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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分析

死因分析 發現死屍後必須回答三個問題:死者身份、死亡時間、致死工具。自從十八世紀科學第一次把興趣投向犯罪現場感覺分析以來,第三個問題常常引起最激烈的爭論。發現一個人死了需要解決的最根本問題是:這是否需要立案偵查及是否需要起訴。例如,如果一個丈夫說自己的妻子從樓上摔下來導致了致命故傷害,那麼就必須出示從樓梯上摔下乘造成的侵害的證明材料,而且那個丈夫必須對這一切作出解釋,以此來確定這是否需要立案偵查及起訴。  最初的屍檢必須要求絕對精確。確定死亡原因主要依賴於病理學家。在成千上萬的死亡案例當中,死因一般是很明顯的,不過這種死亡現場都令人毛骨悚然。如果從器官上找不到死因,那麼就可以從組織體液里採樣來作分析。儘管現代分析已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但是隨著人工合成的物質不斷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使得關於劇毒物品的檢驗方法仍然具有極為敏感的特點。在這一章中我們所選的案例都是長時間引起激烈爭論的案例。沒有一個案例是直截了當、真相大白的,每一個案例都引人入勝。  諾曼·索思  時間:1924年  地點:英國,克勞波舒  意義:這個案例是英國最主要的病理學家伯納德·斯皮爾布魯先生的意見第一次被人懷疑為有問題。  自從1922年以來,諾曼·索恩就一直在蘇塞口農斯的邊界地克勞波舒的一個破落的雞場為維持生計而掙扎。他不僅養雞而且在那個污穢的雞棚里與那些雞住在一起,那間屋子說起來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在他年滿24歲的時候,他草草地與來自倫敦的年輕打字員埃爾西·卡梅恩訂了婚。她是一個樸素而有些神經質的姑娘,滿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也就是找一個丈夫。她這種孤注一擲的想法從她竟心甘情願地同索恩在那間骯髒簡陋的小屋同居就可以得到證實。她的確希望通過同居使某種東西永久一點。但是索恩卻另有打算。每天早晨她從床上起來之後就被索恩打發坐第一列火車回倫敦。在信中她告訴他訂婚的日子。  1924年11月份,她突然改了主意,謊稱自己懷孕。索恩並沒有因此感動,聲稱自己將與另外一個女孩,當地漂亮的伊里莎白·科爾德特結婚。狂怒之下,埃爾西給索恩寫信她想在12月5日下午到他那去,希望他那時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憤怒之下,她把自己所有值錢一點的東西都勉勉強強塞入一個口袋裡,乘上了吉克勞波舒的火車。  五天之後,埃爾西坐立不安的父親打電話給索恩,問他是否見到他女兒。索恩驚惶失措地解釋,埃爾西沒有上他這兒來。埃爾西的父親卡梅恩先生向克勞波舒警察署報警。他們會見了索恩然後就走了,因為他對埃爾西失蹤表示出來的關心和急於求助的神情深深打動了他們。埃爾西的失蹤引起了艦隊街的記者的興趣。索恩實在是個好演員,他極力地重申自己是打算和埃爾西結婚的,而且為她的安全痛苦不安。他隨身還帶著一張他自己拍的照片,在雞場里,散亂透著悲涼之氣的草叢裡有一群他餵養的來亨雞。這一切都似乎向人們訴說著他的孤獨。謹慎對待她的死亡  儘管這樣,還是有兩個認識埃爾西的人報案,他們在11月5日的晚上看見埃爾西朝索恩的雞場走去。奇怪的是,一個月之後,一個鄰居休假回來也說了同樣的情形。這使蘇格蘭場的警探感到困惑。l月14日,索恩在警探亞德的面前重複他先前講的故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雞場里已經開始了挖掘工作。第二天,埃爾西的包被找到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索恩作了供述。他說,埃爾西曾經來過他這裡,她準備一直呆到他同她結婚。爭吵終於爆發了,索恩怒氣沖沖離開了小屋子。在他回來的時候,他發現埃爾西在那個小屋子裡懸樑自盡了。一陣慌亂之後,索恩將他的舊相好剁成了好幾塊然後埋在了雞場。照片拍的就是那個地方。  埃爾西的屍體挖掘出來後被運到當地的太平間由伯納德·斯皮爾布魯進行屍檢。很自然地,他最注意的部位是頸部。如果是自殺上吊身亡,一般是由於頸部的血管受到壓力導致頭部的血管阻斷或氣管被阻斷或者是兩個原因都有。通常上吊用的繩子或帶子在肌肉被扼死的地方都會留下很深的瘀傷。斯皮爾布魯沒有發現以上這些特徵,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埃爾西·卡梅思曾經上吊。斯皮爾布魯確實在她頭部、肘部、腿部和腳部發現了瘀傷,他解釋為「由於休克致死」,換一句話來說,她是被大頭短棍擊打致死。1925年1月25日,埃爾西的屍體重新入土,諾曼噴恩被控告為謀殺。  辯方把辯護取勝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殺上,他們要求進行第二次屍檢。這次屍檢由羅伯特·布朗蒂博士、哈諾醫院的病理學家及政府派出的造詣極深的分析家主持。布朗蒂非常不喜歡斯皮爾布魯,因此二月底當他們相會在威利斯登墓地主持埃爾西·卡梅恩第二次公開屍檢時氣氛緊張。斯皮爾布魯用一種銳利的眼光深究布朗蒂的屍檢報告。  在後來的審判中,一切都圍繞著最關鍵的問題而展開:埃爾西·卡梅恩到底是怎麼死的。斯皮爾布魯堅持她是被打擊致死。布朗蒂則指出在死者的頸部有些痕迹表明死因是死者上吊自殺。斯皮爾布魯將這些痕迹稱為「頸部本身有的自然皺紋。」布朗蒂還將「身體器官骨之間的凹槽」演示成身體的瘀傷,將身體上這些瘀傷拍成幻燈片給斯皮爾布魯看,以敦促斯皮爾布魯也能製作自己的幻燈片。斯皮爾布魯聲明在布朗蒂和自己的幻燈片里都顯示不出有瘀傷的存在。  真正使布朗蒂的反對意見稍微減弱的是一個嚴肅的事實。這就是布朗蒂聲稱埃爾西上吊用的那個小屋子裡的橫樑。當時橫樑上面積了厚厚的灰塵。那根繩子先是在樑上後來用它去移屍,難道它一點灰塵也不沾?橫樑上系過繩子而且有人上吊難道橫樑上沒有凹痕存在?事實證明沒有任何痕迹。  法官在總結斯皮爾布魯的觀點時的用語是「非常準確,不可置疑……是能夠接受的」。陪審團也一致同意。索恩被判處死刑,接踵而來的是沸沸揚揚的公眾的輿論。但是申訴並沒有成功。1925年4月22日,這位失意的雞場主因為殺人手段拙劣而被判處絞刑。結論  案子發生後的幾年來,這位性情暴躁、狂妄自大的羅伯特怖朗蒂博士,從來沒有錯過任何對斯皮爾布魯吹毛求疵的機會,所用言辭極其激烈,明顯地違背職業道德。但是在斯皮爾布魯這方面,則以其高貴的尊嚴深深打動著法官和陪審團,他們知道他不只一次在法庭上打敗了他的好戰的對手。  大衛·馬歇爾  時間:1926年  地點:賓夕法尼亞,費城  意義:科學不僅擴大了偵查工作的界限,同時也加劇了法庭上爭論的激烈程度。  費城,夜幕降臨,安娜·梅·迪埃特爾奇逛完商店後和姐姐告別說她要去上舞蹈課,晚飯時候回家。上舞蹈課是同一個35歲的磨坊主約好的,但她並沒有踐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1926年四月19日,她的家人向警察署報了案。他們同舞蹈協會聯繫,被告知她取消了這次的約會,因為要去見一個朋友。安娜的姐夫,亞歷山大·舒爾,猜測這個朋友很可能是大衛·馬歇爾,安娜已經認識他好幾年了。  馬歇爾是一位未經登記註冊的按摩師,當警察署傳喚他時,他顯得同樣的無助,聲稱自己也有一周多沒有見到安娜了。他說她當時的確很沮喪,好像是為一樁令人苦惱的戀愛關係……警察署感謝馬歇爾對他們的幫助然後離開了。  過了幾天,在費城郊區一個婦女準備去梅迪亞坐電車。她發現了路邊有一堆擦過血跡的報紙。於是她的眼睛順著報紙看到了一些灌木,在灌木下面又看到一個包裹。她感到很疑惑,為了了解清楚,她跑著去找當地的一個鐵匠威廉·羅森幫忙。羅森極為小心地打開了包裹。在裡面用兩張報紙包著的是一個身穿藍色毛嘩嘰的無頭無腿青年女子的軀幹。附近又找到了另一個包裹,裡面包著分割開的腿。過後,舒爾確認那件衣服是他失蹤的小姨子穿的衣服。在屍體和衣服上都沒有血跡,估計是某個懂外科常識的人將血沖乾淨後扔在那裡的。兩天過後,在幾十里以外的地方,一個人頭被發現,也被報紙包著。令人戰慄的屍骨湊在一起很快確認是安娜·梅·迪埃特爾奇。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婦女聲稱安娜失蹤的那個晚上,看見她在馬歇爾的辦公室哭泣。但真正推動了偵查進展的是汽車司機巴里的證詞,他向費城當局分管謀殺案件的威廉·貝爾肖講述了一個情況。在1月20日的那個晚上,馬歇爾僱用他將診所里的幾個包裹拉到外面扔掉。當他開始移動一個包裹時,報紙破了,裡面露出了一條人腿。巴里嚇呆了。馬歇爾魂飛膽喪,塞給他許多錢,央求他把這些包裹甩掉。但是巴里不加考慮地拒絕,最後跑掉了。因此貝爾肖很快和這位和善的按摩師有了第二次談話,這次他同樣很鎮定。他被送到陳屍所去看那些恐怖的屍骨。當地的律師威廉·泰勒讓每個人都下帽子,然後對馬歇爾說:「看在上帝的份上,對這個女孩的屍體,你難道沒有做什麼嗎?」馬歇爾用手摸著鬍子,點了一支雪茄,微笑著說:「為什麼?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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