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微笑的高棉

柬埔寨民族舞蹈——「祝福舞」 小時候，常聽舅舅講西哈努克訪問中國的時候，他作為攝影師給老人家照相的情景。舅舅去世得早，這就成了他留給我的關於他最深的記憶。 後來，看《奧秘》，上面說柬埔寨吳哥古迹里十多個寺的布局與星空中獵戶座的腰帶三星在10500年前的方位和布局竟然是相吻合的，吳哥古迹還與54這個數字有不解之緣云云。當時就記住了，吳哥這個神秘的名字。 再後來，一部《花樣年華》使我對吳哥有了種種浪漫的幻想；一部《古墓麗影》又勾起了我兒時的 好奇。 凡此種種，只是想說，去柬埔寨是一個多年的夢想。高棉有世界上最美麗的微笑，我只是去找尋。 金邊印象 清晨，窗外的車水馬龍就會把睡眼惺忪的你吸引到窗邊，拉開一層薄薄的窗帘，恰好看見馬路對面陽台上的柬埔寨女孩開始梳妝晾衣，那專註的神情，彷彿在做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柬埔寨女孩 這就是金邊，一面是繁華的市井，一面是恬靜的人群。看似熙熙攘攘，但一切都是那麼隨意，永遠沒人會真正打攪你，不像一個現代都市，倒還是那個徜徉在19世紀的熱鬧市集。 柬埔寨的魅力，一方面來自於千年吳哥的無盡的秘密，另一方面也來自於她近30年的分分合合，動蕩不安，雖然這對於柬埔寨的人民來說是真正的不幸，去年的金邊仍有流彈，但今天的金邊已是一個熱鬧喧嘩、充滿活力的城市，尤其是當你處在她的市中心中央市場或洞里薩河邊的時候，這種感覺會更加深刻。不算很高的樓房鱗次櫛比，電線東拉西扯，感覺好像在上海或北京的一個舊街區。但對生命我們都應該保有一份敬意，就如同石縫裡長出的小草，說不定很多年後，這裡又會誕生出另一番輝煌文明呢？粉刷得嶄新的樓房與遠處佛寺隱隱約約的尖尖金頂相互掩映，這就是在電影中見到的那個柬埔寨，而今她就在我的身邊，感覺就像在做夢。 1863年柬埔寨淪為法國保護國，因此深受法國文化影響，金邊市內的建築雖大多很殘破，但比較宏偉的部分依然散發著濃郁的法蘭西風情，而且由於政府無力翻修這些建築，所以她們大多仍保持著19世紀中期的本來面貌。這無意中成全了喜歡懷舊的各路遊客，無數人在這裡流連忘返，找尋各自逝去的青春情懷。 店鋪、車站、旅店、餐館……從早到晚人聲鼎沸。在一個炎熱的夏季，太陽落山之後，和當地人一樣，穿著短衣褲、拖鞋，拿著蒲扇，在街上轉上一圈，不時地用法語和當地人聊聊天，最後在街邊的大排擋喝一瓶當地的冰鎮啤酒，再回去睡覺，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建於公元967年的 Bateay Srei 寺，呈現印度教的風格。它的浮雕取材自印度著名史詩《摩珂婆羅多》與《羅摩銜那》的神話故事。 柬埔寨是一個佛教國家，金邊市內寺院密布，其中獨立紀念塔旁的蘭卡寺(Wat Lang Ka)和王宮以北的烏那隆寺(Wat Ounalom)都很有名。烏那隆寺是全市最大最古老的寺院，」烏那隆「意為「聖眉」，傳說曾有一位高僧將眉毛埋於寺內大佛塔內，故名。整個寺院規模宏大，高大的鏤花鐵門裡共有44座建築，光彩奪目的佛塔下黃袍僧人或站或坐，一派和平安寧的氣氛。 金邊地勢較平，位於城北，高27米的塔山(Wat Phnom)已然是全市的最高點了，真是易攻難守的典範，所以即使在山頂上也無法俯瞰全市，很遺憾。相傳金邊(Phnom Penh)原為海中的一個小島，一名叫Penh的婦女在海邊取水時遇到了水中漂浮的大樹，樹上有4尊銅佛像和1尊石佛像，Penh將佛像捧回，撮土成堆，焚香供奉。後人在小山(Phnom)上建了Penh塔。小山被稱為「塔山」，為金邊最初奠基之地，人們慕名而至，塔山也就香火繚繞了。塔山雖然不高，但依然可以眺望遠處宏偉的王宮。 王宮建於1866年，目前仍然是國王的宅邸，所以只開放了加冕廳、拿破崙三世閣、銀塔及周圍的花園。在王宮中有一座兩層的白色法式建築，小巧玲瓏，與王宮的建築風格形成鮮明對比，這就是著名的拿破崙三世閣。現在閣內陳列著徽章、印璽、家族人像油畫等皇家用品。王宮內的銀塔也是重要的景點之一。雖被冠以「銀塔」之名，其外形既不是塔，也不是銀色的。銀色的是殿內的地板，據說整個地板鋪了近5000塊銀塊，現在上面已鋪上了紅地毯，所以也難以辨別真偽。在金邊的街道上行走，經常有一種顧此失彼的感覺，因為市內馬路不分快慢車道，汽車、摩托車和人力三輪車共用一條馬路。看著車流中頭頂貨物的婦女和小孩悠悠地走著，著實佩服。這裡的摩托全是小容量的那種，一律裝後視鏡，車夫一律不帶頭盔，一律穿拖鞋，較著勁地囂張。這種車雖小但載客一點也不少，經常可以見到五人共騎一輛小摩托，還不算司機，所以在金邊的街頭，每當看到這樣的風景，我都誤以為是車速太快，自己看重了影。 前推式的人力三輪車是金邊的另一大特色。車夫高高在上東觀西望，不緊不慢地在你眼前流過。車都有頂棚，所以不會覺得太曬，車的座椅也很舒服，是用水牛皮製成的，還有軟軟的靠墊。在一個微風習習的傍晚，戴著中式禮帽和鏡片圓圓的那種墨鏡，或悠閑地穿過金邊的大街小巷，或愜意地徜徉在湄公河邊，會覺得自己就是《情人》中的梁家輝嗎？ 置身金邊，或許感受的是她的繁華喧鬧，或許感受的是她的樸素典雅，或許感受的是她的悠閑愜意。一切都沒有定數，玩兒的就是一個感覺。 「民間」提示： 住宿：金邊的旅店(收費介於3～5美金元之間)提供床鋪並讓自助旅行的人感到相當親切；價位略高的飯店收費則從10美金起價。由於各個旅館的價格和設施並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因此，乾淨和清靜便成了旅客決定去留的關鍵。美食：在市場吃東西最便宜。傍晚五點半的時候，在Wat Koh及勝利紀念碑(Victory Monument)的附近會擺起小吃攤。M. V. Preah Monivong沿路有許多便宜的柬埔寨和中國餐館。王宮附近，Preah Sisowath上有更多價格高昂的餐廳。在東北部，過了友誼橋(Chrnoy Changvar)的餐廳則讓你體驗高棉家庭式的晚餐。 曠世光榮：吳哥窟

吳哥窟內的和尚，在講述著悠悠的過去與光輝。 高棉的微笑是世上最美麗的微笑，除此之外呢？吳哥窟是神秘的。我被種種神秘所召喚。吳哥，是柬埔寨的靈魂。吳哥，是高棉人的精神中心和宗教中心。吳哥，是每一個旅行者心中的聖地。 吳哥，9世紀至15世紀東南亞高棉王國的都城(「吳哥」Angkor一詞由來於梵語Nagara，意為「都市」)。從9世紀開始，吳哥王朝25位先王，統治著中南半島南端以及越南和孟加拉灣之間的大片土地，盛極一時，非今日柬埔寨堪比。其間大興土木，留下了世間奇蹟吳哥城(Angkor Thom)、吳哥窟(Angkor Wat)和女王宮等600多座印度教與佛教建築風格的寺塔。1431年泰族軍隊攻佔並洗劫了吳哥，一陣「泰拳」過後，該城廢棄。繁華的吳哥瞬間湮沒於方圓45平方公里的叢林野莽之中，一切的一切極盡傳奇之能事。1860年法國科學家享利·莫阿(Herni Mouhot)發現了吳哥奇蹟。但不久之後也神秘死去，年僅35歲。此後，古寺廟群、人工湖、護城河很快恢復了本來面目。但不幸的是，最近30年的戰爭浩劫，又使吳哥飽經磨難。如今，在歐洲的博物館、在泰國的街頭都可以尋見吳哥珍寶足跡。吳哥，難道命中注定了要有不盡的劫數？

建於1866年至1870年，具有高棉傳統建築風格和宗教色彩的金邊王宮。 吳哥古迹顯示了古代高棉國王的財富和權勢。吳哥所在地暹粒中的「暹」是古代泰國的簡稱，而「暹粒」則是戰勝泰國的意思。不過，今天的暹粒已是「探索」吳哥的大本營，各種旅館、餐館遍布全城，一座大型圖書館和一所大醫院正在興建中，儼然是一座綠樹蔥蘢、整潔舒適的花園小城，身處其中不禁對歷史大加感慨。

柬埔寨雕塑 從暹粒驅車向北，路兩旁數不盡的參天樹木，就是她們將千年的吳哥悄悄地保護了起來。車行不久，前方豁然開闊，靜靜的護城河倒映著吳哥窟灰黑的圍牆，彷彿回到遙遠的千年。穿過入門塔，步入內過道，映入眼帘的是出水蓮花似的5座聖塔，這是柬埔寨的象徵，你甚至可以在柬埔寨的國旗正中央看見那高聳的聖塔。長長的內過道對應著印度神話里的彩虹橋，橋兩旁是長長的七頭蛇護欄，雖然不少蛇頭已不翼而飛，但餘下了曲線依然優美的蛇身。內過道兩邊各有一方水池，盛開的蓮花點綴著蓮花蓓蕾般的聖塔的倒影。踏著彩虹橋，沿著優美的蛇身，一步步地走向吳哥窟的主體部分。 吳哥古迹中最著名的非吳哥窟莫屬。長1.5公里、寬1.3公里的吳哥窟因佔地面積比吳哥城小得多，俗稱「小吳哥」。這是吳哥時代藝術鼎盛時期的代表建築，崇奉印度教主神之一毗濕奴。遠看吳哥窟，只是一座平直的，彷彿徑直走就能到達中心的龐然大物。但走近了，才發現我們實在低估了古老的柬埔寨人民的想像力。這是一座多層迴廊環繞、浮雕精美神秘、逐層上升的高塔群，錯落有致，中心突出。吳哥窟的裝飾浮雕豐富多彩，遍佈於迴廊的牆壁及廊柱、窗楣、基石、欄杆之上，鋪天蓋地而來，令人目不暇接。最常見到的是整牆的女神像，面帶微笑、頭戴花飾，端莊秀麗。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高棉最美的微笑呢？吳哥窟是吳哥古迹中最大而且保存得最好的建築，它在結構、比例、雕塑上的完美使它成為世界上最完美的古迹之一。這裡原是印度教寺院，但吳哥失守後僧眾改習小乘佛教，至今窟內仍香火裊裊，僧侶們的長期居住與世代精心維護使吳哥窟保存得比其它荒廢的寺廟好得多。室內迴廊上的石刻浮雕至今保存完整，畫面宏大、雕刻細膩、形象逼真。浮雕題材主要取自印度的兩大史詩《羅摩衍那》和《摩訶婆羅多》，東牆是「乳海翻騰」的傳說，敘述毗濕奴的故事，北牆是毗濕奴同天魔作戰的故事，西牆是「神猴助戰」，南牆則記錄了高棉人與泰族入侵者的戰鬥情景。置身於這四壁皆畫的世界裡，彷彿置身於世間的九重輪迴與八度空間，真實，虛幻，喜悅，苦難，盡在其中。 斜陽輝映，我們來到了位於吳哥城北門外不遠處的(Prah Khan)聖劍寺——傳說中，耶跋摩二世給了他的繼承人一把聖劍，故名。據傳，聖劍寺曾是國王的行宮。當年Jayawarman VII指揮建造吳哥城時，很可能暫居於此。聖劍寺四扇門外均有極長的通道。通向東門的筆直通道乾乾淨淨，視線毫無遮攔。兩旁則長滿幾十米高的參天大樹，樹冠罩住了頭頂的天空，盤曲的樹根在地面上四處突起。從幽靜的路上走過時腳下發出「娑娑」聲響。在這樣一片寂靜之中你很難想像當年的繁華景象。眾多赤裸脊背和雙腳的小民抬著王座沿此路緩緩前行，當然這一工作也可以由相貌俊美的成年公象來完成，而那些小民轉而匍匐在地，屏氣凝息，作虔誠狀。王座上數層華蓋層疊，王座下護衛涌動。如果歷史是無聲的，那麼那一刻雖無聲而威盛；如果歷史是有聲的，那麼那一刻必定是山呼海嘯。而此刻，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宛如面前的吳哥城。寺內通向中央聖堂的道路由拱頂長廊組成，長廊兩側以粗大的四方石柱支撐，一路上一扇扇石門邊上裝飾著各種神的雕像，牆上裝點著無數的仙界跳舞女神Apsara，姿態曼妙。整個建築呈十字型，中心是中央聖堂，周邊是由拱頂長廊連著的東、南、西、北四扇大門，門外則是漫長的甬道。再往裡去就是中央聖堂，那裡的內牆因飾以青銅而閃現出迷人的光彩，內里供奉著Avalokiteshvara。那是依照國王的面容設計的神像，有高僧日夜陪伴左右，煙霧繚繞，木魚送經，晝夜不息。聖劍寺，循著落葉無盡的甬道，一陣風吹過，真臘國王千年前的一瞬間，就這樣被抓住，或是被錯過。 太陽快落了，靜靜走在吳哥窟的護城河邊，一頭水牛慢悠悠遊過，似我悠閑。我在水中看見了吳哥窟的魅影，似水流年。那長長的圍牆在夕陽下，泛出淡紅的光來，沿牆走過的僧侶的外衣被「燒」成了橙紅色。更遠處，可愛的孩子在落日的餘暉中追鬧於金黃的田野之上。黃昏，應該是吳哥最美的時間——因為那一種落幕的輝煌像極了吳哥本身。而只有在那樣溫暖的陽光下，柬埔寨人的臉上才會露出會心的一笑。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也許彼此都會遇到頗多的艱辛，但不要因此而拒絕朝陽。吳哥，不希望你淹沒在黑夜中。 「民間」提示： 門票：吳哥窟的門票依有效期不同而價格不等。有效期為一天：票價20美元；三天為40美元；七天則要60美元；但每天下午四點以後就免門票。 桔井旅程 「上帝造世界時，最後造了此地，把剩下的東西都放在這裡。這，便是世界的盡頭。」「世界盡頭」——桔井(Kratie)從此而得名。 從金邊到桔井，最好乘船。一路沿湄公河逆流而上，300多公里的行程，快艇要走8個小時。受盡了顛簸之苦，卻也過足了快艇癮。一路行來，山高水闊，河水清涼，特別是從磅針開始，兩岸便是白色的沙灘，彷彿置身於法蘭西的蔚藍海岸。但千萬要記住，這種景象只有在旱季才可看到，到了雨季，河水滿漲，再也不是你眼前這條溫順的湄公河。 桔井已經臨近柬埔寨邊界，位於柬埔寨、越南、寮國的交界處，沿河岸都是法式小別墅，雖然很破舊了，但還是可以看出當年繁華的景象。桔井，一個洋味兒泛濫的小鎮。 在桔井，最好是租一輛摩托車做代步工具，有了這輛摩托，可以保證在一天的時間裡，暢遊桔井。沿著公路向越南方向走，開始十幾公里的路還能走，是柏油路，再往後的路，我們的越野摩托都不靈了，大坑小坑不斷。雖然是這樣，一路風光依舊無限，生長著各種各樣叫不出名的熱帶植物，道路兩邊不時可以看到柬埔寨的傳統村居，類似於雲南的「高腳屋」，全木製，下層由木柱架空，第二層住人。平常時候，因為下層陰涼，人們就在下層放一張木床，孩子大人都在床上乘涼。在金邊或是別的什麼大城市，你是決計看不到這樣濃郁的鄉土風情的。 讓你更加興奮的是，在桔井，你可以看到大片的熱帶平原，遠處的椰子樹和棕櫚樹裊裊婷婷，像美麗的柬埔寨女孩，身姿卓絕。椰子在柬埔寨隨處可見，在槍聲不斷的那個年代，沒有生理鹽水，就用椰子汁輸液。在鄉下，1000柬幣(相當於2元人民幣)可以買到5個大個頭的椰子，非常便宜，而且極其新鮮，都是當日採摘的。在柬埔寨，不同地區產的椰子的味道差異很明顯，可能是因土壤性質的差別，有的椰子味道微酸，有些又很甜，這倒很像《阿甘正傳》里的一句話：「人生就像一個椰子，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什麼味道」。 在桔井，千萬別忘了觀賞湄公河的落日。雖然因為經常下雨，日落是不容易看見的，但我看見了另外一番堪稱壯觀的景象。下雨的時候，船夫仍在工作，這些船夫就生活在船上，輕易不上岸，一切的一切都在水中進行。高棉民族整日與水打交道，所以特別愛水，下雨根本沒有人打傘、穿雨衣，就是淋著。這些船夫更是如此，把船泊在岸邊，一個優美的轉身，就跳下了河，像魚兒回到了家。他們在河裡用雨水沐浴，用手指蘸著河沙刷牙，如此自然，讓我們驚訝。雨中的船夫，雨中的小船，雨中的湄公河，去了桔井，這一幕便成為了你生命中揮之不去的一幕，時常浮現。

高棉的微笑。 「民間」提示： 最佳旅遊季節：以十二月至二月的旱季為佳，下雨較少，但晴朗中午的氣溫仍會接近攝氏三十度。三至五月尤其熱，六到十月雨量較多。總體來說基本屬於熱帶地區的氣候特點，通常在晚上天氣略微有點涼爽。切記：在柬埔寨旅遊，無論任何季節都要準備好雨具。 行：在首都和各大城市間，現有民營的巴士服務。過邊境的時候，和他人一起乘坐計程車也是不錯的選擇，比搭飛機便宜又比巴士快捷安全。此外，各城市間每天都有飛機往來，機票價錢非常實惠。搭船旅遊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搭船往返金邊和暹粒之間是最安全、舒適的旅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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