薦讀|人一生應該經歷兩件事: 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
推薦語:
推薦原因有二:1、「愛情旅行者」專註旅行體驗與見聞,文章專業;2、「愛情旅行者」創辦人、本文作者畢竟,是個行走世界、有趣、熱血的魅力大叔(照片附後),也是我的好友。
鍾二毛,2016年7月20
什麼是愛情旅行者?他們是通過旅行發現或重新發現愛情的人。
如果你已經愛上一個人,那就一起去旅行——旅行是檢驗愛情的天然標準;如果你還沒有找到愛情,那就獨自去旅行——旅行是通往愛情的走心之路。
愛情旅行者會用一分鐘的時間去認識一個人,用一小時的時間去喜歡一個人,再用一天的時間去愛上一個人,最後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陪伴或忘記一個人……
作者:畢竟
人的一生都應該經歷兩件事: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和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這句話的原創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說的兩件事其實是一回事,說走就走已是奮不顧身,關鍵還在有沒有愛情。許多人的一生,就這樣被一次旅行改變——發現愛情或重新發現愛情。至於,為什麼要說走就走?因為,愛情是一種感覺,也是一種決定。切·格瓦拉騎摩托車縱穿美洲大陸,閱盡苦難的他歸來寫道,我已是另一個我。看似無關愛情其實不然,因為他說,堅強起來才不會喪失溫柔。海明威走遍世界尋找愛情,在義大利他「永別了武器」,在西班牙他「太陽照常升起」,歷盡漂泊的他終於承認,愛情不在某個地方,而在某個人身上。
這是我一生最喜歡的兩個男人。他們的差異在於,切.格瓦拉在旅行中愛上革命,海明威在旅行中愛上愛情。
人生的歷程總是遺憾的歷程,哪一段是真正的我呢?此際,耳畔驀然掠過Beyond的《海闊天空》……好吧,原諒我這一路不羈放縱愛自由!24歲那年的我和25歲那年的我,曾在海南當時還很荒涼的大東海,為救一個姑娘險些命喪波濤;也曾在中緬邊境的高山森林裡,為一種眼神差點留下當村寨教師。那都是一些後來如蕭亞軒唱的,類似愛情的東西。當然,我在旅行中的偶然愛情,並不妨礙我人生中的基本愛情……從騎馬穿越金沙江峽谷,到徒步走完長江三峽,從喜馬拉雅山脊的帕里小學,到哈巴雪山深處的麻風病村,還有北美洲,還有金三角……一次一次旅行改寫著我的生活,令到我的人生恰在路上。每當我看不清我的未來,我便回頭看看我的過去,於是我就明白我之所以成為我。如今,我還愛著,愛著旅行,愛著愛情,愛著愛過她們的那些歲月和那些歲月里的那些她們。我如此愛著行走,也如此愛著愛情。直到我變成一個愛情旅行者,我只能一直走下去。
愛情就像一場旅行,你路過我,我路過你。愛情旅行是告別,也是遇見,是瀏覽別人,也是尋獲自己。什麼是愛情旅行者?他們是通過旅行發現或重新發現愛情的人。
如果你已經愛上一個人,那就一起去旅行——旅行是檢驗愛情的天然標準;如果你還沒有找到愛情,那就獨自去旅行——旅行是通往愛情的走心之路。愛情旅行者會用一分鐘的時間去認識一個人,用一小時的時間去喜歡一個人,再用一天的時間去愛上一個人,最後用一生的時間去陪伴或忘記一個人……愛情旅行者,是一種現象,是一種理念,是一種人生。
有這樣一位女子,每年出門旅行一次,好奇著她的好奇,邂逅著她的邂逅。她問我,為什麼她從來沒有遇到愛情?旅行中的愛情,是大期待下的小概率事件,也許愛情就發生在下一次旅行,也許一輩子與愛情失之交臂,誰知道呢?旅行中的愛情,特別短暫、特別臨時、特別冒險,如果為了避免結束而放棄了開始,如果因為害怕傷害而躲進軀殼,那麼,這就成不了一個愛情旅行者。
酒為什麼好喝,因為它難喝。
愛為什麼迷人,因為它傷人。
端詳它,揣摩它,欣賞它,就像從來沒有被傷害過一樣。愛情旅行暗含生命大義。人的一生像一次漫長旅行,旅途中合作默契趣好相投的人,很大機會也是最佳的婚姻伴侶。「如果你愛一個人,那就和她去旅行,如果旅行過後你們仍舊相愛,那就結婚吧。」錢鍾書在《圍城》中如是說。只不過,有人把結婚度蜜月當成愛情旅行,必須說,那才真的是純粹的因果倒置,比奉子成婚的邏輯還錯得離譜。
如果說「旅行中遇到愛情」,這是一個概率問題,那麼「人生就是一次愛情旅行」,就是一個理念問題。真正的愛情旅行,無關於契約,無關於承諾,不是偶發事件,而是理性選擇。真正的愛情旅行者,一定是身與心的終生旅行。在我看來,薩特與波伏娃, 才是真正意義的愛情旅行者。是靈伴也是床伴,薩特與波伏娃卻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正式同居,但是,他們一生不斷結伴遠行。44歲那年,波伏娃與克洛德·朗茲曼,一個比她小17歲的雜誌編輯,以步行方式進行愛情旅行,穿越了法國和整個歐洲,然而薩特與波伏娃並未中斷互動,他們甚至有時候選擇三人共同旅行。心自有方向,而理性並不知道。在一個愛情旅行者身上,浪漫氣質是與生俱來的DNA,愛情是體現生命的蛋白質,旅行是催化愛情的荷爾蒙。
薩特與波伏娃
當愛情旅行來到生命終點,這雙有史以來最驚世駭俗的男女,早已決定葬於一處。墓志銘儼然波伏娃致薩特最後的情書:他的死使我們分開,而我的死將使我們重聚。死亡有時並不緣起蒼老。許多像我一樣的愛情旅行者,旅行的歸來才是人生最初的蒼老。那是一種旅行歸來症候群,苑若席慕蓉《滄桑之後》的境地:當你獨自行走在人生的中途,一切波濤都已被引進獃滯的河道,星光逐漸熄滅,只留下完全黑暗的天空……於是,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在呼來喚去的生活里,柴米油鹽醬醋茶一起攪拌發酵,釀造出以倦意為痛點的愛情毒藥,已走到一起的重新分手,還未走到一起的無疾而終。顧城與謝曄偶遇於火車,三毛與荷西相識於遊學。本來,他們都是最經典的愛情旅行者,然而,顧城與謝曄的生命之舟在激流島觸礁沉沒,三毛在荷西沉海之後揮別了撒哈拉。十年之後,三毛飛蛾撲火般遠赴新疆尋訪王洛賓,那是她人生最後一次愛情旅行,漂洋過海去看你,他卻並非夢中的橄欖樹,人生並不如歌,兩人終未牽手去那「遙遠的地方」。不想責難顧城自閉農舍而偏狹致狂,也無意吐槽晚年王洛賓浪漫歸於平庸,更不應歸咎於旅行中的愛情靠不住。只能說,愛情旅行者不應當停下腳步,一停下來,就不復是當年的神仙眷侶,一停下來,就會未老先衰就會不戰先降,一停下來,心靈便無處安放。
當愛情成為人生主線,代際就會趨於模糊。「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一步一腳印走向成熟,「喜歡就是放肆,愛就是克制。」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美。年齡不是真正的問題,它只是一種自我恐嚇。
青春季的愛情旅行,簡直就像一場革命,它提供了一些坎坷,也創造了一切可能,單調正規的生活一下子被徹底顛覆,浪跡天涯的雙腳踏入深不可測的愛情腦洞。從了解自己到懂得對方,從混沌生長到真正成大,愛情旅行,常常就是分水嶺上的那塊石頭。
中年的美學是深沉。有了家庭,為人父母,夫妻之間,或互為城堡,或互為沙漠……何妨來一次共同旅行呢?回到初心重新體驗:等待、出發、守侯……一切都甜美如初,那是不可能的!但濤聲依舊的那張船票,也許是對褪色愛情的朝花夕拾。有一種瀕臨滅絕的稀有動物,叫作「遲暮愛情旅行者」。記得一個叫澤昭裕的日本教授,面對癌末人生,選擇與妻子回到普林斯頓大學,重走30年前相識相戀的林蔭路。愛情旅行,要趁早!到了能把世界當成一本地圖集來看,我們的眼睛已經不行了。然而,喂馬劈柴放浪山水並不勝於顫巍巍的銀髮執手之旅。真正的愛情旅行,它與貧與富、遠與近、長與短無關,無論年齡多大與身體如何,愛情旅行的真諦都一樣,只隨你的心而變得不同。朝如青絲暮成雪,我們總是在趕路,別走得太快,等等自己的靈魂。
上世紀八十年代一個夏天,我背著行囊走在鄉村公路,一輛長途客車從我身旁駛過,塵土飛揚里飄下一個紙團,我撿起來在太陽下眯起眼打量,那是一張揉成團的補票單,背面寫了幾行沾滿汗斑的字:
有一個美麗的地方,
是為相愛的人們準備的。
真的相愛是不顧一切的,
一種旅行。
當時,我把這張補票單夾進了旅行日記。
後來,我看到一本薄薄的小說:《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廊橋遺夢)。
《廊橋遺夢》電影版經典場面
「終於,他明白了一切:他走過的所有荒野沙灘上所有那些細小的腳印,那些從未起錨的船上裝的神秘的貨箱,那些躲在簾幕後看著他在昏暗的城市曲折的街道上行走的一張張臉——所有這一切的意義他終於都明白了。像一個獵人遠行歸來,看到家中篝火之光,所有的孤寂之感一下子溶解了。終於,終於……他走了這麼遠、這麼遠來到這裡。於是他以最完美的姿勢在她身上,沉浸於終身不渝的、全心全意的對她的愛之中。終於!」
許多年後我依然記得,讀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這不就是愛情旅行者嗎?!再後來,我也寫了一本小說,就叫《愛情旅行者》。我想要告訴人們,並非每一種漂泊都失去了方向。我還想告訴人們,相知相戀的最好方法,就是一起去旅行。愛情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一種旅行。沒有真正的愛情旅行,人生就等於虛度。每個人一生都應該進行至少一次愛情旅行……
其實,我們都是愛情旅行者!不是嗎?
▲▲▲作者: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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