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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二 (13)

辰十六、七種慢(分二科) 巳一、征云何七種慢?巳二、列謂慢、過慢、慢過慢、我慢、增上慢、卑慢、邪慢。這是第六意識它的作用。一共是分成十五科;前面說到「廣辨世間」;這第二科「安立世界」。「安立世界」裡邊,第一科「約依處辨」,就是所居住的地方來說。現在是第二科「約有情辨」,約有情裡面說分兩科。第二科是「隨應釋」。「隨應釋」裡面分十九科,現在是第十六科,是「七種慢」。這是第六意識它有高慢心。當然,我們頭幾天說到人所以名之為人,因為高慢心太大。在這裡把它分成「七種慢」。「七種慢」,第一種叫做「慢」。「慢」這個字,在這裡就是心舉為相。我們的內心就自動的會高起來,感覺到自己很強,那就叫做「慢」,這是個通相;這七種慢說它的別相,第一個「慢」,《披尋記》裡面說的很清楚。你們都有《披尋記》。《披尋記》七五頁:謂慢過慢等者:於劣計己勝,於似計己似,是名為慢。於似計己勝,於勝計己似,是名過慢。於勝計己勝,名慢過慢。於五取蘊觀我我所,是名我慢。未得計得,名增上慢。於多分勝計己少劣,是名卑慢。於實無德計己有德,是名邪慢。如是一切心舉為性,故名為慢。(如《集論》四卷十頁說)。第一個是「於劣計已勝,於似計已似」,這叫做「慢」。就是對於不如我的人──這個人不管是那一方面,他都不如我,我超過他,那麼叫做「計已勝」。他是超過他,他也就執著我比他強,這是第一個。第二,「於似計已似」,就是彼此相似,彼此的程度是相等的,我也就認為是相等的,我不是不如你,那麼這裡面還是有高舉的味道的,所以叫做「慢」。這是第一個慢,叫做「慢」。第二個慢是「於似計已勝,於勝計已似」,對於彼此的程度是相等的,但是認為自己超過他。「於勝計已似」,事實上那個人的程度是高過我的;但是我感覺我和他是平等的,一樣,這叫做「過慢」,就是超過了。頭一個慢是相等的意思,在相等上執著是相等的;現在是不如人家,他認為和人家一樣,這就是過了,這是「過慢」。「於勝計已勝」,事實那個人的程度是超過我的;但是我認為我超過他,這叫做「慢過慢」,這是太過了,這種高慢。「於五取蘊觀我我所,是名我慢」。這個慢,這倒是一個根本的,在色、受、想、行、識的五蘊裡面,經過觀察的,不是一般的分別心,經過了觀察,感覺到五蘊裡面有一個我可得,有一個我,有個常恆住不變異的我。有了實體的我了,這個心就自然的會高起來,那麼這叫做「我慢」。「未得計得,名增上慢」,我沒有成就這樣的功德,我沒得初果,我認為我得初果了;我沒有得初禪、二禪、三禪、四禪,我認為我得到了,這叫做「增上慢」。這個「增上慢」,是一個修行人,不是一般的人,他真實是用功有多少成就的;但是錯認了消息,對於這個法相認識得不夠清楚,認識不夠清楚,自己所認為的境界超過了事實的境界,叫做「未得計得」,這叫做「增上慢」。「於多分勝計已少劣,是名卑慢」,就是那個人超過我很多很多;而我認為,我只是小小的不如他而已,那麼這叫做「卑慢」。「於實無德計已有德,是名邪慢」,自已實在是一點功德沒有、一點優點也沒有;但是自己感覺自己有功德,那麼叫做「邪慢」。「如是一切心舉為性」,這一共是七種慢,總而言之,就是心裏面高,就有這個味道,所以叫做「慢」。佛菩薩的智慧的確是廣大,對於煩惱的相貌說得非常的微細、說得非常的清楚,若不這麼說,我們自己還不大清楚;小小的可能會明白。這是第十六科:「七種慢」。辰十七、七種憍(分二科) 巳一、征云何七種憍?這是「七種憍」,怎麼叫做「七種憍」呢?巳二、列謂無病憍、少年憍、長壽憍、族姓憍、色力憍、富貴憍、多聞憍。第一個是「無病憍」,我沒有病、我身體健康;我沒有病,看別的人總是常常有病,於是乎自己也會憍慢。這個憍慢──這個「憍」傲和前面那個「慢」有什麼不同呢?這個「憍」,就是對於自己所有的如意的事情、自己所有的榮耀的事情,深深的愛著而憍傲了,這叫做「憍」。和前面「慢」的不同,前面的「慢」,是在我上的有執著;這個「憍」,是在我所上的執著,我所,我所有的。我沒有病,那麼也就是這個憍傲心也會生起來。第二個是「少年憍」,他年輕,看別人都老了,他年輕,他也會生起憍慢心,看你們都老了,漸漸可能都走了,這都是我的天下了,那麼心裏面也生了歡喜心,也就憍傲起來。「長壽憍」,壽命長,年高,也會憍,也會有這種憍慢心。「族姓憍」,他這個族姓比別的族姓高貴,他父親是皇帝、他祖父也是皇帝,他若做皇帝更不得了;就是不做皇帝他也感覺不得了!族姓高貴的時候也生憍。「色力憍」,這個「色」,就是這個身體──或者是相貌莊嚴、或者是身體健康、或者各式各樣的色。這個「力」,他的體力、或者是智慧力、或者什麼,這一方面有特別的優點的時候也會憍。富貴也會憍。這個「富貴憍」和「族姓憍」有相通;或者他雖然不富貴,但是他是富貴的族姓,屬於這個族姓的。現在說富貴是他本身已經富貴了。「多聞憍」,這個人有學問,博學多聞,那麼他也會憍慢,各式各樣的這些煩惱。從經論上看,當然我們凡夫心粗,煩惱重,會有驕慢,聖人也有憍慢。當然,沒到聖位的時候,得到禪定的人高慢心是更厲害;入了聖位以後也是有憍慢心。從《大品般若經》上看,要得到阿羅漢以上才沒有憍慢心。所以這個憍慢心,的確是,這個煩惱連聖人都有。到第七地,若論菩薩說,到第七地還有多少憍、還有多少慢的,還都是有。不過論習氣,約習氣來說,那阿羅漢可能也還是有一點。可見這個事情真是遺憾,很不容易除掉這種煩惱。這要深深的修無我觀才能夠去掉這種個高慢心,不然的話還是不容易;但是聖人他的覺悟心很強,他這種心一有,他立刻會知道;知道,他立刻的他能夠把它停下來,和凡夫不同。凡夫有了憍慢心,一直的不能停。辰十八、四種言說(分三科) 巳一、征云何四種言說?這是第十八科「四種言說」。巳二、標謂依見、聞、覺、知,所有言說。這是「標」出來。「云何四種言說」是問。這第二科是標:「謂依見、聞、覺、知」而發起「所有」的這些「言說」,這底下解釋。巳三、釋(分四科) 午一、依見言說依見言說者?謂依眼故,現見外色,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見言說。解釋分四科,第一是「依見言說」。「依見言說者,謂依眼故,現見外色,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見言說」。這個「依見」,根據自己所見到的事情而發為語言的。「謂依眼故」,就是根據自己的眼,這眼最好是正常。「現見外色」,就是現在看見外邊的一切的青、黃、赤、白,長、短、方、圓,各式各種境界。「由此因緣,為他宣說」,由於「現見外色」的因緣,所以為別人宣說所見的事情,那麼會有很多的話說出來。「是名依見言說」。這個「見」是得到言說的消息,實在來說,是第六意識才會說話,這個眼識還不會說話的。午二、依聞言說依聞言說者:謂從他聞,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聞言說。這是第二科「依聞言說」。「謂從他聞」,謂從別的人聽到一些消息,「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聞言說」。午三、依覺言說依覺言說者:謂不見不聞,但自思惟,稱量觀察,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覺言說。這是第三科「依覺言說」。這個「依覺言說」怎麼講法呢?「謂不見、不聞,但自思惟,稱量觀察,由此因緣,為他宣說」,那麼這叫做「依覺言說」。這是指第六意識,第六意識的一種智慧境界。這個第六意識也就是第六意根特彆強的人,他不全是憑藉見、聞得到的消息,他內心思惟會出來很多事情,這是有智慧的人,所以「依覺言說」。「但自思惟,稱量」那件事、「觀察」那件事,「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覺言說」。午四、依知言說依知言說者:謂各別於內所受、所證、所觸、所得,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知言說。「依知言說者」,這是第四科,從這個「知」上面得到消息而發為語言的。「謂各別於內所受、所證、所觸、所得」,「各別於內」,就是一樣一樣的。「內」,就是心、就是識。前面那個「依見」,是依眼識,眼根發眼識;「依聞」,是依耳根發耳識,得到了資料,這個第六意識才會說話。這個「依覺」,是指第六識說。現在這個「各別於內」,就剩下來這幾個:一個是「所受」,應該指鼻識說;「所證」,應該指舌識說;「所觸」,指身識所說;「所得」,就是指五俱意識,這個前五識和外境接觸的時候,同時有第六識和它在一起得到外面的消息,這一剎那前五識停下來,而第六意識就會說話。那麼這就指那個五俱意識,就是第六意識和前五識同時活動的那個第六意識,叫做「所得」。「由此因緣,為他宣說,是名依知言說」。這樣的解釋和我們通常的解釋有點不一樣。這是說「四種言說」。「四種言說」,就是我們人會說話,這個眾生會說話是有這麼多的差別。這麼多的差別,在我們佛教徒來說、佛弟子來說,這裡邊可是有點問題。其中有一樣事我想要特別說的,就是關於用功修行這件事。用功修行,若是有多少相應的人,你修定、或者修慧,修這個戒、定、慧有多少相應的人,就是心安下來了。你靜坐的時候修止有多少相應、修觀也多少相應,他就能調伏煩惱。這種人有一種相貌:不願意說閑話。他因為有多少相應了,他就願意去修行,願意修止觀、修行。至於說是我們佛教徒,就說我們出家人,雖然是出了家,但是於法還沒有相應。當然初開始來到佛法裡面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他沒能夠與止觀相應。沒有與止觀相應的時候,他也有一種相貌,表現於外的相貌,什麼相貌呢?心若不安以後,就要找人說話,不說話心裏面受不了,就是煩躁、心裡不安;若找人說說話就好一點。因為人就只知道自己而不知道別人,他就要敲人家的門、要串寮,到別人寮房;如果有人在屋子裡、在靜坐的時候,敲他的門,敲他的門就和人說話。而那個人性格如果是柔和一點,他當然也隨順你,你要說,他就和你說說話。如果是性格不是那麼隨順的,他立刻的拒絕你,沒有時間同你說話,他不怕得罪你,他心就是在用功上面。所以有些老修行有怪脾氣,其實怪脾氣,有的人生來有怪脾氣,這也是有;有的人是因為道心發出來的怪脾氣,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境界。現在是說修行的境界,生來就有怪脾氣,那個我不管,我們不要說。就說是修行的人怪脾氣,反倒是很好,他立刻拒絕你,不同你說閑話。但是另外的人的性情多少的──也不要說哀愍,多少同情你,願意說話隨順你說話,結果你打他閑岔了,他現在一下子最少可以坐兩個鐘頭;若和你說閑話,可能說到兩個鐘頭、三個鐘頭說不完。其實修行人他那個心情,你說這句話一毫錢也不值,一毫錢都不值,不值得說這些事情;但是那個與法不相應的人,他感覺到很有意思,說出來心裡痛快,他不知道打別人閑岔了,不知道這是不對的事情,這是一個很不合道理的事情。而那個用功修行的人,如果你常常這樣子去,他就會有變化。什麼變化?那修行人要走了,他告假,他到別的地方去了,不在這兒住。若是那個修行人脾氣怪一點,一下子拒絕你,再也不要同我說話了,那麼他就繼續用功,他可能還不走。但自己與法不相應自己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感覺到:我的一肚子委屈,自己也好像很有理由的要訴苦、要說出來;但是那個修行人,這實在是不值得,什麼事情值得這樣子?所以這個事情,在我們在家居士或者還是可以寬一點、放寬一點;我們出了家的人要覺悟這一點,自己與法不相應、自己的煩惱、自己的業障,自己的善根還沒有成熟,自己懈怠,自己不能調伏自己,反而還障礙別人。不是你有意障礙,是愚痴;並不是有意障礙。就是無意中障礙了別人,這是不對的,這應該要注意這件事。辰十九、眾多言說句(分二科) 巳一、征云何眾多言說句?這是第十九科,「眾多言說句」。前面只是說「四種言說」,現在這裡是廣說了,各式各樣的言說。分二科,第一科是「征」,就是問。「云何眾多言說句」,就是很多很多的語言,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呢?那叫做「言說句」。這個「言說」,就是我們說這個語言叫言說。「句」,是文句。言說裡面都是文、都是文句;一個字一個字連接起來就有「句」;那麼就會表達你內心思想,這叫「言說句」。第一科是「征」。第二科是解釋,解釋裡邊分兩科,第一科是「標類」。「標類」裡面有兩種,第一個是「出多種」。巳二、釋(分二科) 午一、標類(分二科) 未一、出多種謂即此亦名釋詞句、亦名戲論句、亦名攝義句,如是等類,眾多差別。「謂即此亦名釋詞句」,有眾多、有多種類,第一個「即此」,就是這個言說裡邊也名為叫做「釋詞句」,就是解釋一切法的這種言句;和下面有「戲論句、攝義句」。那麼這個「釋詞句」,照理說,一般說是解釋一切法的言詞,這裡應該說就是讀書人,就是書,各式世間上的書、和佛法中的書都包括在內,就是書上的言句你能夠去閱讀、去解釋、去言說,那麼這是「釋詞句」。「亦名戲論句」,這個「戲論句」是什麼呢?窺基大師的解釋就是「頌」,也就是像我們說個白話就是唱歌、各式各樣的歌曲,現在說這是個「戲論句」。這一切的言詞都沒有真實義,沒有真實義,所以叫做「戲論」。沒有真實的意義的,那麼叫做「戲論句」。這個沒有真實意義,當然這是站在佛法的立場來批評這件事;若是站在世間的人的立場來說,那又不同了,世間人認為唱這個歌是非常快樂的事情、是有意義的,這是立場的問題、思想上的問題。「亦名攝義句」。這個眾多的言說句就分這麼三類:這個「釋詞句」,這是讀書,讀書的事情;「戲論句」是唱歌的事情;至於「攝義句」,就是其餘的一切的言論,就是內心裏面有什麼樣的思想,把它表達出來,那麼都叫做「攝義句」,應該是這樣意思。「如是等類眾多差別」,有「釋詞句」、有「戲論句」、有「攝義句」,有這麼多的類別,很多很多的差別,它包括了很多的差別在裡邊。未二、攝諸字諸字母能攝諸義,當知亦名眾多言說句。這個科的名字叫做「攝諸字」;但是文裡面的話是「能攝諸義」,應該是一樣的。又「諸字母」,這個文字,古代的人發明文字的智慧,像英文有二十六個字母;那麼或者梵文;或者我們中文,中文這個字母是太多了,我看。由這麼多的字裡邊,根本的這個字母能生來很多很多的變化、能生出來很多很多的語言、生出來很多文章、能變出來很多的書,所以叫做「母」,是這個意思。「能攝諸義」,這個字母它能夠含攝很多很多的道理。這個「攝」也可以當個「引發」講,能引發出來很多的道理,無窮無盡的,就看你的智慧了。「當知亦名眾多言說句」,這個字母有這樣的作用,所以,我們也可以知道也可以名之為叫「眾多言說句」,這樣意思。午二、列句彼復云何?所謂地、根、境、法、補特伽羅、自性、差別、作用、自、他、有、無、問、答、取、與、正性、邪性句。又有聽、制、功德、過失、得、不得、毀、譽、苦、樂、稱、譏、堅、妙、智退、沈量、助伴、示現、教導、贊勵、慶慰句。又有七言論句,此即七例句。謂補盧沙、補盧衫、補盧崽珔、補盧沙耶、補盧沙摫、補盧殺裟、補盧鎩,如是等。又有施設、教敕、標相、靜息、表了、軌則、安立、積集、決定、配屬、驚駭、初、中、後句。族姓想、立宗言說、成辦、受用、尋求、守護、羞恥、憐愍、堪忍、怖畏、揀擇句。又有父、母、妻、子等,一切所攝資具,應當廣說。及生、老等,乃至所求不得、愁嘆、少年、無病、長壽、愛會、怨離、所欲隨應、若不隨應、往來、顧視、若屈若伸、行住坐卧、警悟、語默、解睡、解勞句。又有飲啖、咀味、串習、不串習、放逸、不放逸、廣略、增減、尋伺、煩惱、隨煩惱、戲論、離戲論、力劣、所成、能成、流轉、定異、相應、勢速、次第、時、方、數、和合、不和合、相似、不相似句。又有雜揉、共有、現見、不現見、隱顯句。又有能作、所作、法律、世事、資產、真妄、利益、非利益、骨體、疑慮、驚怪句。又有怯弱、無畏、顯了、不顯了、殺害、系縛、禁閉、割截、驅擯句。又有罵詈、忿怒、捶打、迫愶、訶責、燒爛、燥暑、摧伏、渾濁、聖教隨逐比度句。「彼復云何」;前面是「標類」,這底下「列」出來這個言說「句」。眾多的言說句,究竟是什麼呢?這底下說出來。「彼復云何」?彼眾多的言說句究竟是什麼呢?「所謂地、根、境、法、補特伽羅、自性、差別、作用、自、他、有、無……」。這以下,窺基大師把它分成十科,分成十段,這第一段是「人法所依門」。「人法所依門」,這個「地、根、境」就是法;「補特伽羅」就是人了。有人就有法,有法也就有人。「地」這個字怎麼講呢?當個「依止」講。這個依止,若在經論上看,這個依止怎麼講?我們學習《攝大乘論》的時候,他有說出這件事。譬如說,要說這一大段文的時候,第一句是總、是個總句,以下的句是別句。這個總句是別句的所依,依這個總而說出來別;依這個別,去解釋總句的意義,所以叫做「依止」。那麼這也可以說,像寫文章的方法也就是這樣子,先把大綱──你這篇文章的大綱有幾條,列出來,然後一一的解釋,文章也是這樣子。現在說這個總句是所依止的,叫做「地」,那這是一個言說句,也是言說的方法、言說的次第,這是一類。「根」,就是人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境」,就是色、聲、香、味、觸、法六種境界,這也是個言說的地方。「法」,色、受、想、行、識都是法,也是包括一切法。「補特伽羅」,在前邊「地、根、境、法」,是法;「補特加羅」就是眾生、就是人了。那麼有這樣的法,是誰有這樣的法?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做種種的活動,發出來種種的言說,就是「人」。「自性、差別、作用、自他」,這底下又說到這個法──每一法都有他本身的體性。譬如地、水、火、風:地是堅性;水是濕性;火是暖;風是動。這色法以變礙為性;受、想、行、識,乃至識以了別為自性,每一法都有他本身的體相,那就叫做「自性」,這也就是言說。「差別」,它自性上還是有差別的。譬如色法以變礙為性;但是有青、黃、赤、白,長、短、方、圓,地、水、火、風各式各樣的色法。心法是了別為性;但是有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乃至阿賴耶識,乃至常、無常的各式各樣的差別。「作用」,每一法都有它的作用,這個桌子有桌子的作用,燈有燈的作用。「自、他」,「自」,另外還有相對的「他」,彼此也是不同的。「有、無」,就是一切事情是因緣生法,有的時候有、有的時候沒有。「問、答」,在語言上的時候,有的時候有問、有時候有答。有「取」、也有「與」,取之為己所有;與,是贈送給他人、借給他人。這一切法裡面有「正性」的、也有「邪性」的不同,那麼這都是語言的言句。「又有聽制、功德、過失、得、不得、毀、譽、苦、樂、稱、譏」等,這是第二種,「得失隨生句」。有得、有失,種種的變化。「又有聽制」,這個「聽制」怎麼講呢?若在我們佛法裡面來說,這個「制」,就是戒律,就是佛告訴我們這個事情不可以做,不可以殺生,不可以偷盜,這些事情。這個「聽」,就是你受了戒,你要順從,隨順所受的戒,「聽」戒。「功德、過失」,你受了戒,你隨順這個戒去做去,就有「功德」;你犯了戒就有「過失」。或者世間上事情有法律,你隨順這個法律去做,那麼也是有意義的;你犯了法,犯了法就有過失,要制裁你,這也是一樣。「得、不得」,得到你如意的事情了,或是沒有得到。或者「毀、譽、苦、樂、稱、譏」,我們上一科也講過了。「堅、妙、智退、沈量、助伴、示現、教導、贊勵、慶慰句」。這個「堅、妙、智退」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你能夠精進地修學,那麼你的妙智慧,就堅強起來了,就有堅強的妙智慧了。如果你放逸懈怠,你的妙智慧就會退下來,這也是一種情形,也是一種語言。「沈量」,「沈」在這裡可以念ㄔㄣˊ。這個「沈」是什麼呢?就是昏沈。坐在那裡想要用功就打瞌,就是「沈」。「量」,就是心裏面分別思惟,就是掉舉、就是散亂。「助伴」,就是前邊我們講這個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同時有心所法幫助他活動,那麼就叫做「助伴」。「示現、教導、贊勵、慶慰句」,若在佛法上說,這個「示現」怎麼講呢?就是佛法裡面所講的道理有苦、空、無常、無我、第一義諦、真如無為這個道理,在我們凡夫的境界來看,都隱藏在裡邊,由佛菩薩的開導把它現出來,把這種道理顯現出來,那叫做「示現」。明白點說就是說法,為我們講說佛法,那麼叫做「示現」。「教導」,法說完了,佛就叫你不可以做惡事,你要修學善法,你要坐禪,你要念佛,你要放下,那麼就叫「教導」。「贊勵」,你肯這樣做了,你肯去坐禪,你肯去念佛,你肯能夠滅惡生善,佛菩薩就讚歎你、鼓勵你、勉勵你:「很好!你肯這樣做」。「慶慰」,你這樣用功修行有成就了,佛菩薩也來慶賀你、來讚歎你,那麼叫做「慶慰」,所以叫做「示現、教導、贊勵、慶慰」,那麼這也是一種言句。「又有七言論句,此即七例句」,這是第三科,就是七言論句,七種言論的言句,是什麼呢?「此即七例句」,也叫做「七例」。這個「七例句」是什麼意思呢?這底下列出來。「謂補盧沙,補盧衫,補盧崽珔,補盧沙耶,補盧沙摫(註:師云:《披尋記》的本子是「補盧沙頭」;木板本的是「補盧沙摫」,是多+頁),補盧沙裟、補盧鎩,如是等」。七種言句,這是印度梵文文法上的變化,每一句的句尾上面有這麼多的變化,一共有八種,八種最後一種叫做「希補盧沙」。「希補盧沙」沒有特別的意義,所以這裡沒有講;只講這七種。七種,第一種「謂補盧沙」,就是中國話是體的意思,身體的體,體質的意思,這是一個變化。「補盧衫」,是業,業就是作用的意思,由這樣的體發出這樣的作用。「補盧崽珔」,是具,器具的具,具足的具。「補盧沙耶」,是為,有為,有作為的為,為的意思。「補盧沙摫」,這是從的意思,你從什麼地方來這個從。「補盧沙娑」,這是屬,眷屬的屬,它系屬於誰,屬。「補盧鎩」,是依的意思,依止的意思,住處的那個依止,那個依。「如是」,就這樣有這麼多的變化,在文法上有這麼多的變化。這個在玄奘法師傳,大唐三藏法師傳上面有講這件事,《南海寄歸傳》義凈三藏也有提到,現在這個《佛教百科全書》上也有解釋這個,有七轉聲,就是七種變化。「又有施設、教敕、標相、靜息、表了、軌則、安立」,這是第四。第四是約我們出家人受戒、修學佛法的次第來說。這個「施設」怎能么講呢?就是要受戒的時候,要安排一個壇場。譬如說是要受戒,要安排一個戒壇,這個戒壇要安排一下的,就叫做「施設」。「教敕」,就是和尚、阿闍黎來教導、來開導這個受戒的人,這叫教敕。這個「標相」就是結界,這個戒場是到東邊到什麼地方為止;南、西、北,這個四方面的界限的相貌要划出來,有大界、還有小界。這個大界,就是出家人所居住的地方;小界,就是去受戒的地方。在大界裡面還要結一個小界,就是在這小界裡面做羯磨來傳戒。受戒的人在小界里,在這裡受戒,受戒先要標出界的相貌。這個「靜息」是什麼呢?「靜」,實在就是止靜;「息」,就是不要說話,沒有事情不要講話,這是靜息。「表了」是什麼?就是做羯磨的時候,就是叫做白眾。就是向大眾報告,現在有什麼事情,向大眾報告叫「表了」。「軌則」,就是所做的事情,佛在戒律上、就是廣戒上,都告訴了出家人什麼事情怎麼做、什麼事情怎麼做。比如說:安居,安居怎麼怎麼做;受戒,受戒怎麼做;說懺悔,怎麼怎麼做;都是有一定的規則,就是按照那規則來做這件事。「安立」,做羯磨的時候,出來受戒的人要把他安排在另一個地方,眼見、耳不聞的地方。眼睛可以看見大眾僧在那裡坐;但是他們說話,他聽不見,叫做「安立」。眼見、耳不聞的地方,在那裡。「積集」,就是你結了界了以後,就是三師七證、就是十師,若加上引禮師就是更多了,這些人要集在戒場那裡集會。「決定」,是什麼意思?就是問遮難,先要問你有沒有做什麼嚴重的錯誤,這些事情,這時候叫做「決定」。「配屬」,就是你回答,問你的時候,你要回答,一條一條的,你是怎麼回事情。「驚駭」,問遮難的時候,這是令你心裏面驚駭的、令你心裡生恐怖。那麼三師七證開導你的時候,令你發上品心、發誠懇心來受戒,這都屬於「驚駭」之類的。「初、中、後句」,初句、中句、後句,就是三白羯磨,就是做白四羯磨,一白三羯磨,叫做「初、中、後句」。「族姓想」,就是指這個受戒的人,他是那一個族姓的,叫什麼名字。這個「想」,就指名字說。「立宗言說」,前邊是受完了戒,以後還做什麼呢?「立宗」,就是你重要的事情要建立起來,是什麼呢?就是修四念處了。受完戒就要去修四念處,叫作「立宗」。「言說」,同時也去教導他人、宣揚佛法,叫做「言說」。「成辦」,你受了戒以後,你精進不懈怠的學習四念處有成就了,因為你持戒、修學四念處,你得初果了;或者先得到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了;得了初果、二果、三果、阿羅漢了,這都叫做「成辦」,有了成就了。「受用」,你有這樣的受了戒,變成一個比丘、或者是個比丘尼了,天天的用功修行,那麼你在大眾僧裡面可以受用財、法二施──法的布施、或者財的布施,你可以接受了。「尋求、守護」:「尋求」,但你雖功德圓滿了,還有功德沒有成就的,你應該尋求、去學習去。「守護」,你已經成就的功德,你要守護,不要失掉了它,「守護」。「羞恥」,就是我受了戒,那一條戒我犯了戒了,我要知道羞恥;不用等人家講,自己要有慚愧心,要懺悔還凈,又恢復清凈,叫「羞恥」。「憐愍」,說是那個人受了戒、犯戒了,那麼你要對這個人發憐愍心,叫他發露懺悔,這叫做「憐愍」。「堪忍」,「堪忍」是什麼呢?譬如我是受了戒,在大眾僧里用功修行,你還要堪忍大眾僧有些事情、勤苦的事情,你要能受得了,為大眾僧做事,這叫「堪忍」。「怖畏」,說是我若是犯了錯誤的時候,有因果的關係,我要生恐怖心,不要說這件事無所謂,沒有關係,不是。小小的過失要生恐怖心,叫「怖畏」。。「揀擇句」,前面每一句都有這個「句」,「立宗」也是句、「言說」也是句、「成辦」也是句、「受用」也是句,乃至到「堪忍、怖畏」都是句。這個「揀擇」,總而言之是棄捨一切惡法來建立一切善法,那叫做「揀擇」。好的要收過來,不好的不要,棄捨,叫做「揀擇」。就是棄惡生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這就叫做「揀擇」。「又有父、母、妻子等,一切所攝資具」,這是第五門,世事──世間上事情的差別。世間上事情──人就是每個人都有父母、有妻子等。「一切所攝資具」,在這個世界要生存所需要的資具,這些事情。「應當廣說」,各式各樣的需要,衣、食、住、行都需要。「及生老等」,以及這個人生存在這個地方,一定是要生、老、病、死的,這些怨僧會離、愛別離這些苦惱的事情。「乃至所求不得」,這個生、老、病、死苦,乃至到所求不得,這些事情。「愁嘆」,求不得就憂愁了,憂愁是在心上說。「嘆」,是發之於口,自己在悲嘆、在訴苦。「少年、無病」,或者這個人是在少年的時候;或者是這時候健康、沒有病。或者「長壽」;或者是「愛會」,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叫做愛會;這個「怨」家的人能夠遠「離」了。「所欲隨應」,自己所歡喜的事情,自己都能夠成就,叫「隨應」,這是這樣。「若不隨應、往來、顧視」,若是「不隨應」,有病,或者壽不長,這個愛別離,怨僧會了,沒能滿自己意,這是屬於叫「不隨應」。「往來、顧視」,心就不安了,就是各處走動,各處去看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叫「顧視」。「若屈若伸」,或者這時候身體上有「屈、伸」;或者說意志上不得伸展叫做「屈」、或者是得意了叫「伸」。或者「行住坐卧」的威儀。「警悟」,自己有了經驗了,或者失意的經驗、或者是得意的經驗,自己能夠覺悟,那叫做「警悟」。「語默」,或者說話、或者是默然。「解睡」,就是睡醒了,不要睡太多,叫「解睡」。「解勞」,就是休息,就是睡覺。睡覺這也算休息類的,那這是世界上的這些一般的事情。「又有飲啖」,這是第六科。這個飲食不當,放逸的事情、或者不放逸。又有飲、或者啖,或者「咀味」,很有滋味,多嚼幾口。「串習、不串習」,下面有個「放逸、不放逸」,這個「串習」,或者指善法說,我常常的做善法,修學善法,那麼叫做「串習」。 「不串習」,偶然的做一點善事,不是常常連貫的做。「放逸」,就是做惡事了。或者是「不放逸」。「廣略、增減」,或者是讀書讀得很多、或者讀得很少,或者做事情很多、或者做得很少的,就是「廣略」。「增減」,或者是做善法,繼續的「增」,不斷的做善法,是「增」;這時候不願做,就少做了,就是「減」。或者做惡事,天天做惡事叫做「增」;或者做得少一點就減,又減少了。「尋伺」,這是內心的分別。這個「尋伺」,就是粗動的分別,叫做「尋」。微細的分別心,叫做「伺」。這裡邊也有善、也有惡的不同,這是欲尋伺、恚尋伺、害尋伺,欲、恚、害,這是屬於惡的、煩惱的尋伺。那麼出離的尋伺、無恚、無害的尋伺,那麼就是善法的尋伺。是用這個善的尋伺來破除惡的尋伺,那麼這應該是佛教徒是這樣子。「煩惱」,這主要是貪、瞋、痴、慢、疑,這些我見、身見、薩迦耶見,各式各樣的煩惱。「隨煩惱」,就是前面那個煩惱的等流性。譬如說沒有慚愧心,實在來說就是貪、瞋、痴的煩惱。譬如說昏沈,靜坐的時候就昏沈,昏沈就是愚痴的等流了。那麼掉舉,心裏面去思惟一些可愛的事情,那就是貪煩惱的等流。各式各樣的等流性,那叫「隨煩惱」。就是這個煩惱遇見種種的境界,反應出來的煩惱有輕、有重,各式各樣不同的情況,都叫做「隨煩惱」。「戲論」,就是語言、各式各樣的戲論。或者是「離戲論」,這個人不多說話。「力劣」,他的力量薄弱,不強。「所成、能成」,「所成」就,就是成就,或者成就了四禪八定,或者成就了富貴榮華,成就了很多的苦惱。這個成就,有「所成」、有「能成」,你有大智慧、有勇猛精進,那麼你就成就了如意的事情;或者是糊塗、智慧不夠,造作了很多的惡事,成就了,也是成,「所成、能成」。「流轉」,就是因果相續的叫做「流轉」。因果相續不斷的下去,有因、就有果;有果又有因,有因又有果,就是從無始劫來一直相續不斷的,這叫做「流轉」。這個「流」,是相續的意思,因果相續不斷的流。但是,其中也有轉變,相續中有轉變。他前生在三惡道,今生忽然間做人了,有變化;或者說到天上去了,雖然是相續,但是有轉變,那麼叫做「流轉」。這就是指凡夫的境界說;若是聖人就不流轉了。說聖人他也流轉,他也是流,他所成就的無窮無盡的功德,也是相續下去的,不也是流轉?但是流而不轉。他總是聖人,他不會再像凡夫,忽然間是人、天,忽然間要到三惡道去了,聖人沒有這回事情,所以聖人可以說是流而不轉,這是「流轉」。「定異」,就決定是不一樣的。譬如說是這個因果裡面,你做微妙功德的因,就會得到可愛的果報;你若做惡事情、做惡業,那麼就得到三惡道的果報。這個善惡是不一樣的,所以是「定異」;雖然是相續不斷,其中有「定異」。「相應」,就是善因得善果是相應的,惡因就得惡果也是相應的。不可能善因得惡報,惡因得善報,這是不相應了。說是因果是相稱的,因果相續而其中是不混亂的;如果善惡果報混亂了,那不叫相應,也沒有這種道理。所以這個「相應」,就是因果相稱,因果相稱我們已經講過多少次了。有異熟的因果、有等流的因果。這個等流的因果:我發慈悲心救護一切眾生,就得長壽的果報,這個因和果是相稱的。你常常沒有慈悲心、常常殺生,你叫別人的壽命短了,你把別人的壽命中斷了,將來自己也是得這種果報,所以這因果叫做相稱,這叫做等流果;你布施得大富,那麼是等流果。你願意別人富貴,那麼將來你也富貴,這叫做等流的因果。異熟因果就不是,異熟因果:因有善、惡之別,得到的果報就是無記的,這是異熟因果,他也是相稱的。因為,善惡的業力幫助你那個名言種子去得果報,它有這個力量,也是相稱的,所以叫做「相應」。「勢速」,「勢速」是什麼意思?就是這個因果的力量是很大,但是很迅速的就結束了!我看起來有八萬大劫的壽命這麼長;但是他那個修行人,他也不感覺到很長,八萬劫結束了,都是無常的。這表示因果是相續的、因果是無常的,這樣意思。我們從歷史上看,很多的大人物,這一生之中做了很多的功業,大家都很讚歎,他感覺到光榮,結果很快的就結束了,這個叫做「勢速」。「次第」,這個「次第」是結束了、沒有中斷,還是繼續下去的。繼續下去,就是又重新開始了。富貴的境界可能多數的凡夫都守不住,受不住這個富貴的迷惑,造很多的罪業,就放逸。造了很多的罪業──『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那還了得!造了很多的罪。那種大自在的境界,完全不管別人的死活,自己想怎麼的,就怎麼的,可能自己認為這樣是光榮的,結果這個罪是造成了,殺、盜、淫、妄,完全不講道德。所以你在富貴的時候,這就「勢速」,無常了、結束了,結束了沒有完哪!還有惡的果報在後面等著你,那叫做「次第」。從這些事情看,只有學習佛法這條路是安全的;不學習佛法,社會上做一般的善法,如果不用慈悲心去做,不是吉祥的事情,不吉祥。社會上一般的善法不吉祥,怎麼不吉祥?由於別人的提倡,大家這個好心腸都發出來了,說是這事有功德,怎麼怎麼的,大家做這件事。你用取著心,貪、瞋、痴的心,貪心去做這種功德、做這事,做了,做得很好,當然將來就是富貴了,自然是這樣子。富貴了,你將來就是仗勢欺人,就會做惡事。做惡事完了;第一生你做功德,做善事情;第二生是享受;第三生就跑到三惡道去了。說我富貴的時候,我不做惡事,這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平常人做不到。這種善事要用慈悲心,用般若波羅蜜的智慧、用慈悲心做這些善事,這是最吉祥。用貪、瞋、痴做善事,不是很吉祥,不是吉祥事。所以「勢速、次第」這裡邊有很多文章。不過,看事實上看,做社會上一般的善事,很多人歡喜、很多人認同,因為容易明白。做個醫院很好,做很多善事能解除人的苦難,很好。的確是好事,不是壞事;但是,你有所得的分別心去做的時候,將來你危險,將來你很危險。所以,我說這話意思不是說善事不做;若用慈悲心,若用般若波羅蜜來做這個善事,那就沒有問題。所以要學習佛法去做善事,這將來是吉祥的。所以我們佛教里常說迴向,這個事情也是很妙,你做了功德的時候,你用般若波羅蜜去迴向、用大悲心去迴向的時候,你那個功德有般若波羅蜜的力量的熏習了、加持了,有大悲心的加持了,你將來得富貴的時候,你可能不容易迷惑,有善知識來引導你的時候,你能容易覺悟。你若沒有般若波羅蜜的智慧的加持,沒有大悲心的加持,那個富貴的境界來了、果報來了的時候,你就被那果報迷惑了、困住了,你很難覺悟的,你也不容易遇見善知識。他沒有時間,他那種富貴的境界那有時間同你見面呢?所以我想,這個孔明如果遇見佛法能得聖道的,這個人他是『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這個人貪慾心不是很大。這劉備三顧茅蘆把他感動了,他出來;實在若他本人,他不出來做事,他已經看明白了:沒有什麼意思。我為你服務、幫助你打天下,有一點不對就要殺頭,這事情不是一個好事。我們從歷史上看就是這樣子嘛!那一個皇帝不是這樣子?這個唐太宗,他到時候他不願意殺頭,功臣要給他安樂;但是他有的時候也發勞騷,就是同情漢高祖殺功臣,忽然間有這種感嘆。所以從這些事情看,莊子也有道理,我寧可在山林裡面跑,在這裡清閑自在,我不要到廟堂上去,也有他的道理。但是在佛法上說,一定把自己的貪、瞋、痴去掉,有大智慧、有神通道力了,再去行菩薩道,就不怕這件事,我不怕你殺頭。沒有這種境界的時候,都是苦惱境界;沒有這個聖道的時候,都是苦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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