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職場,公司越來越需要牛人,但牛人卻越來越不需要公司了!
造就,發現最有創造力的思想
造就第303位講者 王欣
饅頭商學院創始人
「我們正在經歷人類歷史上一次最大規模的遷徙」。這是騰訊董事長馬化騰在他的書里提出的觀點。
馬化騰認為,對於移動互聯網帶來的變化,大家喜歡用顛覆這個詞,但他形容這更像是一場遷徙,像當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我們現在的人類正在從一個我們真實的、現實的星球往數字星球上遷移。
在這個時代,70後、80後被稱為數字時代的移民,95後、00後則是數字時代的原住民。我是1992年上的大學,那時候才第一次接觸電腦,而我的女兒從生下來就會劃iPad,六歲的她已經可以從App Store上下載遊戲了,還玩的很不錯。
職場新挑戰
當下的媒介環境有了巨大的變化。過去是慢時代,現在是快時代;過去是科層時代,現在是扁平化時代;過去是理性化時代,現在是感性化時代……媒體在更新,人文在更新,時代對新職業、新職場提出了更大的挑戰。
我們的父輩們幾乎一輩子都在從事同樣的一份工作,比如我的父母是醫生,他們就做了一輩子的醫生。我們現在的情況呢?卻不是這樣。我做過程序員,做過產品經理,現在又成為教育工作者,我們會做很多不一樣的工作。
最近我們開設了一門新媒體專業課,有很多傳統4A廣告公司的員工來上課。按理說,他們曾是傳統媒體時代的佼佼者,為什麼現在要來學新媒體呢?那是因為現在大家都不看報了,也不看電視了,傳統媒體遭受了互聯網巨大的衝擊。
再來說說產品經理,我們發現,從事這份工作的大學生來自五花八門的專業,有學英語的、學數學的、學新聞的,也有學心理的;還有從各個不同崗位轉崗來做產品經理的,比如銷售、技術、測試、營銷、商務等等。
所以,我們做新職業培訓常常面臨這樣的挑戰——我們究竟該給孩子們教些什麼呢?現在的職場正面臨著一個非常大的變化,公司越來越需要牛人,但牛人卻越來越不需要公司了!
以前人是為組織服務的,每個人都是企業里的一顆螺絲釘;而如今,一個人是非常自由的,他可以白天上班,晚上去兼職做專車司機。這種情況下,「人」已經從組織中解放出來了。對於個人而言,創業、自由職業者慢慢會成為主流。
相比較人而言,組織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在過去的科層組織中,最上面是老總,中間有中層,底下是負責具體工作的員工。但如今你發現,公司里出現了越來越多被我們稱為「特種兵」的員工,他們既會搞研發,又會寫代碼,還能做設計,這些人將在組織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教育新變化
人和組織都發生了變化,教育又有什麼變化呢?現在,職場教育出現一種兩極分化的趨勢,一類是提供非常超前沿的知識,一類是提供非常實在的技能,可以幫助同學們在求職中更勝一籌。同時,互聯網教育在形式上打破了時空的限制,但依然不變的是社群化的學習方式。
在我創辦饅頭商學院之前,我常常參與公司的大學生招聘,我對招人特別感興趣。那時,公司實行「三堂會審」的制度,要求總監、人事、公司VP都要一起去大學裡把關,以確保招來的學生水平高於公司的平均水平。
大概在2013、2014年的時候我就發現,產品經理、運營等崗位在互聯網公司非常稀缺,但大學裡卻幾乎沒有設置對口的相關專業。雖然如今已經有大學開設了產品交互設計之類的專業,但當年這類學科真是少之又少。
基本上再好的大學生去到企業,頭一年都是邊做邊學、邊學邊做,我覺得市場需求和大學供給之間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鴻溝。對我們創業者來說,這就是一個機會。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創辦一所大學,幫助大學生去更好地適應新技術、新場景下誕生的新崗位,幫助他們具備那些需要的新技能。
同時,我也在思考,當知識不再是稀缺資源的時候,當我們所有的知識都可以通過搜索引擎查到的時候,學校在整個教育場景中又該扮演什麼角色呢?
我對兩個空間和場域的印象特別深刻,一個是北京的龍泉寺,一個是美國的斯坦福大學。
龍泉寺特別有意思,別的寺廟都是閉門修行的,只有龍泉寺是開門辦寺,無論你是不是佛教徒,都可以到龍泉寺去做一兩天的短暫修行,而且它還有個特別可愛的小機器人,叫賢二。
我想,寺院都可以辦一個沒有圍牆的寺院,學校為何不能辦一個開放的學校呢?
我在2012年走訪了斯坦福大學。去過這所大學的人都知道,她沒有校門,也沒有一個寫著「斯坦福大學」的校牌。這所大學最吸引我的地方在於,那裡的很多老師都有著三重身份,其一是學校里的老師,其二是一些創業公司的天使投資人,其三是一些大公司的高管。
這三重身份在老師身上得到了非常完美的結合。老師們可以把學校里學習研究的成果用到公司里去驗證,接著又可以把驗證過的結果提煉出理論帶回課堂,和學生們分享。
我就想,我們能不能辦這樣的學校?
學習的目的
在中國的古文里,「學」和「習」是這樣寫的,「學」字是有一個人在打卦,旁邊一個人在看,「習」字上面是一個羽,下面是日,就是小鳥每天練習飛行的意思。
當知識不再是稀缺資源的時候,老師又承擔什麼作用呢?那個學習的「習」字就很好地闡述了這一點。小鳥數飛(雛學數飛)叫「習」,我們學到還要做到呀,這就是中國人講的「知行合一」。
英文里有一個關於教育的「ASK模型」,A代表Attitude(態度),S代表Skill(技能),K代表Knowledge(知識),我們要把知識轉化成能力,使得腦、心、手三者合一,這才是學習的目的。
我們很多人是通過學習來逃避成長的。但是,在這個知識爆炸的時代,我們在各個平台上能獲得的知識越來越多,但我們真正能做到的卻越來越少。當知道和做到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人們就會變得非常焦慮。
某種意義上,老師就是一個榜樣的作用, 他用他的「知道」和「做到」來告訴你,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職業的探索
我初入職場時的老闆,是有「IT勞模」之稱的雷軍。雖然那時候公司非常小,但我們這群大學生每周三就聚在一起開讀書會,將日常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拿出來複盤,這對當時大家的成長是幫助巨大的。
現在,我們很多大學生並不知道要怎麼選擇未來的職業,很多時候都是聽從父母。就像當初我的父母告訴我,要學一門手藝,我就選擇了去學寫代碼、當工程師。
但在我參加工作後,雷軍找我談過一次話,改變了我的看法。他問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做產品經理?當時我對產品經理一無所知,很堅定地說不行,我要做工程師,我要挑戰技術的高難度。
雷軍當場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寫代碼的時候,有寫詩一樣的感覺嗎?我說,沒有。他說,那你就轉崗吧。當你特別喜歡和擅長做一件事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心流,只有這時候,你的職業和你才得到了完整的統一。
所以,我們有時對職業迷茫,可能是源自我們缺乏一個對職業的探索機會。
一個大實驗
當初創辦饅頭商學院的時候,我們起了「Mentor(導師)」這個詞,是希望把職場中那些有過實戰經驗的人請過來,讓他來講課。所以,我們做「饅頭」,更像是在做一個大實驗。
在我們心目中,顛覆大學教育的未必是一所更好的大學,而是一種說不太清楚的東西,它在這個過程中改變了教育的結構,讓更多更高質量的人參與進來。
我們又想:
可不可以讓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老師?可不可以讓終身學習成為可能?
可不可以突破商學院的圍牆,讓上不起商學院的人也可以上得起?
可不可以學以致用,把學費賺回來,甚至上學也能賺錢?
可不可以突破地域的限制,讓邊遠地區的人同樣可以接受教育?
還有,學習一定要在課堂上嗎?讀書、旅遊、交談算不算?
我在想,「造就」本身也是這麼一個大講台,也是一種更大範圍的學習。
有一天,我的女兒問我,什麼叫做教育?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帶著這個問題,我思索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古典老師(?如此努力的你,為什麼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找到了答案。他告訴我,「education(教育)」這個詞是蘇格拉底發明的,edu是管道,是引出來的意思。教育的目的,不是為了把一個孩子培養成企業或者是國家的螺絲釘,而是要把他內心裡那個美好的東西給引導出來。
聽完這句話,我非常的感動。
我覺得教育就是這樣的,不是灌輸,而是點亮,把每個人心中的那份美好引導出來,讓Ta最終成長為Ta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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