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房子投不動了,紐約的房子你投的懂么?
任何方法論都產生於特定的環境。
好比你在當今的中國投資買房,拚命尋求的也無非是城市裡那些前景被低估的地塊,然後手到擒來,坐等收取利差。問題的關鍵在於,何以判斷一個地方的前景好壞?
在中國,這事兒通常靠內幕、靠關係。不用說什麼五年計划了,就是比別人早幾個月知道新地鐵規劃的路線,就能幫你爭取足夠的時間差。看看近期宣布成立的雄安新區,計劃一宣布,有多少人後悔幾個月前沒有好好看新聞聯播?當然,大多數時候,這種信息也是不會公開的。
【雄安新區規劃,圖片來源:網路】
本質上,投資就是一群佔有信息的人從不佔有信息的人身上獲利的過程。信息不對稱是所有投資存在的基礎。在中國,獲取信息的途徑時長是自上而下的,從官方至民間,從中央到地方。
然而這條被反覆驗證過的「方法論」,換了一個國度,很有可能讓你成為接盤俠。
來看看美國房地產市場的發展,就明白它是如何顛覆從官方到民間、從中央到地方的信息鏈條的思維方式的。
我們來看一張圖。
【From NYU Furman Centers 「State of New York City』s Housing and Neighborhoods in 2015】
這是紐約大學在 2015 年做的一項關於街區房租和收入的研究。他們在研究了紐約的 55 個社區之後發現,其中的 15 個——也就是上面列出來的這些,曾在 1990 年代聚集了紐約收入最低的人群,但到 2010 年以後,這些地區的房租價格出現了最高達 78.7%的增幅。而同期紐約市的房租增幅又是多少呢?
22.1%。
最引發爭議的一點在於,導致其房價躥升的,不是我們開頭提到的政府或者開發商的力量,而是來自民間的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
下面兩張圖很直觀地描述了上述圖標里位列第一的社區 Williamsburg 在 1980 年代和今天的狀況。
【Williamsburg 1980 年代,圖片來源:網路】
【如今的 Williamsburg,圖片來源:網路】
Williamsburg 對很多熟悉紐約的人來說不會陌生。這個區域位於紐約的布魯克林,它的面積還不到 6 平方公里,從行政分區上來說相當於中國人說的街道。
直到上世紀末以前,這個地方還一直以造船和釀酒聞名。尤其是德國人,他們尤其喜歡這裡,在這裡開船廠、酒廠,後來還開出了藥廠。比如大家都知道的輝瑞製藥,它的創始人 Charles Pfizer 是移民到美國的德國人,而輝瑞最開始的工廠就開在 Williamsburg。
故事在 1980 年代轉了一個彎。
工業蕭條的到來很快讓 Williamsburg 的諸多工廠相繼關閉。在社會學家 Jason Patch 的記載里,1980 年代末的 Williamsburg 儼然是一個「到處都是流浪漢、毒販子和嫖娼活動的社區」。
由於治安疏忽和管理缺失,沒有人願意住到 Williamsburg,它的租金也很自然得一落千丈。這很快吸引了那些極度缺錢、急需以最低成本找到容身之所的人群,他們中又以移民和年輕的藝術家居多。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Williamsburg 逐漸成為藝術家、嬉皮士和充滿波西米亞精神的年輕人的聚集地,他們在這裡安家,為 Williamsburg 創造出豐富的當代藝術景象和夜店生活。到了 2000 年初,Williamsburg 持續吸引著從全美國各地到紐約尋找藝術夢想的年輕人,後來它乾脆成為了紐約獨立搖滾和電子樂愛好者的集中地,Williamsburg 還一度被人冠以「小柏林」的稱號。
接下來就出現了人們如今的看到的這一幕:今天的 Williamsburg 早已不是工業蕭條期那個滿是流浪漢的社區,相反,它擁有最先鋒的酒吧,最地道的代表全球各種飲食文化的餐廳,最具藝術氛圍的首飾店鋪、紋身店、咖啡店……
歸其一切,這並非政府規劃或私人開發商所致,而是藝術家、創意工作者積聚到一定程度,自然形成的社區活力和社交的需求。這些活力與需求帶動了消費,先是社區的住戶慢慢開出一家家商店、餐館、酒吧,看到需求的外部商人才逐漸進入。
在後工業化時代的美國,創意和文化取代了工業品成為了社區消費的核心。畢竟,誰想要千篇一律的東西呢?
美國人把這種從無到有、從蕭條到繁華、從貧瘠到富有的社區變遷過程概括成士紳化(Gentrification),這些區域通常具備著這麼幾個特徵:曾經貧窮,但也因此吸引來充滿才情卻經濟能力有限的年輕藝術家,他們用創意為社區注入活力,吸引到更多氣質相似的人,拉動社區的消費需求,那些被藝術和創意氛圍感染的有錢人入駐,推高消費水平和房價,最後逼走最初進駐的窮藝術家。
類似的案例還有太多太多。比如紐約曼哈頓的下東區,經過藝術家和嬉皮士們的洗禮,如今已然成為精品店、時尚買手店的集結之地,又有多少文藝青年視這裡為造訪紐約的必經之地。
還有如今成為城市設計典範的高線公園(Highline Park)的所在地 Chelsea,同樣經歷了不完全相同但又相似的變遷。Highline 原本是被棄用的空中鐵路線,它如今被無數觀光客和紐約客瞻仰的模樣始於 1999 年非盈利組織「高線朋友」的兩位創始人,也是 Chelsea 的社區居民。在他們的遊說下,官方才開始介入到這一區域的保護和開發中。而高線公園建成後,又進一步帶動了這個地區的士紳化。
【紐約Chelsea區的Highline Park,圖片來源:網路】
你可能也猜到的一點是,不管是 Williamsburg,下東區還是 Chelsea,一旦他們吸引到了一定數目的創意工作者,這些區域就會發生消費和商業活力上的大變革,政府與開發商往往會在此刻介入,通過更科學的規劃和城市設計手段讓區域經濟加速發展,創造更多收益。但還是要強調的一點是,這些區域本身的繁榮,還是始於人——普通人的力量。用簡·雅各布斯的話來說,一座城市的活力取決於它的人。一個街道的活力同樣如此。
或者用另一位提出「創意階層」這個觀點的社會學者 Richard Florida 的話來說,創意階層帶來開放、具有活力、個性化和專業化的城市環境,這個環境隨之吸引更多相似的人、商業和資本。這也恰恰是發生在 Williamsburg、下東區、Chelsea 以及更多被士紳化的社區里。
這種現狀的核心就在於——不是官方的一紙文件定義了社區的命運,而是社區中生活著的人,尤其是那些創意工作者。想想看,這種狀況是不是與發生在中國的大多數情況都相反?
當然,到了今天,上述區域的繁華也已經介入了官方與開發商的力量。2015 年,Williamsburg 的 200 個街區進行了重新的分區,以更好地規劃土地的使用、提高用地效率並創造更高的經濟回報。按照《紐約時報》的報道,重新分區後,Williamsburg 將擁有更多總計容納數千戶的高層住宅樓,有的超過 40 層,同時它還會擁有一個 28 公頃的城市公園。如你所料,後者無疑將進一步帶動地區的房價。
發生在紐約這些的確的士紳化,本質上是城市規劃制度、文化差異所致,而歸根結底其實是人的差異。也因為這些差異的存在,想要在美國做成成功的投資,就需要用當地人的思維,而拋舍掉一部分中國人做投資時的傳統思維慣性。這當然並不是說政策就不重要了,而是不應該兩眼只關注政策與文件。
想想看,如果 30 年前,你循著既定的方法論緊盯著紐約市政府規劃著的區域,而不是「創意階層」的動向,又怎會抓的住如今寸土寸金的 Williamsburg、下東區和 Chel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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