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類攝影 文字實錄1

鳥類攝影 文字實錄

王放，

野性中國工作室攝影師，北大生命科學學院在讀博士。他的拍攝對象主要是鳥類和自然微距。近年的足跡遍及西藏、四川、雲南、貴州、青海等地。在拍攝荒野自然生態的同時，他也將一部分精力用於發掘城市中的野生動物世界，探討城市自然規划上。他的專業研究背景使他成為最具專業知識的自然攝影師之一。作品在《中國國家地理》、《華夏地理》等眾多雜誌發表，參與多個影展。出版有專著《自然攝影手冊》、《北京魅力》。

肖詩白：大家好我是肖詩白。 王放：大家好我是王放。 肖詩白：我們今天談一下生態攝影里的鳥類攝影。王放你好，您已經從事生態攝影多長時間了？ 王放：從小算年頭長，認真的開始拍野生動物算從2002年開始有七八年了。 肖詩白：聽說您也是從鳥類攝影介入？ 王放：對，我覺得其實不僅是我，身邊很多拍野生動物的朋友都是從鳥類攝影開始的。 肖詩白：如果想從事生態攝影鳥類攝影是一個很好的入門方式是嗎？ 王放：我覺得這樣，可能很多人拍野生動物很好玩，覺得這個事很有意思，他一上來拍野生動物的話肯定會去西藏拍藏羚羊，去非洲的草原拍動物。其實一旦看鳥，把鏡頭對準鳥就會發現原來在自己身邊有這麼多野生動物，可能就跟後院，就跟公園的小水溝，你說北京城現在是這麼一個大的城市，但是這麼大的現代化城市裡面可能有將近四百種的野生生態鳥類，這是一個很好的拍野生動物起步的物種。 肖詩白：比如北京的各大公園和濕地喜歡拍鳥的朋友特別多，對於一些將要從事拍鳥，想從事這個領域的朋友來說他們應該從思想上怎麼介入鳥類攝影？ 王放：我覺得拍野生動物，拍鳥也好拍哺乳動物也好，最需要的是開始自己頭腦上的準備，你首先得意識到這個野生動物就在你身邊，然後你去尋找它。具體到拍鳥這件事上的話是發現鳥是第一個最重要的。因為咱們每天的生活都挺規律的，大家早晨起床、上班，結束一天的工作吃點東西再回家。就在每天看起來特別一樣的生活裡面，只要花一點精力觀察身邊的話，你首先要看到這些鳥類。如果你在看到它還有生活，它在覓食，它在尋找配偶，這個是拍攝的基礎。 肖詩白：拋開拍攝不說先要了解鳥類？ 王放：我覺得是，生活在我們身邊的鳥類還是非常多的。而且如果你去找的話會看到基本上這些鳥集中在一些很有規律的地方，我想肖詩白肯定也了解。比如說小水坑，我們小區裡面有草坪，草坪每天要澆水有些積水的小水坑，比如公園池塘淺的岸邊，比如說長著小樹的小樹林或者草坪這些地方是城市野生鳥最喜歡去的，這些鳥跟人說白了都是一個道理，它得找吃得，它得有安全的地方可以隱蔽自己，它得找樹或者找一個地方能夠繁育自己的家庭，你就照著這些地方去找，有吃的，又可以玩的，又可以群體溝通的地方同時還安全。 肖詩白：對於拍鳥的人來說他們在拍攝前對於動物和鳥的觀察是必不可少的，你認為現在有一個說法對於拍鳥來說是一個很高端的級別對於器材來說一般人可能不能承受的，你覺得對於一些中層的朋友來說他們可不可以用自己手上相對普通的器材拍攝？ 王放：這個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因為可能很多專業攝影師都用非常龐大昂貴的器材，這個可能太可怕了可能自己承受不起，我覺得這個是拍鳥的好處。不同的鳥類找到的不同的地點有不同的拍攝的方法。比如說我就認識一個退休了的老年的朋友也喜歡拍照片，他想拍鳥沒有買大鏡頭去拍這些特別荒野的鳥，他發現就在他們家空調室外機的洞裡面有一窩小麻雀，一個是跟麻雀家庭建立了比較近的關係，可以餵食不把麻雀嚇走，可以用小的數碼相機拍。另外他特別有心，他買這個攝像頭就是聊天的攝像頭就是安裝在麻雀的洞口，一邊接著電腦一邊放在麻雀的洞口，每天可以24小時的觀察怎麼孵蛋，怎麼哺育幼鳥，我覺得這是很好的拍攝手法，就看自己身邊最能接近的野生的鳥類開始。比如北京有一種鳥是特別值得發掘的，而且一定有很多可以輕易拍攝的，就是燕子。這裡指的是家燕、金腰燕，就是銜泥，用泥來築巢，而且很多建築的屋檐下面可以看到小燕子，而且很多人沒有拍過，如果就把小燕子的生活好好的拍一下，也許你用很簡單的小相機但是可以得到非常好的效果。 肖詩白：比如說在拍鳥的時候對於很多朋友來說可能第一次介入不知道什麼地方拍，對於他書上了解的可能局限或者僵化一些，結合您多年觀鳥拍鳥的經驗，拍鳥的地點和時間有什麼比較好的選擇嗎？ 王放：我覺得這個是可以讓大家入手更快的方法。我去什麼樣的地方好拍，什麼時候拍收穫最大。鳥這個東西它的習性還是比較有規律的，每天從早到晚有兩個時間段是活動最頻繁也最容易被觀察，一個就是清晨，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再有一個是黃昏，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因為很多鳥清晨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群聚在一起集體的覓食，覓食之後經過一夜的時間會叫，群體跟群體之間會溝通有的時候還會有爭鬥。到了中午太陽升的很高的時候鳥類就比較安全，活動也少，可以拍的細節也少。再慢慢的到了下午黃昏的時候鳥類又活躍起來了，這時候可能會去喝水，因為鳥的群體要找地方睡覺，所以鳥會為睡覺打鬥，如果這一天吃的東西比較多的話吃東西之前會叫會鬧把剩餘的能量散出來所以早晨跟晚上是拍鳥的一個黃金的時間。然後具體到什麼地方呢？我覺得就像開始說的，你就看什麼地方鳥有吃的東西，有喝的水，它可以玩兒，群體之間可以比較安全的互相溝通，其實跟人的思路差不多。 肖詩白：說了這麼多對於拍過鳥和沒有拍過鳥的朋友來說他們覺得最難的問題是接近鳥類，有些朋友就為了這個買了一些大型的設備，都是為了把鳥拍的更大。您覺得拍鳥最大的問題是不是接近鳥的問題？ 王放：我覺得可以這麼說，這麼說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 肖詩白：對的是什麼？ 王放：你要拍鳥肯定接近它，不接近隔的很遠的話鏡頭跟不上拍的很不好。這個說法還有一點不準確。其實你去接近了我覺得這個過程不僅僅是接近，其實更重要的是你去了解鳥，你去認識它的生活，它的性格。為什麼這麼說呢？比如靠近一隻鳥你可能在靠近的過程當中很小心，很緩慢，然後在這個緩慢靠近的過程中你要觀察鳥它有些動作比如說突然把身子挺直起來表示它很緊張。如果說它聳動著翅膀而且腿也變的更僵硬可能是隨時準備逃跑，如果它還在覓食或者可能還在鳴叫可能它的心態很放鬆，我想接近的過程更重要的是在觀察它，而這種觀察你對野生動物的很多認識和了解就在這個觀察的過程裡面，一邊接近一邊在熟悉這個鳥的性格，也在了解它的生存的狀態。我覺得這樣才能拍好。 肖詩白：拍攝的過程就是很好了解被攝體的過程，只有你了解被攝體才能拍好。 王放：其實很多拍鳥的朋友可能沒有學過鳥類學，他可能是一個計算機工程師，可能是干其他工作的。但是，他拍鳥拍的多了，對於鳥的一些細微地方的了解可能比大學裡面專門學鳥的學生還要細緻還具體。 肖詩白：是的。您作為一個專業的野生動物攝影師或者生態攝影師，接近鳥有沒有主觀能動的技巧？ 王放：我覺得還是有，因為鳥的性格有一些特點。其實我們可以類比，跟人一樣，比如肖詩白你喜歡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你一定不可能說直勾勾的走到她跟前，特別的魯莽特別莽撞，你肯定讓她先熟悉你，了解你讓她知道你的存在。野生動物差不多這樣，一個鳥在你面前你需要更緩慢的移動，我想有些時候比如一隻鳥在我跟前我們會蹲在地上可能會看別的地方不讓它緊張，然後往前走兩步往後退一步，而且有一點，我覺得鳥類的東西它對兩條腿的特別敏感。我覺得人接近野生動物的時候不能讓野生動物你是在針對它，你可能蹲在地上也好，爬在上也好你讓它覺得你是在吃草也好，你在發獃，你是在干各種各樣的事，但不是針對它的。這個時候動物處在一個比較放鬆的狀態，它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在這種狀態下拍到的照片也是好照片。如果說每張照片讓動物很緊張它就直的站在那兒拍一張肖像，倒不如你慢慢的接近、靠近，它該吃東西吃東西，該喝水喝水，該玩兒玩兒，這樣的照片是比較輕鬆的照片也是好照片。而且我覺得還有一點幾乎大部分的野生動物都害怕兩條腿站著的，兩條腿站著的接近的時候就會很緊張，想逃跑。我們更多的時候是跪在地上過去，或者乾脆就在地上爬過去。我記得去年在內蒙的保護區在那兒拍野生的水鳥的時候在泥地上爬幾百米的距離，一點一點的靠近。這個時候你靠近的越慢動物也習慣你，它越不會逃跑，這個過程還是很好玩的。肖詩白：如果利用一些外在的，比如說偽裝的技術，而且我聽很多鳥類學家還有很多的專業拍鳥的人他們都總結鳥非常怕長的像眼睛的東西對嗎？ 王放：對，不光鳥怕長帶眼睛的，咱們都很熟悉大熊貓它有一個很大的黑眼圈等於把它的眼睛擴大了，跟別的熊貓或者跟別的動物表示好感的時候就用手捂上，這樣就顯得它眼睛變小了，眼睛這個東西這種很直接的對視是很給動物壓力的，所以我覺得包括我們在觀察野生鳥的時候可能用餘光觀察，避免直直的看。而且說到用掩護、用偽裝接近，現在有一個最簡單接近的方法就是用汽車。很多鳥幾百米看到人緊張，尤其是水鳥，如果你開著汽車慢慢接近可能觸手可及的距離這些鴨子天鵝還在很安靜的吃東西覓食。所以，開著汽車慢慢的接近鳥，然後把車窗戶搖下來輕輕的把鏡頭放出去拍攝這個是非常實用的技巧。 還有一些拍鳥的攝影師喜歡用偽裝的帳篷，一般是一個人的小帳篷立在鳥比較多的地方然後鑽進去，這種帳篷是需要漫長時間的等待的。很多時候如果鳥看到人鑽到帳篷裡面就會有警惕，不靠近。有些時候天不亮的時候帳篷搬過去鑽進去在裡面等待，還有的時候乾脆人不進去，提前幾天把帳篷放到鳥比較多的地方，讓這些鳥都熟悉這個帳篷，他知道這個帳篷沒事，你過兩三天之後再悄悄的進去這個時候鳥比較鬆懈這個時候就會放鬆警惕。 肖詩白：我們說了這麼多的經驗對於很多朋友拍鳥回來，他們覺得即使是畫面效果很好但是還是只停留在一個肖像的層面。真正拍鳥去拍什麼從生態的角度講。 王放：當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或者是攝影師開始想除了拍幾張好看的照片還要拍什麼，我要把所有的照片形成一個什麼樣的整體。當你開始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更高層次的攝影師了。我覺得可以舉一個實際的例子，在北京生活著一種國家二級的保護動物叫紅隼，是猛禽的一種。這個紅隼在2004年的時候第一次發現在我住的小區外面有一窩紅隼，我想順理成章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它拍大拍清楚。然後拍了幾天之後這個思路會慢慢的轉變，你會想我拍的這個鳥它的最大的特點是什麼？我怎麼用我的照片表現這個特點，所以我當時的答案就是說這個紅隼有兩個特點，一個是它是猛禽它會撲擊獵物，會捕食在這兒繁育它的家庭，有自己生活的軌跡和歷史。而我們當時覺得好像還有一個需要去表現的就是這個紅隼的家庭是在跟城市一起成長，它是在一個像中關村這樣的成水馬龍的城市裡面跟人一起生活，我們是不是在拍紅隼拍它捕食哺育幼鳥是不是在拍這些的時候還能夠把它和人的關係，把它跟現代城市的變遷拍出來。所以，我想當想到這樣的視角的時候可能你的拍攝就被擴展了，你拍的不僅僅是動物你拍的是一個專題，你拍的是背後的思想。所以，之後我們就非常刻意的去尋找，比如在街市上什麼，在有人來人往車流的地方，可能跟人有衝突，跟城市流浪的野貓有衝突，還有幼鳥剛剛出巢，剛剛學飛，可能突然從巢掉到地上然後被居民所圍觀，在自然界當中是不存在的。如果全面的表現這些我覺得思路就更好，更大，而這個問題會更加細膩了。 肖詩白：現在對於很多朋友來說是比較時尚環保的生活方式，或者自然情趣的愛好，還有很多朋友拍鳥是自己需要做的更專業一些。大家提起拍鳥大家可能會想起長槍短炮，但是現在能不能介紹一下現在很多世界比較專業的野生動物攝影師他們在拍鳥的時候會採取什麼意想不到特殊的手段？ 王放：我想一定還有很多特殊手段是咱們倆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攝影師藏起來的特殊手段轉眼想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很多攝影師是用紅外觸發相機拍攝，感受動物的體溫自動的進行記錄，這個比人拍攝得到的場景更真實，更沒有干擾。我想還有一些很新奇的拍攝比如把相機吊在導軌上，這些技巧是我們一般的幾個城市的居民很難用到的。剛才網上有一個問題挺好玩的，有一個麻雀就在他們家空調的洞上面啄想做窩你說該怎麼辦？ 肖詩白：我覺得不應該干擾它，不要影響麻雀正常的生活，你找一個不影響被攝體合適的機會找一些自己簡易的設備把這個生態的行為記錄的非常好。 王放：我覺得就是這樣，麻雀想做窩或者燕子想做窩就讓它在裡面生活就可以了，我覺得還有一點，就是這個鳥類在繁育自己幼鳥後代的時候是比較謹慎小心的，可能有些咱們不經意的干擾讓大鳥很害怕有時候會放棄自己的幼鳥會飛走，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不太鼓勵拍攝繁殖期間的鳥，等它把幼鳥帶大了這個時候再去拍，如果它孵蛋的時候給它更自由的空間。 肖詩白：這個牽扯到了生態攝影的道德，如果我們發現了一個鳥的巢穴或者是在很多的灘涂濕地，我們進入了鳥的巢區了，進入它巢穴的時候會襲擊你，而且在小鳥出殼的時候急需要大鳥的幫助，如果你在它巢區附近活動的話大是沒辦法回來的，這很可能就導致幼鳥在烈日下曬死，我覺得生態攝影的道德也是非常重要的。 王放：沒錯。網上還有一個問題，他問北京的小區裡面一般能拍到什麼鳥介紹一下。我覺得幾種鳥抬頭找是可以找到的，第一個是麻雀，還有兩種喜鵲，一種是黑白相間的，還有人叫花喜鵲，還有一種是灰色的身體更纖細一點，灰喜鵲這兩種喜鵲在北京特別多，這兩種喜鵲性格都比較有意思，花喜鵲性格很強硬很團結，我們經常看到比如一隻猛禽一隻鷹突然出現在北京的上空可能這幾隻喜鵲會自發的團結起來把這隻鷹打走有時候會打烏鴉會打野貓很有意思，小區裡面我們仔細的聽可以聽到它啄樹榦的聲音，這個是啄木鳥，有大斑啄木鳥還有灰頭綠啄木鳥，而且在這個季節，就在現在有時候可以看到啄木鳥飛到一個樹洞跟前向樹洞裡面餵食，這個時候正好就是啄木鳥繁殖的季節，而且啄木鳥的繁殖是是不太害怕人的，這個是可以觀察拍攝，而且北京還有大家很多想不到的貓頭鷹，像在國子監或者在天壇公園有非常著名的長耳鴞，像在北京、紫竹園這些地方有東方角鴞，都是我們在小區，在街頭公園可以拍的鳥。 肖詩白：最後咱們總結一下，就是拍鳥我們說了很多的經驗，最後我們還是要說一下攝影師外出拍鳥的安全問題，有些什麼經驗的東西呢？ 王放：因為我們一會兒要講拍蛇，跟你要講拍蛇可能我們以後拍野氂牛這些動物來講拍鳥可能是安全的，有益身心的活動，你抬頭看飛鳥跟放風箏一個效果可能頸椎病好了，所以從一般的安全上問題不大，但是還是有一些需要注意的。比如說我們曾經看到過冬天的時候去拍大天鵝在冰面上的大天鵝，沒有考察好環境，溫度所以是體力的損失很大。可能跟一般玩戶外的要求差不多，自己設計好路線，帶好水、食物計算好體力，剩下的就是輕輕鬆鬆的拍鳥，看鳥了。我想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說電視上看到有保護雨燕的節目，問有沒有相關的活動，我印象中北京是有一個保護雨燕的組織，如果上網的話查這個雨燕保護就可以看到他們的網頁，確實因為隨著舊的城區的改造可能很多雨燕住朝繁殖的場所沒有了，我知道是有人在給雨燕建塔，在一個人工的塔上給雨燕提供繁殖的場所，這都是非常有意思的，包括在北京有人在保護鴛鴦這個也可以去查，在北京師範大學有專門的猛禽救助中心，專門救助貓頭鷹、鷹、隼這些猛禽，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查一下打電話當志願者非常好玩。因為我們說了很多，我看你拿了一本書叫自然攝影手冊，其實我覺得這本書也是到目前國內出的第一本就是專門講中國人自己寫的講身邊的野生動物怎麼拍，用什麼器材，什麼裝備。所以，我想其實我們說的很多東西跟這個手冊裡面也有。而且其實更多的拍野生動物還是得自己去悟，可能聽一下講，看一看攝影手冊的書，更多的是認識動物，了解動物，一邊體會一邊拍攝，這個是腦子裡面的東西。我估計你講兩棲動物，爬行動物也會講到這些。 肖詩白：對。 王放：城市鳥的故事特別多，因為我們在野外各種各樣的動物不受干擾，就自己生活，有一些自然界裡面的故事，但是城市裡面看的話這些動物每時每刻都在和人發生著故事，我記得去年在北京大學就曾經見過一隻綠頭鴨的媽媽帶著小鴨子到游泳池裡面，被北大的學生跟教師搭了一個浮橋讓這些小動物最後脫離苦海的。 肖詩白：那個是一個非常完整的鴛鴦的故事，小鴛鴦上來之後他們在自然界面臨很多嚴峻的挑戰，那張畫面在郊外有很多流浪貓的眼睛。 王放：沒錯，人救了小鴛鴦，然後被人餵養的流浪的貓又盯著它們隨時想吃掉，這些事是城市裡才有在野外看不到的。 肖詩白：你說的很對有一些許多自己領悟。包括上學的時候可能學校老師教學生一些經驗，大的方向是遵循生態攝影基本的操作原則和經驗，我想對於我來說我拍攝兩棲爬行動物跟你一樣，我從事生態攝影可能是五年了，你是從拍鳥開始我是從拍攝兩棲爬行動物，因為我的家在南方住，所以對於周邊的環境或者我們家周邊的環境特別適宜拍攝動物，先要找到這個動物看生活在哪兒，它有什麼吃的，它能不能更好的藏身，這個都是一樣的，我覺得兩棲爬行動物拍攝不同於鳥的拍攝的一點就是我想對於某些角度來講比鳥類攝影門檻更低，它的難度其實很昆蟲是一樣的，我們用很基本的攝影器材就可以拍出很好的照片了。 王放：因為一會兒有你專門的時間段講，這一段講完鳥有很多的時間給你講爬行動物，有很多還要和你學習和請教的。有一位網友說支持保護野生動物，我覺得現在可能以前我們是一個口號但是現在其實真正可以做的支持保護動物的事特別多，有一些志願組織志願的活動可以參加，包括剛上小學的朋友咱們都有很多方式保護野生動物，去真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大家加入拍鳥和保護野生動物的隊伍，這一段先講到這兒，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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