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的靈異故事36——震撼人心的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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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廳，大家都默默開始工作。我看見李薇和娜娜也不在座位上，估計也是找地方說話去了。

一轉眼就到了周末。我總算是擠出一些時間去養老院做義工。我打電話告訴唐欣，他高興地說他總算可以交差了。

我換上我的舊運動服來到養老院。只見唐欣正和一個穿著絲綢的青色漢服的胖孩子說話。那漢服做工精良用料講究，一看就價格不菲。

「這是舍弟唐慰。這是我的好友玲瓏姑娘。」唐欣怕說錯了似的慢慢說。

「玲瓏姑娘好。」唐慰很有章法地向我行禮。

「唐二公子好。」我也向他問候。

唐慰打量了一下我沒染沒燙只是隨便梳了馬尾的頭髮，又看看我沒化妝的臉對唐欣說：「想不到一貫喜歡浮華的哥哥居然也會結交這樣返璞歸真的女子。」

「什麼叫喜歡浮華啊？」唐欣反問。

唐慰輕蔑地看看唐欣：「你的那些甜心……」

「我早都刪除了！我現在只有玲瓏一個……追求目標。」

「你？」唐慰故意停頓一下，「只怕你是追不上的。」

我真的覺得好尷尬。馬上提議該進去開始做義工了。老人們都認識我和唐欣了。看到我們都開心地笑著。

方奶奶拿出用碎布頭做的端午節掛門口的布老虎、布笤帚簸萁和小葫蘆掛串兒。笑著讓我挑一串帶著玩。小布老虎萌萌的，特別可愛。我挑了一串遞給唐慰，那精緻的做工立刻吸引了唐慰。我幫他把布偶掛串別在腰間。與漢服毫無違和感。

許達正好把一條腿的馬大爺背下樓。我們趕快安頓好馬大爺。馬大爺笑著給我們看他孫子給他新買的一對健身用的玉球。玉質細膩，顏色柔潤，一看就是精品。

馬大爺把玉球放在手裡旋轉著，在陽光下迷上眼睛，舒服得像只打盹的老貓。

我們又去廚房幫助製作果泥和果汁，一會兒餵給牙齒不管用的老人。劉穎過來給我們削果皮的小刀和切水果的小案板。

我正要問劉穎她女兒回國後過得怎麼樣。突然看見唐欣背後出現一個凶神惡煞似的男子。那個男子手裡持刀，一把揪住唐欣。另一個男子拿出繩子套在唐欣脖子上。

我隔著長條料理台，伸手夠不到他們，只能先去繞桌子。唐欣掙扎著。我用腳去踢持刀兇徒的肚子，趁他彎腰又踢掉他手裡的刀。另一個歹徒卻勒緊繩子，把唐欣往院子里拖。唐欣已經窒息了。

劉穎突然衝過去，咬在歹徒的手上。歹徒吃痛恨恨地踢打劉穎，劉穎卻不肯鬆開。

唐欣稍緩一口氣，看見劉穎被打就一頭撞向歹徒。我一邊掄起凳子砸向我這邊的歹徒，一邊把那把刀踢向一邊。那個歹徒躲開了凳子，一拳打在我肩膀上，我朝後面摔了過去。最近頸椎不好，我只摔了一下就感到眩暈得要爬不起來。

我使勁搖搖頭坐起來，看見唐欣正在被兩個歹徒毆打。一個歹徒掄起板凳朝唐欣頭上打去。我驚叫一聲，可是我知道自己趕不及去救援。

那個歹徒高高舉起凳子，卻突然渾身一震，慘叫一聲，倒了下去。他身後赫然插著他自己那把刀。劉穎渾身發抖站在他背後。

另一個歹徒看到轉身就往外跑，我和唐欣趕快追出來。

許達肯定是聽見了動靜走過來，一看我們的樣子就一腳踢向歹徒。歹徒被踢中立刻抱著肚子疼得翻滾起來。

「大哥！」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唐慰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歹徒押著唐慰迅速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麵包車。我知道追不上，抄起一個茶杯朝車子扔過去。杯子砸在車後蓋上。

「打碎窗子會傷到人質！」許達也追過來。

「打車燈！這樣交警也會攔住他。」我急切地說。可惜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了。

「接著這個！」馬大爺突然說，然後把玉球扔給我。

「我來！」許達接住玉球，朝車子扔過去。我們所有人的眼睛看著玉球畫出一條長長的拋物線，真的擊中了那輛車的後尾燈。歹徒在車裡估計也嚇了一跳，車子一下撞在電線杆上死火了。

裡面一個也就剛成年的歹徒繼續把刀架在唐慰脖子上，自己臉上也是驚恐萬狀地走下來。另一個顯然老練得多的歹徒手裡舉著刀：「給我們弄輛車，不然就殺了他。」

這時候遠處已經傳來警笛聲。估計是養老院其他人報了警。

「你把他放了。我給你做人質。我是女人，更無力反抗。而且我比他高，一會警察來了我可以擋住你不會被狙擊手打到。他太小，根本擋不住你。」我攤開兩隻手對那個年幼的歹徒說。

「……好吧……」他顯然嚇壞了。

「蠢貨！」年長的歹徒回手給他一巴掌，「你是豬啊！她就是個護工，抓她誰給贖金啊？」

「趕快給我弄輛車！」

「我給你當人質！放了我弟弟！」唐欣沖了過來。

「不行！」我和唐慰異口同聲叫到。

「大哥，以後爸媽就交給你了。我媽是個急脾氣，但是心眼不壞。你多擔待一點兒。」唐慰居然平靜地說。

警車已經拐進街道。那個歹徒看大勢已去居然舉刀刺向唐慰：「我活不了，也讓你們好不了！」我們幾個都急得向前沖。

一聲槍響，歹徒的刀終於沒有扎到唐慰。小歹徒已經嚇得動不了。我掰開他的胳膊，唐欣把唐慰扯了出去。

我們幾個攤到在地上。我覺得心跳得像敲鼓。救護車很快來了，把我們和受傷的歹徒都送進醫院。

大家最擔心的唐慰最後倒沒什麼事。反而是劉穎在搏鬥中被歹徒踢斷三根肋骨，內臟受了損傷。我包紮完就去看劉穎，李長玉和劉穎的女兒孫佳都守在她床前。

「玲瓏，幸虧有你！」李長玉拉住我的手。

「我今天沒幫上多大忙，主要是劉阿姨。」我又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

「我知道，唐欣都說了。我是指我們當初是因為認識你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要不是真心向劉穎悔過，幫她治病的善因，也沒有今天她救了唐欣的善果。」

「是啊。每一點善行都會成為一個善因，會變成來日一個善果。」我感慨著。

「我一向懦弱無能。要不是遇到你們，遇到佛法永遠也不會堅強自立起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在那一刻做出……那樣的事。傷人，不會有罪吧？」

「當然不會。」

「佛法說不讓殺生，我差點殺了那個人……」

「劉阿姨，你是在阻止他犯罪，阻止他造業！佛法里對阻止造業有明確說明，你不但沒有罪，還有功德的！」

周警官突然推開門，一見我就十分嚴肅地把我叫出去。

「怎麼了？」我以為是要我作證什麼的。

「你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自作主張好不好？警察已經到了，你就不要往前闖了。你知道剛才我開槍的時候有多危險？你闖上去，那槍打到你怎麼辦？」他突然發火。

「我……那是身體自然反應……」

「你這樣是會害死人的！」周警官依舊很嚴肅。

「醫院嚴禁喧嘩！」一位護士走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偷笑。

醫生拿著各種化驗單走過來，我趕快回病房問劉穎的情況。結果她情況比較穩定，暫時不需要手術，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我們鬆了一口氣。

我和李長玉到唐慰病房時，看到唐慰端正地坐著正在訓斥唐欣。

「……你明明知道我的病還要求把自己換我當人質，你把父母置於何地？」

「現代科學這麼昌明，也許明天你的病就有了可靠治療方法.你比我還聰明，管理家族企業肯定更出色。」唐欣辯解著。

「管理家族企業？我怎麼回去做這麼勞心勞力還成為眾矢之的的破差事？這差事無論如何都是你的責任！你以後不許有絲毫推諉的想法！而且你要自此開始帶保鏢保護好自己！」唐慰嚴肅地說，「以後那種為救我用自己換人質的話再也不要說！也不許想！」

「我是你大哥！難道看著你被壞人抓走？」

「你這是意氣用事！父親！兩位母親！你們要加強對大哥的教育！不行就體罰！」

「啥？」唐欣眼睛瞪得好大看著三個家長。三個家長也哭笑不得。

「大哥將來是要掌管家業的。像是拿風華正茂體格健壯的長子去當人質換回年幼多病的次子的賠本買賣怎麼能做？！」唐慰嚴肅地質問。

「當家人要德才兼備。只顧著自己安危，看著有病的弟弟被壞人帶走連人都算不上，怎麼當家？我答應過照顧你，我在你就在，你要是出事我就是不要命也要把你救回來！」唐欣毫不示弱。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再不管他，他將來還會犯傻！」唐慰朝著三個家長痛心疾首。三個家長此刻卻滿臉欣慰。

唐宗良看到我站在李長玉身後，開口說：「讓玲瓏姑娘見笑了。兩兄弟吵吵鬧鬧……」

「我倒是願意看到天下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能如此爭吵！雖然不是兄友弟恭一團和氣。但是生死存亡之際表現出的真性情卻是把兄弟真的當做手足骨肉愛護。」

他們倆聽完我的話倒真的不吵了。

「爸爸，媽，阿姨。當時，玲瓏先提出自己換弟弟的。」唐欣給我表功。

「啊呀！謝謝！謝謝!」唐慰的媽媽眼圈發紅，「你們初次見面，你就捨身救唐慰……」

「玲瓏姑娘，其實你的做法很不妥。你是女子，怎可以被人劫持？萬一清白不保怎麼辦？」唐慰嚴肅地對我說。

「我是因為從小練過武術。那個劫持你的小歹徒比我還矮一點，我應該可以趁換人的交錯瞬間制服他，救回你還不被劫持。」我笑著說。

「玲瓏可不是弱女子，咱們哥倆加一塊都打不過她呢！」唐欣倒是很以我為榮的樣子。

「那真是失敬了！玲瓏姐姐原來有勇有謀，不是不學無術只會意氣用事的人。」唐慰借著誇我又諷刺了他大哥一下。

唐欣正要分辨兩句，唐慰已經又開口：「父親！我請求您請一位武術老師教我和哥哥練武防身。」

「什麼？練武術？你受得了嗎」唐慰的媽媽驚訝地問。

「受不了也得練。難道將來我再遇到危險還真連累哥哥和別人嗎？！」唐慰依舊嚴肅地說，「我看今天那個許達就很好。連我們外行都能看出他的功底十分紮實。」

唐欣連忙又添油加醋說了許達當時的神勇。唐宗良不斷地點頭。

「還有！為了救弟弟，我們用馬大爺的玉球去砸劫匪的車燈，估計玉球已經碎了。我們應該再買一對給人家。」

唐宗良馬上安排人去買，並且去聯繫許達。 不過許達總是跑運輸，推薦了自己的戰友，一位右手有殘疾的一等偵查英雄來教他們兄弟。

周警官後來告訴我們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這伙歹徒是琳達指引來綁架唐家兄弟的。那次爭執之後唐欣在圈子裡儘力排擠打壓琳達一伙人。她們所屬的模特公司找個借口開除了她們幾個人。她們幾個為整容借高利貸的債主聽說她們被開除都來逼債，把她們的財物洗劫一空，連稍好一點的衣服鞋子都沒放過。琳達懷恨在心才找人來報復。

李長玉聽完看了唐欣一眼。唐欣不禁低下頭：「我錯了。我……不該逼人太甚，結果召來災禍……」

「你還果然是意氣用事。要是再犯，就把你教給唐慰管教。」李長玉嚴肅地說。

「什麼？」唐欣嚇得不輕。

「伯母這個主意好！」我煽風點火。

「滅去心中火，方能成正果。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怎麼勸的你，你聽過嗎？」我看著他，「你嘴上答應著，轉身又去自行其事，隨心所欲。以後你練武時，如果覺得苦，就想想今天的悔恨。」

唐欣點點頭。

等我再去養老院的時候，看到院子里多了六個直徑半米的陶瓷金魚缸。裡面有纖巧的小睡蓮和活潑的金魚。這樣老人們曬太陽又多了一道風景。每個房間的窗台上也都放了綠蘿和長壽花或者富貴竹，給房間增加了不少生氣。

我一問才知道是唐慰送來的。他私塾讀了很多古典書籍，雖然性格倨傲，卻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