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方恐怖電影的差異和融合
東方人和西方人對恐怖的理解是不一樣的,東方人表現的更多的是對未知事務的恐怖,對我們的內心隱秘的情感和對事務的不可預知性,表現出的恐怖。西方人則表現更多的是現實的恐怖,是感官上的,表現於視覺衝擊上的血腥的恐怖。西方人表達問題的形式和方法更為直接一點。我在看日本的恐怖電影《午夜凶鈴》的時候,在看美國版的《鬼來電》的時候,感覺到東方的神秘文化經過西方人的加工後,在原有的恐怖氣氛的營造之餘,又增加了一些視覺上的衝擊和更滲入骨髓的邪惡感覺。
有趣的是,從東西方處理內心恐懼的手法不難看出,東西方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和對各自傳統文化的表現方面,是有著很大差異的。在日本、韓國的恐怖片,對內心的窒息般的恐怖感覺,和東方神秘文化的表現尤為濃重。在日本、中國、韓國的恐怖片中,死亡成為一切恐怖信息的來源,而對死亡的恐懼來源於東方人對未知事物的不可預見性所表現出的怯懦,也就是我們在處理辦公室事務、處理工作上,東方人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形象表現,面對棘手的問題,和行動過程中可能產生的嚴重後果,在承擔責任的問題上,東方人有時候會選擇逃避。這種逃避,反饋到一種極端狀態,便構成了東方恐怖電影的一個元素。
灰暗的醫院解剖教室、密林深處的一口枯井、深夜的街道,構成了很多東方恐怖電影的場景設置,在東方,生前不能實現的願望,一個生前怯懦、貧窮、猥瑣的人,在死後變得很強大,擁有不可一世的力量。日本、韓國的很多恐怖片圍繞人死後的「咒怨」,圍繞「貞子真相」這樣一個恐怖電影的怪圈,來吸引觀眾。在凶鈴系列中,人的怨恨可以通過一個眼神,傳達給別人,用來殺人。東方人對未知事務的恐懼體現在對水的恐懼,在很多恐怖電影中,水成為了恐懼氣氛的一個鏈接體,一切邪惡的厲鬼都隱藏在水中。而水是深不可測的,是輪迴的介質,你無法預知一個湖泊的深度。凶鈴系列裡的貞子生活的枯井,周圍是積年的落葉,在那盤詭異的錄像帶里,伴隨著嚶嚶的細微的噪音,植入我們的大腦主管人類恐懼情感的神經。
亞洲恐怖電影,是內心孤寂卻又無處訴說的一種無奈,是人們渴望孤獨又擺脫孤獨的自相矛盾,是對東方神秘文化和輪迴觀念的一種體現,如香港的《山村老屍》系列,香港電影《校墓處》等,韓國電影《恐怖解剖室》等。
如果說,日本的恐怖片是心靈逃避現實的一種終極表現話,那香港的恐怖片,尤其是早期的香港恐怖片,則是純粹的中國傳統鬼文化的延伸,用更荒誕的、更直接的表現手法,來變現人的轉世、鬼魂附體、殭屍害人等思想。
國產的恐怖片,更趨向於心理恐懼,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學的理論,解讀人們在面對就業、工作和生活中的心理壓力和心理問題,國產的恐怖片,很多都是主人公的幻境,看到最後真相大白,所採用的恐怖橋段如同,帶領觀眾在繞迷宮,影片結束後,感覺被導演給玩了一把。
東方的恐怖電影,第一是心靈的恐怖,更趨向於主觀臆想;第二是東方人人情世故的一種極端表現;第三是東方神秘文化的不可言說的深度和廣度。
西方的恐怖電影,則更多的是視覺衝擊,一種純粹的娛樂性,很多西方的恐怖片,例如《沉默的羔羊》、《德州電鋸殺人狂》、《人皮客棧》、《電鋸驚魂》、《非禮勿視》、《午夜食人列車》、《尖聲驚叫》系列等,都是根據真實事件,經過藝術加工而成的。西方的恐怖電影更多的是反省,用恐怖的元素,把社會道德的底線、人類的弱點,剖析給觀眾,例如《電鋸驚魂》系列。
在《電鋸驚魂》系列中,豎據先生在密室中製作出種種奇妙的血腥殺人工具,把他的價值觀通過一種極端的血肉模糊的形式,強加給他的受害者。電影,通過人們的自相殘殺,把社會道德的底線,恐怖血腥的展現在觀眾面前。豎據先生冷靜內斂,冷眼觀潮,用恐怖的殺人器具,把人們虛偽的道德觀念和人性的惡砸碎。
在恐怖電影的恐怖等級上,現實的恐怖電影更強調場景的設計,陰暗、晦澀、夜色、停屍房、地下室,刻意強調場景的設計會給人一種畫蛇添足的感覺。真正的恐怖是光天化日的恐怖,是隱藏在人群中的恐怖,如美版《鬼來電》的白日幻景。象讀過的一個恐怖故事《辦公室有鬼》。在人群中的,在熱鬧喧嘩的場景里的恐怖,帶給人的衝擊力才是最強的。
分析全球的恐怖電影的趨勢,第一是東西方的融合,成噸的血漿和凄厲的慘叫,已經麻木了觀眾的感官。更多神秘的、帶些溫情的恐怖電影,是西方觀眾所期待的。電影《靈異孤兒院》就是此類電影的典範。第二是歐洲和西方的融合,歐洲的傳統文化也融合進了很多西方的恐怖電影中。
將來西方的恐怖電影,或許會更向希區柯克的《蝴蝶夢》般的優雅和心靈恐懼去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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