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皎法師:我與地藏菩薩之因緣(非常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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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皎法師:我與地藏菩薩之因緣(非常感人!)中作者:在人間
◎師徒道情
行腳到了屏東,身體已感疲憊,於是到東
山寺暫作休息,一位知客師父出來招呼我
,我向她表明我是三步一拜,行腳而來。
因為赤足走長途的路,我滿腳都是污泥,
便先到一個手壓式幫浦的水槽邊洗腳,然
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此時有一位好心的阿婆拿了一雙運動鞋,要我穿上,但因我發願要赤足行腳,又覺得出家人穿運動鞋,不太妥當,所以婉拒了她的好意,但她堅持地說:「不行!小師父妳的腳已經走得破皮流血了,妳一定
要穿上這雙鞋。」阿婆的誠意令我盛情難卻,我只好將那雙運動鞋穿上。過一會兒,那位知客師父給我用了一些麵食,然後帶我到寮房休息。
我一路櫛風沐雨,頭髮稍為長了一點,一位師父便發心幫我剃頭。屏東的天氣很溫暖,我因此長了滿頭的瘌痢,那位師父雖然很用心地為我剃頭,我仍血流滿頭,那位師父因此憐惜地說道:「可憐呦!妳這個行腳僧,頭上長這麼多瘌痢,又流這麼多血,實在是可憐呦!」那位師父絮叨不停地說著。我對這一路行腳的辛苦,雖不以為意,但對那位師父的一番心意,卻銘記在心。
東山寺附設一所佛學院晚上有位法師將在佛學院演講,招呼我的那位知客師父引導我去聽講。講座方才圓滿,那位主講的法師便對我大聲訓斥:「小沙彌,妳服裝不整,像什麼樣子!」我頓時感到一陣錯愕,才想到自己身上僅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衫,腳底穿著一雙球鞋,於是很謙虛、恭謹地向那位法師解釋,我赤足行腳來到東山寺的因緣,隨後他帶著我走進一間辦公室,拜見天機上人。
天機上人是東山寺住持兼佛學院副院長,很年輕就出家求道,一生髮心奉獻於提升尼僧教育與樹立嚴謹叢規,是尼僧輩中一位很出類拔群的典範。我跟著那位法師走進辦公室,他問我:「妳的法號是什麼?」我回答他:「慧明」,他又問:「這是妳的法號嗎?」我說:「不是,這是我的名字。」他告訴我:「原來妳還沒有法號,以後妳的法號就稱『地皎』,『地』是大地含藏,蘊育萬物的地,『皎』是皎潔明月,遍照三千的皎。當來妳會成為佛門龍象,擔任住持,度化眾生,而前面這位法師就是妳的依止師父--天機師父。」
當時才十九歲的地皎聽到這番話,內心惶恐不已,連忙看著他,又回頭看著天機上人,頻頻搖頭說道:「不要!我不要當住持!」那位法師接著又說:「這是宿世因緣,不可強拒,也無法強求,來日因緣成熟,妳要發心承擔。」
「欲為佛門龍象,先做眾生牛馬」,依止東山寺的那段期間,我從天機上人點點滴滴的行誼作為,深刻體悟到這句話的道理。那時年約三十的上人,一方面要觀照繁重的寺務,一方面又要肩負教化出家弟子的重責大任,那一種兩頭重擔雙肩挑的心境,地皎出家至今,歷歷瞭然於心。
與天機上人之間,曾有一段深刻的記憶。上人她初見到我一身薄衫,沒有換洗的衣物,於是就拿了一件長衫給我穿,後來經由同學告知,我才知道這件長衫是她僅有的一件,她將長衫給了我之後,反倒自己沒得穿,只穿中褂而已,當我得知此事,深感懺悔。師父之於弟子,道情流露於生活細節和言行應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自小養成勤儉惜福的習性,出家後也自然將這種心性把握在與師兄弟的互動中。此段時期,我大多以勞務出坡為主,做比較粗重的工作,偶爾當學僧,到佛學院旁聽講經課程。一天,許多同學一起吃甘蔗,其中有一些人因為牙齒不好,啃不動甘蔗的節,地皎看在眼裡,覺得很可惜,於是拿起菜刀,將長長的甘蔗斬成一段一段,將又脆又甜的節間供養同學,自己吃剩餘的甘蔗節。同學們不禁問我為何專撿粗硬的甘蔗節來吃,我為了不讓同學尷尬,於是不落痕迹地回答:「因為我喜歡吃甘蔗的節。」
修行若能如此微細用心,就能處處觀照一切的細行。
◎善知識
當我內心萌起出家修行的念頭,到完成三步一拜行腳的這段過程中,隨順著階段性的因緣,我曾拜訪佛教界諸山長老及法師大德,對於他們的諄諄教導,地皎非常感念。
地皎在出發行腳前,曾親自向賢頓法師請示關於這次的行願,地皎表明行腳的動機,以及為報答父母養育之恩的本願。但是他一聽我發願要行腳台灣,就搖頭連口對我說:「一個人行腳,很辛苦,也非常危險。」當時我沉默不語,但內心對這次的行願,立場堅定十足。
當我圓滿三步一拜的行願後,在一個因緣下,再度拜見賢頓法師,腦海里憶起法師初始的開示與叮嚀,內心不禁感到一陣懺悔。當他明了我堅決地依願而行的事迹後,微微地點頭對著我說:「妳有堅定的道心!有魄力!不錯!不錯!
」
◎戒場因緣
圓滿三步一拜行腳台灣的行願後,我就學於台北蓮華學佛園。二十歲時,行腳到苗栗求受具足戒(當時的懺悔堂是苗栗法雲寺,正授三壇大戒則借用台中佛教會館)。猶記得受戒期間,有些戒兄因戒障現前,一個接一個的病倒了。眼看戒障的可怕,戒兄連連發生障礙,我滿心罣礙,更懺悔不已。
於是趁著過午不食的片段時間,在大殿里禮佛用功懺悔,一心祈求十方諸佛菩薩及護法龍天,慈悲護持所有戒兄業障減輕,皆能順利正授三壇大戒。
我以精進持咒之功德,迴向大悲咒水,再默默地將大悲咒水放入大水桶中,供養大家飲用,惟願人人均得清凈戒體,個個受戒功德圓滿。
日後,經由引贊師父轉述得知,戒兄們病體已有好轉,逐漸恢復健康,此時那份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為放下。這次在戒場祈求咒水之事,讓我又憶想起未出家前,我為鄰家那位罹患腦膜炎小女孩祈求觀世音菩薩慈悲加被,化險為夷的感應事迹,大慈大悲的菩薩尋聲救苦,千處祈求千處應,是我們心靈的依託。
◎和合共住
在蓮華學佛園就學期間,其學僧生活除了課堂講經、禪坐養息,還有出坡雜作等。同窗之間,地皎雖然年紀最小,求道的心卻很堅定,更深夜靜時,喜歡獨自在空曠的高處結跏趺坐,一心想從佛法中探究人生的真理,那一份身心的寧靜解脫,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一天夜裡,我爬上屋頂的陽台打坐,作數息觀,在和風山嵐里,觀想佛陀開示緣起性空和因緣生滅的真理。當我進入觀想思惟時,告訴自己;「一切世間有為法皆是幻滅!幻滅!」後來,院長曉雲法師發現了,連忙叫我趕快下來,讓我覺得很慚愧,讓師長緊張罣礙。
佛學院期間的共住生活,同參道友是善知識的化身,更是歷緣對境修的好因緣
。一天晚上,外面下著滂沱大雨,我身穿著雨衣,腳踩著雨鞋,步行回到學舍
。走進屋裡,因為雨鞋太大了,走在靜悄悄的屋裡,每走一步就發出噗噗噗的
聲響,這一連串的吵雜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學長。他起身從寮房走出來,勸誡
我走路太大聲,將她吵醒了。
面對學長的檢斂,我真是慚愧到無地自容,也由於此次經驗教訓,我開始注意自己的一步一伐,要求自己盡量不作任何聲響。幾十年來,這一念謹慎之心,始終把握在每一腳步中。有人問我,為何我的腳步如此輕巧,安安靜靜,常常一身走過,未曾驚動任何人,這完全要歸功於當初那位學長的勸誡。
尤其經由此事件的啟發,讓我更深刻體悟到,別人檢斂糾舉我們不適當的言行
,是一種誠心善意,我們要虛心接受,因為接受的當下,受益最大者還是自己
。
又有一次,我發願以燃香供佛之功德,迴向眾生業障減輕,於是將一支香點燃
,開始在手臂上點燃香疤,專心一意為眾生求哀懺悔。但在無經驗的情況下,
不知斟酌其深淺與範圍,結果燃得過久,深入皮肉處,傷及筋絡,過幾天後,
香疤開始流膿發臭,血水沾黏在衣袖上,每當換洗衣物,我總是要緩慢地動作
,小心翼翼地捲起衣袖,深怕將香疤的膿包給戳破。
皮肉之苦不堪在意,惟藉此「不凈觀」因緣,觀想這個四大假有所組成的色身
,只是一時因緣和合的假相,一旦因緣滅了,一切將化為烏有,沒有什麼好執
著的。日後,我的左手臂因香疤潰爛,腫痛不已,稍微高舉即有困難。一天,
受院長召見,我在頂禮拜下時,因左手不方便舉動,被院長發現了這件事,受
到她嚴謹的教誡。
地皎一心一意只想到在有生之年,能活出生命真正的意義,對修行有個明明白白的交待,卻因此讓師長擔心罣礙,內心真是懺悔不已。
◎修行的心
地皎藉佛學院放假期間,返屏東東山寺探訪師長。師父要求我在念佛會演講,我向來缺乏上台講話的經驗,所以感到很緊張,但師命難違,我只好自定一個題目,開始埋首寫稿、專心背稿,又趁著洒掃庭園的時候,先講給院子里的小鳥聽。
小鳥也有佛性,一時清脆的啁啾聲傳遍滿園
,彷佛是對地皎的說法,法喜的應和。地皎因此信心備增,等到真正上台演講時,即從容不迫,一氣呵成。
在東山寺暫留的那段時期,地皎懺悔出家不久,才學淺薄,不論出坡修福或課堂研經,總是把握沉默的原則,多做事,少說話,以致許多同學以為我是啞巴
,但自那一次簡短的演講後,啞巴的傳言便不攻自破。所以,修行的心要內斂
含蓄,外在的環境可以砥礪心境,由外而內地收攝肢體,可以莊嚴心地。
◎共業的可怕
蓮華學佛園畢業後,地皎在台北石牌住持聖凈蓮社,帶領居士用功。
一天,行腳至東西橫貫公路,但見四處峰巒迭起,山道蜿蜒曲折,兩岸之山崖峭壁
,氣勢磅礡,景色奇美,但陰氣卻凝重無比。
地皎見此景象,悲憫心油然生起,於是,走進祥德寺,長跪於諸佛菩薩座前,發了一個悲願,待來日因緣成熟,地皎將以行腳、持咒方式,走到天祥祥德寺
,以此精進的功德,迴向十方法界眾生,早日脫離六道輪迴之苦。
往後每年我皆從台北乘坐火車到花蓮,全程赤足行腳,不論是行走於酷熱艷陽的滾燙石路上,或寒風冬雨的泥濘山路間,皆不懈不怠,奮勇向前。
民國七十五年初(一九八六),地皎帶著一批居士行腳至祥德寺打佛七。佛七圓滿時,因敏感地覺得將有災變現前,於是半個月後,再度率領弟子三十餘人
,不畏風雨,赤足從花蓮火車站行腳到天祥。一路長途跋涉十數小時,並要求每人沿途持十萬句滅定業真言,觀想丈六金身地藏菩薩慈悲攝受,令那些無主孤魂能遠離苦難,得生善處,憑著這一念悲心的支持,即使腳底走出水泡、磨出血來,也讓人法喜自在、身心輕安。
行腳到了普渡橋頭,三步一拜,朝拜上祥德寺,並在寺中領眾精進念佛七日,普放大蒙山施食,以此用功之功德,迴向台灣共業減輕、災變減輕。
十五天後,花蓮地區不幸發生了六級七的大地震,幸好未釀成更悲慘的災情。如今回想起來,內心仍難過不已。
共業的形成,是來自於眾生造業的精神,太過剛強有力;而共業的可怕,是因為大多數的眾生不畏因果,愚痴行樂,成就共業而不自知。所以,共業要減輕
,一定要靠大家好好提起善念,凈化身心,也唯有佛化的人生,才能滌濾身心,凈化人間。
◎觀音示夢
當佛七圓滿,欲下山之際,寺里的管理員長跪在面前,懇切地說:「師父!七天前我在夢裡,受到天峰塔邊廿六尺白衣觀世音菩薩的指示:『正在寺中領眾精進佛七的這位師父,絕對不能讓她下山,一定要留她在這裡,她能為祥德寺處理內外的困境!』」
突如其來地面對這位管理員殷切激動的請求,頓時感到一陣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接著她又說:「師父!請求您慈悲留下來
,不要下山!」
自出家後,即誓願游化世界各地,做一個隨緣度化有情的行腳頭陀僧。雖然數年前
,祥德寺的許董事長曾親自北上,欲聘請我擔任住持一職,但因自覺才能淺薄
,對於住持寺院、教化出家弟子這般神聖的工作,惟恐不足以擔當大任,故自始未敢冒然允諾,因此默然良久,遲遲不語。
後來,她看我似乎不為所動,於是鼓足勇氣地說:「師父!如果您不答應,我就長跪在這裡,永遠不起來!」
當時,眼見她執意長跪不起,但返北火車的開車時刻已近,又不能耽誤大眾上車的時間,於是就在這種萬般為難的情境下,急忙拉起管理員,告訴她:「妳快起來吧!」
管理員聽到我這麼說,滿懷心喜感恩地說:「師父!您答應了!」
於是,一場「觀音示夢」,成就了我晉山祥德寺的機緣。
◎晉山
在晉山祥德寺之前的數年間,我在台北石牌住持聖凈蓮社,當時曾有許多弟子向我表示出家修行的心愿,但因我誓願做一個隨緣度化,行腳天涯的頭陀僧,所以面對弟子的祈請,總不免感到猶豫,直到我要晉山祥德寺時,弟子們想到我即將遠行他鄉,又再三向我表白出家修行的心志。
雖然我一心想做一個梵海雲遊的地藏行者
,同時也知道要度化他們,必將是一條艱辛的菩薩道路,但看到他們年紀雖長
,道心卻如此堅定。唉!地藏菩薩發願守護大地眾生如微塵細沙的善根,地皎焉能獨享個人清修的無憂自在,一股義不容辭的悲心意志,激勵著我要去發心
、去承擔,於是,我就帶著一位年邁的老師父,接受了祥德寺諸位董事的聘請
。
諸位董事來台北聘請我時,曾問道:「您可有什麼要求?」心想既然因緣已成
,就該負起責任與使命,荷擔如來家業是份內之事,應當盡心儘力去承擔。
當時即以印度哲學家泰戈爾的一句話:「不要說什麼,以行動來表達一切。」
作為心境的最佳寫照。從此我就默認祥德寺為地藏菩薩的聖地~台灣的九華山
。
祥德寺位於花蓮太魯閣國家公園境內,山靈水秀,諸脈環繞,群峰拱拜,好似安徽九華山~地藏菩薩的應化道場。而建立此寺之緣起,應追溯自民國四十五年(一九五六),蔣故總統 經國先生任職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的時代
。
當時,他率無數的榮民弟兄披荊斬棘,開闢東西橫貫公路,惟因工程艱巨,殉職、傷殘者不計其數。一日,蔣經國先生抵達天祥巡視工程,見溪谷對岸層巒迭翠,景色絕幽,讚歎之餘,特指示縣長鬍子萍先生,召集地方善心人士,在天祥興建莊嚴巍峨的佛教寺院。
此建寺之舉,目的有二:一為因工程而犧牲生命的榮民超渡;二為大眾闢建一個清凈身心的佛教聖地。
爾後,許聰敏仁者便召集大眾募款興建,於民國五十一年(一九六二)動土,歷經開荒辟野,數番辛苦,終於克服萬難,於五十七年(一九六八)十二月廿五日落成。六年的艱辛創寺史,為祥德寺寫下了歷久彌新的一頁。
民國七十五年(一九八六)八月卅一日晉山之時,我雙手恭請南無大願地藏菩薩的金身塑像,帶領十方弟子眾等,由普渡橋頭三步一拜,朝拜上祥德寺。一路上,先人扛沙背石、涉溪過水的景象,猶如歷歷在眼前,使我不禁對地藏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的精神,更生起不可言喻的感念
。心裡不斷地祈求,願大地眾生皆能獲得地藏菩薩的加持,減輕業障、增長福慧。
晉山儀式已經圓滿,祥德寺的管理員又長跪在地,激動地跟我說:「師父,當您虔誠雙手合十,至心頂禮十方諸佛菩薩時,我看到陣陣雲煙從您的指尖冉冉上升,剎那間,我又看到大雄寶殿里,站滿了無數相好莊嚴的出家僧眾,不禁感到一陣法喜與感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管理員的敘述,令地皎深深感到懺悔,荷擔如來家業的神聖使命,地皎已經瞭然於心。
◎荊棘當道 忍辱當關
祥德寺是由地方人士發心興建的一座伽藍聖地,長期由地方仕紳所組成的董事會管理,早在我晉山之前,諸位董事慈悲為懷
,方便每天出入頻繁的遊客,故將祥德寺境內的半山腰開放給當地居民販賣營生,但長久下來因缺乏適當管理,所以面臨棘手難解的困境。
我晉山之初,體恤他們謀生不易,不料他們卻在三寶聖地經營旅店、電動玩具
、飼養畜生,並販賣葷食,有違先人艱辛建寺的美意與祥德寺所肩負的神聖使命,最後竟因任意傾倒垃圾,污染環境,一再被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簡稱太管處)取締,祥德寺也因而受到牽連。太管處針對賣店未在時限之內改善垃圾問題,於是將目標轉向祥德寺,強制寺方在期限內處理,否則太管處將函請林務局收回土地。因為寺內土地乃是向林務局承租,屆時祥德寺勢必面臨被拆除的困境。
董事會對此事所抱持的立場也很分歧,屢次與賣店召開協商會議。賣店的垃圾問題雖然不是因我而起,但地皎身為祥德寺住持,眼看事情已危及祥德寺的存亡,先人胼手胝足的創寺心血將盡付流水,地皎不忍聖教衰,不忍聖地毀,為保護眾生的善根,縱使董事會無法提出具體的解決方案,地皎也願負起一切責任,竭盡所能為祥德寺處理內外困境。
地皎試著與賣店溝通協商,尋求解決途徑,無奈他們也受困於現實生活。為祈求此事能順利解決,於是我在每天凌晨三點,帶領出家弟子從普渡橋頭三步一拜,朝拜上大雄寶殿,為眾生祈求懺悔,願他們業障減輕、善根增長,未料其中一些人竟趁我們虔誠朝拜之際,用石頭襲擊我們,幸而護法龍天護持,讓我們師徒一路平安朝拜上山,毫髮無傷。
為保護祥德寺與座下十多位出家弟子的法身慧命,地皎一遍又一遍地與賣店好言溝通,卻未獲響應,經再三懇求,最後協議以金錢解決,然他們竟向我索取伍佰萬元遷移費。
唉呀!伍佰萬元對一位苦行僧,實在是一個天文數字。我本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出家人,自十八歲出家,兩袖清風地四處行腳雲遊,早已將一切名利拋下。晉山祥德寺後,董事會只留下幾萬元的經費,上山遊客的發心又非常有限,我身邊十數萬元的積蓄,也都在晉山時買糧食到祥德寺備用,而祥德寺單是每月的電費支出,就要伍萬多元,在入不敷出的窘境中,我到那裡籌措如此龐大的金額?
暮夜時分,一輪皎潔明月高掛夜空,正是地藏菩薩入恆河沙定,尋聲救苦的時刻,我無語哭訴蒼天。如果籌不到錢,祥德寺將被限日拆寺還地,然早在我晉山時,我即默認祥德寺為台灣的九華山,地藏菩薩的聖地,為了地藏悲願的源遠流傳,縱使犧牲到底,我誓守祥德寺。
太管處的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地皎內心的憂慮,也一天一天的加深,在十分窘迫的情況下,只好各地奔波,到處借錢,但總是徒勞無功,四處碰壁。在萬般危急的困境中,我虔誠跪著祈求「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地藏菩薩摩訶薩」慈悲加被。歷經千辛萬苦,東湊西借,好不容易才慢慢湊足伍佰萬元。但原本對「支票」相當陌生的我,因為不懂如何辦理,於是專程到銀行請櫃檯小姐教我如何使用支票。最後,我滿懷希望地帶著伍佰萬元的支票趕回祥德寺
,與賣店約好隔天十一點簽約遷離。
但他們似乎有反悔之意,隔天當我要將伍佰萬元支票交付時,他們竟又要求我用本票支付,並限我在當天之內履行,如果逾時,將不再與祥德寺進行任何協商。
已經約定好的事情,為何臨時又變卦呢?賣店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我十分錯愕
,這張伍佰萬元支票可是地皎嘔心瀝血,籌措而來的啊!面對賣店出爾反爾的
要求,地皎的心頭突然涌著一股奔騰的熱血,但為顧全大局,我仍勇敢地把那
口氣吞下去,腦海中只記得賣店的苛求:「不要支票,只要本票,而且必須趕
在今晚前履行,逾時便不受理。」
地皎是一個沒有經歷過社會的苦行僧,對何為支票、何為本票,毫無概念,經進一步了解,才知所謂「本票」就是台灣銀行所開立的票據,必須先將現金存入台灣銀行,再由台銀為付款人,開立一張本票。
唉呀!這該如何是好?看到時鐘已近中午十二點,祥德寺位於交通阻隔的花蓮山區,一時要趕回台北把全部現金領出,再存入台灣銀行換取一張本票,談何容易?下山的路那麼遙遠,我晉山時只帶著一輛迷你腳踏車,光是從天祥騎腳踏車到新城車站,一路就須好幾個小時,我如何來得及趕在下午三點半之前在新城轉搭公交車,前往機場趕搭飛機回台北,再趕往銀行完成換領本票的手續?但因地皎一心系著祥德寺的生存,只好忍辱吞聲。
在萬分緊急的情境中,我懸在半空的心,只惦念著賣店的要求,於是三步並成
兩步,火速跑下山,幸好有人看到我急忙趕路,便發心載我一程,送我到花蓮
機場,回到台北後,再由一位居士用摩托車載我前往華南銀行,把伍佰萬元的
現金全數領出,旋即又緊抱著那筆現金,趕到台灣銀行北投分行要換取本票,
可是當我們一路趕到時已是三點半,正是銀行關帳的時候,所以銀行不願受理
,但迫於情勢,地皎在萬般不得已之下,只好苦苦拜託櫃檯小姐行個方便,無奈她表示恕難幫忙,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幸好銀行經理適時出現,經地皎簡單把緣由述說一遍,那位經理很能體諒我的立場,馬上請了幾位行員一起將伍佰萬元的現金點清。
這一路趕下來,兩腳已發軟,我雙手發抖地拿著這張得來不易的本票,回到聖凈蓮社,由於內心壓抑過久,一走入洗手間,我硬吞下去的那一口氣,經過一連串的奔波,再也按捺不住,突然「嘔!」一聲,從我口中飛噴出鮮血,整個人虛脫地暈倒在地,在意識昏迷中,我用微弱如絲的氣
息,聲聲呼喚「南無大願地藏菩薩」,微微感覺到滾燙的淚和著沸騰的血,遍流滿頰。不知經過多久,我慢慢蘇醒,勉強站起來,先將地上凝固的血跡沖洗之後,又泡了一杯鹽水漱口。此時我感到頭重腳輕、全身虛軟無力,一想到賣店幾近逼迫地苛求我一定要趕在今晚前履行,否則將不再與祥德寺進行任何協商,內心更是悲痛至極。但此事危及祥德寺的存亡與座下弟子眾等的慧命,雖然身體非常不適,我仍硬撐著顛簸的腳步,帶著那張本票,趕回花蓮。
坐在回花蓮的火車上,我依然頭暈目眩,眼花潦亂。寺院的一切資源皆來自十方供養,賣店收下這筆遷移費,不僅要直接承擔十方的因果,更種下當來的業因。然佛門乃「包容之地」,眼見眾生貪舐刀刃之蜜,卻輕忽割舌之患,地皎終願代為求哀懺悔。
唉!偉大的地藏菩薩!眾生不明因果,剛強難度難化,您要到何時才能成佛啊
?
天峰塔邊廿六尺白衣大士示夢的指示,言猶在耳,眾生被業障所縛的掙扎,歷歷在目,而地藏菩薩「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亘古不變的大悲願,更是我心中最悲切的不忍,我強求自己不能繼續徘徊在痛苦中,為了眾生,我要讓痛苦升華,為了佛法的弘揚,我要將心靈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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