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里隱藏著的四文

《紅樓夢》一書，與四結緣甚多。耳熟能詳的有四春諧音「原應嘆息」。賈雨村亂判葫蘆案時提到的金陵城護官符「家史亡雪」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隱隱約約提到黛玉、妙玉、紅玉、香玉「四玉」奇女子，同表她們四人是「未嫁時名玉」，嫁人後四玉應該不叫玉了。其實《紅樓夢》一書中，還蘊藏著「四文」，讀來對研究《紅樓夢》頗有啟發。

經過對《紅樓夢》文本的深讀細研，細細推敲，化繁就簡，就書取材，以原劇人物取樣，簡而言之，《紅樓夢》一書中蘊藏的四文，即文龍、文忠、文妙、文霸。

四文中第一文便是文龍，我在「紅樓夢中的不死鳥是薛蟠」博文中，表述過蟠即是龍，薛蟠即是一條龍也！表字文龍，即《紅樓夢》一書中的一條龍，又表文起，實仍指《紅樓夢》一書，因薛蟠而起意創作，謂之文起，因此文龍、文起是兩相映襯，並不衝突。薛蟠是應名的皇商，皇商諧音皇上，薛蟠是書中暗藏的皇上，以讀者之眼來看薛蟠，薛蟠儘是紈絝子弟而已，其實薛蟠無論前八十回，還是八十回後都是《紅樓夢》一書中的主要男性人物，細微不言，已在前文作了表述。

第二是文忠，來自脂硯齋的批語。在庚辰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第十六回，賈璉和鳳姐談論元春省親的事情時，趙嬤嬤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這樣說，咱們家也要預備接咱們大小姐了？」在「大小姐」旁邊有硃批：「文忠公之嬤。」這是一條學者爭論比較多的批語。其實，不必爭，此文忠公必指賈璉，書中明指趙嬤嬤是賈璉的乳母，趙嬤嬤有二個兒子趙天梁、趙天棟，都得到過賈璉、王熙鳳夫妻的關照，當王熙鳳決定讓賈薔去江南采12個戲子時，安排趙天梁和趙天棟當賈薔助手，王熙鳳還說過賈璉吃什麼，保證你趙嬤嬤這個乳母也享受同樣待遇，賈璉、王熙鳳夫妻兩個對待賈璉奶媽比賈寶玉對待乳母李嬤嬤好多了。

賈璉是書中「文忠公」，最起碼錶明了賈璉真實人生的三個特點：一是賈璉是國公爺人物，地位極高，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等級人物，與康熙皇八子的身份和地位相雷同；二指賈璉是《紅樓夢》一書中的忠信良臣，最起碼是小說作者認定的正面形象人物，與薛蟠人物設計剛好相反；三是文忠公並非實指公爵待遇，而是小說作者諧音文忠之義罷了。

第三是文妙，文妙便是自喻為石頭的賈寶玉。《紅樓夢》第三回對賈寶玉待人接物、立身之哲、經世之道、紈絝人生有高度概括：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凄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賈寶玉「文妙真人」的號，來自《紅樓夢》八十回後，誰說《紅樓夢》八十回後都是垃圾，八十回後，應仍蘊藏大量曹雪芹的手跡，高鄂真如程偉元及作《紅樓夢》序所言，只是把找不到的「石頭記」原稿添綴而已。後來人真的沒有必要去狗尾續貂，有的紅樓真相，在八十回後，還有大量線索可遁，而且，賈寶玉得到文妙真人這個號，並非自己所取，而是皇帝所封，也可理解為皇帝也認為賈寶玉的《石頭記》寫得妙，是一部妙文。在他出家以後，皇帝因為他是賢德妃賈元春的弟弟，又中了進士，居然在冰天雪地里，光著腳，與父親賈政拜別後，就跟著一僧一道，飄然而去了，因此，皇帝既可惜，又心痛，故而封了「文妙真人」這樣一個號。

賈寶玉在《紅樓夢》里被定位為文妙真人，最起碼可以從文妙真人上悟到以下四點玄想：一是賈寶玉真的出家了，他成了一個遠離塵世的道士，和尚、道士都是出家，與當時脂硯齋要把《石頭記》改名為《情僧錄》也接楔；二是從文妙上可直接透露，是賈寶玉寫了《石頭記》，喻為《石頭記》是一部妙文！表明這個「天下無能第一、於國於家無望」的賈寶玉寫了《石頭記》，來懺悔自己無能的一生，只能用隱藏手法寫幾個閨閣密友，留下千秋話題。三是通過文妙稱號，告訴世人賈寶玉是雜學奇才，「才如子建，貌如潘安」的賈寶玉，真的是才如子建，不然也寫不出《石頭記》。四是賈寶玉的真實人生也跟曹子建一樣，不然不會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歷史上的賈寶玉跟曹子建命運極其一致。

第四是文豹，文豹諧音文霸，即《紅樓夢》一書，文字的霸主，也即統率全文的文字霸主，文豹便是我們後人一直猜測和念經的曹雪芹同志，這也是曹雪芹向世人透露自己身份的曲筆，寫得妙趣橫生、如雷貫耳，是曹雪芹展露自己的點晴之筆。曹雪芹把自己定位為文霸，也附合脂硯齋批語中對賈寶玉和曹雪芹的評價，賈寶玉是原創作者，曹雪芹是總編輯，曹雪芹是對《紅樓夢》成稿的靈魂作者。

文豹（文霸）出現在《紅樓夢》第五十三回「寧國府除夕祭宗祠　榮國府元宵開夜宴」。最後正唱《西樓·樓會》這出將終，於叔夜因賭氣去了，那文豹便發科諢道：「你賭氣去了，恰好今日正月十五，榮國府中老祖宗家宴，待我騎了這馬，趕進去討些果子吃是要緊的。」說畢，引的賈母等都笑了。薛姨媽等都說：「好個鬼頭孩子，可憐見的。」鳳姐便說：「這孩子才九歲了。」賈母笑說：「難為他說的巧。」便說了一個「賞」字。早有三個媳婦已經手下預備下簸籮，聽見一個「賞」字，走上去向桌上的散錢堆內，每人便撮了一簸籮，走出來向戲台說：「老祖宗、姨太太、親家太太賞文豹買果子吃的！」說著，向台上便一撒，只聽豁啷啷滿台的錢響。賈珍賈璉已命小廝們抬了大簸籮的錢來，暗暗的預備在那裡。

上面這段文字里，有這樣四個信息夾藏在裡面，一是西樓這曲將終，表明賈珍這曲戲唱完了，應試暗藏是康熙六十一年康熙「賓天」了，賈珍、賈璉沒有機會登上皇位。二是於叔夜連夜出家做道士、和尚去了，於叔夜蘊藏著賈寶玉的含義，愉郡王便是康熙十五子胤禑，於叔夜便是曹雪芹的愉叔爺，曹雪芹是晚輩。三薛姨媽點的「好個鬼頭孩子。」直接透露曹雪芹是個男孩，擅長扮演小丑演員，在康熙六十一年，曹雪芹剛好是9歲，那麼加上雍正13年和乾隆27年，曹雪芹終年應該是49歲，以次倒推，曹雪芹是生於康熙五十三年。與張宜泉的《春柳堂詩稿》，詩稿中《傷芹溪居士》一詩有帖條附著的自註：「其人素性放達，好飲，又善詩畫，年未五旬而卒。」完全對楔。與常州學派大儒宋翔鳳提到的曹雪芹「身雜優伶」完全符合，曹雪芹絕對是個小丑演員，經常參加戲劇表演，恐怕身雜優伶還包含曹雪芹身上流動著優伶的血，曹雪芹應該是《紅樓夢》一書年齡官的其中一個兒子，另一個兒子便是脂硯齋提到早逝的棠村。

曹雪芹的《紅樓夢》一書中最大的作用，跟脂硯齋批語提到的「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曹雪芹是修改和編著《石頭記》的總編輯。《石頭記》後經曹雪芹在「悼紅軒」里，十年編撰，五易其稿，撰出回目，方便流行，脂硯齋本人是定名為《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最後才定名為《紅樓夢》。曹雪芹與賈寶玉和脂硯齋的關係也很簡單，他們倆人都是曹雪芹的叔爺輩，清人記「聞其所謂寶玉者，尚系指其叔輩某人，非自己寫照也。所謂元迎探惜者，……皆諸姑輩也。」，「余聞所稱寶玉系雪芹叔輩」「曾見抄本，卷額本本有其叔脂研齋之批語，引其當年事甚確，易其名曰《紅樓夢》。」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