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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若與如果

若與如果

《今夜も星に抱かれて…》絢香

  這一個暑假,在這裡留了迄今為止的三篇文章,我想,也一定會告一段落了。上學很忙,甚至多少年之後,這會是一段不願想起的流年。但是至少生活還好,這樣的大段落的抒情,的確是一件福祉所在的事情,很少再有人,肯如此懇切地聽別人說完這樣長的一段話了。所謂生活的感想,無非於是,這些亢奮且熱血的暗涌,就是一段時光最自在的抒發。很久之前便有人靜默地感嘆,生活就是生活,沒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從那時便想這樣的寫一些什麼,等到哪一天生活凌亂成詩飄落成絮語,我還能這樣看著,把它當作時光機一樣的看著,不為回到過去,只想再見過去的自己一面。

  若與如果,在這篇文章還在寫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問我這是什麼意思。其實沒有那麼困難,若與如果,一個於古一個於今,都是假設的意義。人類自古以來幻想著太多的世界,假設了一個又一個夢境,在這些虛幻的場景之間,淋漓著成長,脆弱著前行。

  我們太需要一個人來理解我們的假設,因為我們太希望它成真,不需要很久,只要一個難忘的瞬間,我要很急促地告訴生活,那些我終章想好要寫下的志。

  Esperanza,在西班牙語里,這個詞喚作希望。

  前幾天在漂流瓶上收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願不願意成為別人的希望?」

  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回復,畢竟,一個人作為什麼人的依賴,或是依賴什麼人,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很多人生都是這麼才有救的。這麼看來,一句「你是我的希望」,真是大褒獎和大讚譽了。

  但這麼想的話,希望別人,或是成為別人的希望,的確是一種身心俱重的事情,當生活遭遇困難與不幸,等待一個救世主,或是挺身而出拯救全人類,都不是件容易事。因為英雄守護著大家的肯定,無論什麼時候,英雄永不可以無力回天,但想想卻自己笑自己,平凡生活中的偏愛,哪裡來的如此的偉大如此的話,那麼換個詞,不是希望,而是「仰望」了。

  我不時地在想,人類所覺得優美的東西,在生活的色彩中所青睞的東西,是否都值得讓他們去仰望。有所喜愛的人們,並不能像想像一樣地至死不渝,荒頹自己而去尋找迷惘。所以謹以此來慰藉,自己所喜歡的東西,自誕生以來已與自己相隔太遠,所以死心卻又不忍的人們,只能以一個角度自由地仰望,在某一種範圍內做好自己的不離不棄,很多時候甚至並不再滿意自己的喜歡,然而仍然以一種虔誠的姿勢去守候,或許只是自己心裡的一種期許,只是一種「要對得起自己」的諾言。僅此而已,人與人之間,互相作為一個個單獨的個體而存活,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仰望了哪裡,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什麼人所仰望。如此而溯,人與人眼光之間的夾角,成就了一個社會歪歪扭扭的階梯,不甘心安睡在底層的,才會起身反抗。歷史本就如此,不論在哪個層面上,都有著不可或缺的大推翻,只是,苦了那些千年以來一直仰望的一批人,他們的抬頭給身下的人開啟了躍遷而上的道路,給身上的人一世亦或幾世的燈紅酒綠。唯獨他們自己,歷史阡陌盡成詩,然而他們還保持著高不成低不就的風格,僅僅委屈了自己的脖頸,千百年來無一個皈依。

  太多人總是這樣,過於在什麼東西上鍾愛,頹倒得爛醉,以至於忘了自己的一切,價值也好美麗也罷,統統不值得發現,最終不知如何作為別人的典範而活著。自己總這樣,在不由自己的時間裡沉浮,等到終於有一天,自己醒悟過來,奮身而起,得到所有人的禮遇,卻還是改變不了。每一段幡然醒悟之前,總有著免不去的心酸與難捱。

  你可曾見過這樣的這樣的願景,與其等著希望的降臨,還不如自己站起來,保護自己的希望給自己看。自己總有那麼一面值得經典,吐氣如蘭。

  陽光下的花,在成千上萬的人心裡,這是多麼美好的圖景,只是在很多內心裡,那些花都不能那麼清澈地綻開。試想這樣一件事,一顆種子在土中輾轉了幾多的春秋,終於等到破土之日,欣欣然地見到了太陽;春天在蜂蝶夾雜之間不慍不火,夏天在陽光下慢長淺移,終於成就了一朵花朵,謹遵天地教誨,不負日月遷徙。如此的過程彌足珍貴,並且任一朵花僅此一次,再無更例。

  但即使是這樣,這朵花或許還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一朵努力的花在今天,生活在植物園裡的幾率是遠大于田埂上與岩縫之間了。當然,並不怪於鮮花,一朵優秀的花能做到的事情,無非與此,然而世殊事異,千百年前的鮮花連死也不可能想到,一朵花開著,如它自己一樣的盛開著,在多少年以後,竟也是一件令人孤寂的故事。

  所以一直覺得,鮮花從不一定要盛開,我想即使是一朵花,也必定過著那般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日子,盛開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很努力的綻放的方式。因為人生需要它,並不是因為人生是像你想像的那般激烈的競賽,只是人生需要如此一份希望以強心,在空虛的時候給你事做,在你搖搖欲墜的時候給你厚實罷了。

  這幾年活得前所未有的麻煩,我本不想做一個臣服於考試之類的人,但現實的確不如人意,我這幾年下來也獲得了不錯的分數,但唯獨不讓人歡欣,甚至覺得毫無意義。現實就是這樣,近年的學生們為考試愁死,不是我們做的不夠好,簡單地說,是在群芳之中即使拚命地爭妍赴艷,也關乎不到自己的存在罷了。

  生活不會像蘇子的水與月,人與物皆為無盡。我們活得如此寥寥,如同赴一場嘈雜而草草的晚宴。儘管這樣,我們還是花了生命中絕大部分的時間,做了所有人認為對的事情。只是我希望有人明白,一個人畢生的知識與哲理決計不能比一份睿智與深刻的人生觀來得重要,即使我們得輸給生活,也要如此的自信與不卑不亢。

  人到底是什麼,我想,被世界甄選,擁有整個世界的臻彩與智慧,卻不能在這個世界裡恣意且達觀地成活,人是一種有足夠的理由去驕傲的悲慘生物,因此他們會孤獨,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聽著屬於自己的歌,尋找一份能迎合自己的沉默與清新,做些不安分的臆想,偷偷地觸犯心裡的天條,誰也不知道。我想,與其說一個人在成長,不如說一個時代甚至這一個物種盡在成長,變得謹慎拘謹甚至膽小慎微,但沒有人發覺那曾經荒唐,因為大家總都是這樣,即使是諷刺都如此堅實。至於曾經的快樂與純真,是否真像鵝黃色舊照片上的灰塵,變得吹彈可破,想不起曾經。

  「那天的願望是向著太陽,緩慢地綻放。」永遠簡單與粗線條地生活下去,保留純真和悠閑的方法,不過如此,只是,在所有孩子真正長大之前,這樣的生活還如同媽媽櫥柜上的糖罐,即使平凡,也是一種不可企及的高度。

  這幾年不知為何喜歡了清新,當然,我還沒忘掉前些時日悲哀與婉轉的音線。

  似乎是不想那麼疲倦地活著,在自行車上,儘管天氣很熱,人聲激昂,戴上耳機,也就忘了周圍喧囂的存在。或許只有這樣才覺得生活是件愜意的事情,那些不適意的統統遠去,若即若離。

  前些年幻想著一份旅行,無奈讓學校連本帶四分利的剝奪走。總覺得遷徙是人類的一種習性,如同鳥兒一樣,在遠行與遠行之間有了歸宿,在巢與巢之間,又有了風雨兼程和想念。人正是這樣,很多時候需要拄著杖向前行走,收穫不一樣的日暈,合抱不一樣的星光,背負起四方的炊煙,在一隅又一隅的館驛里,白了多少明月光。

  所謂眼界,並不是一個人如何跋山涉水,艱難地走了多麼遠,而是一路而來,你惦記過多少風物,留下了多少好長景。或許不曾走遠,也並不明白很深,但是那些房前的白柳和檐上的燕驀地讓我想起,有人還在這裡等我,還有自己想聽的歌。生活簡單起來,僅此而已。我們糊塗我們什麼也不懂,但長久以後,我們也不需要明白很多,只知道上一段與下一段的征程之間,我們有了家。

  生活如此而來,果然清新了很多。我想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別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我們都是一樣混沌的。人的成長是一次又一次的蛻皮,成熟的總把不成熟的過去作為印記。各種各樣的想法說不定哪一天就揭竿而起,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只是我想明白,我一定要明白,在什麼地方還有所歸宿,還有我喜歡的歌,只要有什麼是亘古的執念,那麼一切總會過去,沒什麼想不開。

  所以不開心的時候總會聽歌,這樣那樣的悲哀,總是對自己不夠好,讓自己怯懦地明白了太多事情而已。不論如何地生活,生活的意義總會在你面前蔓延開來,讓你某一日正視它,在那之前,生活的痛苦罹患如同細碎的白髮不忍揀點,因此我們需要一首清新的歌,儘管只有幾分鐘,而那樣的一個清新的念頭,卻百年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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