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徽人文化情懷的莊嚴巨制
本期主題
2011年8月,大型原創舞劇《徽班》在安徽合肥首演,它以精巧的劇情結構,精彩的藝術演繹和精美的舞台效果,博得高度認可和廣泛好評。一年來,舞劇《徽班》先後應北京市、文化部和廣電總局之邀,兩次在國家大劇院公演,並順利入選2010-2011國家舞台精品工程。本月下旬,已經演出70餘場、票房收入超過300萬元的《徽班》,作為文化部「謳歌偉大時代,藝術奉獻人民」——2012年全國優秀劇目展演內容之一,將第三次出現在首都舞台上。
《徽班》,是安徽演藝集團旗下安徽歌舞劇院改制後推出的一台全新、原創劇目。該劇通過一個徽劇戲班子在辛亥革命前後的起落沉浮,身處社會底層的民間藝人的亂世不幸,以及他們面對強權與惡勢力的抗爭,展示了藝人們的風骨與操守。全劇以「武生」、「花臉」、「徽女」和「師爺」等藝術形象,濃縮了「徽班」幾百年的舞台記憶。
日前,本報與安徽歌舞劇院聯合組織有關專家和藝術界人士,就《徽班》一劇的藝術價值進行了研討。(本報記者李陳續)
《徽班》是一出非同凡響的舞劇
中國舞協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馮雙白
《徽班》有非常獨特的個性,非常吸引人,讓人很關注到底會發生什麼故事?到底會怎樣發展?舞劇將背景放在一個動蕩的時代,表現一群小人物的命運不可阻擋地被捉弄和擺布,有種恍若隔世去挖掘一個寶藏的感覺。導演也正是將人物情感作為落腳點,把小人物的愛恨情仇,放在宏大的歷史背景中,去分析、觸摸它。我覺得這個想法是非常好的,是舞劇應該做的。主角武生是一個小人物,他在舞台上是個不得了的蓋世英雄,在現實生活當中,卻卑躬屈膝,到處碰壁,是一個矛盾體。這個情感設計,甚至在一瞬間,聯想到歷史上也有很多這樣的人,面對生活的壓力和變動,那種無可奈何,那種彷徨無措。因此這個題材的選擇,不僅是「徽班」的,同時也屬於很多不同的社會階段。
從具體的舞蹈創作和編排來說,編導們從情感出發,找到了非常適合的動作語言。特別是武生和徽女,人物形象非常醒目。我看到了一個不同於以往的舞劇,角色非常清晰。如武生這個角色,很有獨特性。他的動作設計界限分明,加上演員精湛的再創造,使得這個角色活靈活現地立在了舞台上,真是讓人讚歎。導演還運用了很多心理結構的方法,使時空的運用高度自由,更加詩意、準確。這並不是簡單地依靠燈光切換,而是整體表現更加流暢,銜接更加美妙。比如,「燈籠舞」這一段,群舞和獨舞之間相互的關係,大橫排以及交錯變換帶來的空間的切割,都很有意思。因為運用了這樣一個時空自由轉換的、非常規的戲劇空間處理,所以能夠給觀眾帶來與眾不同的新意。
著名舞蹈家、上海歌舞團原團長舒巧
《徽班》是一部從心出發的舞劇,它的動作編排感覺特別的好,很敏銳。依靠舞蹈自身的方式塑造了鮮明的人物性格,將人物情感和肢體語言慢慢糅在了一起。特別是舞劇中雙人舞的段落,其變化和技術都是從人物內心出發,讓觀眾一看就能融入到其中。我認為舞劇的細節非常重要,細節處能顯出人物的特色,讓故事變得真實,貼近觀眾的內心,引起共鳴。這部戲的編導是非常善於處理細節的,能把細節做得非常豐富。尤其是舞蹈動作的層次將人物心理的變化層層推進,讓觀眾看了非常入戲。例如女主人公女扮男裝和武生在後台的雙人舞,很真實很自然。另外,我注意到了編導對舞台道具的靈活運用,如第一場從演戲、看戲到後台,同樣的木箱子,通過編排調度一會兒是桌子,一會兒是屏風,一會兒又是箱子,轉換得非常自然,用得特別聰明。這樣的道具運用使得舞劇在推進故事情節的時候更加豐富多彩。
著名舞蹈理論家、北京舞蹈學院原院長呂藝生
對舞劇而言,選題非常重要,由安徽來做《徽班》,做徽戲,這個選材非常準確。導演王舸很擅長藝術性表現,他把這樣的藝術要求,傳達給演員,使得演員在刻畫人物上,有了生動且紮實的表現力。他的作品也富有情節性、戲劇性,從《中國媽媽》、《漢宮秋月》到舞劇《騎樓晚風》都是非常具有戲劇性的作品。《徽班》以現實主義為基礎,然後有了一種新的結合,在這一點上是首先應該肯定的。其次,我非常喜歡舞劇里男性雙人舞的編排,這兩個兄弟的那一段雙人舞,一塊兒拜關公,一塊兒拿刀,表達他們的情誼,讓人看得也和他們一樣充滿了情和熱。此外運用群舞和獨舞之間的穿插等編排形式,演員也成了流動的舞美,幫助和推動了整個劇情的表述和發展,這是王舸常用的手法,但在這個舞劇當中又有了一些新的運用和新的發展。
著名舞蹈家、解放軍藝術學院舞蹈系主任劉敏
看完《徽班》以後,我覺得眼前一亮,這部舞劇是真正在用舞蹈說話,用肢體語言講述了一個充滿情感的故事。兩位年輕演員的演出讓我看起來彷彿就是在跳他們自己,遊刃有餘,讓人動容。從這裡可以看出導演的用心良苦。而究其根本,我認為導演賦予他們的一招一式都是在塑造一個個人物,不是有意在炫技。不是我要抬腿,我要旋轉等等,而是完全由人物的內心出發去尋找肢體語彙。看完這個舞劇,幾位主要人物的形象一直留在了我心裡。四個人的個性非常鮮明,入戲真實感人。整個舞劇「抒情」與「敘事」共進,讓我感覺自己和他們一起經歷了整個故事的起承轉合。另外,集體舞的編排也很有意思,如「燈籠舞」一方面是很唯美的展示,另一方面也為推進劇情做了鋪墊,還表達了人物的內心。群舞好像是作為獨舞的映襯,形式漂亮且有內在意義。作為舞者,能看到這麼棒的作品,我非常開心。
中國舞協秘書長羅斌
關於舞劇《徽班》,我覺得它有幾個特點:第一,這出舞劇有獨立的品格。這是關於藝術品位基本的訴求,是必須要有的東西。第二,舞蹈編排上有新的追求,不是簡單的重複。第三,人物有故事。舞劇人物是有血有肉的,舞蹈動作既不是簡單的表達情感,也不是完全功能性的推進講述,而是將情與意融會貫通,使人物充滿色彩。尤其是從小人物出發,傳遞了情與義的大精神。第四,舞劇本體有追求,演員表演非常精彩。尤其兩個主演,在刻畫人物方面詮釋得絲絲入扣。武生的精彩表演超越了我的期待。
《徽班》體現了很高的藝術水準
文化部藝術司副司長陶誠
從總體水準來看,舞劇《徽班》稱得上是優秀的劇目。無論是劇本、編排、表演,還是燈光、音響、舞美,都做得非常精緻,和早期的舞劇作品相比,有明顯的進步。早期舞劇的舞台比較追求華麗的場面,而現在的舞台表現越來越回歸到內容上面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而且早期舞劇的編創有些偏重於炫技,而現在舞劇把技術的表現和劇情、人物結合得非常好。我覺得這些在《徽班》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舞劇編導、編劇,都是非常有才華的行家。
《徽班》舞美恰如其分,燈光的使用特別好,和舞劇的整個情緒、矛盾衝突聯繫起來,顯得非常到位。本劇讓我們看到地方院團拿出來的舞劇作品同樣具有國家水平。《徽班》進京演出,應該說是體現了中國舞劇創作總體水平的一個標杆。希望《徽班》精益求精,再完善、再磨合,在保質、保量的基礎上多演,使我們的作品經得住歷史的推敲,真正成為一部經典作品。
中國藝術研究院舞蹈所副所長江東
《徽班》這部作品的創作非常紮實,它表現的是大時代中的小人物,通過小人物的喜怒哀樂能夠透視那個時代。同時它又沒有偏離,是把人的情感放在一個主要的位置上來講,讓觀眾感動。整個舞劇的調子是一個典型的中國男人戲。以往的舞劇調子都比較花哨,堆砌和附加的東西太多,並且從女性角度出發的多。因此我特別喜歡這個典型的、完全是中國的男人戲,充滿了傳統的情與義,耐人尋味。《徽班》這種很陽剛的情感,讓人耳目一新,而且角色形象抓得比較好,一下就能讓人印象深刻。最後,演員的表演讓我出乎意料,在舞台上塑造的形象完全立住了,撐起了整個角色。演員的再創作讓角色非常豐滿。這部舞劇的確凝聚了一群用心去做「戲」的人的心血,他們用真情實意融匯於這台戲,很紮實,很到位,不飄不虛,讓人感動。
北京舞蹈學院研究生部主任趙鐵春
《徽班》舞劇的原創故事和劇本創作非常大膽。對於一個舞劇來講,這是一個故事性很強的劇本,內容也相對複雜。因此在舞台呈現上它會有許多危險因素存在,是很有挑戰性的事。有時我們因害怕各種未知的情況發生,而把非常有鋒芒的藝術觀點隱藏起來。這部舞劇敢於顯露這種追求,完全是一種在藝術創造上的突破和嘗試。另外,從舞蹈創作方面來講,也有亮點。舞劇里加入了很多徽班的戲曲語言,但編導能夠大量運用各種舞蹈語彙去編排、去表達,最終融會貫通為我所用,達到審美上的一致。也就是說,「戲」和「舞」結合得非常好,在語言上是統一的。在編舞方面,無論是雙人舞還是獨舞,都能有所創新,不是簡單的照搬套路,而是從角色的根里去尋找,從故事的內在去描繪,從而傳達出了讓人動容的情感。看《徽班》這部舞劇,是一種藝術享受。另一方面,它的突破和創新也帶給了我一些新的思考,不僅是專業上的思考,其貼近人心的表演更讓我有了對生活的反思。
中央戲劇學院副院長廖向紅
安徽演藝集團歌舞劇院經過12年的積澱,一直在努力地探索,探索有地域特色、能體現歷史文化傳承的舞劇創作。今天來看,應該說取得了成功。《徽班》的團隊,特別是主創人員非常年輕,能感覺他們創作的熱情和對藝術追求的投入,充滿活力、充滿探索精神並形成了一種創作的爆發力。舞劇的選材非常好,選擇了一個能夠傳承民族戲劇底蘊和美學精神的題材——「徽班」,同時又在整個舞劇的結構過程中,考慮如何發揮舞蹈本體的魅力,使兩者之間達到一種很好的結合。
按照常規來說,舞劇要表現徽劇這樣一種唱、念、做、打的戲劇樣式,本來是有制約的。《徽班》突破了這種制約,真正用肢體語言、舞蹈語彙來呈現選材,具有了一種現代意味和創新意識。舞劇非常突出的是具有戲劇的張力和戲劇的審美。首先是用舞蹈這種無聲的語言為主體為核心,運用綜合藝術元素完成了一個清晰的敘事。其次是把人物外部的衝突和內心的糾葛通過舞蹈語彙淋漓盡致地呈現出來,使得舞劇特別有張力。第三是追尋戲劇的寫意美學原則,不僅具有運動感,還創造了舞台畫面豐富的流動感。舞劇《徽班》打造了渾然一體、水乳交融的一個整體,希望該劇通過枝蔓的修剪和進一步的統一整合,成為更加成熟的精品,成為具有現代性和國際性的作品。
中國戲曲學院教務長、中國舞美學會副會長曹林
我對舞劇《徽班》整體印象是:戲很完整,編導、編劇、舞美、燈光、服裝等都做得很精彩,非常具有市場潛力。這部戲的主題抓得很巧妙,將舞蹈語言和傳統戲曲語言很好地結合起來,這也是這個時代共同創造的一個基本規律——尋找兩種不同藝術形式之間的特色來拓展自己的藝術語彙。《徽班》在這方面是個很成功的範例。
《徽班》製作很精緻,每個細節都關注到了。比如服裝在材料和製作上,既要有時代感還要舞起來,下了很大功夫。比如大火之後的那段雙人舞,花臉激勵消沉的武生重新走向藝術生涯,背著他耍大刀,想法巧妙之極,配合音樂的戲曲鑼鼓點很精彩,完全融為一體。考慮到這個戲的核心主題是關於傳統戲曲,如果能更好地融合一些戲曲的元素,會成為更大的亮點。
《舞蹈》雜誌社社長趙士軍
《徽班》確實是個高水平的舞劇,包括動人的情節、人物的刻畫和主題的深挖。在中國傳統里,關公的刀象徵著威嚴,象徵著正義,舞劇的主題也像大刀一樣頂天立地,確確實實講到了「藝」、講到了「誠信」。這個主題特別有衝擊力。這部戲的結構方式也與一般舞劇不同,善於用肢體語言敘事,不是只注重外在的形式。
《徽班》的編舞很有特點,很顯功力,很多舞蹈語彙都是少見的,反映了主創團隊的思想的前衛性,獨具匠心。比如男女的一段雙人舞能真正地把觀眾帶進戲裡面,能使人感動,沉浸在一種嚮往中。類似的舞段拿出來可以發展成為一個永恆的經典。
《徽班》體現了年輕一代的藝術追求
中央音樂學院作曲教研室主任郝維亞
舞劇《徽班》完全體現了年輕一代在藝術創作上的成熟。這種成熟是一種世界觀,他們不願意去重複前人,而是自己對戲劇作品、對中國文化具有藝術上強烈的創新願望,這種願望在於尋找自我。所以他們有他們的語彙,不同於以前的中國舞劇。我覺得他們以後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值得關注的,只要他們思考的點和創作環境完全契合,就能出彩。
《徽班》讓我眼前一亮,它給中國舞劇帶來了強烈的新鮮感。《徽班》這個題材繞不開創作者自身對民族音樂的理解,我看到了主創在想辦法把民族音樂和西方音樂進行融合。其中有一個點融合得非常好,那就是京劇的念白和音樂融合且化出新意。當A和B融合出新的C,藝術新的角度和視野也就出來了。在音樂方面還可以有更深入的思考,探索最好的音樂表現方式。
中國文化報副總編輯趙忱
安徽演藝集團對創作班子所持的支持和寬容的態度,讓他們有一個自由的創作空間,而這個年輕的班底沒有辜負這種信任。從《徽班》中可以看到編劇和導演的社會責任感和生命氣質。他們把關於舞蹈和人生的很多思考都放在了這個劇里。所以作為一個觀眾,我感覺這是一出真正像「舞劇」的舞劇,不是太過晚會化和程式化的展現,帶給我心靈的感動。
這個劇的氣質很好,表現出了一種很高雅的人格,這是中國文化應該具備的東西,是特別可貴的中國男人的風範和某種向上的情感力量。舞劇在人物刻畫上相當到位,從武生、花臉,到師爺等等,每一個角色的舉手投足間你都能看到人物鮮活的情感表現。尤其是武生,在舞劇中你很少見到這樣的人物塑造,不能想像演員才21歲。例如他多次重複的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在他最無奈和感覺最飽滿的時候一做出來,卻好像一根針扎到了你的心上。光是這個人物就已經是一個大的成功。《徽班》是近年來舞劇裡面最有力量的一部,具備了進一步打造成精品的條件。
文化部文化科技司司長於平
《徽班》是一部值得看的舞劇,我自己比較喜歡和認同,它不同於我們習慣看到的東西,很有自己的特點。
第一是草根性。關注草根並且認同草根的價值。這恰恰是許多人慢慢淡忘又想要堅守的情懷,非常好。
第二是俠義性。在舊時代,俠義實際上就是一種民間正義。你越是體現這種民間正義和民心尊嚴,老百姓越是容易感動。
第三是超越性。超越性實際上就是不管你做什麼,一定要超越現在,不能拿現成的東西就事論事。超越應該體現在兩個方面:內容的和形式的。
解放軍藝術學院副院長左青
舞劇《徽班》無論是結構方式還是編排方式都非常新穎。在群舞的編排上,不只是簡單而常規的情緒宣洩和氛圍營造。幾段大群舞的使用,包括燈籠舞、看戲舞、軍閥群舞等,不僅渲染了氛圍,還推動了劇情的發展,刻畫了人物的細節。比如,燈籠這個場面和武生、花臉、徽女幾個人物之間的關係處理得非常巧妙和精彩,有獨到之處。包括多空間的場景,在我近期看到的幾部舞劇中,可以說該劇是空間使用最好的。
此外,在塑造人物方面讓人印象深刻,使人感到很飽滿很有意思。所有的戲都是在人物的性格當中來發展的,注重情感的處理,注重人物的身份和動作語彙的走向,形成了這個舞劇獨特的舞蹈語言。還有就是在情節、場景的轉換中手法漂亮而獨到,行雲流水一般很自然地就轉換過來了。這種方式應該說是真正用舞蹈的本體、舞蹈的手段和戲劇的方式在完成。
青年舞蹈家劉岩
舞劇《徽班》是一台讓我流淚的劇目。首先是戲中戲與劇中劇的暗合。舞劇一開場就是武生端坐鏡前,默戲候場,一男子身著印有血痕的白衫踉蹌跑上台來,見武生欲訴又止,隨後倒在武生身邊……暗轉之後舞台後區粉墨登場的武生與花臉正在上演一出好戲,起霸、招式樣樣講究,「徽班」就由這戲中戲的倒敘拉開序幕。劇中的「角兒」就是戲中戲的「角兒」,戲中戲的關雲長與周倉,與舞劇中的武生與花臉有著性格、關係和命運的暗合與隱喻,大大擴展了戲劇的表現力和張力。
二是戲劇結構完整。戲劇結構是構成任何一台舞台劇的先決條件,《徽班》以舞蹈的方式敘說了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三是酣暢淋漓的真情。舞劇《徽班》以情動人,上半場結束於武生與花臉的一段男子雙人舞。因戲園失火,武生和花臉被趕出了戲園。此時的武生萬念俱灰,花臉卻生死不離,這段兄弟的雙人舞取了徽戲「千里走單騎」的意象,以兩人如一人的動作形象地詮釋了兄弟間的生死情義。
推薦閱讀:
※中國各民族主流意識能否接受將民族改為中華民族?
※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國茶文化
※風水文化:十二生肖與五行的關係
※客家人的衣食住行和客家文化風俗有哪些獨特之處?
※距今七八千年的農業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