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預言藝術危機G點 炮製藝術品市場瘋狂

郎咸平預言藝術危機G點 炮製藝術品市場瘋狂

郎咸平教授在論壇現場演講

  近日平生第一次走進藝術空間的明星經濟學家郎咸平在廣州紅磚廠創意園區依然直言不諱,開場白就語驚四座,「千萬不要以為,藝術品市場火爆了,說明中國經濟更好了;錯了,剛好相反。」在他看來藝術品目前的火爆行情完全是虛火導致,更是中國經濟出現大衰退的大徵兆。此言最好的印證了藝術家通過作品表達的內涵所在。這次他確實為一個由卯丁擔任總策劃、王南溟出任論壇主持的在廣州發起的論壇——「藝術中的經濟觀察」專程而來。他顯然是有備而來,只不過這次他演講的目的地連通的不是他熟悉的中小企業主,而是一個藝術搭起來的跨平台活動,當他從卡迪拉克下來的時候顯然知道今朝他必須給當前的藝術品火爆潑下一盆冬天裡的冷水——這也正契合總策劃卯丁的意。所以自認為現在自己出場就像女明星效應一樣的郎教授,他製造了本年度藝術界作為反派聲音的G點——他的言外之意即藝術界將剔除表面市場火熱的虛火而迎來深刻的結構性危機,而且這次的爆發可能連調整都來不及。在郎眼中的藝術亂象及危機則舉目皆是,正是因為製造業危機,老闆們都「跑去炒樓、炒股、炒紅木傢具、炒普洱茶,從而導致奢侈品、古董、藝術品的火爆以及泡沫出現」。而老闆如今對藝術品方興未艾跟進和摸索的G點,正是藝術界迎接郎咸平眼中自身危機的G點。

  而卯丁今年伊始重返藝術界重新介入藝術,就採取了與眾不同的關於重塑藝術展覽在社會層面的訴求願景,在他作為總策劃人的價值觀念里藝術就是要強有力的介入社會,聯通當下的問題,以取得藝術在今天的價值和問題探討的主導權位置,而不是成為市場產品需求的附庸者。這從他11月份在北京睎望藝術館開幕展出手的《鳳凰西去20000米》調查性為題材的藝術展覽中,便已顯山露水。而FT專欄作家老愚為這個展覽專門寫的評論博客《湘西鳳凰:文明解體的活標本》在網上的總點擊率超過80多萬,也對這個展覽取得的社會反響做了最好的佐證。無獨有偶,《南方人物周刊》的記者在既定展覽結束的那一天匆忙趕到了在宋庄的展覽現場,對藝術家們細緻的工作表示感慨,這位年輕的記者將因為這個展覽重訪湘西實地採訪而提前興奮了起來。同時作為《人在鳳凰》論壇主持的農村社會問題專家於建嶸教授在回答《三湘都市報》記者提問時當即表示,給湘西農村學校及圖書館捐書兩千冊。此外,過去新聞媒體總是通過某一事件而對一地區關注,卯丁認為,「而今藝術家通過這一展覽,像一大聚光燈照向湘西一樣將數十家國內重要媒體的目光聚集到這裡,一起關注這塊土地,關注這裡的生存生命正面臨怎樣的生活現實,從而達到社會更廣泛層面的討論,這時藝術以現實批判的力量在證明它在這個時代里的意義」——這就是一個展覽所帶來後續的公眾影響力以及價值所在。

  今年網路媒體Propublica獲得普利策獎的理由,即是「作為一個為觀眾利益而生產調查性報道的新聞工作室」(來自《新周刊》),而感恩節《藝術日誌》則羅列了這個時代應該感謝的藝術家,理由是「他們的作品都很有膽量而且直言不諱。在這個政治和經濟動蕩、失業率創歷史新高的年代,藝術家在刺激談話、團結以及政治想像力中扮演的角色從來沒有如此重要過。」(來自《藝術眼》編譯)……這些應該都能提示在轉型當口社會矛盾異常激化的大背景下,國內藝術展覽在當下應該重新承擔的價值取向和文化態度。因此,當代藝術展覽需要反映或提示的正是官方和民間敘事立場、角度、理念、出發點以及通路等等眾多不同的不同結果,而卯丁顯然深諳此道。這兩個展覽從某種角度說,它更重要的意義則是刺激藝術展覽價值觀判斷的變軌,從而讓藝術仍然能夠在介入社會過程中顯示它足夠的分量。而有價值的展覽恰恰是能否回應在當下現實重重遮蔽狀的社會在結構、思想觀念、價值取向判斷上的深刻變化所帶來的挑戰,抑或可當作一種有效的刺激和推動。反之,那些淺嘗輒止和建立在以市場為唯一標準的商業性藝術展覽和活動,則才是今天藝術界走向危機G點的內里原因。

  或許在第一個展覽里很多觀者對卯丁提前兩年多的有計劃調查工業化進程中的農村文明被解構的思考可能不能像藝術家們深入湘西農村腹地兩年多的深同感受,會簡單的理解為碰到了好題材,但是這次廣州組織的展覽及其討論,則將卯丁的策展理念呈現得十分清晰。我之所以推薦這兩個展覽的意義,是因為藝術界如果換一種角度來作藝術,可能今天我們的藝術能夠介入社會的價值會更大和更珍惜藝術的意義,同時該展覽也能夠重新提示了我們對社會問題的藝術介入和思考方式,而不是資本一手遮天牛X烘烘而沒有實質性意義的展覽所能及的——倘若哪天呂澎和彭鋒等權利怪獸教授們轉向策劃此類更大社會學意義的展覽,我將撰文寫讚美詩。在前後相距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卯丁策划了今年藝術界極為重要的第二個以社會性熱點題材的展覽。而這個展覽的時間點恰恰的對應了三年前那場讓全球深刻受傷的經濟危機,就是藉助時間上的敏感點,卯丁和他的團隊推出了這個有些同名阿拉伯民間神話故事——《走過一千零一夜——金融危機三周年後我們的今天》以08年的金融危機為題材的展覽,展覽背後的價值訴求是藝術家如何通過藝術的工作方式來觀察與介入社會經濟生活的方式。每個人都身處經濟結構秩序當中,當這個經濟生活發生變化的時候,社會的正常需求和此前平穩結構關係就被打破。郎咸平現場謙虛的說他不知道論壇的主題一定是客套話,因為他正是將演講的視角導入到打破經濟結構秩序的那場金融危機的背後主凶,這也從經濟學的角度回應了主創藝術家魏藝通過56米長卷油畫《2008.10某日陰有小雨》,呈現製造業受到巨大衝擊的裝置作品《是誰肢解了我的軀體》,圖片作品《困境中的製造業工廠》,以及影象作品《穿越金海岸》一併赤裸裸的記錄了工廠衰敗工人難以續工的現實景象。

  這即是郎教授在論壇演講的主題,製造業的普遍危機帶來中小企業生存維艱,而正是在這個經濟大背景下,戲劇般炮製了當前中國藝術品瘋狂的火爆。而在郎咸平看來這一切的背後將醞釀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在演講中他像常識科普那樣反覆強調,似乎已經知曉藝術界同仁似乎對此毫無知覺的反應,這幾乎是一位經濟學家對藝術界的一次純粹是道義上的呼籲。當下藝術界更多的是在歌舞昇平和大話連篇——今秋來自拍賣上各種的偽喜報,就是皇帝新衣般的顯著明證。由此,不難想像郎教授內心的那團看透本質的鬱悶之火,因為他滿目放眼過去儘是當今藝術界的群魔亂舞。此刻,明星郎教授深刻的知道他的「製造業危機」論這把火應該適時燒向了藝術界,他似乎更迫切的希望正在尋求投資藝術品快感的人們,很快就能感受到他提到的這場災難深重而不是幸福爽歪歪的危機G點!

  值得一提的是,該展的質感正是在於是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靜態視覺景象,對事實儘可能的還原,並在視覺方式上做到幾乎白描的記錄——這在卯丁團隊看來是最貼切的表達,但是論壇中因為郎教授帶來了我認為的極具視聽效果的藝術危機G點論調,加上他超強表演性的演說,可謂將原本靜態的展覽融合到動態的真實世界中,很微妙的構成了展覽所需要提示的經濟危機帶來的分界線。很多敗在表象,痛在心裡的那種隱約的思考社會的憂思線索都被拉扯出來,正是展覽所能帶來的視覺衝擊和很人性的感受力。同時也讓評判一個展覽的好壞則了自然的分割線,因為好的展覽就像一個事先令人窒息隨後又給人放鬆情緒停頓下來繼續思考,而壞的展覽則讓人一頭霧水,左顧而言其他,隨之而來也隨之而去,很多展覽都如後者給人只不過是猶如過眼如煙雲的錯覺,也就無法提及展覽所要揭示的意義。

  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看展覽現場。藝術家魏藝通過視覺提煉方式的簡約和現象的傳遞了郎先生演講提到的製造業危機之後發生的局部場景。比如,展廳內一組呈現南方凋敝工廠尚為成型的塑料模特殘肢,此組裝置作品非常清晰的證明了處於全球化產業價值鏈中國式製造業的脆弱,它們就像這個零亂不堪散落在展廳地上的塑料模特,觸目驚心的提示了這是一場當年眾多中小企業如何維繫身家性命的展覽,又像是一場災難片里逃避場景的再現,同時也給觀者帶來了實物想結合的現場、心理、空間、經濟生活領域、藝術家作品等多維體驗。它構成了呈現中國經濟社會的現實真實處境一隅以及為明天的經濟又鋪墊了預示。而郎教授則用上百個數字不厭其煩的證明了,中小企業破產的關鍵原因,即中國企業領取了製造業的角色,而其他產生最重要價值鏈的「三大非製造環節——產品研發、渠道物流、關鍵零配件都拱手讓給了歐美,我們就喪失了定價權」,也就將最燙手的山芋神經壓迫般的捂在了手裡。在房地產投資受限之後,製造業主轉移向奢侈品、古董、藝術品這就成了他們的天然選擇,於是中國經濟危機越陷越深成了必然趨勢。換句話說,藝術品市場越火爆,中國經濟將越加加速提前進入大衰退區間。郎教授在1個半小時的演講里確實做到了「毀人不倦」!

  就展覽和衍生的相關論壇,與其說藝術家的作品在尋求經濟學家的判斷,不如說經濟學家見證了藝術家視覺化金融危機的產物;與其說經濟學家的演說在尋找藝術家的價值觀判斷,不如說是藝術家用他們的工作方式回應了三年前那場空前金融危機的具體痕迹和準確方位;而與其說經濟學家和藝術家都為今天的展覽相約而來,不如說他們是替這個發生異變的領域發表了不同方式的看法。這就是《走過一千零一夜——金融危機三周年後我們的今天》展覽給我們包含可以觸及的信息。這樣的展覽意義和價值就在於它自身作為媒介發酵的平台,讓我們繼續審視今天所處的經濟環境,這就是展覽延伸出來的「不言之意」。今天更大的經濟危機正在悄然到來,而經濟學家和藝術家三年之後用這樣的方式進行互動,可謂一次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彼此邀約——而藝術跨學科的交流趨勢,在未來的藝術領域所顯示的價值是可以被放大的。顯然藝術家和經濟學家在這個展覽和展覽延伸的主題演講和討論都觸及到今天經濟社會的本質結構。藝術家敏感的捕捉了經濟現實的痛苦表情,而經濟學家則點中了藝術危機源頭的穴位。

  於是你在現場就不難理解發出「求助」的毛絨熊貓公仔的裝置作品《拯救大熊貓》,實際上預演了明天人類自我的「求助」,而且可能不會有答案——至此這個展覽需要闡釋的信息已經十分明了。而郎教授的演講則是助推了藝術家工作的價值所在,以及他對藝術的另外一種來自經濟上關於藝術危機G點的確認。

  還值得一提的是,總策人卯丁在送別郎咸平主題演講之後,在展廳外面握著漲紅臉情緒些許激動的魏藝之手,鄭重的告訴他實現了三年前要為他做這個展覽的承諾——這種情感在藝術界已往的展覽現場並不多見。卯丁在那一刻一定是動了真感情,他真切的希望這個展覽從各個角度來看都正當其時!這是一個策展人最真實的策展動力。不是斷背關係的兩個奔向藝術懷抱的男人友誼,在這個註定在三年前彼此承諾要做的展覽中被放大了出來——藝術界此前回顧性的友誼故事版本似乎很多,比如自以為都是大腕的張曉剛和周春芽在微薄中感慨為80年代的友誼存照之餘,又悻幸兩人現在的大福大貴,而卯丁和魏藝這種新構關係的藝術友誼,今天似乎更值得我們挖掘。這正是藝術界生動性的新生事物新生現象的釋放,而不是僵死的江湖般利益熏心和呈現貫見的結構弊病。我所能希望的是,在郎所預言的藝術危機G點還沒到來之前,藝術界的展覽能夠做到真正有話題設置、思想線索、價值確認以及非功利性的有情有義。

(責任編輯:高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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