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初代萌王的那些事兒

我與初代萌王的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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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這部「動畫片」(那個時候所有非真人的電視劇在我看來都叫動畫片,現在的叫法洋氣多了)已經完結了,因為我從來沒有完整地看過它,那時我才上小學,家慈管得嚴,放鬆時間只在周末且不超過兩小時,我小小年紀就具備了當今肥宅所有的缺點,既沒有公然違紀的膽子,也沒有暗度陳倉的腦子,更沒有靠撒嬌賣萌博母上一笑點頭的天賦,於是對那位踩著輪滑上學的美少女的故事我是三分靠同學的情報,三分靠自個兒腦補,只有四分是親眼所見。後來,小櫻消失在了卡通台,再也沒有出現在那方比我現在的iPad尺寸大不了多少的電視屏幕里。

而我也自動為《魔法少女》腦補了結局:集齊所有卡牌,成為最強魔法少女,繼續上學,閑來無事守護世界和平。

其實《魔卡少女櫻》這部作品當時在我們這群孩子中間也是掀起了一股「周邊熱」的,就是買卡牌。

身邊的小夥伴一個個夾著卡牌念念有詞,我艷羨至極,總去找這些「天選之女」占卜,就是為了摸一摸那些牌。幾周後,我懷揣著成為「魔法少女」的夢想,終於克服自己「慫」的本性,向母上大人請示批款,理由為「班級舉辦益智類卡牌遊戲,參與者需自帶道具」。

我還記得當時和小賣部阿姨的對話:

「老闆,買庫洛牌。」

「要哪種?」

「您看這些錢買哪種好呢?」

「這種。」

「……這麼小啊,牌的大小會不會影響(魔法發揮的)效果呀?」

「不會不會,放心吧。」

「謝謝老闆!」

我拿著最小的那種牌屁顛屁顛地跑了,急於找個無人的角落解除封印。至於結果如何,我已記不清切,但看來應該也沒有很傷心。畢竟那時動漫市場還算比較開放,還處於「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時代,周邊這種東西當然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那時我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一張小櫻的貼紙,把它貼在了床頭,每晚睡覺前都要跟她聊天說晚安,還恬不知恥地來個晚安吻,久而久之那貼紙都快被我吻禿嚕皮兒了。蜜裡調油之際,我一廂情願地許諾永恆情定三生,真沒想過以後會有一天不再進行這個睡前儀式。

但我最終還是丟掉了這個看上去挺詭異的習慣,具體什麼時候沒的我記不清了,七年之癢肯定沒熬到,半學期差不多。反正肯定是逐漸淡化的,先是聊天的內容越來越少,然後只說晚安,然後只有吻……最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腦海里也許正想著熱播的動畫片里的主角……真是渣男套路啊,人類果然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反正我就這樣跟魔法少女小櫻漸行漸遠,最終相忘於江湖——儘管那副庫洛牌是我初中搬家的時候才變成廢品的。

「小櫻」銷聲匿跡多年,早就成了我記憶里的舊照片,俗稱「童年回憶」。如今她捲土重來,還封了「王」,讓我頗不習慣,總有一種「被你視為青蔥歲月之象徵的初戀女友突然打扮成妖艷賤貨來跟你敘舊」的感覺。但初戀本身就是一種有毒的存在,我最終還是沒忍住和她敘了一敘。

新的一季我最終沒有看完,果不其然,初戀還是放在相冊里最好看。我無法接受心中朦朧的白月光突然就變成璀璨奪目的鑽石,那種處處透露著「有錢」的氛圍讓我拿肥宅快樂水的手微微顫抖。或許我永遠改不了自己慫的一逼的本色,就像我終於在自我膨脹到極限的中學二年級推翻了母上的專制暴政,獲得了某種不明所以的自由權,翻身農奴把歌唱之後我一直對她趾高氣昂,可當那個精氣十足的中年婦女對我露出妥協甚至討好的表情時,我瞬間就癟了,因為我頭一次從那個女人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老態。

我果然只適應在高壓環境下戰戰兢兢地祈求一點點歡樂,而不是踩在某些人頭頂上呼風喚雨。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一部日漫(七八歲的我以為但凡電視里播的都是中國故事),裡面除了王小明(李小狼)和他妹妹(其實是未婚妻)以外都是日本人。我終於記住了萌王殿下和紫發土豪女神的全名,理清了哥哥和雪兔、哥哥和王小明、哥哥和奧利奧(艾利歐)之間的關係,上溯木知本家和大道寺家四代,搞清了庫洛里多的前世今生……果然我的腦洞太小,當年的腦補太沒有水平了。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將其中國化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巴啦啦小魔仙」。

新的一季我最終沒有看完,果不其然,初戀還是放在相冊里最好看。我無法接受心中朦朧的白月光突然就變成璀璨奪目的鑽石,那種處處透露著「有錢」的氛圍讓我拿肥宅快樂水的手微微顫抖。或許我永遠改不了自己慫的一逼的本色,就像我終於在自我膨脹到極限的中學二年級推翻了母上的專制暴政,獲得了某種不明所以的自由權,翻身農奴把歌唱之後我一直對她趾高氣昂,可當那個精氣十足的中年婦女對我露出妥協甚至討好的表情時,我瞬間就癟了,因為我頭一次從那個女人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老態。

我果然只適應在高壓環境下戰戰兢兢地祈求一點點歡樂,而不是踩在某些人頭頂上呼風喚雨。

我果然只適應小櫻和小明搶庫洛牌和雪兔哥,而不是談甜到齁的戀愛,因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小狼那樣的完美男票。我果然只適應小櫻穿著知世做的衣服(我奶奶也給我做過衣服,又丑又便宜,跟在外面買的不是一個檔次,我以為這是一樣的)上天入地,知世捧著相機追逐著魔法少女的身影,而不是豪門大小姐到處送電子設備、安生物航拍儀,因為我一輩子都不會交到這麼一個只求付出不求回報老實多金還不搶你風頭的理想朋友。我果然只適應小櫻穿著輪滑鞋游弋在上學路上期待著拐角處拋來的那顆糖,而不是與小男友紅著臉相顧無言甚至各懷心事,因為我的人生就像是那條二十年如一日的上學路,有晨曦流雲、落櫻飛雪,有偶爾飛來的小驚喜,有一個又一個的同路夥伴,但絕不可能偶遇童話里的王子,上演一段校園青春瑪麗蘇言情劇。

十年前的我,能從一部魔幻題材的動漫里感到真實,哪怕我從來沒有經歷過像小櫻那樣的精緻生活,但她的日常點滴就像我觸手可及的夢想——家人輪流做飯、在小黑板上留下自己的行蹤、和朋友一起在樹下野餐、和有點小帥的男同學去水族館、和二逼哥哥拌嘴……哪怕直到現在我也並沒有實現這些事,但我依然相信總有一天會過上那樣的生活,哪怕是以媽媽的身份。

十年後,我過完醉生夢死的大學第一個假期,繼續回家醉生夢死地窩在被子里看番,卻像在看一個幻象,冷漠地看著飛過去的一條條白日夢般的彈幕,果斷扔了手機,喊住裹成一個球準備出門買菜的女人,告訴她自己已經訂了小火鍋——和一個草莓蛋糕。


原創:阿酒才沒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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