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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三農誦詩情

心系三農誦詩情

洪雪蓮,五十年代生,湖北浠水人。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湖北省詩詞學會理事,黃岡市詩詞學會常務理事,浠水縣詩詞學會會長,《清泉詩詞》主編。出版詞集《歲月如歌》《雪蓮詞》等。

漁歌予·居在山泉

家在青山綠野中,林泉居畔水叮咚。山碧碧,日溶溶。春光蕩漾送香風。

柳梢青·至上春吟

春日流香,春山疊翠,春水泱泱。鳥躍春枝,牛嘗春草,人沐陽光。 春哥春姐春忙。賞春景,雙雙熱腸。壟上搖金,土中尋寶,不誤春光。

訴衷情·耕國感賦

遠離鬧市沐鄉風,瓜果滿籬東。窗前霧繞雲舞,屋後挺青松。清耳目,樂心胸,酒三盅。情懷恬淡,安享耕園,百歲詩翁。

清平樂·山村歲月

幽林鳴鳥,滴翠溪邊草。白霧輕雲終日繞,叱犢聲清人杳,斜陽漫灑山村,澗邊

開扇閑門。泉水拋珠瀉玉,烹茶洗菜調羹。

鷓鴣天·回鄉偶書

三月春分喜鵲喳,炊煙裊裊半空斜。松針帶露搖牛尾,菜蕊臨風吐玉葩。池水碧,李桃霞,春光忙把谷催芽。一犁雨水醒蛙鼓,采露耕煙種果花。

鷓鴣天·洗馬平疇

極目連天萬畝平,春波滾滾擁行人。把鋤長帶西山雪,播種猶攜北嶺雲。山滴翠,水凝晶。一犁春雨萬分情。田邊老叟蒼顏展,笑指機耕快又勻。

浪淘沙·三角山漫步

草木綠如茵。澗水丁零。枝含宿雨滴還停,柳帶曉煙籠樹杪,縷縷輕輕。林鳥聚成群,歌舞盈靈,山間漫步雨初睛,旭日一輪天際出,人入霞屏。

朝中措·百丈沖

長沖百丈卷清溪,煙雨醉迷離。嶺上紅黃赤紫,林中燕舞鶯啼。炊煙裊裊,畫樓棟棟,柳浪依依。壟上機聲歡唱,耕耘哪用扶犁!

清平樂·村居

樓房新造,四季驕陽照。飽覽風光誰買票?水綠山青花俏。卧聆流瀑飛漩,坐看山後山前。雲路何須防盜,柴門雖設休關。

清平樂·秋景

晨曦初露,薄霧纏衣袖。曲岸池塘風拂皺,棉白桔黃稻熟。田頭豆掛金刀,地邊瑪瑙高標。借問農家豐訊,笑搖滿畈金濤。

桃源憶故人·桃花港

荊東煙樹絲絲柳,綠水青山如綉。虎嶺千竿修竹,簾卷清溪漱。一犁春雨青山透,玉鏡碧波生皺。嶺上耕紅播綠,碧落千潭酒。

行香予·村堤漫步

雲淡風清,水碧沙平。聽林中,鳥語嚶嚶。三叉古渡,——葉舟橫。是故鄉土,故鄉水,故鄉雲。槐陰卧犢,竹影雞鳴。問農家,秋日收成。老翁笑指,大畈鋪金,是糧盈倉,魚躍水,喜盈門。

江城予·鄉居感懷

雞聲啼破綠楊村,山為屏,水為鄰。紫燕歸來,鬧醒一溪春。日曖枯藤花自發,蜂蝶舞,鳥蟲鳴。老來樂個自由身,事無成,鬢霜侵。幸有微薪,糊口不憂貧。四壁詩書相伴我,松下唱,網中吟。

菩薩蠻·曲岸風荷

荷塘一望寬無際,紅妝綠傘天然趣。一片笑聲頻,採蓮湖上人。風翻荷葉白,半掩芳菲色。生性最多情,暗藏千縷魂。

菩薩蠻·長堤煙柳

春風吹綠長堤柳,春光灑滿湖邊路。水上小鴛鴦,相依成對雙。綠陰深處走,畫舫人呼酒。伸手是瓊漿,由君干萬觴!

蝶戀花·回鄉

日近家門花夾道,小小山村,犬吠雞鳴曉。又見炊煙纏樹杪,歸來頓覺心情好。風物不隨人意老,滿目春光,歲歲滋芳草。萬丈紅塵風卷了,松陰雲影何須掃?

八聲甘州·梅綽山廟會

正陽春三月梅梓山,鑼鼓鬧喧天。看鄉村十里,人如潮湧,鐵騎連環。樹下榴裙幾點,描破綠楊煙。台上悲歡事,台下如顛。梅梓山花怒放,旋東風染綠,桃李爭妍。況天河飛瀑,碧澗碎銀翻。老人歡,傳奇今古,女兒嬌,牽手玉郎還。樵歌起,伴風兒舞,繞遍重巒。

減字木蘭花·有感田地拋荒

圍牆一堵,大片良田吞虎口。閑置拋荒,枉教農家痛斷腸!耕夫無地,遙望瓊樓人憋氣。禱告蒼穹:莫讓兒孫喝北風!

減宇木蘭花·「土地日」贈父母官

為官一任,莫教農田丟—寸。寸土皆金,留與兒孫細細耕。商招垃圾,一堵圍牆圈十里,縱使高升,也是千秋戴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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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三農誦詩情

我創作三農題材的詩詞,來源於以下四個方面。一是經歷過的事情。我10歲讀小學時,學校就組織學生去人民公社田裡割稻子。從這時算起,到我52歲老父逝世、妻子進城時止,前後參加農業勞動40多年,其中當農民18年。我所干過的農活,插秧、割稻、車永、積肥、種菜、砍柴、拖板車,甚至抬柩,都寫成詩詞。如1979年寫的《密植》:「今年密植不尋常,四寸距離行對行。連夜雞鳴就爬起,背上蓑衣去扯秧。」那時的生產隊社員,不僅白天要在田間勞累,連晚上也常得不到休息。為什麼扯秧「背上蓑衣」?很多人理解為防雨。其實,主要是防冷露侵身。露水侵身會生病。沒當過農民的人理解不了這一點。 1992年,我有一首《燕歸梁·摘桃》:「領我園中摘蜜桃,妻上樹,手忙掏。紅中透白惹人瞧。沁香甜,滿枝梢。頂端有個拳頭大,一聲喚,對郎拋。明天賣個價錢高。四籮筐,壓彎腰。」(載1999年8月《東坡赤壁詩詞》)當時,我在祁陽報社當編輯,節假日常回家幫助妻子忙農活,家中桃園的桃子熟了,我回家倆口子一起收摘,以便半夜挑上客車,運到縣城,天亮出售。寫這首詞旨在體現了夫妻倆勞動的歡愉和愛情的甜蜜。二是看到過的事情。 2002年,我被抽調到「創建文明縣城」辦公室,每日上街趕攤。一次,有件事使我憤憤不平,於是寫了一首《漁家傲·賣西瓜》:「一擔西瓜清早摘,進城汗透衣衫黑。陣陣南風真快活。街邊歇,心憂價賤望天熱。城監隊員來管轄,籮筐踹倒瓜瓤裂。老漢悲傷呼惡賊。拳如鐵,嘴巴鼻孔同流血。」(刊2002年北京《吟采》)其「心憂價賤望天熱」一句系化改白居易《賣炭翁》中:「心憂炭賤願天寒」而成。賣炭翁的炭被宮使以紗綾賤價換去了,而老漢的一擔西瓜卻被踩爛,還挨了一頓打。如此許多路見不平的事情,我無能助力,只能以詩詞當鏡頭,將其醜惡拍錄下來。三是聽到過的事情。 1991年初春一天,我回到老家,在集上碰到一對夫婦,聽了他們一席話,我寫成一首《浣溪沙·趕集》:「幾日春風剪剪吹,軟紅嫩綠綴新枝。蜂追蝶躲杜鵑啼。夫婦雙雙忙趕集,購肥買種選農機。商場還試舞時衣。」(載2000年5月《東坡赤壁詩詞》、2009年8月《詩刊》)這首詞力圖表現出改革開放後鄉村經濟生活的寬裕,且改革開放後鄉村文化生活的豐富。我歌頌新時期的新農村,常以形象敘事來體現,從不用「三農政策暖人心」,「家家致富小康奔」這類空泛的套話。 1994年,我以記者身份採訪縣人大代表會議。一次座談會上,好些代表就社會熱點難點問題提出尖銳的意見。聽後,我寫了幾首詩詞。其中有一首《漁家傲·送糧》:「五畝稻田洪水鏟,一家老少熬稀飯。幹部已催三四遍。難遲緩,親朋借谷交糧站。過磅誰知輕半擔,老農氣把秤砣摜。電話聲中來猛漢。拳頭亂,誰憐倒地呼聲慘。」(載2009年8月《中華詩詞》)這首詞是根據一位人大代表發言寫的,反映了農民負擔沉重,還時遭欺凌。但當時那位代表的發言卻受到冷遇。歷史證明,那是一位敢於為農民群眾鼓與呼的好代表。四是想像中的事情。多年以來,我還力求用寫小說的手法寫詩詞。一些詩詞,早被詩家視為「小小說」、「紀實小說」。2005年,我將這類詞作,命名為「微型小說詞」,並開始有意識地用詞的形式寫小說。也就是說,其形式是格律詩詞中的「詞」,需要依譜填寫,其創作手法,包括結構、布局、行文、語言,則採用當代小說的手法。它不同於古代的敘事詩。古代敘事詩是真事,是史詩。微型小說詞要像微型小說一樣,講究虛構故事,刻畫人物性格,塑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還要營造出出人意料的結尾。因此,寫作時需要藉助於想像。 2006年,我聽人說:「如今農民是下田幹活,往往把手機掛在腰間。」於是,我寫了一首《踏莎行·追肥》:「杜宇聲長,秧畦苗淺,追施尿素單身漢。忽然腰上手機嗚,同村寡婦聲音婉。『兒上高中,離家路遠,要娘找個知心伴。』端盆喜過小紅橋,下她田裡均勻散。」(載2009年10月廣東《當代詩詞》)寡婦心儀單身漢已久,平時有過交往,最後下決心委婉地托兒子的口吻通過手機來表白心跡。我覺得這個浪漫而溫馨的故事,褒揚了社會的進步和人們觀念的更新。 2009年母親節前夕,我看見城裡的孩子買香石竹作禮物送給母親。我想農村的孩子呢?一定沒錢買花,就是有錢也買不到香石竹,連普通的石竹也買不到。於是想像農村孩子給母親送山花,寫了一首《水調歌頭·母親節》:「五月和風拂,天上燦雲霞。清香充溢原野,溪水響嘩嘩。中午追肥進屋,呼喚嬌兒不應,啥事已離家?尋到長堤上,不禁淚如麻。小紙牌,寫紅字,掛枝丫。『母親節到,我無石竹獻媽媽。樞木花當禮物,告語路過同學,不要去擰它。』牽手往回走,心底樂開花。」(載2010年5月《詩刊》)我認為通過這個故事,塑造了一個勤勞、慈祥、善良的母親形象和一個單純、可愛、孝順的孩子形象。我的一部分詩詞是運筆自如,揮灑而成的。另有部分詩詞,如敘事詩詞,是強迫自己,艱苦備嘗才寫成的。幾十年來,因白天忙於生計,我只能用農余和業餘時間來創作。往往是晚上躺在床上,字斟句酌,認真推敲擬腹稿。有時一夜幾次起床,亮為執筆。因為不完稿,我就睡不安。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想多創作一些詩詞。數量是質量的保證,寫得多了,其中自然會有佳作。心系三農涌詩情,三農題材的詩詞,我還會不辭辛苦,更加勤奮,平平仄仄地寫下去。

洪雪蓮印象 熊文祥 我一直以為,在當代新田園詩的女子詩群中,洪雪蓮是其中的佼佼者。讀了她發表在《東坡赤壁詩詞》2013 年第6期的《山鄉春浪綠,詩國酒旗紅》,更堅定了我的這一看法。 在《山》文中,洪雪蓮提出了當代新田園詩的一個新的理論命題:憂患意識。這一命題雖然此前已有人提出過,如《東坡赤壁詩詞》雜誌主編吳洪激先生。但我欣賞的是,洪雪蓮用她的詩詞實踐,論證了這一命題在當代新田園詩創作中的意義。文中她說:「如果我們只當『歌德派』,而忽略了社會矛盾,缺乏憂患意識,那我們就沒有盡到當代詩人應盡的歷史責任。」這話說得真好,一切歌功頌德之作都應在此論面前感到慚愧,一切動輒「頌黨恩」之詞都應在此論面前感到汗顏。 當然,不是說歌功頌德不對,恰到好處的藝術的歌功頌德任何時代都是需要的,如果只是概念的背離詩歌本體美學的歌功頌德,不光起不到歌德的效果,相反會使讀者鄙棄。再深入一步說,即使是藝術的歌德,如果一個作者永遠只會敞開頌聖的歌喉,不說他是媚上,起碼是沒有責任意識。也不是說「頌黨恩」不好,對黨的各項惠民政策當然應該「頌」,但不能是膚淺的,廉價的。歷史上也曾有過這類現象,如唐初的宮廷詩,明初的館閣體,都是以頌聖為目的,但歷史長河對它們的淘汰是那樣的嚴峻和無情。以李白和杜甫論,杜甫之所以比李白更打動人,就是因為杜甫內心的憂患意識。以杜甫個人而論,寧可沒有「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錘針作釣鉤」,也不能沒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寧可沒有《醉中八仙歌》,也不能沒有《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寧可沒有「秋興八首」,也不能沒有《三吏》、《三別》。何者?憂患意識故也。我們常說詩歌是戰鬥的號角,號角者,喚醒平庸也,喚醒麻木也,喚醒醉生夢死也,喚醒毫無心肝也。如當年的《小草在歌唱》《將軍,你不能這樣做》《舉起森林般的手,制止》等,皆為震聾發聵的號角之聲。惜哉時至今日,詩國里再也聽不到那種振奮人心的號角之音了。沉浸於舊體詩詞者,以風花雪月、仿古擬古、歌功頌德為能事;經營現代詩者,脫離社會,漠視民生,更有所謂前衛詩人,以醉心於對性的渴望和偷情快感的描寫為樂事,這當然不是號角,而是邪惡。 我們經常憂慮當代新田園詩缺少理論支撐,這會影響當代新田園詩持久長足的發展。那麼憂患意識算不算是理論支撐?我看可以算,起碼是其中之一。當吳洪激先生去年在新田園詩研討會上首倡此論時,我曾持觀望態度,現在看了洪雪蓮的文章和她所創作的新田園詩後,我終於堅定了這一看法。洪雪蓮新田園詩中的憂患意識,來自她紮實的農村生活,來自她對農村現實矛盾的深入觀察和思考,來自一個詩人對社會、對民生的責任意識和使命感。她不是旁觀者,不是養尊處優俯視農民所施予的憐憫,更不是風花雪月對農村作觀賞游。她把自己整個心身沉浸於農村,與農民同其痛癢共其憂樂。她的詩詞是從內心深處流出的情感浪花。如她的《一剪梅·打工郎》:「壟上青苗已鏟光,招了工商,爭了『榮光』。農村不見種麻桑,起了樓房,毀了糧倉。  沃野良田在何方?兩淚汪汪,兩手惶惶。走南闖北赴他鄉,拋下爹娘,拋下婆娘。」當不少人用詩謳歌打工經濟、稱此乃富民經濟時,洪雪蓮透過表面看到了更深的一層,即打工經濟背後的無奈和辛酸,這就叫眼力。而造成「兩淚汪汪」的,正是當地政府大搞「政績工程」所致,這就直接將筆觸深入到黨風問題,立意高遠。如她的《南柯子·留守兒童》:「淚滴珠難斷,聲吞語噎凝,春風秋月太無情。暑去寒來獨自嘆孤零。  上學心鍾急,歸來腹鼓鳴。憑窗遙望月西沉。夜夜夢中舉手喊雙親。」詩人以母性細微之心,察常人所不能察,「心鍾急」「腹鼓鳴」筆入毫端,狀留守兒童處境逼肖,而「夜夜夢中舉手喊雙親」更有催人腸斷的力量。「舉手」二字重若千鈞,含無盡悲涼。此詞與上詞不同,詩人沒有作過多思考,只是直書胸臆,一任情感之噴發,以此重鎚撞擊讀者心靈。如她的《鷓鴣天·農村污染》:「……泉流黑水魚難覓,草長黃花牛不聞。  天嘆息,地呻吟,大河每見淚沾襟。憑誰欲問瘟神事,今日農家不養禽。」農村本應該是山清水秀、遠離污染的樂土,而現在居然也難逃「瘟神」的侵蝕。詩人不直接說農村污染有多麼嚴重,只用了一句「今日農家不養禽」,讀者自可想像其污染程度。這就叫詩家語,言內意外,言近旨遠。農村污染都這麼嚴重,那麼市鎮的污染程度更是可想而知。今年國慶有幸去浠水下巴河鎮,令我驚訝的是,昔日綠樹蔥蘢的小鎮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滿地泥濘,滿街黃霧,兩邊房屋樹木皆寸厚塵埃。遠看以為是窯洞,近前才知是樓房。當時心中感慨萬端,深為居民憂慮。然而也只是憂慮,並未付諸詩詞,以喚醒人們的警覺和思考。與洪雪蓮相比,我就缺少一點擔當。今讀洪雪蓮詞,深深感動於詩人的責任意識,更佩服她的憫農心腸。我想,當代新田園詩,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我不反對當代田園詩謳歌農村的新面貌、新氣象、新生活,但我更喜歡這種有憂患意識的作品。它能使我們警醒,使我們思考,使我們於歌舞昇平中多點頭腦清醒。另外想說的一點,寫詩要有生活,寫作新田園詩更需要紮實的農村生活。一切從書本中討生活、從別人作品中討生活的作品,註定是虛假的,沒有真情實感的,也是沒有生命力的。在這一點上,大家都應學學洪雪蓮,紮根生活,紮根農村。不這樣做也可以,但最好不要去寫田園詩。 洪雪蓮的新田園詩當然說不上怎麼深刻,構思也說不上十分巧妙,但卻能以平常語、平常情動人。只憑紮實生活,只憑真情實感,只憑責任擔當,她構築起屬於自己的當代田園詩的新壁壘。鑒於此,我為洪雪蓮喝彩。  (熊文祥,劇作家、詩人、文藝評論家,原黃岡市作協、文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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