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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旁的女孩

她一直喜歡坐在窗旁,五月的陽光暖暖的,灑滿了一地。可她的神情卻是悲傷的,白皙的臉上帶著些許嬰兒的粉紅,她看著窗外的陽光,沒有任何焦距的,空洞而憂傷。  想到什麼了,她不知道。窗外一對父女笑語吟吟的走過,那陣歡快折射著陽光的影子,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瞳孔驟的縮緊,心開始疼了起來。她是個被父親遺棄的孩子,她一直這樣認為著。那些斑駁的過往,那些憔悴的落寞,像是電影膠捲一般,轉動著,轉動著,然後不停黑白的回放。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可以保留那麼久遠的記憶,像是一本用碳素筆記錄的滿滿文字,在泛黃的紙張里沉澱著,自己卻不曾褪色。那是三歲吧,她彷彿記得的。又是年關了,可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媽媽說,爸爸出去打工了,再等兩天就會回來了。可隔壁家在外打工的伯伯都已經回來了,還給隔壁家的姐姐帶回了花衣裳和很多五顏六色的糖果。她每天偷偷的躲在門縫裡看著伯伯抱著姐姐玩,雙眼泛滿了淚水。有一天,她的窺視被隔壁的阿姨發現了,她狼狽的跑開了。  第二天,伯伯主動敲開她家的門說,夕顏,我可以抱抱你嗎。她的眼裡閃著欣喜,歡快的點點頭,鑽進伯伯的懷裡。可伯伯,卻哭了。她問,伯伯,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伯伯說,過年了就會回來了。那什麼時候過年呀,她繼續問著。大年三十,還有兩三天,伯伯悶聲說道。那他會從什麼地方回來呢,她好奇的問著。就是我回來的那條路呀,伯伯說著並指著門外的那條路給她看。她是知道那條路的,她經常一個人上那條路玩,穿著厚厚的冬裝,一蹦一跳的踩著夕陽的碎影,在那條路旁的田壟上看螞蟻緩緩的爬行,偶爾還會有飛來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  第三天,她失蹤了。家裡人找她都找得快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哪兒了。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去哪兒呢,他們以為她定是躲在家裡跟他們玩捉迷藏了,可幾乎把家裡每個可以藏人的角落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她的影子。她媽媽急了,隔壁家的伯伯阿姨也急了。那時的鄉村是有人販子的,還有一些精神病患者的。大家都擔心她被人帶走了,於是發動了村子裡的人一起找她。  找到她的時候是在下午,夕陽落盡山頭的黃昏里。她一個人小小的蜷縮在田壟旁的土溝里,望著遠方。她媽媽一把抱住她,哭著問,夕顏,你怎麼在這兒不回家呀。她小聲地說,我在這兒等爸爸,我怕他不知道回家的路。媽媽哭了,她卻一邊幫媽媽擦拭著眼淚,一邊柔柔的說,媽媽不哭不哭。可她還是失望的小小的說了一句,可爸爸今天還是沒有回來。媽媽哭得更厲害了。同行的伯伯阿姨也哭了,只有隔壁家的姐姐在那兒對著她扮鬼臉笑。  後來,在她上學時候,爸爸回來了。可不怎麼的,她總是想到那段記憶。那像是一本被翻得破舊的書,可文字卻是清晰的。她跟爸爸的關係很平淡,像是白開水般,無色亦無味。他在家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緘默的。她不喜歡太過於倔強和驕傲的人,即便他是她爸爸。在多次解釋無效後,她緘默的由著他誤解,把他放在一個高高的角落。或許,他只是她的爸爸,僅此,而已。  窗外的陽光依舊是暖暖的,可她的心卻是冰冷的,從心底深深散發出的寒氣,讓她打了一個顫抖。起身,離開。她是個生在夏天夕陽里的孩子,有個很美卻也很憂傷的名字,夏衣晚,小字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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