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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對白不再乏味的七個要點(第641期)

來源:愛夢娛樂 琳達.西格/文

導語

有些重要的故事信息無法僅僅通過影像進行傳達。角色會說話,他們需要自我展示並通過他們的談話推進故事。

一、如何利用對白介紹人物

以《陽光小美女》為例對白有諸多功能。

它能提供基本信息,以便觀眾理解故事和角色。

對白最基本的功能之一是進行相互交流和介紹,這讓觀眾知道誰唱白臉,誰唱黑臉,誰是主人公,誰是大反派,誰是主要和次要角色。

如果用常規的方式來介紹:「鮑勃,這是瑪麗,瑪麗,這是鮑勃。」這種方式很明確,但也很乏味。

所以角色通常互相呼喊對方的名字:「鮑勃,這兒呢。」「嗨,瑪麗,想要加入我們嗎?」角色可能佩戴胸牌(如果故事發生在會議上),或者辦公室的門上有他們的名字(但他們的名字還是需要被反覆提及),或者收到一封寫有他們名字的信。

一個好的編劇會用各種方式讓我們知道角色,他們的名字也能很快被我們記住。

在《陽光小美女》中,所有家庭成員的名字都需要很快展示出來。編劇用了各種方式來介紹他們的名字:

謝爾樂:嗨,弗蘭克。

弗蘭克:謝爾樂。……

謝爾樂:(對弗蘭克說)我們安排你和德維恩同住。德維恩,嗨,弗蘭克舅舅來了。……

謝爾樂:奧利芙呢?該吃晚飯了!……

理查德:(在講電話)理查德·哈維,請找斯坦·格羅斯曼。

爺爺:(走了進來)這是什麼?!雞肉……每天都吃他媽的雞肉!

理查德: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在《天才一族》中,與家族曾經的光榮有關的背景故事短暫閃現後,蒙太奇——通過展現家族個體不同的脆弱面——把我們帶到了今日的特倫鮑姆家,有人在刮臉,有人在試戴新帽子,有人在弄頭髮,等等。

在這個過程中,每個角色和演員的名字出現在了銀幕上:

「格溫妮絲·帕特洛飾演瑪姬·特倫鮑姆」,「比爾·莫利飾演羅利·克萊爾」,「盧克·威爾森飾演里奇·特倫鮑姆」。

二、角色要做什麼,以及他們如何融入故事

對白闡明角色的功能我們需要知道角色要做什麼,以及他們如何融入故事。

在完成這一工作時,編劇需要小心謹慎,以免創作出「約會對白」(我發明的術語),比如:

「嗨,我的名字叫朱迪,我住在布朗克斯,目前在哥倫比亞大學醫療中心擔任前台工作。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們需要知道這些角色是什麼人——他們的職位。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在你的故事中,他們的功能是什麼?擔負這一功能的原因是什麼?有時候在一部警匪片中,觀眾能夠理解一個角色的職位,僅僅是因為他佩戴了勳章,或者勳章在銀幕前一閃而過。在這種情況下,無需任何言語。

有時候,在犯罪現場中,警方人員會說出觀眾需要知道的一切信息。介紹老師(他們站在教室的講台上)、學生(他們坐在課桌後,或者出現在儲物櫃前)、售貨員(他們站在櫃檯後)或者模特(他們出現在T形台商)是相對輕鬆的工作。

但有些角色擁有非同尋常的職業,為了理解故事,觀眾首先需要理解這一職業。

例如,出現在《達芬奇密碼》和《天使與魔鬼》中的羅伯特·蘭登是一個符號學家。在和瑞士近衛指揮官里克特談論「La Purga」一詞以及復仇和及十字架的用途時,他的職業不證自明。

里克特:LaPurga?羅伯特·蘭登:喔,天吶,你們這些人從不閱讀自己的歷史,是吧?1668年,教會綁架了光照派的4個科學家,並在他們每人的胸口烙上了一個十字架。為了「凈化」他們的罪孽,他們懲罰科學家,並把他們的屍體仍在大街上,以殺雞儆猴,禁止世人質疑教堂對科學事務的統治權。這一凈化行為催生出了一批更為黑暗和暴力的光照派成員,他們決心要……決心要報復。

三、故事的基本信息

創造重要的故事信息我們也需要知道故事的基本信息。

這些信息可能是偵探著手偵破謀殺案的背景信息——罪案發生在什麼地方?兇手是誰?犯罪手法是什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信息得到了展示?

信息也可能與一種疾病有關,我們因此可以了解這種疾病的危險程度,以及治癒的可能性有多大;

或者,信息與弱者想要獲勝有關。

也有可能和家庭的重要性有關:為什麼一個家庭的父母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來自另一個家庭的女孩兒。

在《七宗罪》中,偵探需要查明的罪案與《聖經》中的七大死罪有關。當偵探薩默塞特和藝術家威廉姆·麥克拉肯查看某本書裡面的圖片時,線索付出水面了。薩默塞特(畫外音)七大死罪。威廉姆(畫外音)這些罪案和畫作很像。(主觀視點)暴食……貪婪……薩默塞特(畫外音)嫉妒、憤怒、驕傲、淫慾和懶惰。七大死罪!威廉姆阿門,兄弟。

四、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嗓音

對白展現角色的聲音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嗓音。

通常,一個人說話的韻律甚至音調都是獨一無二的,有時他們的遣詞造句很特別,有時他們的口音、語法很有辨識性,或者他們總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又或者他們講話的字句簡短,還偶爾伴隨著嘟噥聲(比如《星球大戰》電影中的尤達)。

人們的聲音是有差別的。但在很多劇本中,無論角色的職業、社會經濟階層、教育和出生地如何懸殊,他們的聲音都是一樣的。他們都能講完整的句子,主謂賓條理清楚。

比如,「我馬上要去商店了。」「我們要抓住罪犯。」「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偉大的對白給我們展現了角色、出生地及職業的特色。在我居住的科羅拉多州,人們常說:「知道我正在說什麼了嘛?」以及「你最好離開。」

在好萊塢,人們吃午餐用「do」,開會用「take」。有些電影對白創造了某種地方風味。

《小鎮信任》和《冰血暴》都運用了明尼蘇達州的方言,方言有斯堪地維亞人式的輕快。

編劇要學習傾聽日常生活中的轉承啟合,注意言說方式以及考慮字詞的選用。

當聽到這樣的東西時,就要草草記錄下來。語言是有節奏的,如果編劇抓住了某個角色的講話節奏,那他不僅能更好地界定角色,而且還能更為輕鬆地為演員出演的角色創作對白。

五、對白是音樂,它可以喚醒意義

在對白中融入意義對白是音樂,它可以喚醒意義。

在對白中融入視覺隱喻可以擴大劇本語言的邊界,同時,為了理解某個角色,它也鼓勵觀眾投入更多的情感以及進行積極的思考。

很多人說話天生就自帶隱喻。他們可能會在自己的言說中加入感情色彩,

比如說自己感覺有點「藍色」(憂鬱),或者他們看起來是「粉紅色的」(很健康),有的人也會說:「不要把我放到柵欄里(不要阻攔我)。」

我們都知道說這話的意思,不會按照字面意思用一個柵欄把這個人圍起來。他只是請求人們為他的工作和娛樂留出更多的空間,為他的交往留出更大的自主權,更少干涉他的生活。

當有人說某人經歷了一場「火的洗禮」,這話意思是說某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掙扎和折磨。

當有人把某個問題比作「我背負的十字架」時,他所指涉的問題是沉重的腦力和精神負擔。任何一種感覺都可融入對白中。

當一個間諜意識到可能有人背叛他時,他可能會說:「我聞到了一隻老鼠(我感覺不妙)。」

一個角色可能會說她感到「貂皮的觸覺」,這意味著她感覺自己好像懷孕了。

如果某人表現得太脆弱或感性,角色可能會說:「小提琴的琴弦。」甚至連口味也能加入對白中,比如某個角色會說:「這個交易讓我口都臭了。」

六、運用比喻,讓對白變得豐富

運用比喻通過運用比喻,作家可讓對白變得豐富。

阿甘告訴我們:

「生活是一盒巧克力。」

暴徒說:

「你走起路來就像個肥豬。」

拳擊比賽評論員說:

「他像一塊巨石般倒下了。」

詩人羅伯特·伯恩斯說:

「我的愛像一朵紅色的,紅色的玫瑰。」

在《黑客帝國3:矩陣革命》中,史密斯說:

「我記得追捕你時,就像在追捕一個幽靈。」

七、創造潛台詞

創造潛台詞界定一個角色所依憑的往往不是他所說的,而是他沒有說的。

他們不會向人泄密,甚至對自己也守口如瓶。他們常常把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在言語之下。

潛台詞是沒有直接或者公開表達的思想或者觀念。

在一個劇本中,潛台詞可以用角色的言行來掩蓋其思想。在真實的生活中,潛台詞可能讓人感到迷惑,也讓人倍受挫折。我們希望別人都能直抒己見。我們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但有時候人們往往不知道真相,或者不願意告訴我們真相。我們常常知道某些人很不爽我們,但他們就是不願意承認。當我們問他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得到的回答是:

「沒什麼。」或者「一切都很好啊。」或者「我很好啊。」

但我們知道回答的真實含義:

「我就是不爽你。」或者,「你真是變態。」或者「我非常生氣,氣得都快要尖叫了。」

有時候一個角色會說:「我不在乎……」但那並不意味著他不在乎。過分英勇的人在完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差點讓他丟掉小命)後說:「這很簡單啊。」

有時候潛台詞與誤解有關。

一個姑娘可能對一個小夥子說:「你喜歡那件瓷器么?」小夥子可能回答:「當然,那挺不錯的。」她會猜度他的意思:「我們如此相像。我們可以共赴婚姻殿堂。」但小夥子的真實意思是:「我們永不可能一起買那件瓷器,所以我怎麼回答都無所謂。」想出潛台詞是劇本寫作最困難的技巧之一。

但通過潛台詞的運用,角色會變得更為豐富和深刻。藉助潛台詞,我們能意會對白言辭之下的情感——角色試圖維持什麼樣的形象,他們正在尋找什麼樣的真實。(小木匠/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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