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往事如煙,有些舊情如刀
文/姜小喵?
有些往事如煙,會散,也會淡忘,但總有些印記的種子固執地落在記憶里,感官中,軀體上,磨滅不掉;
有些舊情如刀,能割腐生肌,疼痛過後,太陽照常升起,能讓人看到新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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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清吧里撿到過一個女孩。
當時我正要推開洗手間的門,門卻從裡面被拉開;我愣怔之際,一位比我高出小半個頭的長髮女生走了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禮節性地點頭微笑。
我側身讓她先過,不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笑嘻嘻地說,姐姐身上的香水味道,我很喜歡。
然後她就賴上了我。
朋友對於我上個洗手間也能帶回一位漂亮姑娘的際遇很感興趣,特別是一桌3人中唯一的單身狗大豆。
我說,在洗手間門口碰到的。姑娘問我要酒喝,作為等價交換,她給我們講個故事。
清吧里能有什麼酒;我點了一杯鬱金桔酒,能讓她放鬆,但不醉人。
姑娘一飲而盡,然後螓首低垂,黑亮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將她臉容全部遮擋著。我們誰也沒說話,只有小野麗莎低沉慵懶的聲音,溫柔地舔舐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我叫Jane。
今夜原本只想一個人,用靜默的力量,去消化結在心頭上的一團麻。
但方才在洗手間門口,擦身而過的這位姐姐身上的香水味道,像個鉤子一般,勾起了我說話的慾望。
是啊,很俗套,還是一個關於感情的故事。
我和他,認識了許多年。
初一開始同班,然後經歷了不同的高中,不同大學,不同的城市與人生軌跡,彼此一直都是對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身邊總有些挑事的朋友說,他對我是特別的;特別上心,特別照顧,特別包容。曾有兩次我們出遊時被安排同房雙床,清晨醒來他試圖隔著被子擁抱我,當時的我很理性地告訴他,有些事情如果逾越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這是我當下真實的心境,也是一直堅持的理智。
男人易得,良友難覓。我知道自己在感情上的苛求,如果兩人貿然開始卻不能善終,那不單單只是傷了兩個人,還毀了一段釀了十六年的友情。
他爸媽很喜歡我,我父母也覺得他很好;我珍惜他,正如他也一般重視我。但我一直告誡自己,這與風月無關,是從友情穿越而來的親情。也許有過動心瞬間,但也一直恪守禮法不逾越。
大約在三四年前,我在人行道上被沖紅燈的小貨車撞傷,得知消息後他連夜驅車100多公里探視我,在床邊守護了我一整夜。因為傷得不很嚴重且又臨近春節,做了傷情鑒定,觀察了兩天我便要求出院。
他送我回父母家。臨別時卻唐突地告訴我將要結婚的消息。
那麼突然,我當時的心頭像是被重鎚狠狠擊中了一般,有種痛彷彿要將靈魂撕裂。窒息了一秒,衝口而出,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話音剛落,我便後悔了。我倆因為工作意願一直分隔兩個城市,已經有大半年不曾見面;各自忙工作、經營生活,掏心窩的交流少了許多,對他私下的生活我其實一無所知。
我慢慢走進小區,快到門禁處卻心中一動,頓足、回頭,果真看到他站在原地目送我。
四目交投,我們像是被凝凍了一般;有許多小飛蟲在昏黃的路燈下交纏飛舞,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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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禮我去了,送了紅包也送了祝福。看著他與新娘一桌一桌地敬酒,他臉紅紅的,應該是被幸福鼓紅的吧。新娘白凈圓潤,是個福氣之人,我想,如果他能一直幸福下去,也很好。
輪到我這桌,我說了句「早生貴子,白頭偕老」,然後端起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最終酡紅了眼眶和臉頰。
一年半前,我與幾個朋友跨城參加一場戶外活動,一場午後的雷陣雨澆濕了毫無防備的我們,又恰逢生理期,感覺很難受;偏偏活動又折騰到將近傍晚6點才結束。又坐了一程地鐵才回到停車場驅車回家。當時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好,在車庫的出口撞上了一輛突然拐過來的計程車。計程車司機大聲辱罵我,還阻止我報警,一定要我當場賠償損失。崩潰之下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那時我倆已經同城。
當他找到我時,我已經虛脫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他拉我起來時,我情不自禁撲進他懷裡靠了靠,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抱他。但很快我就向他解釋,我太累太難受了。看著他與計程車司機交涉、報警、報保險,我竟然萌生了依賴的念頭。
這些年,好像在我彷徨無助的時候,總有他的出現。27歲生日,他陪我去爬山,山頂有座廟,我好奇進去卜了一卦,問的是事業。解完簽他又讓我卜一卦問感情,簽文的意思是讓我多留意身邊的人,我的感情多發生在細水長流中。
第二天緩過神,我開始思索我倆之間的點點滴滴,竟然覺得簽文說得很是合情合理。但又能如何,他雖然在打離婚官司,但畢竟還不是自由身。而我,遇過幾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多少覺得有些心灰意冷,獨立堅硬得會讓男人敬而遠之。
有熟悉我倆交情的朋友曾私下問過我,如果他離婚向我表白,能在一起嗎?我很是迷茫,不曉得對他是依賴,是習慣,還是動情?也許這麼多年,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不能純粹地劃分屬性。其實我更害怕自己的稜角傷害了他,如果命中注定他會痛,會傷,那也不希望是因而我而起。
我確實很自私,想一輩子都有他在身邊。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不動,我倆就能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然後呢?」同桌的朋友小米,是位急性子的白羊女。
Jane灌下一大杯檸檬水,有些苦澀地說,「然後,然後,他和第二任新婚妻子此時此刻正在大溪地渡蜜月。」
「啊?」對於這樣反轉的結局,我們覺得難以接受。
Jane 抿了抿嘴,我發現這位姑娘在表達無奈與落寞時,很喜歡用這個小動作。
「一年前,女方終於同意簽署離婚協議書,他自由了;恰逢公司派我到香港公幹半年,我想也好,順便捋一捋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為他蓄起了長發;誰料待我長發及腰了,他卻說,他累了,不想再傷筋動骨去愛一個人,只想找個人,對他父母好,對他好,三餐四季,平平淡淡。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失去他,原來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當年倉促成婚,實際兩人三觀不合,性格也不合;蜜月期一過,摩擦、爭吵、猜疑、不忠……這三年的婚姻,把他對生活的激情與期盼砍掉了三分之一。再加上他爸爸這一兩年因為身體原因,不停地進出醫院,他被折磨得心力交瘁,負重前行。
新婚妻子是照顧他爸爸的護士,溫柔善良,善解人意,能像棉絮一般填補他被生活腐蝕出的空洞。
其實在我去香港之前,他送過我一款香水,我隔了很久之後才知道,那款香水的名字就叫「比翼之愛」。就是姐姐身上的這個味道。」
Jane扶著自己的額角,語帶哽咽,「可惜,我發現得太遲了。」?
清吧有個小舞台,大豆和小米拉著Jane上去唱《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我聽得鼻頭酸酸的。突然就想起了送我香水的他。我們已經嘔氣了三天。
我撥通電話,「喂,你要是在今晚12點以前親手送我一捧玫瑰花,我就原諒你。」
掛斷電話,我付好賬單,給大豆他們留了張紙條交代去處。
門口的風很大,頭頂上的星空很璀璨,當我數到第1314顆星星時,他到了。
我看著一額頭汗的他,不發一言,只是笑。
他有些埋怨地說,你還笑?三更半夜地要玫瑰花,花店都關門了,我只能跑到市政花圃上偷摘了兩朵,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拍下來?被行政拘留可就慘了。
這個人,臉上故意端著,但是嘴角眼角處,都蓄著藏不住的笑意。
我說,你要被拘留了,我給你送飯。
送多久?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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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那些偶爾閃現的遺憾、碎片、痛苦,也許是為了讓我們去正視、珍惜當下所擁有的一切。
不圓滿才是真實的人生。每痛一次,傷愈後底氣便能足上一分;只有放下執念,才能在以後每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遇見生命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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