。然而夏珊查閱了大量記述孫武的史書故事,均未查到相關的明確記載。「不知孫武的具體生卒年月何能得知他是『早年』、『青年時期』奔吳,而不是壯年、老年時奔吳的?」夏珊說。
夏珊還提及,史學界有一個幾乎是一致公認的事實:孫武自參與吳伐楚戰爭勝利歸來後,史書就再也沒有了記載,也就是說,孫武在吳國政治舞台上顯露身影的時間,首尾歷時僅7年而已。「歷史是不可假設的,如果能假設,那我倒認為孫武不是『早年』、『青年時期』奔吳,而是老之將至時才來到吳國的……從時間銜接上來看,似乎也很順理成章。但是歷史是事實,是不可假設的。」 質疑之一:孫武「早年」、「青年時期」奔吳史實在哪? 蘇州孫武子研究會在其編著的《孫武苑》中,一方面承認孫武作《兵法》於穹窿山是「古籍沒有明確的記載」,但另一方面又強調:「從史志有關孫武在吳國西部山區『避隱深居』記載,再根據當時歷史文化背景、地理環境綜合分析考證,是有充分理由的。」並且,孫武子研究會還以碑刻的形式勒石展示:「今特在孫武著兵法之地(註:指穹窿山),建立《孫武苑》。」 夏珊表示,孫武子研究會沒有提供相關的考證史料以供讀者思考,而「要確定孫武作《兵法》的具體地點,是個科學性很強的問題,如果沒有信實的史料為依據,而確信民間的傳聞軼事,就對這一個舉世關注的問題做出定論的做法,是值得商榷的。」
同時,夏珊依據春秋時期諸子百家周遊列國推行自己學說的普遍現象,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孫武是帶著他的治軍學說——兵法——,由齊入吳會見吳王闔閭而與其一席『論兵對話』,深受闔閭的讚賞而被委以重任,從而使孫武的治軍學說得以在吳實踐,並在為吳建立的霸業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質疑之三:孫武作《兵法》是為取寵吳王嗎? 蘇州市孫武子研究會編輯的「紀念《孫子》誕生」專版,刊載蘇州大學吳文化國際研究中心主任王衛平教授的《<孫子兵法>》與吳文化》說:「孫武寫作兵法的動機和目的是為了取得吳王闔閭的重用,適應當時吳國興王成霸的政治需要。」然而夏珊發現,王教授並沒有列舉史料以論證闡明此說,因而夏珊認為此論是難見其說服力的。 夏珊依據當時的時代背景認為,彼時周王室衰微而列國紛起爭霸,孫武作《兵法》以闡述治軍之道和用兵之計,意在能被謀求霸業而有雄才大略的當政者所採納。後來,在吳國,孫武的治軍用兵之道受到吳王闔閭的賞識而得以推行。總攬孫武《兵法》全書,根本找不到孫武作《兵法》是「為了取得吳王闔閭的重用」的文意表述。 質疑之四:《孫子》誕生之謎已解?
蘇州市孫武子研究會黃俊度先生在「紀念《孫子》誕生」專版上撰文說:「在公元前512年春夏之交,孫武向吳王晉獻了《兵法十三篇》。」因而蘇州第二屆《孫子兵法》國際研討會決定,「將每年的5月12日確定為《孫子兵法》的誕生紀念日」,以突出「我們蘇州是《孫子兵法》的誕生地。」 夏珊質疑說:「如此斷然地把孫武會見吳王闔閭而與之『論兵對話』一事,定為《孫子兵法》誕生問世之日和蘇州是《孫子兵法》的誕生地,這是否妥當?」 《史記》載,當孫武「以兵法十三篇見於吳王闔閭」時,吳王卻說,「子之十三篇,吾盡觀之矣」夏珊據此認為,《兵法》流傳的走向首先是宮外,之後才傳入吳宮,而不是「首先」在吳宮傳播「之後」再流傳到越、楚。「試想,誰能以史實為依據否定孫武以『十三篇見吳王闔閭』前,他的學說尚未流傳於外?又有誰可以肯定孫武在見吳王時,他的《十三篇》尚未在北方的齊魯大地傳播?」 最後,夏珊誠懇地建議孫武子研究會,「研究會編輯的書刊既要有『家論』的闡發,也要能接納『外論』的爭鳴。現在我們研究孫武及其《兵法》,也應營造一個寬鬆的言論環境和良好的『爭鳴』氛圍,對一些有爭議的問題,只能通過商榷和探討,以求能取得一致或相對一致的共識。」 (邱如明)
來源:人民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