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篡改史書前後,動機是這

李世民通過玄武門之變一舉登上了大唐帝國皇帝寶座,拿到了最高權力。然而也不可否認的是,通過骨肉相殘得到的東西讓他背負了沉重的道德包袱,使得想當一個千古明君的李世民一直不能走出玄武門之變的陰影。於是李世民就把權力之手伸向了他不應染指的地方——唐史的編撰。

史書未必一定能如實紀錄歷史,但在唐朝以前史官基本上還能做到「剛直不阿」,無所畏懼,記錄歷史的一點一滴。雖然自西漢太史公後,史官們在史書上記載內容開始忌諱本朝君王,皇帝也多多少少會對史官加以控制,增加奉承之說話,刪除負面事件;對待不合聖意,直筆寫史的史官和他們所寫的史書,處理的辦法比較簡單,即貶殺與焚燒。這種做法,雖然可以達到泄憤和毀書的目的,但記載君王功績的部分也隨之蕩然無存。不過史書有一個原則就是皇帝是不能親自過目和參與其中。

唐太宗李世民是鐵了心要干預初唐歷史的編寫,特別是想看看玄武門之變前後的記錄,在史官筆下究竟是什麼樣子!所以當玄武門之變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後。李世民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強烈願望,向當時負責編纂起居注的褚遂良發出了試探。貞觀十三年(公元639年),褚遂良為諫議大夫,兼知起居注。

太宗問曰:「卿比知起居,書何等事?大抵於人君得觀見否?朕欲見此註記者,將卻觀所為得失以自警戒耳。」遂良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記人君言行,善惡畢書,庶幾人主不為非法,不聞帝王躬自觀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記耶?」遂良曰:「臣聞守道不如守官,臣職當載筆,何不書之?」黃門侍郎劉洎進曰:「人君有過失,如日月之蝕,人皆見之。設令遂良不記,天下之人皆記之矣。」

李世民本想打著「觀所為得失,以自警戒」這個聽上去很是冠冕堂皇理由來閱覽唐史,不過這褚遂良一聽就知道李世民的動機絕非如此單純!褚遂良也不願輕易放棄史官的原則,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天子的要求,讓李世民碰了一鼻子灰。但李世民為了自己能在後世留下一個好形象,賊心不死,直接繞過褚遂良通過宰相房玄齡看到了想看的內容。看了這些記錄後,李世民非常不滿意,於是下旨給房玄齡欽定了指導思想。房玄齡也是無奈,沒有辦法,召集一班史官按照欽定的框架,把李世民成「安社稷、利萬民」的光輝形象。也是自李世民之後,帝王閱著之事習以為常,使得歷史逐漸朝著扭曲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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