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黃侃的「吃」
07-28
(一) 著生活水準的提高,今天的美食家很多,已不足為奇了。可在民國,雖有美食家,可要能比上象黃侃這樣的「美食家」的「吃」,大概不多。 黃侃(1886——1935),號季剛,是生於成都的湖北蘄春人,他有兩個名頭很響的稱謂:「辛亥革命先驅」和「國學大師」。這兩個稱號都是名副其實、中外公認的。說他是「辛亥革命先驅」,因他1910年回到湖北老家蘄春組織「孝義會」,鼓動革命,響應者上萬人。武昌首義失敗,黃侃又在老家組織「崇漢會」義兵3000人,擬從背後襲擊馮國璋部,解武漢之圍,儼然一位年輕的革命家。辛亥革命後他擔任首屆國會參議員。說他是國學大師,無論是按經、史、子、集,儒、玄、文、史,或義理、考據、詞章來分類,無一不通,無一不精;而在文字、音韻、訓詁方面的成就,更是空前的。由於英年早逝,他的師友學生寫了很多懷念他的文章,除了敬佩他的學問外,還寫到他不少逸聞趣事,其中之一就是他講究飲食,有時不免給人「好吃」、好酒的印象。他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方面遠勝文人之祖孔老夫子。據悉,中國的各類菜肴沒有他沒吃過的:川菜、粵菜、閩菜、魯菜、維揚菜、蘇州船菜、回回菜、湘菜、日本料理、法國菜、俄國菜、德國菜。而酒更是從南到北,沒有不喝的:茅台酒、杏花村、汾酒、瀘州老窖、五糧液、女兒紅、白蘭地。他任教的大學多,又有假期,而且是述而不作。他有一說,不到五十不著書。於是,天南地北,各大中城市的著名酒樓,都留下這位國學大師的身影。倘若他不是國學大師,一味講他的「好吃」、好酒,就容易讓人認為他是「饕餮之徒」。在現實生活中,凡是美酒佳肴,他確實是來者不拒,即使不請他,他知道了,總要設法吃到嘴。這是這位國學大師的另一面。由於貪杯,健康狀況每況愈下,不足50周歲終因飲酒過度導致胃大出血而去世,給後人留下不盡的惋惜。 一是蹭食吃。1905年,黃侃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還加入了孫中山的中國同盟會。黃侃性格執拗古怪,為人也瘋狂,在日常中得罪過不少人,但他確有學問,這些人對他既佩服,也有些畏懼,這樣一來,大家不到萬不得已,不與他多交往,盡量避開他。有一次,他不知從何處聽到了同盟會員湯薌銘(辛亥革命後曾任湖南都督)在住處相聚,宴請大家,席間有不少美味佳肴,但不是同盟會開會商議事情,所以,就沒請他。他得知後,心裡明白,是其中一些人挨過自己的罵,所以才沒邀請自己。可他又非常想吃這餐美味,打聽到具體地址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要上席開吃時,突然闖了進去。拉開拉門時,在座的這些人一看是黃侃,猛然嚇了一跳,此時只得紛紛起身,熱情地邀他入座。黃侃心知肚明,二話不說,脫下鞋子盤膝坐下,只管揀好的吃。酒足飯飽後,黃侃的性格又上來了,他一邊穿鞋,一邊回過頭來沖著那些人喊道:「好你們一群王八蛋!」說著,也就趕緊跑了。弄得一桌子的人只好苦笑。 二是求食吃。還有一次,也是在日本。某人宴請同盟會員,宴席上有熊掌、蛇羹等八珍美味。那時,黃侃還未吃過這等高檔珍品,聽說之後,很是想吃,可這位東道主挨過黃侃的罵,人家不請他也在常理之中,可這些美味佳肴的誘惑力實在太強了。於是黃侃找到自己的好友劉成禺,請劉從中斡旋。黃侃對劉成禺說,只要他請我,我保證席間一言不發。劉成禺拗不過面子,只好答應前往一試,劉對黃侃說:「如不成,莫要怪我!」黃侃這時一門心事都放在那難得一嘗的美味珍餚上,連連回道:「不會的,不會的!」劉成禺找到主人一說,人家還真給面子,滿口答應,只是要黃侃不食言,在席間不得一言。果然,那天在宴席上,黃侃只是埋頭大塊朵頤、喝酒,直到終席,一言未發,似乎是訥訥不能言。與往日的黃侃判若兩人。大家不免奇怪,一打聽,原來如此,惹得眾人一笑。自此以後,大家也就懂得該如何對付黃侃了。不過此招也不完全靈。因為,如果黃侃酒喝多了,酒前的那些承諾就沒用了。黃侃只要喝醉酒了,必定罵人,而且是狂罵。他學問好,拐著彎罵人,人無法還嘴。所以,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敢招惹他。 三是要挾吃。黃侃回國後,在北大等多所大學做教授,心直口快,容不得那齷齪之事,所以,表現出來便是脾氣大,有時還讓人以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據陸宗達和馮友蘭回憶說,黃侃如果有一段時日,沒地方赴宴了,在課堂上講課時,講到關鍵處,他就賣關子,對學生們戲言道:「這裡有個秘密,光憑北大給我的幾百塊薪水是不夠的,你們要得我的看家本領,得請我到外面吃館子。」於是,學生們就湊錢請這位國學大師。久之,學生們知道老師好這麼一口,只要有菜一切好說,無酒寸步難行。所以,每隔這麼一段時間,總有學生領頭抬石頭湊錢「買單」,請他嘬一頓。 最有意思的一次,是他在「同和居」請客,恰巧他的一位學生也在這家餐館請客,且就在黃侃這一桌的隔壁。學生聽說自己的老師也在請客,趕緊過來向老師問好。不料,黃侃卻不緊不慢的批評起學生來了,學生站在那裡左右為難,因為客人陸陸續續快到齊了,黃侃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只顧一味地批評,情急之下,這個學生靈機一動,就把夥計叫來交代說:「今天黃先生請客,無論多少都算在我的賬上。」黃侃聽了,正中下懷,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的對這位學生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學生這才得以脫身。 四是伴師找吃。1914年夏末,章太炎被袁世凱變相囚禁在北京錢糧衚衕的住宅,眷屬都不在身邊,倍感寂寞。恰好此時,黃侃被請到北大任教,講授文學史和詞章學。一聽恩師被軟禁,於是請求住在章宅陪陪老師,只要不上課,就聽章太炎給他講學,遇有文學史上的疑難處,也正好討教。然而,好景不長,黃侃很快就被警察局掃地出門,亦不準再入章宅。章太炎則被蒙在鼓裡,還以為學生講課太忙不來了。後來才知道,是由於黃侃的好吃引起的。章太炎向來不重口腹之慾,生活一慣隨便,所穿衣服也是常年不洗,邋遢得很。那時章宅所用僕役廚師10多人,而這些僕役有的是軍政執法處長陸建章所薦,有的是警察總監吳炳湘通過章的熟人安排進來的,其實,這些僕役都是密探,負責監視章太炎的。那個廚子就是一名警察,廚藝怎麼可能好呢?章太炎只要能吃飽就行,可黃侃受不了啦,就讓章太炎將這名廚子趕走,他自己介紹了一個四川廚師來。好吃好喝了沒幾天,就發生了黃侃被掃地出門。原來這警察出身的廚子除了監視章以外,在採買食物用品時從中貪污,恨黃侃斷了他的財路。而這廚子本就是吳炳湘安排的眼線,兩下一湊,黃侃當然沒好果子吃了。章太炎知道是為此事將黃侃驅逐的,還一度絕食抗議。 五是有吃丟原則(「丟原則」即是不講原則)。黃侃給學生講《說文解字》,艱澀難懂,每逢期末考試,總有些學生不及格。學生們知道黃侃的一大愛好,是好吃好喝,且來者不拒。於是,每到學期將結束之時,這批學生就大家湊錢,請黃侃吃上一兩次,好酒好菜招待。這一招特靈,從這以後,這門課就「消滅」了不及格。校長蔡元培知道後,將黃侃請到校長室,責問他,為何違反校規。黃侃卻理直氣壯地回答:「非也非也,這些學生還懂點尊師重道,所以在下也就不想為難他們了。」(二) 寫到這裡,大家切莫以為黃侃此人真是高陽酒徒了。黃侃雖然有這麼個毛病,但他的學問確是中國第一流的。可惜他堅守「五十以前不著書」,一肚子的學問很多沒有流傳下來,這才是大損失。 黃侃喝酒吃飯,往往能一餐飯吃上四、五個小時,他的得意門生陸宗達因能喝酒抽煙,深得黃侃喜歡,兩人常在一起喝酒,黃侃一邊喝,一邊天馬行空的神侃,陸從中得到許多課堂上聽不到學不到的東西,加上自己的努力,也成為一代大師。著名古典文學家、南大教授程千帆回憶說:「老師晚年講課,常常沒有一定的教學方案,興之所至,隨意發揮,初學的人往往苦於摸不著頭腦,但我當時已是四年級的學生,倒覺得所講勝義紛陳,深受教益」。黃侃講課還會聯繫社會現實,「借古諷今,批評時政,針貶時弊。」中國有句古話,叫「名師出高徒」,這是一點不假的。黃侃所教弟子自民國以來很多都是中國學界的翹楚,如陸宗達、程千帆、徐復、楊伯峻、金毓黻…… 黃侃一生治學,潛心古籍,不把問題弄清絕不罷休,一旦進入書中,往往又會廢寢忘食。一次,友人來訪,進門後只見黃侃左手抓著一個饅頭,右手捧書,入神之時,口中念念有詞,饅頭也忘記吃了,不便打擾,就靜坐恭候。忽然,只聽「通」的一聲後就是一句「妙極了!」友人大吃一驚:原來黃侃讀到開心處,抓著饅頭的左手在桌子上猛的一捶,伴隨著聲響就是黃侃一聲大喝「妙極了!」而此時只見黃侃已是半個大花臉。原來,他的書桌上雜亂地擺放著墨盒、硃砂、辣醬等。他一邊看書,一邊拿著饅頭蘸著辣醬吃,不料卻將饅頭伸到硃砂和墨盒裡。讀書讀到如此入痴入迷程度,不能不令人感佩。 所以,不要以為黃侃一餐中飯有時從日頭正午吃到太陽偏西,一頓晚飯能從月出東山吃到子夜烏啼,一定耽誤治學教書,其實,他從未耽誤過潛心學問和上課。酒喝到半夜,結束後,他不是去睡覺,而是坐到書房讀書批閱,不到凌晨四、五點鐘是不會入睡的,然而到了八時左右定會起床,一天睡不了三四個小時,這恐怕也是他英年早逝的原因之一。他曾對他的子侄們說,你們見到過辛勤治學如我這樣的人嗎?外面都說我天資高,徒恃天資是無益的。其弟子程千帆回憶說:「老師不是迂夫子,而是思想活潑、富於生活情趣的人。他喜歡遊山玩水,喝酒打牌,吟詩作字,但是有一條,無論怎樣玩,他對自己規定每天應做的功課是要做完的,日記是要記的,白天耽擱了,晚上一定補起來。」可見黃侃的放浪形骸外表的下面掩藏著治學做事的認真。離開了後天的努力,任何天才都會被毀滅。 黃侃反對新文化運動,尤其不滿胡適的白話文,經常借故諷刺、戲謔、調侃、甚至謾罵胡適,比如,有一次他對胡適說:「你口口聲聲說要推廣白話文,未必出於真心。」胡適不解其意,問這從何說起。黃侃說:「如果你身體力行的話,名字不應叫胡適,應稱『往哪裡去』才對。」弄得胡適啼笑皆非。後來陳寅恪為清華出國文卷子,其中一考題為對對子,曰「孫行者」,要學生對,有的學生對「祖沖之」,也有對「胡適之」的。以後這成了清華的一個典故。 還有一回胡適去赴宴,剛好黃侃也在場,宴席中間,胡適偶爾和人談起墨學。黃侃又找胡適「斗事」了,突然在旁邊罵道:「現在講墨子的,都是些混賬王八蛋!」胡適知道黃侃的瘋勁又上來了,便裝作沒有聽見。黃侃見胡適不理會他,於是心生一計,又胡罵道:「便是胡適之的尊翁,也是混賬王八蛋。」胡適這下忍無可忍了,指責黃侃不該辱罵我上人。黃侃卻調皮地說:「你不必生氣,我是試試你。墨子是講兼愛的,所以,墨子說他是無父的。你心中還有你父親,那你就不配論墨子。」惹得全座哄堂大笑,胡適被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胡適不虧是胡適,修養就是好,也不與黃侃計較。 胡適天分很高,記憶力特好,一生著作等身,自新文化運動後,是公認的學界領袖。可他也有一個令人遺憾之處,那就是許多具有開創性的代表性著作都沒有寫完。比如影響很大的《中國哲學史大綱》、《白話文學史》等,都只有上半部,下半部都因社會活動太多,而未能完成。黃侃和一些反對新文化運動、反對白話文的舊派人物往往以此詬笑他。守舊派人物稱胡適為「上卷博士」。黃侃則拿此事在課堂上「開涮」胡適。他上課時對學生說:「昔謝靈運為秘書監,今胡適可謂著作監。」學生不明白,便問此是何意。黃侃說:「監者,太監也;太監者,下邊沒有了也。」一時也傳為笑資。胡適也有風聞,可「容忍比自由更重要」,胡適又一次實踐著。 又有一次,黃侃在上課時講到白話文言問題,又調侃胡適了。他對學生說,其實白話文與文言文孰優孰劣,用不著多費筆墨官司,只舉一個例子就可以說明問題。比如說胡適的妻子去世了,家裡要發電報通知胡適,如用文言文,只需「妻喪速歸」四字即可;若用白話文,就要寫「你的太太死了,趕快回來啊」11個字,電報費要比文言文貴兩倍還多呢?引得學生哄堂大笑。 章太炎有時也覺得黃侃太過了,對其頗多微詞,稱黃侃為「文人無行的典範」。此話傳到黃侃耳朵里,他才收斂一些。可久之,又故態復萌了,照舊嘻笑怒罵。 但胡適對黃侃的認識、評價始終是很中肯客觀的,他對人說:「章太炎、黃季剛,天分高,肯用功!林公鐸(即林損,也是一個反對白話文的幹將)天分高,不用功,好喝酒。」所以,林損的學問雖好,無論如何也無法望黃侃之項背。黃侃雖狂,但碰到某一方面強於他的人,他一定虛心求教,甚至不惜屈尊拜師。1907年,黃侃在日本結識另一國學大師劉師培,成為好友。後兩人先後回國,黃侃去了北大任教授,一天黃侃到劉宅,見劉正與北大一學生談話,劉對學生提出來的問題一味敷衍搪塞,隨意對付。黃侃甚為不解,待學生走後,黃侃問劉為何不認真解答學生提問。劉回答道:「此子不可教也。」說完大發感慨,說自己對不起列宗列祖。他家「四世傳經。不意及身而斬。」語言多傷感。黃侃問:「那您要收什麼樣的學生呢?」 劉師培便開玩笑似的拍著黃侃的肩膀說:「像你這樣足矣!」黃侃聽了,並不以為劉是戲言,第二天便對劉師培行磕頭拜師大禮。此事成為當時北大一大新聞。因為黃侃僅比劉師培小一歲零三個月,又皆為北大教授,而劉師培入北大為教授,還是黃侃力促而成的。有一段時間,劉師培失業在家,黃侃便向蔡元培推薦劉到北大任教,蔡元培以劉師培曾經依附過袁世凱,是籌安會「六君子」之一,不肯聘任,黃侃則堅持說:「學校聘其講學,非聘其論政。何嫌何疑?」蔡元培最終接受了黃侃的意見,劉師培才得以進入北大。 不僅如此,在學術界,黃劉二人齊名,不相上下。黃侃拜劉師培為師,連章太炎也不以為然,說「季剛小學文辭,殆過申叔(劉師培字),何遽改革從北面?」黃侃回答:「予於經術,得之劉先生者為多。」黃侃的好學精神的確令人敬佩。 有學者評價黃侃的成就時說:「中國歷史,由奴隸制過渡到封建制,總結它的時代思潮的是孟子和荀子。由封建主義過渡到資本主義,總結它的時代思潮的只有章太炎和黃季剛。」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黃侃的天分高,又極其刻苦,這是他成才的重要因素之一。本人搜集過一些資料,發現一個現象,凡是天分高的大學者,其父母都是「老夫少妻」,年齡相差越大,母親年齡越輕,20歲左右,生下來的孩子天資都很好。黃侃的母親生他之時21歲,父親67歲,大了他母親整整46歲。胡適出生時,母親18歲,父親50歲,大了他母親32歲。著名物理學家、我國科學界「三錢」之一的錢三強之父,與陳獨秀、胡適、劉半農並稱新文化運動的「四台柱」的北大教授錢玄同,其父母也是「老夫少妻」的絕配,長兄錢恂大錢玄同整整30歲,而錢玄同自小就有「神童」之稱。孔子,其父大他母親54歲。 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父母相差18歲,科學家居里夫人的父母相差11歲,文學家果戈里父母相差14歲,大科學家愛因斯坦的父母相差11歲,音樂家貝多芬的父母相差11歲……天才之所以為天才,除「老夫少妻」這個先天條件造就的天生聰穎外,不能缺少的是後天的環境與系統教育,以及自己的努力。 老夫少妻為何易出神童,遺傳學的解釋是:後代的智力遺傳大多數來自父親,高齡的父親智力相對更為成熟,而年輕的母親則能給胎兒在子宮內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有利於胎兒的發育。這樣就容易出天才。 筆者還作過觀察,父母年齡在偏大時,尤其是高齡母親,生下的孩子小時則往往多病。 據說西方有研究人員做過相關研究,惜本人沒有見到過這方面的研究成果。 1935年10月8日,離黃侃50周歲還差6個月,這位滿腹經綸的國學大師終因長期飲酒過度,胃大出血,去世了。去世之前還有一個小插曲:4月3日,黃侃50歲生日,頭天,章太炎送他一幅壽聯:「韋編三絕今知命,黃絹初裁好著書。」上聯典出自於「孔子讀易,韋編三絕」,意思是說黃侃勤奮好學,剛50歲就讀了許多書;下聯典出自於「東漢蔡邕題曹娥碑:黃絹幼婦,外孫齏臼」,意思是希望黃侃寫出絕妙的著作來。不料黃侃見到老師送的壽聯中,有「絕」、「命」二字,心中不快,以為不祥之兆。黃侃去世時,章太炎因聯語成讖語,也是追悔不已,自責考慮不周。(主要參考文獻略。原載《文史博覽》2010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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