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解讀諾蘭版電影《蝙蝠俠》三部曲

一座城市,一位英雄,一段傳奇

——完整解讀蝙蝠俠三部曲

河蟹派大師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三國志·蜀書·先主傳》

《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的上映,標誌著這部由青年才俊克里斯托弗·諾蘭一手打造的新超級英雄史詩終於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回望過去的《蝙蝠俠:開戰時刻》《蝙蝠俠:黑暗騎士》和《黑暗騎士崛起》,從2005年到2012年,我們用7年的時光見證了一個新世紀的一段新傳奇。就在這部史詩即將落幕之際,本文通過重新梳理三部電影的背景、人物和現實隱喻,再次完整解讀這部電影傳奇。


1.背景篇

由於導演重新設置了蝙蝠俠的世界觀,使得電影的風格顯得更加寫實,加深觀眾理解電影隱喻的難度,所以這裡有必有分析整個《蝙蝠俠》電影的背景,以便在最後為觀眾和讀者理解《蝙蝠俠》電影終極含義做先前的鋪墊。

1.1.地理場景

1.1.1高譚市

縱觀諾蘭版的《蝙蝠俠三部曲》,在地理特徵的設置上依舊遵從於原著對於高譚市的描述:高譚市(Gotham City,又譯為高登市、哥特市、哥譚市,香港譯音葛咸城)是DC漫畫中出現的一個虛擬城市,它最為人知是蝙蝠俠的故鄉。高譚市最終被定名是在《偵探漫畫》第48期(1941年2月),在此之前,蝙蝠俠活動的地區可能是在紐約市或另一個未有名稱的城市。高譚市最主要的兩大特點便是其中新最高的大樓的是韋恩集團的韋恩大廈,其城市空中有複雜的快速軌道交通系統。

「高譚」(Gotham)單詞的拼寫與「哥特」(Goth)一次極其相似,因而在此前蒂姆波頓版的《蝙蝠俠》中,導演放大了其中的黑暗、憂鬱、神秘等經典的後現代哥特元素,在效果上更加突出其戲劇式的漫畫影像風格,不僅僅滿足了對高譚市字面意義上的刻畫,同時也符合導演一貫的電影風格。

在諾蘭版的《蝙蝠俠》中,高譚市被重新定義,導演刻意的淡化了其「哥特化」的特點,不再單純的刻畫高譚市超現實的一面,轉而更加的寫實。這一轉變還是跟導演重新定位《蝙蝠俠》系列電影的風格有關,這在後面將有更細緻的描述。在漫畫原著中,高譚市的功能定位跟真實世界的紐約極其相似,是高樓林立的金融中心。而導演,在這一基礎上根據其對《蝙蝠俠》新系列的重新定義,把高譚市變成一座紙醉金迷的墮落之城:沒落的貧民區與高聳的金融中心同處一城,再加上廢舊的港口區和工業區,寥寥幾筆就把高譚市勾勒成一座典型的美國的大城市。

我們可以在高譚市中找到紐約的影子——城市的核心區是住滿富人的金融區,上層名流在這裡尋歡作樂絲毫不在意城市其他地方人們的死活;我們同樣可以在高譚市中找到芝加哥的影子——作為長期以來美國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地方,黑惡勢力把持著港口等地方為自己的不法勾當銷賬;我們甚至可以找到匹茲堡的影子——沒落的工業區讓大量的市民變成貧民,不僅沒有人來關心還受到黑惡勢力的壓迫。

在《蝙蝠俠:開戰時刻》中,導演就營造出這種相當寫實的氛圍,讓觀眾覺得電影中的高譚市就是自己生活的美國大都會,表面上欣欣向榮,暗地裡卻早已開始慢慢腐爛,社會的各個階層相互決裂與鬥爭,各種利益集團盤根錯節,腐敗想鴉片一樣一點一點地侵蝕著這座城市,就連制度也成了邪惡的幫凶。講到這裡,高譚市已經被導演高度符號化,成為了一個代表和象徵,對於整個《蝙蝠俠三部曲》起到了一個推動作用。


1.1.2影武者聯盟總部

這個擁有深遠歷史影響的特殊組織,如同其行事作風一樣相當的詭異與神秘。在《蝙蝠俠:開戰時刻》中,布魯斯·韋恩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監獄探尋犯罪的本質,不料遇到了忍者大師拉斯·阿爾·古爾所帶領的影武者聯盟。片中忍者大師代言人亨利·杜卡讓布魯斯·韋恩到山上的影武者聯盟總部去問道。這個神秘的總部坐落於高山冰川之巔,與世無爭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儘管導演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政治紛爭,讓忍者大師說著一口從未耳聞的烏爾都語,但還是掩蓋不了導演十分的隱晦的把這個組織的總部放在了西藏。

高山和冰川讓這個組織的所在地與凡間俗世隔絕,高山的冷峻,冰川的純凈,風暴的肆虐,種種的跡象無一不是在說明這個神秘的影武者聯盟的本質——帶有神秘宗教氣息的准軍事極端組織,崇高與虔誠卻是殘忍和極端偏執而沒有人性的。傾覆君士坦丁堡,倫敦瘟疫以及執意要清洗高譚市,無一不是在說明其邪教的特性而非像中國傳統武俠小說中深居高山行俠仗義的武士。

崇高的理想與殘酷的刑法沒有能掩蓋住影武者聯盟帶有極端組織的色彩和其原教旨主義,片中當布魯斯·韋恩準備上山時,路上的居民曾勸他回去。這已然告訴觀眾,這個自持高尚的影武者聯盟並非是深得人心的,而極端組織與正義團體的本質區別就在於懲惡揚善的同時還給予人寬恕罪過,所以價值觀上本質的區別讓布魯斯·韋恩與影武者聯盟最終決裂。

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其位置也符合整個影片的安排。在《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中米蘭達的父親也就是亨利·杜卡曾經在印度當過一段時間僱傭兵,最後才被逼上雪山加入了影武者聯盟。


1.1.3.香港

香港是《蝙蝠俠三部曲》中唯一一座外國城市,也是電影中唯一一座蝙蝠俠離開高譚市前往的另一個城市。與真實世界一樣,在《蝙蝠俠:黑暗騎士》中的香港也是光彩照人,熠熠生輝,完全可以比肩高譚市。如果說電影中的高譚市是美國大都市的縮影,那麼毫無疑問電影中得香港便是中國城市的縮影。高聳入雲的香港金融大廈正是中國正在成長為一個金融巨人的標誌,而影片中劉氏集團的總部則正好位於香港。

導演在《蝙蝠俠:黑暗騎士》中對中國著墨頗深,而這個劉氏集團也可以說是中國形象的異化,在本文的後面會介紹為什麼導演會如此影射中國。在影片中,劉氏集團每年能平均盈利8%以及和高譚市犯罪分子千絲萬縷的聯繫,不能讓人想像出導演在影射中國年平均的經濟增長為8%,同時中國的經濟增長和一些所謂的邪惡國家(伊朗、朝鮮等)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云云。


1.1.4.礦坑監獄

在《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中,這座坐落於礦坑深處的監獄是大反派貝恩的老巢。這座監獄位於礦坑的最底部,離地面有幾十米高,從底部向上看如同一口深井一般。不同於此前的幾處場景,這座礦坑監獄更在於隱喻布魯斯·韋恩的內心。

在《蝙蝠俠:開戰時刻》中,影片講到曾經在布魯斯·韋恩小的時候失足跌落於深井中,造成了其心理的創傷。而在《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中,這座如同深井一般的監獄被導演放大,不僅禁錮了布魯斯·韋恩,同時也禁錮了蝙蝠俠,可以說這座監獄便是第一部深井的延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同時這座監獄也是布魯斯·韋恩完成向蝙蝠俠真正轉變或者說蝙蝠俠涅盤的地方。因為在第一部中最後布魯斯·韋恩是被父親從外面救出來的,而在第三部中布魯斯·韋恩是自己從裡面爬出來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布魯斯·韋恩是被蝙蝠俠從裡面救出來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布魯斯·韋恩在監獄裡面真正明白了蝙蝠俠作為高譚市守衛者的意義,也明白了他父親所說那句話:「我們為什麼跌倒?因為我們可以學會自己站起來。


2.人物篇

由於諾蘭版三部曲除主角外人物眾多,在這裡我們著重從正反兩個方面各選取三個角色進行重點剖析。正面人物我們選取布魯斯·韋恩∕蝙蝠俠、詹姆斯·戈登和約翰·布萊克,反面角色我們選取忍者大師拉斯·阿爾·古爾、小丑和貝恩。這六個人物可以說頗具代表性,可以說是理解這部電影一個密鑰。

2.1正面角色

2.1.1布魯斯·韋恩∕蝙蝠俠

布魯斯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如果沒有父母身亡這一場悲劇,相信他也會跟千萬個富家子弟一樣長大後自然而然成為高譚社會的精英階層,並接管韋恩集團,甚至可能與瑞秋·道斯結婚生子倖幸福福地生活下去。

然而,命運弄人,一場突如其來的悲劇讓這個「高譚之子」的心靈遭到重創,父母的遇刺身亡無疑給布魯斯年幼的心靈籠上陰影,更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對布魯斯影響頗深的父親托馬斯·韋恩。小時候,曾跌入枯井的布魯斯原本就有心理陰影,是父親的開導讓他盡量去遺忘那場意外。然而,當布魯斯因為恐懼要求離開劇院時候,父母遭遇兇手身亡,卻讓他加重了自己的心理負擔。內心的恐懼逐漸轉變為憤怒與仇恨,仇恨自己懦弱,也仇恨殺害父母的兇手。

當兇手出庭充當污點證人卻被黑幫殺害的一幕出現時,布魯斯徹底的對這個制度失望了,尤其是在與黑幫老大法科尼一席談話之後,布魯斯決心自我流放去探尋犯罪的本質。在自我流放的過程當中,布魯斯仔細了解了犯罪的動機和目的,以及人性究竟是生來本善還是生來本惡。然而複雜的犯罪活動和社會心理讓布魯斯迷失自己本來所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既是蝙蝠俠「精神導師」又是第一個敵人的忍者大師拉斯·阿爾·古爾。

影武者聯盟幫助布魯斯驅除心魔,教會他戰鬥技巧,讓他成為了一名戰士,一名武士。然而,其簡單粗暴的黑白二元對立兩分法,使他開始認識到影武者聯盟也不過是一群偏執的極端主義分子。想要重建高譚市的公平與正義需要一個制度外的幫助,蝙蝠俠於是就這樣誕生了。

在粉碎了影武者聯盟的陰謀後,蝙蝠俠不斷打擊哥譚市本地的黑惡勢力,把壞蛋們逼上了絕路。所謂狗急跳牆,高智商精神病犯小丑的出現把布魯斯的所有努力都化為烏有,不僅痛失愛人而且也讓蝙蝠俠替雙面人背了黑鍋。自此,布魯斯陷入了一個長達八年的迷茫期,直至貝恩的出現。

如果說在《蝙蝠俠:黑暗騎士》中是蝙蝠俠使得小丑變得完整(complete)的話,那麼在《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中是貝恩讓蝙蝠俠變得完整。當貝恩擊敗蝙蝠俠後,布魯斯在監獄中完成了最後的涅盤,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蝙蝠俠。

事實上,片中所說的「每一個英雄都有一段旅程」,這個「旅程」其實就是指布魯斯·韋恩轉變為蝙蝠俠的三個階段——自我尋找,自我認識,自我救贖。

在自我尋找這一階段中,布魯斯·韋恩探尋犯罪的本質和人性的本質,究竟人為何要犯罪,是天性使然人性本惡,還是生活所迫的無賴之舉。各種複雜的原因並未使布魯斯·韋恩真正了解這一問題的本質,然而他在經歷了影武者聯盟所發生的一切後,他卻領悟到私刑雖有助於懲惡但無助於揚善,與其苦苦探究犯罪與人性的本質還不如激勵人們心靈中向善的一面。所以布魯斯·韋恩藉助蝙蝠俠這一符號,既是恐懼的象徵又是正義的象徵,在幫助制度集團內的正直之士重建秩序打擊黑惡勢力的同時,又激勵平民階層的百姓勇於與犯罪分子作鬥爭。換句話說,布魯斯·韋恩在《蝙蝠俠:開戰時刻》中完成的第一個階段自我尋找,尋找的一條拯救高譚市的道路就是改良,而不是影武者聯盟激進的重建。然而,正如同片名一樣,蝙蝠俠出現在高譚市,僅僅只是個開始。

在第二個階段中,小丑的出現徹徹底底了改變了布魯斯對犯罪的根本認識,也開始意識到蝙蝠俠這個象徵到底對高譚市,對布魯斯·韋恩自己有何影響。小丑的意義便在於蝙蝠俠贏得了這場正邪之戰,卻輸掉了整個高譚市,包括瑞秋·道斯。尤其是在最後當哈維·登特變成了雙面人,瑞秋·道斯死於爆炸,布魯斯·韋恩心中的支柱轟然倒塌,因為他認識到自己做這一切並不是所謂的「無私」,蝙蝠俠的這個工具不僅僅是用來保護高譚市,而且也是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不受傷害。瑞秋·道斯曾經一語中的:「布魯斯,不要讓我成為你回歸的唯一動力」,正是小丑一舉抓住布魯斯·韋恩這個致命弱點對蝙蝠俠痛下殺手,最終,在小丑面前布魯斯·韋恩感到了深深地挫敗,最後只是用謊言暫時掩蓋住真相,用欺騙的手段勉強戰勝了罪惡。這也給後面貝恩的入侵埋下伏筆,也為最終的自我救贖埋下伏筆。

在最後一個階段,英雄的旅程接近終點,處於長期低落的布魯斯·韋恩面對貝恩的入侵顯得束手無策,還被貝恩打入監獄幾近殘廢。正是在監獄中,布魯斯·韋恩重新審視蝙蝠俠,重新思考蝙蝠俠之於高譚。蝙蝠俠在這裡已經不僅僅是懲惡揚善的俠義衛士,而更像是一個堅持信仰的殉道者。蝙蝠俠在此時已然已經升華,超越名利更超越生死,布魯斯·韋恩擯棄最後的一絲雜念,置之死地而後生,最終是蝙蝠俠崛起。影片最後,布魯斯·韋恩駕駛者蝙蝠戰機帶著核彈獨自飛翔大海,既是監獄崛起的延續也是整個三部曲最高潮之處,帶有強烈的理想主義救贖的情懷,通過自我犧牲來換取人民的生存甚至覺醒,頗有當年耶穌替世人背負十字受刑一般。在蘑菇雲騰起的那一霎那,《蝙蝠俠三部曲》已經升華成了一部悲壯的英雄傳奇史詩,布魯斯·韋恩終於完成了英雄的孤獨旅程,而蝙蝠俠的英雄事迹也終被世人所傳唱。

其實,早在第一部《蝙蝠俠:開戰時刻》當瑞秋說出「當高譚市不再需要蝙蝠俠的時候,我就會和你在一起」這句話之時就註定了英雄孤獨,也暗合了詹姆斯·戈登的那句「每個英雄都有一段孤獨的旅程」。當布魯斯·韋恩決定成為蝙蝠俠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承受普通人不能承受的孤獨與傷痛,所以在最終章的獻身也顯得十分悲壯。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布魯斯·韋恩的蝙蝠俠已經完全擁有滿足了西方文化中對個人英雄主義崇拜的所有必備條件,也完成了導演對超級英雄做的一個全新定義。


2.1.2詹姆斯·戈登(吉姆·戈登)

如果說蝙蝠俠是高譚市的黑暗騎士的話,那麼戈登警長無疑是高譚市真正的光明騎士。為什麼說戈登警長是高譚市真正的光明騎士呢?事實上,這是有根據的,戈登很早就是高譚市的一名**了,當年就是他為年幼的布魯斯·韋恩披上了那件大衣。然而,多年來黑惡勢力的盛行已經腐蝕了制度集團,司法體系未能倖免,**也不在話下,戈登警長的搭檔弗萊斯警官就是高譚市墮落腐敗的**的代表。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戈登並沒有也同流合污,他仍然保持著自己的底線,無奈身處於體制以內,他深知自己無法獨自對抗整個制度的腐敗,他也只能在「劣幣驅除良幣」的制度之內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戈登就是制度集團內有識之士的代表,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們可以再來仔細重溫《蝙蝠俠:開戰時刻》中戈登和他的搭檔弗萊斯警官一段頗有深意的對話:

弗萊斯:你不想分一杯羹么?我在想也許有一天你會學聰明。(指收保護費)

戈登:你這麼做一點兒也不聰明。

弗萊斯:夥計,你不收賄賂讓大家很緊張。

戈登:我不會告密!大家都被賄賂,我能向誰告狀?

其實,這段對話就展現了戈登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好**,而不是像哈維·登特這樣的機會主義分子,因為失去了親人就變成一個濫用私用的雙面人。同樣,在所有人都在憤怒地聲討蝙蝠俠的時候,知道真相的他備受良心的煎熬,儘管沒有當眾念出他想要公布的真相,不得不承認戈登的確是一位有血有肉的真漢子。除了阿爾弗雷德和盧修斯·福克斯,詹姆斯·戈登與蝙蝠俠沒有任何利益和親情交集,然而作為制度集團的一員他至始至終都是同情蝙蝠俠的,也贊同蝙蝠俠的做法,並認為蝙蝠俠「只是想要幫忙」而已。

世上沒有完美的制度,有漏洞就必然會有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戈登深知這一點,法律不可能約束所有的的罪犯。當制度不能約束犯罪的時候,體制外的俠客便是人們最後的希望,而不同於私刑者,蝙蝠俠只是通過超體制的手段讓壞人繩之於法最後交予制度進行審判。從這個角度而言,解釋了為什麼最後是高譚市的**在蝙蝠俠和戈登的領導下奪回了城市,因為雙方有著本質上的相同——公平和正義最終還是需要通過制度來完成,哪怕是有漏洞的,改良制度和激勵人心才是拯救高譚的最佳出路。


2.1.3約翰·布萊克

這個角色是前兩部沒有的,但他卻承載著過去、現在和將來。他的人生軌跡無疑是相當清晰的:從小就是孤兒,生活在韋恩基金會所資助的孤兒院,對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崇拜使他選擇從警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他所代表的更是一個平民階層的覺醒,更準確的說是部分普通百姓的崛起。他十分理解布魯斯·韋恩心理所想,同時也看到了制度的缺陷性,很重要的一點他是孤兒的身份讓他無牽無掛,不會像之前的布魯斯·韋恩,也沒有戈登警長一家老小需要照顧。約翰最後決心脫離制度集團,接過布魯斯·韋恩的棒,繼續扮演高譚市的守衛者,他身份的轉變是有雙重含義的。

第一,他所代表的平民階層已經有人認識到蝙蝠俠的激勵人心的目的,也了解到對制度的改良要遠遠優於對制度的**。

其二,布魯斯·韋恩在影片中反覆強調蝙蝠俠不是英雄,那是因為真正的英雄是平民大眾,而布萊克所代表的正是已經覺醒的平民大眾。布魯斯·韋恩最後告訴戈登,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英雄,哪怕是做一點點最微不足道的好事,都會立地成佛。而這恰恰是蝙蝠俠激勵人心的終極目標: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

那位先膽小最後挺身而出的弗利警官也是老百姓開始覺醒的一個重要標誌,是布萊克這個角色的另外一個映射,這個角色其實也是普通民眾的兩個化身之一,因為布萊克已經接過棒擔當起獨一無二的蝙蝠俠,而真正推動高譚市重新崛起的更多還是普通民眾。

所以說,布萊克這個角色看似普通卻十分重要,他的轉變在大結局中同樣令人熱血沸騰,也預示著高譚市開啟了一個新的篇章。


未完待續......關注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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