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楊紫瓊演繹的昂山素季

呂克·貝松

《夫人》(TheLady)是呂克·貝松執導的第11部真人電影，這位「法蘭西的斯皮爾伯格」曾說過只導10部電影就Hold住，從此當個專心的製片人，這回破例出山，想必有點「一雪前恥」的意思——近年那些個《亞瑟和他的迷你王國》《阿黛拉的非凡冒險》實在有失水準，既沒有他80年代《地下鐵》《碧海藍天》的藝術范兒，又不及他90年代《尼基塔》《這個殺手有點冷》的商業感召力，所以當楊紫瓊拿著昂山素季的劇本找上門時，他沒多想就決定為這位「女甘地」再執導筒。顯然，在《聖女貞德》之後再拍活一個「女神」傳奇，成為貝導的當務之急。《夫人》：傳說與現實的相互穿越2010年11月，昂山素季被緬甸軍政府釋放，復活了世界關於「民主」的諸多回憶。這位緬甸獨立運動領袖昂山將軍之女、被緬甸人民尊稱為「夫人」的溫婉精神領袖，曾在1990年帶領全國民主聯盟贏得大選勝利，但選舉結果被軍政府作廢，其後的21年，她被軍政府斷斷續續軟禁於其寓所中長達15年。2005年6月19日，正值她60歲生日那一天，全球14個國家爆發反緬甸示威，要求釋放昂山素季。2010年的最終釋放不僅讓緬甸人民歡呼雀躍，更讓導演呂克·貝松感覺「非常超現實」，因為「早上的時候，我們在拍攝1995年昂山素季被釋放的場景。我們拍到她離開了自己的住所，在房門前向群眾揮手致意。然後，回到旅店，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了同樣的場景」。《夫人》這個劇本，是楊紫瓊遞給呂克·貝松的，對這位著名好萊塢武打女星而言，面容溫婉、內心強大的昂山素季並不好演，「我日日夜夜看她的書，聽她的演講，好像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還因為出演這個角色被緬甸政府驅逐出境，但這些都是小Case，她更在意如何表現夫人的言談舉止，「她的光芒源自心中的寧靜，無論是在面對眾人歡呼的演講台上，還是手無寸鐵地面對端著槍的士兵。」影片開拍於昂山素季被軟禁期間，呂克·貝松與夫人的溝通並不費周折，「她只是提出要看一些我的影片。我們寄去了《第五元素》《碧海藍天》《聖女貞德》，我們並不知道她是否看了這些片子。之後，我們從她的兒子金姆·阿里斯那裡得到了默許。」倒是在泰國和緬甸取景時，政府的干涉令劇組屢陷險境，貝導感慨，「拜託，我們只是拍電影而已……遙想夫人當年，怎麼還能安之若素？」超越《聖女貞德》的「女甘地」？曾製作了《女王》的安迪·哈里斯出任了該片的製片人，劇本則由哈里斯的妻子瑞貝卡·弗雷恩撰寫。哈里斯表示，影片的重點部分，是從1988年昂山素季離開英國回緬甸探望生病的母親開始，直到1999年她的丈夫去世、她卻無法回英國探望的種種境況。得過薩哈羅夫獎、諾貝爾和平獎的昂山素季，兩歲時父親遇刺身亡，15歲時隨母親去了印度，「聖雄」甘地的政治哲學滲入她的青少年，而後成為牛津大學的哲學、政治學、經濟學學士，27歲時與英國教授邁克·阿里斯結為夫妻，終因挂念祖國而與丈夫、兒子長年分離。丈夫去世，她若前去奔喪，必將永不能再返祖國，「我永遠不會站在你和你的祖國之間」，當年阿里斯這句愛的承諾，最後通過死亡體現，她在日記中寫道：「我的家庭的分離，是我爭取一個自由的緬甸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之一。」呂克·貝松認為這是最難的抉擇，「當你在她的位置上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在上一分鐘你會說，"她應該走』，下一分鐘或許就是"她必須留下』。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你的決定可能將變化五次。我後來見到她本人，她的溫婉智慧是世界上最無敵的"武器』，甚至像是超越聖女貞德的"女甘地』。」口碑翻身，見證歷史？有影評人爆料，「呂克·貝松對該片在中國的上映並不抱太大期望，如果有興趣的人們能從各種渠道看到這部電影的完整版，他就滿足了，因為這是一部能改變亞洲(尤其是東亞)電影觀眾信仰的電影。」如此看來，只好先期待《夫人》9月在多倫多電影節的高調亮相，能為其被引進中國作好鋪墊。回顧貝氏電影，他的人物塑造歸納起來就是兩類：一類是與槍支暴力形成鮮明對比的纖弱女子，而另一類就是與現實對抗的孤膽英雄，凡由他編劇、執導的電影，大都是這樣的心理定式。不難看出，《夫人》的選材，甚至將這兩類融為一體，難怪這位「法蘭西的斯皮爾伯格」能為此輕票房重「誠意」，選了它當自己的口碑翻身之作。截至記者發稿之日，昂山素季終於面見緬甸總統吳登盛，這是兩人的首次會晤，觀察家認為，這次會面是緬甸政府態度日益開放的標誌。若真如此，這部《夫人》將更加任重道遠，因為它記錄了一個永不會再現的時代，就像愛爾蘭歌手戴米恩·萊斯曾為夫人寫的那首《彈不到的鋼琴》，記錄了鋼琴損壞而不能維修、她失去唯一排解途徑的軟禁歲月，它們都是憂傷歷史的重要見證。

呂克·貝松談新片：昂山素季是甘地式的女性

影片劇照，右為楊紫瓊扮演的昂山素季頭插著百合花、由女星楊紫瓊飾演的昂山素季鎮定自若、面帶微笑地走上演講台，下面的緬甸民眾揮舞著紅色的旗幟一片沸騰——這是由法國導演呂克·貝松執導的昂山素季傳記片《夫人》（TheLady）曝光的一小段片花。從開拍以來這部影片就備受關注也歷經風波，然而，好事多磨之後，此片正式入圍9月8日開幕的多倫多電影節的競賽單元。8月9日，CNN上傳了一段對於導演呂克·貝松的視頻訪問，在6分鐘的視頻中，除了該段首次曝光的影片花絮之外，呂克·貝松還大方談及他為何選擇這個題材、在拍攝中得知昂山素季被釋放的消息時的感受、為何挑選楊紫瓊擔任這個角色，甚至還提到了他和昂山素季的真實會面。呂克·貝松稱自己在決定拍攝這部影片之前，曾經看過多篇關於昂山素季的文章，但是在最終讀到劇本以後才被打動，決心拍攝電影。「我認為她的故事應該得到傳播。我的意思是她是一位甘地式的女性，她為了民主手無寸鐵地奮鬥了30年，她唯一的武器就是她的話語和演講。」問及去年12月昂山素季被釋放時，呂克·貝松是什麼感受，他說：「這對我來說是個驚喜，因為我曾經以為她將永遠不會被釋放，這也是我們拍攝這部影片的原因。」

呂克·貝松認為楊紫瓊與昂山素季有70%相像。圖為楊紫瓊扮演的昂山素季。

年輕時的昂山素季與丈夫阿里斯

這部電影的時間點被設在了1988年到1999年間。在1988年，昂山素季離開牛津回到緬甸探訪病中的母親，並最終留在了這片土地，而在1999年，她的丈夫阿里斯在診斷出癌症晚期後於同年去世。阿里斯不被允許入境緬甸，這是為了逼迫昂山素季在去留之間做出最後的抉擇。在這段視頻訪問中出現了一張劇照，在劇照中，由楊紫瓊飾演的昂山素季和丈夫隔著紅色的鐵門深情對望。而談及拍攝的艱辛，貝松也談到在泰國取景時他們會面臨監視，而在去泰國之前，劇組前往緬甸取景，不得不被迫隱藏身份，偽裝成遊客。對於楊紫瓊在影片中的表現，呂克·貝松頗為滿意，「她們兩人本來就有70%的相像，而且在拍攝過程中她學習昂山素季走路和講話的樣子，就像一塊海綿一樣，不斷地吸收。」最令人好奇的當然是貝松和昂山素季的碰面，他承認一切出乎意料，因為在開始拍攝電影的時候，他的預設是今生都不可能見到昂山素季，「而在影片完成之後，你居然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呂克·貝松說。這位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國際大導，在昂山素季面前卻同樣手足無措，「我感到非常緊張，在她面前，我想做到最好。」在談及對昂山素季的印象時，呂克·貝松稱自己感到在她身上存在著神奇的兩面性——一方面，她美麗、平和，全力付出，而另一方面，她內心如此強大而且極有毅力。「這也是楊紫瓊在扮演她的時候，最難把握的一點。在大多數時候，你愛她，但有些時候，你卻不得不恨她，她就像一座鋼鐵鑄成的建築，意志堅強，不太表露自己的感情。」呂克·貝松說。

《夫人》劇照 楊的扮相很有味道。

早上打開鳳凰網，看到楊紫瓊因為演表現緬甸人物昂山素季的電影《夫人》，遭緬甸政府驅逐出境。女星楊紫瓊因為在一部新片中飾演緬甸非暴力民主政治家昂山素季而被緬甸政府驅逐。這位馬來西亞女演員在6月22日進入緬甸，但當天就遭驅逐出境。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緬甸官員稱楊紫瓊已經被緬甸政府列入了黑名單，將不能進入緬甸，「她將沒有機會再次進入緬甸。她乘坐的飛機降落仰光國際機場之後，她就直接被驅逐出境了。」事後，昂山素季的發言人證實了楊紫瓊被驅逐的事實，但沒有提供更多細節。事實上，楊紫瓊出演的這部新作是由法國導演呂克·貝松執導的《夫人》（TheLady），這部影片在去年10月開拍，預計將在今年秋季上映。由於緬甸政府決意要將昂山素季的名字從民眾的記憶中清除，因此昂山素季的名字在緬甸是不允許提的，人們都以「夫人」來尊稱這位奇女子，這部影片片名來源於此。楊紫瓊曾經稱，她希望能夠通過扮演昂山素季使得這位傳奇女子引起更多關注；而執導該片的呂克·貝松則對影片拍攝保持低調，因為不想對昂山素季的處境造成任何壞的影響，她仍然隨時可能再次被捕。我對這則新聞挺感興趣，搜了下，發現基本是雷同的報道。此外還有一則：呂克-貝松談《夫人》：楊紫瓊帶著劇本來找我2011年06月29日來源：東方早報呂克-貝松在採訪中說，雖然昂是一個很好的題材，演員必須是東方的，難找；正好楊紫瓊合適；其次，這個電影是楊帶著劇本來找他當製片人的——也反映了楊在電影圈中的地位、組織能力；昂也看了楊的電影，默許楊的出演；電影聚焦的主要矛盾是楊在祖國和家庭間的艱難抉擇：電影提出的問題是：當你在她的位置上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在上一分鐘你會說，「她應該走」，下一分鐘或許就是「她必須留下」。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你的決定可能將變化五次。經過不懈搜索，又找到一則：楊母未憂心：感無比光榮【明報專訊】楊紫瓊的母親譚慧珍昨向大馬《星洲日報》稱，她不會為女兒被緬甸政府逐出境和列入黑名單而感到擔心，因為她知道楊紫瓊有能力應付所面對的問題。她還稱，對於女兒能在電影《TheLady》中飾演素姬，感到無比光榮。她表示，要找到一個跟素姬氣質接近，且具備演藝實力的女演員，並不容易。她指女兒為了這個角色，在導演要求下減重10磅，令到女兒看起來更消瘦，她看了也心痛。「不過，她在減磅後，更有素姬的氣質。女兒拍這套戲付出不少，也吃了不少苦，但她很堅強，也很本事，所以我不擔心女兒的事。」《The Lady》述素姬愛情故事《TheLady》主要在泰國取景，以素姬1988年離開英國、返緬甸探望生病母親開始，到丈夫1999年去世，講述素姬與英籍丈夫阿里斯（MichaelAris）的愛情故事。素姬自198丵9年受羈留以來，夫婦倆便分隔千里。阿里斯一直無法獲軍政府批發籤證探妻，最後更死於癌症，而素姬為了民丵主，被迫放棄離國赴英見丈夫最後一面的機會。影片預計今年10月公映，但8月31日揭幕的第68屆威尼斯影展，已力邀《TheLady》參與。

問題一：楊出演這樣的電影是怎樣考慮的？這類電影不是馮小剛類型，而是充滿爭議和分歧的，因為涉及到價值觀和意識形態問題。可以想像，這類電影一定是分歧巨大的，很多人叫好，很多人討厭。一般的明星或者演員是不太願意涉足這一領域，風險太大。畢竟，對大多數演員而言，演電影是一份工作，business isbusiness.而且，前面也有張惠妹被大陸修理的例子。還有，我以為現在是一個鄉愿的時代，可以有風花雪月和八卦，但是盡量不要有明確的立場，也不需要你有什麼見解，盡量不要得罪某些人，不管這些人是誰。這就是生意的邏輯，和氣生財嘛。但楊做這樣的選擇，一定是出於價值觀的考慮。生意可以counting，價值觀是無法counting的。問題二：反對者怎麼看？反對的聲音不小，畢竟人分左中右，估計偏右的會頂，偏左的就要來砸場子。對這個電影和楊的態度，其實決定於對昂這個人物的態度，再進一步，就是在決定於在面臨轉型問題的國家對MZ化的態度。有一種比較典型的觀點，認為昂就是西方的代言人，而緬甸是中國的勢力範圍，中國不能容忍西方代言人上台。還有，緬甸的資源對中國也很重要。這屬於左派+民族主義的觀點，不太認同。正好看過《鳳凰周刊》（359期）以前一篇《東亞三國民族主義之傷》的文章，核心觀點如下：由於中國一直缺乏具有共同價值的民族認同，因此文化認同大多數時候就變成「國家認同」和「王朝認同」。「大清」「大唐」等於中國，中國也等於「大清」和「大唐」。時至今日，這種「王朝認同」依然是中國民族主義的主要特色。而東亞三國在構建本民族認同的過程中，由於中日韓都缺乏現代民族主義的價值內核，均採取了通過歷史尋找出路的方式。中國國內的民族主義正是由於缺少具有現代意義的，強調個人自由的內核，企圖利用某集團的意識形態來填補當代民族主義在價值體系上的缺失，結果卻使民族主義變味，並逐漸演化成「王朝主義」。由此可見，一個具有現代意義的民族主義的建構，應該是具有開放心態的，必須是在一個現代化的大背景下展開，不是單純的民族以及文化的認同，而是對一個共同的現代價值體系與政治制度。對於中日韓三國來說，有著共同的背景，這就是長期以來的集體主義扼殺了個人主義的價值觀，而基於個人主義的價值觀正是一個現代民族主義的關鍵價值核心。民族主義，不能只有一張皮，而內里空洞無物——這正好給權謀者混淆視聽、偷梁換柱的機會。用上文中的觀點來解析民族主義和普世價值的關係，可以說是直指要害。行文至此，想起當年U2樂隊，高歌一曲《WALK ON》：You"repackingasuitcaseforaplace你收拾行裝前赴遠方Noneofushasbeen那地方我們都未曾去過Aplacethathastobebelievedtobeseen那地方只是在傳說中存在YoucouldhaveflownawayAsingingbirdinanopencage樊籠無法困住飛鳥Whowillonlyfly,onlyflyforfreedom它將為自由振翅高飛

——想像一下，這位大姐看過去弱不禁風，卻能20年如一日，雖千萬人吾往矣，其堅毅柔韌之意志與人格，令人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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