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為什麼要遏制中國?因為我們抓得住機遇,更……
蔣校長推薦:
很多國家也抓住過戰略機遇期,但是沒能度過戰略困境期,結果在戰略機遇期發展起來的國力,又在戰略困境期交出去了。
中國的發展已經逼得美國搞起「極限施壓」,企圖迫使中國放棄「中國製造2025」了,這有可能成功么?我們可以回顧一下歷史。
過去每到一個時段,政府總是告訴我們,要抓住這次的戰略機遇期。中國運氣這麼好,總能抓住每次的戰略機遇期?我們難道沒有戰略困境期?
改革開放定為國策後,我們遇到第一次戰略機遇期(改革開放到八十年代末)。一方面,政治上美國企圖聯中制蘇,此時處於「中美蜜月期」;另一方面,各資本主義國家正向信息化和後工業化轉型,資本到處尋求出路。
1978年谷牧副總理訪問德國,巴伐利亞州州長說:我給五十億美元的投資,我們握個手就可以定下來。這肯定是戰略機遇期。
但是這個機遇期對所有發展中國家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單單中國抓住了?
其實基於前三十年創造的各種條件:中國完成了初步工業化,有大量受過普通教育的有素質的勞動力,中國的勞動力都有服從組織管理的經驗(大量農業勞動力也很適應組織管理)。
這是前三十年的成果,所以中國抓住了這次機遇期,大量引進國外成熟家電生產線和服裝鞋帽生產線,國民經濟上了一個台階。
工業化不是有勞動力就行了,印度就有大量勞動力。工業化要求勞動力有基本的文化素質,否則企業就得投入大量資源進行培訓。
工業化還和一般農業國家不一樣,小農勞動是散漫的,無組織的,而要適應準點上班,上下工序的配合等組織化的工作其實很困難。但是中國的農民工早已適應在組織中工作(改開前的農業勞動都是在集體中合作的)。
工業化還要求建立一個統一的市場環境,中國一開始也是各地為保護自己的產業,以鄰為壑。在中央政府的大力調整下逐步成為一個統一的大市場。
所以中國抓住這改開後的第一個戰略機遇期並非偶然,中國為工業化做好了一切準備,缺的就是資本而已。當世界上資本涌動到處尋求投資機遇時,中國拿到最大部分,那是中國做好了準備,這些準備都是長期努力的結果。
中國當年的困難之一是缺乏一批熟悉市場化管理的幹部。中國除了送一批幹部出去培訓,還創造性的舉辦特區,在特區辦事不受既有法律法規限制,要求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來」。
許多不安於現狀的人,就是在特區學會了市場化管理。
當年特區提出的「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在國內產生的影響不亞於八級地震!
計劃經濟管理人員其實很不適應。
當年瑞士財團看到中國改革開放,意識到中國將和外界有大量的人員來往,肯定需要大飛機,於是提供一筆貸款供中國民航購買波音747。
在瑞士財團看來,這生意穩賺不賠。但是國內就有人提出為國家形象需要給領導人配專機,要求留一架波音747做專機。
瑞士財團不理解,專機肯定沒有現金流,那你們怎麼償還貸款?兩種經濟思路打架了。瑞士財團擔憂還款,當年告到了總設計師那裡。
總設計師也意識到這不僅是一架飛機的調配問題,而是學習走市場經濟道路問題,還是執著於計劃經濟的一平二調問題。
我們不知道總設計師的具體指示,但是肯定是一種禁止性指示。因為直到今天,中國國力強大了,但是中國的國家領導人依然沒有專機,出訪需要專機時臨時從國航抽調。
既然有戰略機遇期,當然就有戰略困境期。上世紀九十年代直到2001年可以定義為戰略困境期。
九十年代初,因為中國反對資本主義自由化,西方再次對中國「禁運」。蘇聯崩解,也使西方再次把矛頭轉向中國。而從九十年代中期,美元指數上升,直到2001年達到120,許多國家在這一期間被剪了羊毛,比如發生在1996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中國人引為國恥的三大恨,有兩個發生在此期間。
要知道正是在這個戰略困境期,也是「普世價值」泛濫的時候,許多人因此喪失信仰,喪失趕超的信心。我原工作單位一位老總,90年代初到美國參觀,回來感嘆道:100年我們也趕不上呀。
經濟如此,軍事呢?
正向某位軍迷總結的:
我曾經欺騙自己,殲八II是一種好飛機,能抗衡F16、F22,江湖級也是一艘好軍艦,戰術合理的話,能夠抗衡伯克級。可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發生戰爭,我們除了用胸膛去堵敵人的槍眼之外,拿不出和西方抗衡的利器!
再看國內矛盾。
由於許多國有企業效率太低,有人擔心加入WTO,國際大鱷會把中國幾十年集聚的財富一口吞下,渣都不剩。
而主張加入WTO的人看來,既然完成了向市場化轉型,當然就應該在世界市場上搏殺。而為了加入WTO,必須抓大放小,對效益不好的國有企業關停並轉,由此產生大量工人下崗,社會為維穩投入大量資源。這其實就是一次壯士斷腕的舉措!
很多人詬病,完全可以多給一點時間,幫那些企業提高競爭力,關停並轉太缺乏同情心了。
但是經濟學上有一個定理叫「路徑依賴」,也就是他們習慣了在國家管理下生存,只要還能活下去,指望他們放棄這個身份,或者改變習慣,基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拖著這些企業,加入WTO後就會變成外資吞併中國企業的盛宴!
斷臂求生是不可避免的。
當年中國畢竟需要發展的行業眾多,市場容量極大,又在九十年代初完成了市場機制的基本轉型,民營企業迸發出巨大的發展潛力。第一批特區也取得豐碩成果,上海浦東也被列入特區範圍。中國憑藉自己的努力,度過了戰略困境期。
第二次機遇期(2002到2008)來了,抗過了戰略困境期,美國又判斷中國應該對美國不構成威脅,於是放行中國加入了WTO,中國發展的所有障礙一下掃除,經濟進入爆發期。
外國人沒想到,其實中國人自己也未必想到了,一旦中國人獲得發展條件,憑藉其勤勞本色,在一個堅強的領導之下,一步步超越各發達國家,其工業能力達到「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中國,一個是外國」的變態地步。
當年還有一個重要的決策,就是到底只做「國際大循環」的幾個環節,還是逐步吞下整個產業鏈。
有人覺得,按照WTO的分工,中國做好產品加工組裝的幾個環節就不錯了。但是高層領導不這麼想,堅持從下至上,一步步吞下了整個產業鏈。
事實證明,如果只做「大循環」 中的幾個環節,很容易被人掐住脖子,只有堅持吃掉全產業鏈,中國才能獲得長足的發展。
通過自己的努力,中國延長了這個戰略機遇期,基本到了特朗普上台之前。
可以總結一下,中國能抓住第一個戰略機遇期,靠的是前三十年的積累,和中央當年精準的預判。而隨後的戰略困境期,靠的是總設計師及時定下的「沉著應付、韜光養晦、善於守拙、決不當頭、有所作為」的方針,同時大力解決國內不適應市場經濟發展的各類問題,終於在下一個戰略機遇期到來之時,抓住這個戰略機遇期打了個翻身仗。
特朗普上台後,中國再次進入戰略困境期。
美國在進行極限施壓,歐日等西方國家雖對美國不滿,但是對中國的趕超也是憂心忡忡,因為這同樣斷了他們今後輕鬆掙錢的路子。因此在無奈對抗美國的同時,也不忘對中國的打壓。
關鍵是中國必須有決心硬懟美國,因為中美誰能壓制對方,歐日等國就會重新站隊。中國對美國讓步,既不可能得到美國的「寬免」,還會被歐日同時打壓。
與上世紀90年代不同,當年外貿佔比還不算大,主要是吸引外資問題。由於中國市場很大,雖然是戰略困境期,還是有許多外資進來。現在中國與世界的相互依存度大多了,而中國的高速發展,已經極大地擠佔了其他發達國家賴以生存的領域,必將招來打壓。
不過,相比90年代,中國的國家綜合實力也強多了,對付這個戰略困境,中國已然有了準備。
其實很多國家也抓住過戰略機遇期,但是沒能度過戰略困境期,結果在戰略機遇期發展起來的國力,又在戰略困境期交出去了。在戰略困境期能守住成果很不容易,因為這需要實力和定力。
這個戰略困境期會有多長?先準備一個「八年抗戰」吧。畢竟美國還夠強大,畢竟我們的統一戰線目前還不能拉過原發達國家,許多發展中國家也在觀望。
只有中國懟過美國,同時綜合國力還能基本趕上美國時,別人才能心甘情願的站隊。當然,美國迷信於自己的實力,現在不再在乎自己的統一戰線,經常拿盟友開刀,這對我們形成新的統一戰線也是有利的。
在經濟戰線,中國有全產業鏈的優勢,也有缺乏某些核心技術的短板。但是這些短板目前已經沒有代差,因此只要統一了認識,趕上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更要防備的是,美國在經濟領域無法戰勝中國,就會利用地緣政治給中國製造更大的困境。由於中國的耐心和手段,中國周邊能引爆的地緣焦點已經很少。如果美國準備軍事裸奔呢?那麼中國也做好了準備。
我們希望和平解決問題,但是真理有時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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