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的第三座山峰:60歲哈佛遊學的那些日子
王石曾做過一場名為「人生的三座山峰」的演講。他指的「三座山峰」,第一座峰指創立萬科,第二座指兩次登珠峰,第三座指在哈佛的遊學。領導企業,登山,又去遊學,王石正在塑造一種全新的現代商業領袖形象。
對比三者哪個最難,王石說,「登珠峰當然難,但沒有我想像的難。哈佛遊學也難,比我想像的還要難。但是最難的,是管理企業。」畢竟,登上珠峰他只用了五年,而創辦和管理萬科,從1983年至今已30年。
在近日舉辦的2013年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第十三屆年會論壇上,如今62歲的王石回憶起當年52歲登珠峰,60歲遊學哈佛的歲月,尤其講述了「去了之後比登珠峰難多了」的哈佛遊學時遇到各種問題,如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信用卡未及時還款上了黑名單、在商學院聽課「老師在上面講課,我在下面冒汗」以及王石眼中的美國等等,中國企業家網現將精彩觀點摘入如下:
登珠峰不是想像的那麼高不可攀
王石:我登山,兩次登珠峰,曾經準備第三次登珠峰,但是我知道已經有一位企業家就準備第三次登了,也就是說現在登珠峰的企業家可以有七位八位了,很多人來講,為什麼呢?覺得作為企業家這麼成功,你去登山,你為什麼去登山,無非兩種情況,我記得當時我登山,當時登山第一座登的不是珠峰,他做企業做不下去了,一般來講說,做企業這麼成功了,怎麼可能再冒險去登山呢?這個邏輯是這樣一個邏輯,所以既然是這個邏輯,我做的是不符合邏輯,很多人推論說就是他做企業就做不下去了。這是第一個。第二,他想出風頭,想發瘋了,因為做企業成功的,比你王石成功的更多,那麼他為什麼登山呢?因為他要想著證明與眾不同,所以他就登山, 要不然就是做不下去了。
我們再看看登山的情況,在西方流行的登山當中作為企業家登山,更多是一個中產階級以上的運動,像醫生、會計師、律師、企業家,這是很正常的,反而在中國來講,本身登山運動是很小的動作,基本上大家是不登山的,企業家登山就覺得很正常了。
我那年說什麼事兒呢?是52歲登珠峰,就說你是中國人年齡最大登珠峰的人,因為那是我登頂珠峰之前已經判斷說是你是最大年齡的人,那我告訴你們,2003年的時候,已經登頂珠峰年齡最大的年齡多大呢?是62歲,我52歲嘗試登頂珠峰,這算什麼呢?能算新聞嗎?那時候登頂記錄是62歲,我那年登頂珠峰了,中國人年齡是最大的,同樣和我先後登頂珠峰,又上去了一個人,破了62歲的年齡,他是71歲,就是我52歲登頂珠峰的那一年,是年齡最大的登頂珠峰的是71歲,是日本人,但是到了08年奧運會,同樣是登頂珠峰的71歲的日本人,叫山普龍一郎,再次登珠峰,為了配合北京奧運會,我們中日政府關係這麼緊張,民間還相當友好,就是配合中國奧運會08年再次登珠峰,我們來算一算,03年的時候71歲,過了五年,多大了,
我講這個故事想說明什麼呢?就是登珠峰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麼高不可攀,不是這樣的。尤其在我們參照系裡面和誰比,我們如果和中國人比,可能是2003年那一 年,我算是中國人年齡最大的,但是你和國際上比,真的是你感覺到差距非常大,你沒有感覺到任何自豪的,我們現在企業家第三次登頂峰了,而且非常密集。
登珠峰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麼高不可攀,不是這樣的。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麼難,只要你想去做,認真準備,不是那麼難的。當然登山是有危險的,我只是說從難不難的角度來講,但是很多人說危險,第二個問題就說,你不怕死嗎?我的回答是這樣的,我說我不登山就不死了嗎?實際上這是一個對生命的態度,就是你不登山,往往人生當中很多來講,你就是如何來克服這樣一個懼怕死亡的這樣一個過程。
留學哈佛的那些日子
王石:到哈佛,心理路程是這樣的,剛才講到我即可就答應了,但是也給了一個機會,就是你有這麼一個機會,可長可短,三個月,六個月,一年,我說第一有興趣,第二,一年,但是真的要去的時候就開始找各種理由拖延,就是心理沒有數,因為我本身有點啞巴英語的底子,聽講完全不行,這時候到哈佛去真正的臨行前了,有點拖,一直拖到不能再拖了,就去了,當然這還是有為難情緒的,去了之後比登珠峰難多了。
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上了黑名單
最難的,語言是想到了,但是它那麼難沒有想到,第二,還有很多沒有想到的障礙,比如說你60歲,我記得我是30年前40年前,我獨立自己來處理一切,打理我身邊事務的時候,當時是沒有信用卡的,是沒有司機的,也沒有秘書的,當你已經習慣出門把一切都用秘書給你打理,司機給你接送,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你到那兒刷卡的時候,真正讓你到了美國之後,你會發現,首先你要自己到銀行辦卡的時候,就是辦這個卡,首先你到銀行去,要和那個辦卡的工作人員告訴他我要辦卡。
(辦卡)花了一個月,反正整到最後這個借貸卡用了,用了之後,兩個月之後告訴我你可以辦信用卡了。信用卡出問題就是用信用卡用了兩個月,我突然發現這個信用卡就不能用了,差不多過了半年,有一次我到銀行辦其他的手續,我順便問一問,信用卡怎麼回事兒,信用卡為什麼不能用呢?他說你刷了兩千美金的卡,沒有還,你已經是黑戶了,你已經不能用了,我就愣了,我說我那裡有錢,怎麼我會欠他的錢呢?因為你沒有通知還這個錢,我說你銀行不是替我負責這個十二碼?他說我們可以替你負責這個事兒,但是你也要辦委託我們辦這個事兒的手續,他也很難受,我也很難受,我這麼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麼講信用的,我怎麼可能明明就有兩萬塊錢在那兒,我欠著兩千美金,欠款利息,不是多少的問題,再上了黑名單,因為是兩個系統,信用卡公司,就上了黑名單了,說你已經欠了多少多少錢了,就是你已經進入它的黑名單了。我說我的記錄我也用了十幾年的信用卡,我的信用也非常非常好,折騰來折騰去,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說反正這個卡再用就是不可能了。
我在那兒已經是一個公司卡的不良良民,當然知道之後,第一時間把這個錢還了,因為他們的商業運轉速度非常快,把我那個壞賬作為可能按20%回收的錢賣給另外一個公司了,這個公司可佔便宜了,實際上它不是一個真正的壞帳戶。
我講這個故事說明什麼呢?就是在那兒你遇到的障礙,語言問題,不僅僅是你學習的一方面,因為你把你自己就像一個外星人一樣,在你的社會當中,你完全一切的獨立生活,你突然發現你是一個殘廢人,我只是舉這樣一個例子,你生活當中一切當中你就是等於一個殘廢人。比如說在日本到東京去,有一個叫山手線,是一個封閉的,你坐錯了不要緊,還可以回來,就是諸有此類的到那兒,那是頭大了。搭地鐵去超市買東西,買東西再回來,搭地鐵搭不回來了,就是諸有此類的,這個挑戰突然你發現,這樣的一個經歷,但是你過來了,所以第一學期過去之後,因為我作為董事長的身份,很多萬科有這種考察小組,東部最遠就到紐約了,因為我的原因到那兒拐一下,去看看我,說董事長我們到波士頓了,說什麼什麼我們去看你,我說你們在哪兒,我搭地鐵去看你們,我就很隨意的一句話,萬科的這個管理團隊就非常意外,他說怎麼董事長搭地鐵來看我們,搭計程車拐來拐去的還耽誤時間,搭地鐵兩站,走幾分鐘就到你們那兒了,一下子我就從這樣一個殘廢的,不僅僅是一個語言的問題,生活環境,比如說在那裡,光搭地鐵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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