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五】兒童精神分析講座

主講:法國著名兒童精神分析家     阿蘇女士 法國巴黎八大心理學副教授    盧梭先生  翻譯:霍大同 第五講 四個涉及到的人物: Fransoise Dolto(1908-1988) Jaques Lacan (1901-1981) Melanie Klein(1882-1960) D.W Winnicott(1896-1971) 《對孩子的醫學心理學門診》(Consultation Medico Psychologiques Pour enfomto et adolescents ) 阿蘇:你吃飯了嗎?(中文)今天不想講理論,而是講實踐。講一個小女孩在醫學門診上接待的小女孩。醫學心理學的門診在法國是免費接待兒童和青少年的地方,因為在法國人們付了很多稅,稅的一部分就用作文化的投入,類似我們的免費醫療,是一個中心,在一個中心裏面,冢庭可以請求詢問0-8歲的小孩的情況,這個中心有15個人坐辦公,有2個精神病醫生,有6個心理諮詢家,4個正音科醫生,另外有一個關於心理運動的教育者,訓練孩子心理活動和運動的教育者,還有一個秘書,全天工作。 諮詢是家長提出請求,在他們的中心是醫生和治療家第一次在會談時接待家庭,在會談中間理解孩子的問題在哪裡,然後決定哪一個人處理他。剛開始當時覺得第一次會晤僅僅是收集信息,後來發現第一次會面很重要,父母親和孩子都有一個強烈的情緒負擔,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這個地方,移情建立起來。剛開始是那些社會求助者來接見家庭,後來是治療家來接待,早一天來談不同的組織,對孩子不同的組織,那麼就不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精神分析家做這個事情,僅僅是人被另一個人接待,這一個人有一個分析的傾聽。這個框架和背景並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精神分析的框架。 今天我講和這個家庭的前兩次會談,首先我讓你們逐字逐句把這個會談記錄下來,然後有一個分析。家庭帶著一個動機,請求門診的家庭是因為孩子不斷地搖晃,特別地在他的床上搖晃。父母親就意識到這個小女孩有一個重要的問題,第一次整個家庭都來了。也就是四個人父親,母親,女兒2歲半,有一個弟弟,1歲半,Marie(女孩) Benoit(弟弟)。 進了侯診室就請這個家庭進來。為什麼我讓所有的人進來?有時會和家庭所有的人說,「誰願意來?」對大一點的孩子單獨不要父母,有時父母願意單獨來,不要孩子。對大一點的孩子可以單獨,但通常傾向於讓家庭一起來。第一次會談也是一個適應的會談,一方面聽父母親的談話,同時也看孩子的行為,以及孩子和父母之間的關係。會晤就很困難,因為父母親做在我前面,但孩子就到處耍,做了很多調皮的事情。一個半月以來,Marie就變成了一個嬰兒,在這之前,她經常發氣,表現出了對人們照顧她小弟弟的嫉妒。在我的眼中,她處於一個1歲到1歲半的小孩的狀態。母親在講女孩的時候本來應該說「她在吼,她在叫」,她實際上說:大家在叫,大家在吼。這點表現得非常清楚。給她的感覺這個孩子是某個東西。我們自己摔在地上,我們嘔吐、噁心,但小女孩通過使用「大家」把主體去掉了。 我注意到當媽媽對這個小女孩說的時候,小女孩完全不聽,自己耍自己的。這個小女孩咬她的小弟弟很多次,在不同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當小女孩咬了幾次後,再有這種傾向咬小弟弟的時候,她的父親打了她。大家就質問這個孩子的這種野蠻行為是從哪裡來的?大家說是不是因為和母親分開的緣故。母親工作了3個月,因為她是護士在晚上工作。小女孩在一個保姆家裡,但是大家感覺她在保姆家裡很好。母親說,從來沒有讓她一個人待過。但是,母親說了這個以後,即從來沒有單獨待過,突然想起,有一次到商店買牛奶,就讓小孩在屋裡,在旁邊的小商店買牛奶,當時很焦慮,回來以後發現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父母親又說:早上看到父親離開時就哭。然後他們說,晚上對她非常困難,在半夜醒來,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有時,早上醒來時非常高興,就唱歌,有時早上起來就大吼。她有一個喊叫的哭叫的方法,非常厲害,讓人無法忍受,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哭叫,而是拚命的竭盡全力的哭叫,當母親想安慰她使她平靜下來時,她推開了。這個女孩從來不和父母們親近,但是從這個小弟弟出生以來,她做的就和她的小弟弟一樣,父母親就看到兩個小孩一起遊戲和玩耍。當在某一個很悲哀的時候,另一個方法就是去找她的嘟嘟(轉換過渡客體,類似於小毛巾的這些東西)。洋娃娃起的是另外的作用,嘟嘟是過渡客體,洋娃娃是遊戲的東西。 有一種臨時寄存孩子的地方,當父母親有事時,這樣一個機構可以看管孩子,每周不能超過四個半天,稍微付一點錢,叫做臨時託管。把孩子看管,讓母親能夠休息,是為了讓母親能夠獲得一種喘息,同時也是讓孩子第一次見到其他孩子,機構接收3-4歲以下的孩子,是一個小的地方,最多容納20個小孩。當時母親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她是1歲半,母親說,她被寄存在這個臨時託兒所,在她1歲半以前,每周有一次到兩次在那裡,都很好,在2歲半的時候,就把她送到幼兒園,整個的白天都是在幼兒園。幼兒園的阿姨說的東西,小孩都會照做,但情緒完全不高興。母親說越是長大了,她越是需要待在家裡,這時候我就干預,很好,你能注意到你的女兒有待在家裡的需要,母親說,但是不能解決問題,我更希望她待在幼兒園,對我來說不是容易的事情。對吃飯的問題,這個女孩有時是獨立的吃,更多的是母親喂她。 講到她的小弟弟的時候,大人就說,如果她的小弟弟好就所有的都好,如同她的父親一樣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當我在和她的父母親談話時,小孩子們在旁邊玩耍,東西被到處亂扔。這時發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小女孩跑到我的膝蓋上坐起,開始玩桌子上不同顏色的筆,當我想給她一枝筆時,她跑了。因此,我認為是在尋找一個想接觸的小女孩。在話語的平面上,小女孩講的很少,父母親說她不講,是因為她想講一些複雜的事情。這個小女孩還不是一個很愛乾淨的孩子,她不到廁所排大小便而仍然是尿紙里,如同嬰兒一樣,而通常象她一樣大的小孩應該是在廁所和痰盂里。 第二次只見到她的母親和兩個小孩,父親沒有來。這時,我問她母親自己的歷史。她說她小時候始終是在她的奶奶家裡。她說:我的爺爺奶奶給我一個很嚴厲的教育,我很喜歡它。因為這些教育是一個規則的東西,她繼承了她的爺爺奶奶的這種教育方式。「在小時候,我喜歡這種教育,在大的時候,我不喜歡。因為這些教育是一個限制」。她講她的母親過分的自由,是一個非常現代的母親,有很多工作,這使她感不到她的媽媽對她的愛,這時她外婆對她說「如果你需要,就給我打電話。」但Marie的媽媽(即這個母親)希望她的媽媽能自覺來幫助她,而不是打電話時再幫助她。母親說她的父母來自不同社會的背景,她的父親來自農村,而她的母親來自城市。 母親繼續講到,當她只有8歲時,弟弟4歲時,父母離婚了,她和她的父母親在農村生活了8年,在農村的一個牧場里養馬。這時她的父親,就和一個她媽媽的一個好朋友結婚,她的後母就是一個非常熱情的、能夠把心掏給別人的女人。當他們到他父親的新家時,始終是後母而見不到他父親,因為他父親非常喜歡他的馬,經常和他的馬呆在一起。對她來說,受到的更大的衝擊是她父親又離開她的熱情的後母,和另一個人結婚。第三個又是她的後母的很好的朋友。這個時候,她就決定離開她的父親,覺得她的父親太背叛(盧梭先生補充到:這是一個現代的故事,在法國不少見),再也不願意見到她的父親,但和她的第二個繼母保持了很好的關係。在她的小女兒(Marie)出生時就沒有告訴她的父親,在小男孩(Benoit)出生時,打電話告訴了她的父親。她覺得很後悔,那麼長時間沒有和她父親聯繫,覺得有一點內疚。父親沒有來參加她的婚禮,最近她寄了兩個孩子的照片給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沒有回復她。母親非常封閉,她自己也和她父母的聯繫被割斷。母親講這一些的時候,情緒很激動,邊講邊哭。在第二次談話時,因為母親把孩子帶到這裡,我發現小女孩就象蝴蝶一樣飛來飛去的,看到這種情況,我認為女孩子是在尋找愛,但不相信她能找到。 我們在這兩次會談中了解到每個人的情況。能看到母親非常痛苦,感到她沒有被她母親所愛,這時她就在奶奶那裡尋找愛,奶奶是一個有很多原則的女人,因此在她一方面在她的奶奶那裡獲得愛,另一方面也獲得了嚴厲性。她認同了她的奶奶,她有一個看到這些矛盾的差別,但是她不能夠把這些東西統一起來,既沒有看到一個不存在的奶奶和媽媽的統一,也沒有父母親的統一,同時也沒有她自己和她的女兒的統一。我們就更多討論後面的一點:是不是母親愛她的女兒?我自己有一個使用愛的這個詞的困難:如果說一人愛另一個人,她和另一個人之間至少有很小的差別,就是她和另一個不一樣。(霍大同:彼者太抽象了,用「她」來翻譯這個意思)。我觀察到的情況:小女孩不是她媽媽地一個彼者,僅僅是她媽媽自己都不喜歡的自己一部分的簡單的重複,這時,小女孩就成了鏡子,使母親看到了她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然後克服掉的東西。等會兒討論這個問題。 她自己接收的第二個衝擊,是她父親的第三次離異,一方面她失掉了繼母的愛,另一方面是她父親的背叛。父親的行為對她造成的衝擊非常大,因為差不多是要結婚前,因此就成為和自己女性性的特徵有很多的困難的一個女人。但是我們也能夠看到她對她父親很有感情,有表達這個感情的能力。 這是她唯一一次以這種情感狀態和我談話,以後,都戴了一個面具。我馬上感到了個問題:是兩個小孩,她了解得不多。這個父親在這個家庭是一個穩定的積極地因素。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在夫妻關係上,給我的感覺是女的是尋找一個男的,能夠治癒她的心理創傷。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個丈夫要娶這個女人?就現在曉得的情況是他們兩個結婚的當天,孩子就誕生(懷孕),但在婚前沒有性關係,這在法國是不可想像的,尤其是知識分子到農村去了的小孩中,當時的思潮中有一個就是性解放,這種知識分子家庭應該是很開放的。我覺得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小孩比較特殊,不可想像。對我來說,妻子和丈夫都沒有長大的大孩子,因此,我這對兩個結婚前都是處男處女的都很吃驚地問:為什麼那麼快要孩子。可能是母親說:我們希望孩子,決定在三年內要三個孩子。(盧梭先生問:是不是三年以後有其他想法?)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天主教家庭,因此現在就已經帶了兩個孩子了,顯然還想要第三個孩子,你們可以看到以後會有什麼發生。我觀察到他們實現了他們的理想,但是他們失掉了他們全部精力,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講小女孩。在我看來,她處在一個很強的很大的痛苦當中,一方面因為她的小弟弟的來歷很痛苦,之前也就很痛苦。瑪麗因為她的痛苦就想退行到一個孤獨症中,比如在床上的搖晃,比如哭叫的方法讓人沒有辦法忍受,是一個非人性的哭喊。還有一個事實是她飛過來飛過去的行為,她不能停下來。另一個事實是她做被禁止的事情的迅速性。在這個治療室裡面有一個書架,書架並不是太結實,做在那裡始終注意她是不是跑到書架上。看到突然一下她就爬到書架上。突然馬上發現某一個東西是危險的,就衝過去,有積極的正向的一點。在小弟弟降生的時候,她有一個嘟嘟。另外一個事實是她爬到我的身上,總共有兩次。現在是Benoit,在上面至少呆了一分鐘,摳我的膝蓋,第二次也是,我也摳她的膝蓋。在下一次,兩個人都笑起來,可以看到有一個接觸。Benoit是太陽光,小男孩對母親修復她的創傷起了一個很大的作用。 印象是母親有一個很強的安全感的基礎,是因為母親能感到女兒的問題。沒有封閉自己。完全沒有看到。(盧梭補充:可能有一個外部的視覺,能夠客觀的。)母親不僅對她的女兒的 狀態擔心,而且對女兒另一個擔心是,有一社會理想,要想孩子達到這個社會理想的標準,但是這個孩子完全不回應,達不到這個標準。她對這個事情擔心。她到這個門診的目的不僅僅是讓小女孩的精神狀態變得正常,而是要想小女孩如何認同母親自己的社會理想。這個對於治療結束很重要,即:母親的目的。對這個家庭來說我就應該提供一個空間,這個家庭能夠和我一起共同生活。目的是在於能夠讓母親表達她在內心中的東西,然後對瑪麗說,她母親在她內心是什麼樣的?通過我的中介,小女孩能夠重新和她的母親接觸。因此就不是一個,我只是讓孩子一個人待診室的情勢。因此,我決定,讓她的小弟弟也待在一起,就是四個人同時待在一起。小男孩兩次都是在地上爬。 現在開始討論: 問(居飛):小女孩好象沒有說什麼話? 答:她講得很少。她懂大人說的話,但她講的時候有一個問題,不能把音節與音節聯繫在一起。就是說,她發音,如果講樹的意思,arbre..強調的是她沒有咬這個詞,:她咬她小弟弟。前面講多爾多的理論時,說到軀體語言是一個行為的升華。她能夠利用她的嘴巴和牙齒咬她的小弟弟,有這樣的軀體的動作,但沒有升華成語言。偶爾也發一個完整的詞,說一句完整的話,母親這樣說。總得來說,她不能使用語言請求某個事情,有講話的能力,實際上,但並沒有通過語言對另外一個人講。 問:談到孩子成了母親的鏡子,看到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不喜歡的東西是什麼,想要克服的是什麼?想要達到的是什麼? 答:母親說,她像我一樣的羞怯,一樣的焦慮,象我小時一樣。母親是把她的母親作為一個支柱,一個支撐點,通過這個支撐,她成她的女兒的母親。後來她母親對她講,當她在產期,她非常想念她的母親,但她母親沒有來。在她懷胎的時候,她不能以她的精神上和肉體以她的母親為支柱。她認為她的母親是一個很焦慮的人,為了避免這樣的焦慮,就不斷地的找事情做來解除她的焦慮。我也不願意接近我的母親,因為我不願意接近焦慮。僅有的一個人,我能想到的是我的奶奶。這個是很重要的,當一個婦女懷孕的時候希望有一個母親可以依靠,以找到她的。找到的母性的支撐點是她的奶奶,而奶奶恰恰是有一個非常高的,類似一個超我的社會理想的形象。這個時候母親內化了一個非常強的社會模型。一方面,她確實成為一個有效的母親,能夠扮演比較好的,一個母親的角色,但另一方面,她仍然是一個迷失的小姑娘。正是這個迷失的小姑娘,她在她的女兒身上看到了這個迷失的小姑娘。正是這個樣子,我在治療中間始終讓母親來參加,是為了讓她能夠接受一個確定的母性的功能,而這正是這個母親所缺少的。在治療過程中間,處在一個相對來說是比較小、比較親密的被保護起來的空間,正是這樣子,僅僅是小孩在這個空間和我互動,同時讓母親進入這個互動的環境中更好。這一點很重要,我並沒有給予一個描述性的解釋,你女兒是這個樣子,你是這個樣子,你應該這樣,而是通過上面的設置讓母親參與這樣一種環境,沒有通過話來說。是通過環境的設置。這裡有一個危險,很有可能治療家栽在這個陷阱中間。所謂的危險是在於這個母親如果不能有一個真正的角色,缺乏母親的這個位置,有些治療家就會覺得我去扮演這個母親的角色,這是一個錯誤。這個治療的功能作用是允許母親重新找到她作母親的能力,正是這個樣子,我既管母親也管女孩。 問(楊新):法國母乳餵養習慣?如果有兩個小孩,對孩子照顧太少,是不是會減少這種母子的親密關係?這個母親是不是有兄妹? 答:不是照顧太少。並不是母親非常糟糕地在照料這個孩子,而孩子和母親的關係處在走向一個糟糕的道路。因此,我的作用是讓關係孩子和母親的關係變得更好,也就是說讓母親用另一種目光來看待孩子。之所以將孩子和母親在一起是因為我看孩子有一個目光,母親就能感覺到我看孩子的目光。另外還有一個事情是母親對丈夫的父母有一個非常強烈的信任感。是她愛她的公公和婆婆,是因為她的婆婆是用另一種目光來看待她的小女兒。這時候,我的干預不是針對母親照顧孩子的具體行為,儘管有時會對母親的具體行為感到很吃驚,我是不會有這種行為和孩子打交道,僅僅是讓母親看到我如何與孩子打交道。母親也就說「呃,我也能用這種方式來對待孩子。她有一個比她小四歲的弟弟。至少在她現在經歷地過程中間,她的弟弟好象沒有起很大的作用。 問:阿蘇女士在這個案例中如何對母親的目光有一個影響? 答:給了一個膠泥。我可以知道它在吉布爾先生的個案中的重要。小女孩爬到她的膝蓋,給她膠泥,然後小女孩在桌上滾膠泥,然後成了一個蝸牛,她就說有一個小小的殼,戴在它的背上。也應是她的小房子。當下雨的時候,她就揉她眼睛,然後從殼裡面出來。(阿蘇唱起了當時在小女孩滾膠泥時唱的兒歌,眾鼓掌)。我在她邊做蝸牛時邊唱這首歌,孩子就非常高興。每一次她來的時候,每一次都爬到膝蓋上來,然後唱這首歌。然後做了蝸牛父親,蝸牛母親,然後她,然後小弟弟。這個蝸牛小孩子放在蝸牛母親的背上或者蝸牛父親的背上。(孩子在這時很安靜,所有的人都感到很高興,母親也沒有那麼焦慮,比較平靜。這時母親看到孩子在某一個時候還是可以安靜下來的。她從來沒有和孩子做遊戲的母親,因為她是護士,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是一個家庭婦女,同時也因為她自己的母親沒有和她做遊戲,還有奶奶也是一個很嚴厲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希望這個家庭可以整理的很好。但她沒有機會,因為小女孩總是家庭弄得很亂。這時有一個戰爭,在母親和女兒間,是母親贏了(房間很整齊)還是女兒贏了(房間很亂了)?母親和女兒的關係是一個對手的關係,一方面她們總是一起另一方面總是打架,正是這個樣子讓母親非常疲倦。她需要她的丈夫,也需要將女兒交給臨時託兒所。到門診來做治療讓他感到很好。我和她及她的女兒都不是原來在家裡做對手性的關係。 我們現在講貝努瓦(Benoit)。他是家庭治療師,不處在和母親對峙的一個狀態,不是你輸我贏的鬥爭狀態。這個孩子接受母親的照顧,同時很安寧,睡覺睡得很好,這個孩子很好。我們也許可以考慮beniot佔據了Marie的位置,最基本的東西並不是這個。和Benoit在一起,母親就覺得她有一個母性的方法和孩子打交道。同時也是母親以她和她的小兒子的關係,然後以這個為支撐,然後和小女孩有一個新的關係。我們同時能看到小女孩退行到1歲半,就是她的小弟弟的那個年齡。這時候,她就和她的小弟弟一起長大。這個退行意味著小女孩希望找到和她母親的一個很好的關係。Marie退行到小弟弟的年齡,是為了從和母親的對手性和死亡的陷阱中出來。孩子有一個自動的趨勢,從一個鬥爭出來,發展自己的真自性。正是這個樣子,我讓三個人一起來。解釋為什麼分析時需要三個人一起來,是因為第一次會談的印象。 討論: 問:母親既然能和小兒子很好的相處,為什麼不能和女兒很好的相處? 答:是因為她是一個小男孩。Marie是一個被母親認識到的一個複製品,而小男孩間母親不認識的一個彼者。 問(鄒靜):如果退行到小男孩的位置上,和母親有一個良好的關係。她會認同男孩,同時會爭奪同一個母親和父親,有這樣的危險? 答:退行到Benoit這個年齡,她就具有一個小孩子的位置,而不是一個男孩的位置。在這個例子中間,貝努瓦是一個男孩,在這個例子中,並不是很重要的。和貝努瓦的競爭是在後面出現的,可以看到兩個小孩的分離,但在這時候,他們是合一的,她和小弟弟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活的統一體,但相對她的母親來說,是一個進攻性的統一體。(你如何解釋她咬她的小弟弟?)是在第一個階段在還沒有和她的弟弟整合時,通過咬的行為試圖整合。在第一個實踐中間,她的小弟弟對她來說是一個闖入者。在出生中,是一個常態,第二個孩子對第一個孩子。(對盧梭先生來說是正常的。對阿蘇來說是一非常好的現象。但對父母來說不是一個好事情。)不是好現象,不是好看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對瑪麗(Marie)來說小弟弟是一個闖入者,第二個時間就是整合進去。我們能看到第三個時間,是競爭的時間,以後再講。 問:過渡客體,有時可以把自身的一部分,或者軀體的動作一種重複。這種孩子的重複和搖擺是否可以看作一種過渡客體,來緩解她的焦慮? 答:癥狀的東西搖擺完全和過渡客體是相反的。過渡客體就是一個小熊,如嘟嘟。秦老師上次提到的恐懼的對象和過渡客體的差別,癥狀的東西和過渡的東西是兩個不同領域的東西。搖擺是尋找到身體的動作,身體的動作是自淫性的東西,通過自淫的活動能夠解除她自己內心的空的感覺。過渡客體是一個允許孩子和母親之間,允許他和母親分離的過程。允許兩個個體個體化的過程,是一個客體允許孩子在母親不在場的生活。具體說是母親不在,但我不是一個人,有一個東西和我在一起,表達了我、母親和關係。在這個個例子中間,瑪麗在小弟弟6個月時有嘟嘟,僅僅認同它為6個月的孩子。正是因為她的小弟弟,她就能夠擁有這個客體,找到這個客體,這個客體,讓她找到和母親的分離。在這個之前,沒有一個過渡客體,不能和任何一樣東西沾在一起。父母說,她有一個嘟嘟,是從一個非常積極的立場上來說的。最後一句話:在這個例子中間,沒有一個簡單的因果關係,始終是一個很複雜的關係。大家都有一些混淆,對過渡客體的理解上不是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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