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攝影到底算不算攝影
Arts and Humanities/Subculture/lifestyle/sex/18+
沒有嚴肅的論文,
只是一個具有哲學與認知科學背景的
藝術家的一些隨想。
見了太多的朋友圈手機攝影大片,所以我決定在這裡說兩句。手機作為每天必須攜帶的工具,當代人已經離不開它,所以手機攝影為人們提供方便,幾乎在任何情況下人們都可以用它來記錄生活,就如同將日記以影像的形式呈現出來。拍照和記錄是大眾需要,而藝術不是。
「並非說手機照相不好。其觀點是值得推崇的,就如同紙質的書與電子書一般,或許快餐文化與藝術的儀式感或許正是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人們對待文化的兩種態勢吧。」
我鼓勵大家去用手機拍攝,一個是方便,第二,我認為攝影的生命力在於創造性,我很不喜歡主流攝影師就是因為我不希望拍出方方正正的照片。我希望以更特別的形式去創作,每個人的生活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一個人渴望去定義後五十年的風格,他必須先了解前五十年的歷史。
Neil Krug用過期的寶麗來膠捲進行拍照
可有的人管手機拍照片這個記錄功能叫攝影,我不能認同。尤其是很多app裡面的濾鏡更是讓我氣憤,什麼森山大道模式,什麼寶利萊模式。決定攝影質感的是器材,而不是濾鏡。森山大道,荒木經惟的作品大多是黑白,是因為當時日本剛剛被美國投放了兩顆原子彈。他們的表達是源於對人性和社會的探索。
在我眼裡,攝影就等於黑白。提到黑白精神,我覺得有三個特點:抽象性、象徵性、夢之性格。將這三個特點融為一體,成為比人的眼睛所看見的更為強烈的印象。通常人們所目睹的,是形形色色的彩色空間,但是,若能通過黑白照片,則可以看見另一個現實。
犬的記憶—森山大道
藝術的表達其實在它的背後的觀念里以及當時的社會背景上,藝術作品在某種程度上承載了這種觀念和藝術家個人意識的延伸。所以我並不鼓勵很多人將自己的作品調成黑白色,當下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這麼紅的日頭,當然歸功我們偉大的黨中央。所以很多年輕人的黑白色調我歸結於盲目跟風,以及無病呻吟的社會現狀。從滿地的Yeezy,Balenciaga,並且有50%是fake中看出來,當下貌似每個年輕人都有態度,有想法,其實還是跟風,盲從的虛假繁榮現象。
上世紀20年代德國藝術家,被譽為世界的巫師的博伊斯提出,「繪畫是觀眾創造出來的,人人都是藝術家。」但這看似簡單理論並不能從表面來理解,更不能用「拿來主義」去套用,要在理解的基礎上加以運用。對於大師的金句,背後隱藏著極深的藝術史脈絡和文化背景。
這放在手機攝影和真正的攝影上面同樣契合,中國有嘻哈火的時候大家喊著keep real,那什麼是real,恐怕只有行家裡手能看的出來。fake就是fake,偽善不是善,手機濾鏡即使做的再像真的,它也是像,並不是真的,所以切莫拿著濾鏡來表達生活。
寶利萊模式更是這個觀點的升級。一次成像的關隘在於「一次」,絕不是像數碼相機那樣拍個幾千張再做篩選,而是就一次的真實和質感。寶利萊平均一張相紙17塊錢,每一次按下快門都不像數碼相機那樣隨意。而你手機app,換個濾鏡,加個噪點,弄幾個劃痕,再做個寶利萊相框,那就是一次成像了?更何況不知道拍了多少張挑選出來的,後期修圖就更別提了。
數碼相機也同理,上大學就聽過一句話,「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一個攝影師在器材上的花費真的是可以說接近傾家蕩產。我上大學的時候也那樣,拿著父母給的零花錢和自己打工賺來的錢,全部都放在買二手鏡頭上了,雖然也買了不少潮牌hhh。
不管是從水平,到花費,手機拍照都不在可以同樣討論的範圍內,所以你可以用手機拍照,記錄生活,但請別叫它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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