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說故事|在寺院做義工奇遇系列(三)——跛腳姐姐與中醫老人

行止說故事|在寺院做義工奇遇系列(三)——跛腳姐姐與中醫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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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漢的幾年,不同時期對武漢這個城市的印象也是大大不同,反差巨大。

因為上大學,到這個城市,為什麼選這個城市是另一個故事,有機會再講。前面兩年只覺得武漢雜亂,從人到環境。這個城市的大學生人數位居全球第一;另外作為湖北省省會,各地人在這裡創業謀生工作。很多城市的居民結構可能都是這樣,書寫者就所在的武漢說說罷。

環境的雜亂在於城市和農村的互相交錯,一片高樓大廈旁邊一片農村,農村裡一片高樓大廈,在外面晃悠的感覺很特別。

起初就是覺得武漢雜亂,呆了兩年後覺得這裡是南北文化的大融合地兒,再後來覺得這裡卧虎藏龍,生機盎然。

雜亂只是表象,作為大學生呆在學校里,周末出來晃悠,看到表面的雜亂。

後來覺得卧虎藏龍,充滿生機。因為兩年後開始真正和這裡的人產生真正的人際關係,開始結識到各路高人,觸到了這個城市包裹著的高能量文化。

每個城市應該都是這樣的,裹藏著各類文化,像不同維度的存在同時聚集在這裡。

對武漢產生這種認識,就是從認識那位八十老奶奶開始的,沒有多久,就遇到了另一個人。

那天書寫者和一位師兄一起在經書流通處值班。在書架前徘徊著,一位毫不起眼的大姐晃到書寫者面前,一口濃濃的武漢話。

「能不能幫個忙,幫我看看這裡有沒有這幾套資料?我不識字,是幫我爸爸來找的。」她邊說邊拿出一張紙在書寫者面前展開。

書寫者仔細看了看,其它幾個現已記不清,其中一個是「慧律法師《達摩四論觀》」!

巧了!就在一周前,書寫者重新過濾流通處所有的資料時,剛發現這裡有一套慧律法師講的《達摩四論觀》,覺得有必要看看慧律法師如何講的,就把它帶回學校了(寺院經書流通處的所有資料就是流通的,不需要了佛法資料的可以放到這裡來,在這裡遇到合緣或需要的可以請回去)。四論觀書寫者很熟悉,剛進去大一時,遇到這個材料,列印下來學習了很久,出門必放在包里,有空就看看。

四論觀是《血脈論》《二入四行觀》《悟性論》《破相論》的統稱。

在此附上「血脈論序」,朋友們有個簡單了解:

「原人之心,皆具佛性。泛觀諸家禪說一切經文,原其至當之理,未有不言自己性中本來真佛。達磨西來,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蓋謂自己真佛,不出一性之中。人人不自委信,所以向外馳求。將謂自性真佛外更有別佛,故諸佛諸祖師說法要人省悟自己本來真佛,不假外求。又緣種種法語泛濫不一,轉使學人惑亂本性,無悟入處。惟有達磨血脈論,並黃檗傳心法要二說,最為至論。可以即證自己佛性,使人易曉。比之求師訪道,鑽尋故紙,坐禪行腳,狂費工夫,相去萬倍,此非小補。」

其它能找到的資料書寫者立馬為她找到,隨即和這位大姐說:

「您爸爸需要的四論觀我這裡有,下周您再過來我交給您~」

「太感謝了。」

邊說書寫者邊觀察著這位大姐,年齡應有四十多歲,心中尋思:這些資料是為她爸爸跑腿來找的,他爸爸應是七十左右了!這些資料一看名目就知她爸爸走的禪宗路子在修行,七十歲的老人家還這樣費心地找這些禪宗資料學習,必然是真修行人!而且一定是修禪宗的!

幸虧在此之前書寫者已熟讀四論觀,不然想不到這裡來……

想到這個,隨口問了句:「您爸爸是修禪宗的吧?」

說這話時,書寫者已有意結識這位老人家,交流探討番。

「是的,修禪宗的,我爸是修****的。他是個中醫。」大姐武漢口音輕描淡寫說到。

!!!

一路人!?書寫者如雷轟耳,但不確定是否聽錯了,把後面那四個字咬准了向面前的大姐重複一遍,求確認。

「是的,我爸是修這個的!」

「我也是!」書寫者沒有想到,在武漢這麼大一個城市,沒有刻意去找尋,居然能夠遇到同一法脈的師兄。這種幾率有多小!?

在此之前,書寫者知道武漢有師兄,只是沒有中間人可以引薦,大海撈針,難得相識,也就沒抱能認識的念想。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老天總是這樣,當你抱有巨大的念想時,往往求不得、得不到;當你一絲念想都已泯滅時,純然地做自己當下想做的事,該來的自然來了!如此說來,我們強烈的目的又何嘗不是種干擾?疑惑說,壓根不用去想,會來的就會來?

「我給您寫個我的手機號,麻煩回去後交給您爸爸~他看到了會聯繫我的~明天我就把四論觀送到他面前。」說完書寫者寫了一張紙交給她,因為她沒有帶手機,也記不得父親的手機號。

閑話不多,說完拿著資料就走了。呆立著看大姐背影,才發現她跛著腳……一撇一撇得走出山門……

從聽到那幾個字起,心中無比激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太難得。

下午回到學校後,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大姐的父親打來的。互相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約定明早某條街哪個路口見。

早上八點,到了位置,一位光頭老爺子騎著小電動車到路口見書寫者,書寫者走路,他騎著車,邊寒暄邊往他開的中醫康復館走。

坐定後互相詳細得了解對方,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書寫者的把過來歷程為他講述一番,他也從二十年前說起。

老中醫74歲,兩人年齡差距整半個世紀,坐在一起聊起天來如多年老友,無縫銜接。過程中他也是頻繁眼睛往書寫者頭頂掃,又是一位開眼了的朋友!

從老中醫口中得知,他女兒天生腿部殘疾,出生後正值動蕩年代,加上殘疾和家裡情況,沒有機會上學。從很年輕時就學佛,拜的廬山東林寺一位出家人為師,走凈土宗路子。老中醫說她眼功很早就開了,可能因為她心性純凈,沒有勾勾心,看事待人直來直去簡簡單單。

書寫者和她聊天,眼前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感覺就像跟一個孩子說話一樣,簡單存粹,坦坦蕩蕩,然而並非發育不全或精神有問題。

大姐和書寫者聊起自己的往事:曾經一字不識,學習經書念經只能跟著音頻念,某一天安靜坐著時想起了經文,才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背下來那整部經。再拿起經書,也就認識了書上的字。書寫者暗暗佩服。

很多事情行起來其實和聰明愚笨文化多少無關,只要一心不亂,機心消泯,制心一處去行,事情就沒有那麼難。難,也是我們思維頭腦的造作,我們的思想限制了我們,為自己設置障礙。

老中醫說話樸實,總盯著書寫者頭頂上方的空中看,書寫者並未過問看什麼,想說的自然會說。

中間有患者來就診,他去接待書寫者安靜一旁看著。

如是兩周周末都過來看望老人家,一起聽經探討。

一天下午,他說:「以自己的修為,我引導不了你,怕耽誤你。我認識兩位高人,據我所知,他們是武漢這邊修為最高的了。不過他們性格比較古怪,不一定會見。這樣,我這幾天先去拜訪他們,當面說說你的情況,他們如果願意見,我電話通知你。」

沒過兩天,他電話來了,說兩位老人家很願意認識書寫者,那個周末就帶書寫者去拜訪他們,他們在家等著。

周六一早,書寫者先去到他店裡,隨後一起出發去兩位前輩家,一個新世界大門打開了……


就這篇文章講到跛腳姐姐,末尾補上她後來的幾件事:

她認識的幾位修行的朋友,好給人做療愈(也就是用修來的功力給人治病,不得不說,這個圈子裡啥樣的事都有)。遇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情況,他們就找到了跛腳姐姐,因為他們明白得找到病的根源,才能下手;而他們眼功能沒有那麼厲害,跛腳姐姐可以做到。她心地存粹,上門找到她幫這個忙,沒多想就答應了。看到根源後,她被那「根源」攻擊,差點性命不保,找師父幫忙才解了圍。慘痛的教訓,從此她再也不幫人看了。

【書寫者解讀】

1.用修為給人治病,一方面是在用自己的能量療愈對方病灶;另一方面,用自己修為凈化、提升導致病痛的「根源」。按修行的理來說,那個「根源」也是一個生命體,只是存在形式不是我們人或動物這樣的實物質存在。他們為什麼寄宿在該人身體並形成病痛,是因為該人過去和他們結下的梁子,類似佛教里說的「惡業」。從虛物質層面看,那個「根源」是存在的。

2.自己有點修為,卻利用這個盲目給人去治病,是對自己和病人很不負責任的。對自己不負責任在於,不知道自己斤兩,就去干涉他人因果業力,這種業力是立馬就能轉到自己身上來的,如果沒有足夠的修為、足夠的定力,連自己都招架不住那「根源」,沒幫助到他人,自己也搭進去了。況且,這種幫助本質上不一定是幫助。對病人不負責任在於,病人產生這樣的情況,原本就不是隨機事件,甚至不能稱作是「病」,這「病」有清清楚楚的前因後果。病人出現這樣的情況,正是雙方直面了卻這樁恩怨的時候,第三者憑著一點修為能夠干涉(一般人九杆子都打不著),卻又化解不了,妨礙病人的事兒,會耽誤病人自己解決,影響深遠。

3.沒有那修為或眼功能,八竿子加一杆子都打不著。有點功力就去撓撓那「根源」,「根源」會回你你巴掌;如若你眼功能厲害,看到了根底,來龍去脈都呈現出來,「根源」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把一姑娘裸照發遍全球,那姑娘會不恨你么?揭人傷疤者,難免自己也被打留疤(瞎比喻)

這裡用帶引號的「根源」兩個字,朋友們自己意會所指。

申明:這裡並沒有說給人治病不好不對,只是方式不是亂來的。


書寫者現已不在武漢,老中醫已仙逝四年,跛腳姐姐經常打來電話,問書寫者近況,何時再去武漢。她一定要還給書寫者書寫者之前送給老中醫的資料,那是老中醫前輩臨走前囑咐她的!她一定要親手交到書寫者手裡……

行者,直心是道場!


文中說到修行人給人治病這段,僅代表書寫者五年前認知,為講述當時見聞經歷。若按現今認知,沒有什麼好寫好說的了。

若讀者有意見,歡迎交流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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