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祝壽行

歡樂祝壽行

文/張瑞東

作於2010年正月初三

正月初三，久違的姑姑來電稱要祝66生日。喜訊傳來，眾侄兒歡呼雀躍，激動萬分。連夜召開碰頭會，成立祝壽領導班子，並表示要把這次活動當作目前重中之重來抓。要借這次會議的東風，重振張家雄威，重樹張家形象。經權衡，一致推選德高望重的老二哥瑞發負責並帶隊。

初六早8時，6個老侄（共9人，3人因腐化墮落、不可救藥被開除）加上官至副局長的侄女婿陳明，一行7人，駕桑塔納轎車兩輛浩浩蕩蕩朝赤峰進發。是日，春意融融，艷陽高照。瑞發哥以領導身份頤指氣使，指點江山，大有當年任交通局科長的氣派，弟兄們皆奉承呼應，一路歡聲笑語，喜氣洋洋。眾侄兒還就壽禮標準達成一致，無人計較，彰顯我張氏後人摒棄前嫌，團結融洽的和諧氣象。

11點，見到了慈祥的姑父和風采依舊的姑姑。兩位老人滿面春風，為侄兒沏茶端果，覷寒問暖，感動得瑞發老哥兩滴濁淚頃刻垂下，接著差點要犯老毛病——提舊事，訴衷腸，幸虧被機靈的老九（瑞彬）及時制止，避免了一出痛說革命家史的場景再現。

祝壽喜事連連，我們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十老弟。老弟年屆十五，卓爾不群，其風骨、形神一看就是明珠一脈。眾哥哥撫首摸掌，輪番親近，老二哥竟然用髒兮兮的鬍子在十老弟的嫩臉上扎了一下，弄得老十莫名其妙，惶恐不安。他實在不明白這群蓬頭垢面，灰頭土臉，歲數和他父親相近的「老哥哥」們是何方神仙？也難怪，他的印象腦海里，只有周杰倫、超女。可憐的老十實在難以忍受近似殘酷的親熱，一溜煙逃將出去。

見老十健康茁壯成長，大夥倍感欣慰。齊誇恩叔、恩嬸目光遠大，教育有方，為張家香火延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直樂的老嬸青眼燦燦，紅暈泛泛，行走輕風，動作婀娜，重現了早年文藝宣傳隊員的靚靚風采。

壽筵開始，姑姑彷彿又回到當主任書記的年代，口才仍不減當年。她站在維護穩定和發展進步的戰略高度上，做了重要講話，著重強調了團結互助，傳承輝煌的意義和重要性，贏得了陣陣掌聲，其泱泱長者風範令人起敬。接著，紅男綠女們輪流給壽星敬酒，並獻上壽禮。初次見面的表弟、表妹、妹夫們同哥哥們相見恨晚，猜拳行令，推杯換盞，真情相約。並不覺得時光促短，希望此情此景在時間隧道中永遠定格。

壽筵最大的亮點是張家落魄掌門人——明珠老叔，他一改唯我獨尊、混厥亂罵的作風和沾酒就醉、撒野耍潑的惡習，變得謙良恭遜，彬彬有禮。還儒雅的戴了付法郎眼睛，雖有些不倫不類，但也顯得和藹可親，飲酒也拿捏得很有分寸。眾侄兒見此，受寵若驚，感慨萬千，準備挨罵受訓之念蕩然無存。驚喜老叔脫胎換骨、痛改前非之際，紛紛解囊，半是尊崇，半是慶幸，叔嬸皆以禮笑納。

遺憾的是，未見到二姑、三姑及家人，不解其祥，也不願去多想。返程途中，侄兒們心緒難平，老三、老九決心將祝壽活動進行到底，易動感情的老二哥唏噓不已，欣慰的淚水洗凈了殘存多年的眼屎。簡單總結，皆大歡喜，均覺此行不虛，並約定來年再相聚。

2010年2月19日

老八瑞東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