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太平洋總部司令基廷-「掌管」世界最重要油路閥門的人
美太平洋總部司令基廷-「掌管」世界最重要油路閥門的人。
圖謀控制16條海上要道
身為太平洋司令部司令的基廷很清楚,他的轄區是美國「掌握」世界能源流向的關鍵水域。
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美軍積極行動,以圖掌握全球16條海上要道:即加勒比海和北美的航道、佛羅里達海峽、好望角航線、巴拿馬運河、格陵蘭—冰島—聯合王國海峽、直布羅陀海峽、蘇伊士運河、霍爾木茲海峽……其中,馬六甲海峽是美國多年來志在必得的一個戰略要地。基廷早在任美國海軍作戰部長辦公室下屬的戰略研究小組成員期間,就是「兩洋戰略」的重要構築者。此後,儘管他的任職不斷變化,但對馬六甲海峽的關注一直沒有中斷過。
基廷的戰略意圖相當清楚:第一,美國在馬六甲海峽立足,迫使俄羅斯海軍打消重返越南北部灣基地的想法;第二,馬六甲海峽毗鄰中國,是中國的「南大門」和重要的能源供應航線,看守住這片水域,就能隨時阻撓中國;第三,美軍進駐馬六甲海峽,將使印度海軍難以向太平洋一側發展……
一位美國專家曾用「馬六甲之痛」來形容中國在海運問題上的困境。認為對中國而言,馬六甲海峽就是中國的「油喉」。1993年,中國成為石油凈進口國。經過10多年的發展,中國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石油進口國之一。中國進口的石油大部分來自中東、非洲和東南亞地區,進口原油的4/5左右是通過馬六甲海峽運輸的。據統計,每天通過馬六甲海峽的船隻,有近六成服務於中國。
基廷也清楚,控制石油是美國外交的一把利器。歷史記錄表明,在運用脅迫性外交時,美國傾向於採用石油制裁與封鎖。在冷戰早期,為了對抗蘇聯對中東諸多石油生產國的滲透,美國曾計劃炸掉該地區的油井與設施。美國甚至曾考慮用放射性原料(「臟彈」)污染這些油田,以免蘇聯獲得中東的石油資源。而在1999年台海危機中,為了給台灣當局打氣,美國曾多次不動聲色地威脅要封鎖中國的石油進口。
極具威懾的「鎖喉」 操演
美軍太平洋司令部設在夏威夷的史密斯兵營。在這裡,基廷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指揮其旗下的30萬大軍,對整個太平洋地區進行網狀控制。
美國《中國安全》季刊曾發表一篇題為《石油武器:解析中國能源脆弱性之謎》的文章,對美國太平洋司令部和中央司令部攜手扼制中國「油喉」的設想,進行了透徹的分析,其中一種分析就是基廷正在操演的計劃:
美軍堅信,它有資本強制進行鐵腕封鎖而幾乎可以不受懲罰。美國海軍只要在馬六甲海峽以及其他戰略性的咽喉要點,如霍爾木茲海峽採取軍事行動,就可以控制從中東到亞洲的整條運油路線,從而迅速關閉供應中國的閥門。在一些負責太平洋地區的美國海軍高級指揮官看來,針對中國的封鎖不一定會導致美國在東北亞的盟友如日本遭受重大連帶損失。他們相信,美國可以針對開往中國的油輪實行封鎖,而不限制石油運往美國在太平洋圈內的盟友。它們可以實行海上攔截行動。為了對伊拉克的石油出口實施禁運,自1990年以來,美國經常在波斯灣這麼做。在這種行動中,一架由美國海軍戰艦派出的軍用直升機降落在油輪上,在領航室檢查貨物單據,然後命令船長繼續航行或是折返。由於全副武裝的美軍軍艦在一旁虎視眈眈,幾乎沒有人不服從……
文章還分析說,中國無力防止美國切斷這條重要的大動脈,因為保護海上線路比破壞這些線路不知要難上多少倍。
文章的結論是,基廷執掌的太平洋司令部,握著中國從中東獲取石油的鑰匙。
換湯不換藥的「介入」嘗試
讓人擔憂的是,基廷已經行動起來。
儘管從2004年起,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就公開反對美軍染指馬六甲海峽,但基廷還是「合理介入」了。他代表美國力推以經濟和安全論壇形式組織的「馬六甲理事會」。這個理事會宣稱,所有國家都可以貢獻資金與設備,來保護馬六甲海峽與海上交通線,或者通過派遣巡邏人員來參與防衛。其核心任務包括就反海盜行動進行磋商和信息交換,參與緊急情況下的海上人道主義救援,以及出台減少海洋污染的防範措施,等等。據有關分析人士透露,實質上,該組織將是一個嶄新的實體,它的職責範圍可以超出嚴格的能源和海洋問題,可以包含其他密切相關的非傳統安全領域。
有關專家認為,基廷主推的「馬六甲理事會」,與以往美國的《防擴散安全倡議》及《區域海事安全倡議》和《集裝箱安全倡議》,都是一個模式,其目的都是讓美國在地區安全上發揮核心作用,進而起到制約中國和其他「對美國有威脅的國家」的作用。
57歲的基廷,不愧是位「運籌帷幄的軍事指揮員和遊刃有餘的外交家」,他很會玩「草船借箭」。比如,亞洲反海盜合作協議是一個地區性的組織。對於這個由日本發起的組織,不僅中國始終對其心存疑慮,印尼和馬來西亞等國也對是否加入它猶豫不決。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太平洋司令部以「潤滑劑」的角色介入「馬六甲理事會」,將各方拉到一起,就反客為主成為了事實上的主導方。
這一切都在證明,基廷領導的太平洋司令部,正在想方設法地將其真正意圖——「能源扼制戰略」化為現實,且是悄悄進行的。
國際市場原油價格持續大幅上漲,由年初的每桶50美元,漲到目前的每桶90多美元,即將突破每桶100美元大關!
在近日召開的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領導人峰會上,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放言:如果美國攻打伊朗,油價將會飆升到每桶200美元!
隨著近來國際原油價格節節攀升,西方媒體已經開始談論新的石油危機的可能性;美國能源資料協會最近表示,全球石油市場供應緊張,要求石油輸出國組織增加產量;為應對國內成品油市場供應緊張的局面,中國石油集團近期緊急組織進口10萬噸柴油進行儲備……
此前,在1973年、1979年和1990年曾爆發過三次石油危機,每次危機都對全球經濟造成嚴重衝擊。那麼,真的是又一次石油危機要來臨嗎?
無論這個問題的答案如何,現在我們確實需要嚴肅審視一些問題:
隨著經濟的發展,中國能源需求的對外依賴程度也在不斷提高。目前,在全球能源安全問題的影響下,中國的能源安全形勢也變得日益嚴峻起來。國際石油輸出組織、石油進口來源國、各海上和陸上運輸線的控制者,都成了「把控中國油管的人」!在這樣的形勢下,我們的能源供應是安全的嗎?我們能夠應對突然來臨的能源危機嗎?「把控中國油管」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他們會對中國能源安全產生怎樣的影響?
人類進入能源爭奪戰時代
石油價格的上漲,是當下世界各國最為焦慮的問題之一。自2002年起,石油價格從每桶20多美元,一直上漲到目前的90多美元,並多次衝擊百元大關。究其原因,一是美元持續貶值,各產油國被迫調高油價,以彌補損失;二是世界經濟近年來持續增長,原油需求量不斷增加。
國際能源機構的最新報告稱,2006年,全球原油開採量已達到峰值,50%的原油總儲量已被開採。該報告還預計,今後,全球原油開採量將每年減少近3%。
需求量的持續增長,與供應量的嚴重不足之間的矛盾,正在將世界帶入危險之中——英國知名學者約翰·格雷認為,冷戰的結束,標誌著人類結束了為意識形態而戰的歷史,世界轉而重回為能源而戰的時代。「9·11」事件後,人們突然發現,美國等西方國家打著反恐的旗號,大舉搶奪石油等戰略資源。一時間,全球性的外交角力、政治鬥爭、軍事威脅、武裝干涉、經濟利誘、政權更迭等「亂局」迅速延燒,能源爭奪戰進入白熱化階段。
正是在這個時候,中國的能源需求迅速增長,對進口石油的依存度已接近50%——這意味著,中國已身不由己地捲入了這場複雜的能源之爭。
美國攪亂歐佩克
成立於1960年的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目前擁有13個成員國:伊朗、伊拉克、科威特、沙特、委內瑞拉、卡達、印度尼西亞、利比亞、阿聯酋、阿爾及利亞、奈及利亞、安哥拉、厄瓜多,其石油儲量佔全世界的78%,產量佔全球的40%,出口量佔世界總交易量的55%。該組織實行石油生產配額制,對保持國際石油市場的繁榮與穩定、確保石油生產者和消費者利益,發揮了重要作用。
但是,近年來,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參與」下,歐佩克的內部矛盾愈發突出,各成員國出於自身利益,經常突破配額限制。今年9月,歐佩克部長級會議召開之前,一些海灣國家紛紛表示,當時每桶近80美元的油價是一個合理價位,因而不希望增產石油。但在第一產油大國沙特的堅持下,歐佩克最後才象徵性地決定從
歐佩克與中國一向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雙方建立了高層對話會議機制,並有著不同層次的合作。但它的一些成員國迫於西方國家的壓力,與中國的合作一直處于謹小慎微的狀態。
西方巨頭算計中國
美國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英國石油公司、荷蘭殼牌石油公司、美國謝夫隆德士古石油公司等國際石油巨頭,如今仍然在國際石油市場上呼風喚雨。其業務涉及從開採、加工到銷售的整個資源產業鏈。它們利用雄厚的資金和技術實力,通過兼并、收購乃至興辦獨資企業等形式,把勢力範圍滲透到世界各主要產油國,基本上控制了這些國家的主要油氣田。
近幾年來,英國石油公司重點開發了安哥拉、墨西哥灣、裏海、印度尼西亞等新的油、氣田,未來5年里在這些地區的投資將超過200億美元。這些跨國石油巨頭一方面加緊收購主要的油氣田,另一方面還控制著油氣資源的輸送管道和運輸船隊。為了達到更方便攫取石油資源的目的,西方石油巨頭通過納稅、經濟援助、賄賂等形式,與產油國政府保持著密切的聯繫與合作。
在西方跨國石油巨頭「欺行霸市」的環境里,中國也成了直接受害者。2005年,中國中海油欲收購美國尤尼科石油公司,美國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等先是利用實力優勢,通過聯合抬高價格和遊說政府的辦法,欲將中國公司排除在外。當年6月30日,美國眾議院以333票比92票的壓倒性優勢,要求美國政府中止這一收購計劃,並以398票比15票的更大優勢,要求美國政府對收購事件進行調查。最終,美國頂著國際社會的譴責,成功地使經濟問題政治化,導致中海油在此次收購行動中敗北。
列強爭食三塊「肥肉」
中東依舊是國際石油市場依賴度最高的地區。美國視中東為傳統勢力範圍。科威特、卡達和阿聯酋等,被美國視為忠實盟友;美國對沙特的態度可謂既愛又恨,甚至產生過更替其政權的念頭。在美國的拉攏和分化下,沙特在歐佩克中的老大地位岌岌可危。推翻薩達姆政權、控制伊拉克石油資源後,美國試圖推進其「大中東計劃」,欲通過實施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改革,把中東徹底變為符合美國利益的附庸。在此情況下,美歐矛盾一步步變得尖銳。美國攻打伊拉克,威脅伊朗,控制中東石油,可能使歐盟的長遠利益受到損害。因此,歐盟一直在努力突破美國對中東石油的控制。
作為歐亞大陸的十字路口,裏海地區周邊各國都非常重視本地區具有戰略地位的油氣資源。而美國、俄羅斯、西歐、日本等國家也紛紛把裏海油氣納入自己的能源發展戰略計劃。美國更是在積極爭取亞塞拜然和哈薩克等國的同時,通過全面控制阿富汗、在中亞國家駐軍,擴大在該地區的影響。
非洲地區尤其是幾內亞灣,目前已成為「石油新大陸」。相比於動蕩的中東地區,非洲顯得相對平靜。因此,世界各國競相選擇非洲作為分散進口油氣風險的重要地區。美國更是希望將幾內亞灣地區納入其全球能源供應體系。美國從非洲地區進口的原油比例,已從1997年的7%上升到2006年的17%。2006年,非洲21年來首次超過中東地區,成為美國最大的原油進口來源地。與此同時,法國、英國和義大利等這些非洲大陸原宗主國,以及日本、印度等國,也不甘心落於美國之後,紛紛「捲土重來」。
中國與非洲是老朋友,雙方一直有著良好的合作關係。2006年,中國從非洲進口的石油總量已達到4579萬噸,占進口總量的31.5%。西方國家在眼紅之餘,屢屢製造事端,不僅指責中國給非洲的貸款條件不符合國際標準,還在蘇丹達爾富爾問題上對中國說三道四。
誰在覬覦海上通道
在這場能源爭奪戰中,油氣資源的運輸安全問題,是一個被很多人忽視但實際上異常重要的問題。
美國一直視控制海上石油通道為首要目標。目前,美國重點掌控了七大海上戰略通道,包括:直布羅陀海峽、多佛爾海峽、馬六甲海峽、巴拿馬運河、霍爾木茲海峽、曼德海峽、蘇伊士運河等。在這些地區,美國要麼重兵駐防,要麼派航母巡遊。
美國對海上石油通道的控制,對中國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種風險和威脅。目前,中國從中東、非洲進口的油氣資源,全部經過印度洋—馬六甲海峽—南海航道,不僅受制於一些地區大國海軍的威懾,更受制於美國海軍的威懾。而從南美洲輸往中國的石油,不僅要受到美國海軍的威脅,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日本海上自衛隊的威脅。
由此觀之,只要石油作為主要能源的地位不改變,只要石油作為稀缺、不可再生資源的狀況不改變,中國面對的必將是一個複雜多變、危機四伏的世界石油市場。無疑,我們有了一個急需解答的問題——如何化解石油安全風險?
歐佩克秘書長巴德里迫於美國壓力小心翼翼與中國合作
國際原油價格不斷創下新高,突破每桶100美元指日可待。就在此時,第三屆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領導人峰會召開了。
這本應是歐佩克秘書長艾爾·巴德里最開心的時刻,但在會議期間,人們鮮少從他臉上看到笑容。
歐佩克的「大管家」
巴德里就是這個「富裕家庭」的「大管家」。
67歲的巴德里來自利比亞。他西裝革履,頗顯幹練;兩鬢斑白,卻氣宇軒昂,很有「大管家」風度。但了解巴德里的人都說,他這個「大管家」當得很艱難。
在這次領導人峰會上,巴德里就遇到了麻煩。
會議開始沒多久,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就和沙特國王阿卜杜拉「吵」了起來查韋斯說:「我當歐佩克輪值主席的時候,油價是每桶10美元,看看現在,每桶都快賣到100美元了。如果伊朗受到攻擊,油價躥到每桶200美元都有可能……」他強調,歐佩克應該拿起石油武器,「成為重塑世界經濟秩序的領導者」。
聽完這段話,阿卜杜拉反唇相譏,拒絕將石油作為武器。他說:「歐佩克應該作為能源建設的工具,而不能作為鼓動衝突和滿足某些興緻的武器。」
看到兩位領導人僵持不下,一旁的巴德里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只好和稀泥,誰也不支持。最後,他在起草大會宣言時,索性繞開這一問題,避免使矛盾進一步升級。
而且,巴德里還得經常頂著壓力,做一些讓「家庭成員」不高興的決定。比如,最近,歐佩克內部不少人都認為,目前歐佩克的石油出口都以美元為標價,但近期美元持續貶值,導致產油國「損失慘重」。委內瑞拉和伊朗等國元首甚至明確建議取消美元計價,伊朗甚至已經將七成的石油收入轉為非美元貨幣。
對此,巴德里認為,如果採納委內瑞拉和伊朗的建議,勢必加劇美元的疲軟,從而對歐佩克成員國及石油進口國的利益都造成損失。因此,在會議召開前,他對各成員國曉以利害,做了很多工作,終於得到了沙特等國的支持。
讓巴德里更為頭痛的是,他還面臨美國的正面「進攻」。美國《洞察》雜誌曾援引知情人士的話,披露了一個驚人內幕:美國攻打伊拉克,進而控制伊拉克的石油,是為了打破歐佩克的價格同盟,使其無法左右世界石油價格。如今,這已經變為現實,如何對抗美國的這一圖謀,成了巴德里必須認真研究的課題。
卡扎菲的好朋友
利比亞的一位政府官員曾說,歐佩克有巴德里這樣一位秘書長,是這個組織的「幸運」。因為巴德里是一位深諳石油問題精髓的專家。
1940年,巴德里出生於利比亞的卡米尼斯。在利比亞讀完小學和中學後,他遠赴美國,在大學校園裡苦讀金融、會計和企業管理等專業。
在上大學之前,巴德里就開始接觸石油。25歲那年,他經人介紹,進了世界著名的埃索公司(現在的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在利比亞的分公司,踏上了「石油人生」的最初旅程。後來,有記者問他為什麼選擇石油業,他謙虛地說:「只是為了找個工作,混碗飯吃!」
大學畢業後,巴德里從美國回到利比亞,繼續在埃索公司供職。由於積極認真、成績非凡,他很快得到擢升,於1980年被任命為利比亞瓦哈石油公司管理委會的成員。3年後,他又成了利比亞「國家石油公司」管理委會的成員,分管利比亞石油產業的「外交」工作。
石油是利比亞的經濟命脈和支柱產業,也是國家創匯和收入的主要來源。巴德里作為「國家石油公司」領導人,因職位原因,與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交往日多,逐漸得到了卡扎菲的賞識。1990年,他接到了卡扎菲的任命狀,成為利比亞的石油部長。2000年,他再次升遷,出任利比亞副總理,主管能源工作,兩年後又晉陞為常務副總理。
雖然職位升高了,但巴德里心裡想的仍然是石油。2004年,他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利比亞國家石油公司的主席。該公司是利比亞石油業的「旗艦」,壟斷著全國的石油,地位舉足輕重。
2006年4月,巴德里從國家石油公司主席位置上退休。同年12月,歐佩克改選秘書長,在卡扎菲的大力推舉下,他最終當選,任期3年。
大膽為中國鳴不平
由於種種歷史原因,歐佩克與中國之間積存了層層厚冰。直到2005年12月,歐佩克輪值主席、沙特親王法赫德親臨北京「調研」中國未來對石油的需求,該組織與中國之間才實現了首次直接對話。當時就有外電評價說,「法赫德中國之行預示著一個時代的到來」。事實的確如此,「中國—歐佩克能源對話」機制正是在那時建立起來的。去年4月,首次中國—歐佩克能源高層圓桌會議,在歐佩克總部維也納成功召開。
今年10月,巴德里率領歐佩克代表團,出席了在北京舉行的第二次歐佩克—中國能源高層圓桌會議。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歐佩克成員國對與中國開展合作非常感興趣。巴德里說,這是他第一次訪問中國,但他「從小就嚮往能到中國來」。
在此次歐佩克領導人峰會上,巴德里還大膽地為中國鳴不平。會議期間,總有西方記者追問巴德里:「你是否認為,目前國際油價的不斷升高,主要原因是中國和印度的進口增長過快?」每次聽到這一問題,巴德里總是微笑著說,這種觀點是錯誤的,油價猛漲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包括地緣政治因素、煉油能力不足以及美元貶值等。「此外,投機因素也很關鍵」——最近,美國的大量投機資金便轉移到了石油市場上。他還幽默地反問一位糾纏不休的記者:「中國有13億人口,提高他們的生活水平,需要更多的能源,這有何不對?」
巴德里的一位助手曾透露,巴德里在與中國打交道的過程中,時常會遭遇「強大的美國因素」。有一次,一個美國人徑直找到巴德里,委婉地告訴他,美國對歐佩克與中國的合作感到很不滿,希望歐佩克在與中國合作時,要考慮人權、環境等因素……
有關人士曾多次告訴記者,鑒於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壓力,歐佩克與中國的正常合作,經常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進行。
專訪沙特石油和礦產大臣納伊米
「中國要多少我們給多少」
本刊特約記者穆雨晨發自利雅得
沙烏地阿拉伯,這個石油儲量佔全球1/4的「石油王國」,目前依然實行君主制政體,幾乎所有的軍政大權都牢牢掌握在王室成員手中。但令人驚訝的是,其經濟命脈——石油工業,卻被一個與王室毫無血緣關係、年逾七旬的老工程師所執掌。這個人就是沙特石油和礦產資源大臣納伊米。
幾乎每年訪華一次
雖然早在媒體上熟悉了納伊米的形象,記者還是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阿拉伯老人,就是一言一行都會令國際油市翻雲覆雨的沙特石油大臣。他身高
納伊米身邊沒有任何保鏢或隨從,很隨意地站在那裡,和幾個石油公司的朋友們交談著。當他發現記者在一旁等待後,立即愉快地接受了專訪。
「歡迎中國朋友來沙特參加這次會議!」納伊米一邊與記者握手,一邊微笑著打招呼。距離近了,記者發現他兩眼布滿血絲,想必是為峰會籌備工作操勞之故。
一提到中國與沙特的能源合作,納伊米如數家珍。他說,中國和沙特在能源方面的合作正在蒸蒸日上。沙特已成為中國在西亞、北非地區最大的貿易夥伴,其中石油貿易佔據很重要的位置。
納伊米回憶說,他首次訪問中國是在中沙正式建交後不久的1991年。至今,他已先後訪華十幾次。「具體數字多得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幾乎平均每年就會訪華一次」。1998年,沙特阿美石油公司在北京設立首個辦事處後,納伊米更是「經常往中國跑」,可以說已經成為中國的老朋友了。
上海、廈門、青島、西安、桂林、大連……納伊米扳著手指對記者說,他到過的中國城市簡直數不勝數。今年3月,他剛剛訪問了北京,在人民大會堂出席了一個石油合資項目的揭牌儀式。他還向記者透露,擬議中的沙特阿美與中石化青島煉化項目也進展順利,有望於近期完成洽談。
沙特石油業的標誌性人物
有人說,納伊米這個人,簡直就是沙特現代石油工業興起的縮影。
1935年,納伊米出生於沙特東部石油重地達曼省的一個貝都因人家庭。當時,阿美石油公司的前身——美國加利福尼亞阿拉伯標準石油公司(當時主要股份被美國所掌握),剛剛成立兩年。
納伊米還在幼年時,父親就去世了。年長他十幾歲的哥哥作為家裡的支柱,成了他的「保護神」,對他的成長影響很大。9歲時,納伊米在哥哥的資助下,進入達赫蘭市(現為阿美石油公司總部所在地)最好的賈巴爾國際學校,開始學習英語。然而,僅一年之後,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永遠奪走了哥哥的生命,也掐斷了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年僅11歲的納伊米被迫輟學,在阿美石油公司的辦公室里當起了端茶送水的童工,以補貼家用。這是他在公司里的第一個職位和最早的記憶。
但是,由於年齡太小,納伊米曾被辦公室經理解僱。不久,他虛報了年齡,並憑著對公司事務的了解和熟悉,再次回到辦公室上班。這一次,他已不再是茶水工,而成了正式的職員兼學徒。年少的納伊米十分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很快學會了打字,並刻苦提高英語水平。最終,他因表現優異,被公司派往黎巴嫩學習。
在黎巴嫩貝魯特國際大學和貝魯特美國大學,納伊米總共學習了7年,專攻地質學。因為那時他就知道,阿美石油公司的高層都是地質工程師,而他從那時起就已下定決心要成為公司總裁。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又先後獲得了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地質學碩士學位、斯坦福大學水文和經濟地質學碩士學位。
上世紀70年代,納伊米學成歸國,進入沙特著名的阿美布蓋格油田分公司,成為部門經理。憑藉精湛的專業技術和高超的管理才能,他開始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步步高升,歷任阿美石油公司地區生產部負責人、石油業務副經理、董事會董事、石油和天然氣業務執行副總裁等職。
1984年,納伊米成為阿美石油公司首位沙特籍總裁。1988年,公司從美國人手中接管所有資產和經營權後,他又出任首席執行官。1995年,受到沙特國王賞識的納伊米,被任命為石油和礦產資源大臣。
不能控制油價,但能確保供應
沙特是目前中國最大的石油進口來源國。據中國駐沙特大使館透露,沙特出口到中國的石油,佔中國石油進口總量的14%;2005年,中國每天從沙特進口石油44萬桶,而2006年則提高到了50萬桶左右。
同時,沙特在歐佩克及非歐佩克石油生產國乃至整個中東地區事務中,都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保持和發展與沙特的友好關係,對中國來說,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對中國的能源安全利益來講,更是如此。
《環球人物》:現在,國際能源安全形勢日趨嚴峻。我們很關心,沙特在向中國出口石油方面的政策會否改變?
納伊米:早在15年前,中國第一次要求從沙特進口石油的時候,我們就回答說,你們需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去年,阿卜杜拉國王訪問中國時,在北京也是這麼說的。沙特目前對中國的石油供應仍在增長之中。我們現在的態度與15年前完全一樣。
當然,有時沙特出口到中國的石油數量會相對較少,可能是中國企業有進口多元化的考慮,但絕不是沙特「惜售」。
《環球人物》:要維護中國和沙特在石油貿易上的共同利益,最重要的是什麼?
納伊米:中國和沙特都需要一個穩定的國際環境。如果全球經濟受油價影響而導致經濟增長放慢,那麼,世界範圍內的石油需求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沙中兩國既需要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也需要維護國際石油供應的相對穩定,要共同防止中東地區局勢動蕩造成國際石油市場供應中斷或價格劇烈波動。中國和阿拉伯國家應該團結一致,在維護國家主權、防止宗教極端主義和民族分離主義等問題上互相支持。
我對沙中能源合作更美好的前景充滿期待,也相信沙特一定會成為中國最可靠的原油供應夥伴。
《環球人物》:請您評價一下沙特在國際石油市場上的作用?
納伊米:這個我可以舉個例子。2004年,國際石油市場曾發生過一次巨大的變化。當時,由於石油需求增長較快,非歐佩克石油生產國的產量增長無法滿足這種需求。在這樣的背景下,沙特當年做出重大決定,增加原油產量,以滿足世界石油需求。在第一階段,沙特投入40億美元將產能從1050萬桶/天提高到1100萬桶/天。第二階段是從現在到2009年,沙特將再投入100億美元,將日產能提升150萬桶,達到1250萬桶/天。如果到時候仍滿足不了世界對石油的需求,沙特計划進一步提升產能,達到1500萬桶/天。我可以告訴你,沙特的油田達到這一生產水平,將不會有任何問題。
《環球人物》:誰都知道,油價狂漲不僅對進口國,就是對出口國也沒有好處,那麼沙特作為產油大國有何辦法控制油價?
納伊米:海灣產油國無法控制近來屢創新高的國際油價,但可以確保向市場提供充足的原油供應,以維護市場穩定。因為國際油價持續攀升,原因不僅在於中東政治局勢的緊張,美元疲軟、原油供應不足和市場炒作等,都是推動油價上漲的主要原因。
安哥拉總統多斯桑托斯
石油新貴屢遭警告
本刊特約記者周亦思發自比紹
遠在大西洋東南海岸的安哥拉總統多斯桑托斯,也許並不知道,他們這個非洲小國,已經成為不少中國人關注的對象。
原因其實很簡單:安哥拉一度是中國最大的石油進口來源國!
「最看好中國」
27年前,年僅37歲的多斯桑托斯,成為安哥拉獨立後的第二任總統。他接手的是一個處於內戰中的爛攤子,直到2000年,全國仍有61%的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10%的人口處於極度貧困狀態。當年,1/3的安哥拉人需要接受各種各樣的人道主義援助。
2002年2月,反對派安盟領導人薩文比被政府軍擊斃。
內戰結束後,依靠大量的石油出口,安哥拉的經濟得到了迅速發展。2005年和2006年,安哥拉的GDP增長都在15%以上,成為非洲經濟增長最快的國家。
1983年1月中安建交後,兩國關係迅速發展。多斯桑托斯總統曾於1998年10月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去年6月,溫家寶總理成功訪安。這是兩國建交以來,中國總理首次訪安,將兩國關係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中安兩國在能源領域的合作尤其可圈可點。目前,安哥拉已成為中國最主要的海外原油供應市場之一。這與多斯桑托斯的支持和扶植分不開。他曾公開說:「與北半球的合作,最看好中國。」在安哥拉的「石油」大盤中,中國雖屬於後來者,卻在美國、法國、葡萄牙等西方國家及國際石油巨頭的擠壓下後來居上。中石油、中石化等中國大型國企,都已進入安哥拉。
事實上,安哥拉人對中國和中國人民早已不陌生。由於早期受到共產主義運動的影響,他們幾十年前就能輕易地說出「你好」、「毛澤東」等辭彙。那時候,在中國駐安人員中流傳著一個笑話:「當你來到安哥拉,幸運的話可以撿到鑽石,不幸的話會踩到地雷。」如今在安哥拉,中國人似乎突然間多了起來,但他們不是來「撿鑽石」,而是來幫助當地人建港口、酒店、鐵路的,當然還有石油企業。
兩大法寶——槍和石油
有人說,多斯桑托斯有兩大武器——槍和石油。他的政權是靠槍杆子打出來的;而他在安哥拉的地位不斷得到鞏固,則得益於噴涌而出的石油。
多斯桑托斯出生在安哥拉首都羅安達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父親做過石匠,母親則是典型的家庭婦女。小時候,多斯桑托斯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視野和能力。在孩子們當中,他總是當「將軍」的那個;上學時候,他就表現出強烈的民族情緒,下了反抗葡萄牙殖民統治的決心。19歲那年,多斯桑托斯加入了當時最大的武裝鬥爭組織「安哥拉人民解放運動」。1963年,他赴蘇聯留學,學習石油工程專業,畢業後繼續留在蘇聯,接受通信和雷達領域的軍事培訓。學成歸國後,他立即投入到解放運動中,直到1975年安哥拉獲得獨立。
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存的資料和報道中,有關這位平民總統的介紹少之又少。對此,安哥拉百姓說,多斯桑托斯是安哥拉人民的兒子,而不是統治階級,所以不用大肆宣揚。
很多安哥拉貧苦百姓之所以對多斯桑托斯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緣於這個國家的變化——如今,這個從內戰廢墟中站立起來的國家,已經成為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忽略的石油大國。
幾年前,記者剛到羅安達市時,這裡僅有葡萄牙人開的兩家4星級酒店,市政設施和娛樂場所相當有限,路上跑的多是歐洲淘汰的二手車。如今,在安哥拉處處可見高級私人豪宅、度假村和酒店。5年前,一些安哥拉人見到外國人時,會簇擁向前,伸手乞討;現在,他們會反過來關心外國人「是否吃飽了肚子」。
這就是多斯桑托斯給安哥拉帶來的變化。
另一場「戰爭」的威脅
一位安哥拉海關官員曾對記者說,中國人有錢,而且慷慨大方,大到美元,小至清涼油,對安哥拉人從不吝嗇;美國人更有錢,但錢都掙到自己腰包里去了;其他一些歐美國家跟美國差不多。
這位海關官員的話,代表了不少安哥拉人對外部世界的看法。
雖然20多年的內戰已經結束,但多斯桑托斯常常告誡國民:「安哥拉仍然受到『戰爭』的威脅」。安哥拉人知道,總統說的「戰爭」,是與石油有關的一場「國際戰爭」。
由於執掌安哥拉20多年,多斯桑托斯受到了越來越多的爭議和批評。西方政客和媒體批評他集大權於一身,「在民主體制的掩飾下實行柔和的獨裁統治」。在西方媒體的報道中,多斯桑托斯是「安哥拉首富」,他的家族和親信幾乎控制了全國最重要的經濟命脈,涉及石油、電信、建築、採礦、銀行、酒店等眾多權重行業。另外,由於安哥拉實行總統制,包括總理在內的內閣沒有太多實際權力,反對派也因實力太弱而難以影響政局。近日就有葡萄牙媒體稱,多斯桑托斯是安哥拉民主最大的障礙,「他用武力手段爭取到了和平,卻殘忍地屠殺了民主和公平」。
但是,支持多斯桑托斯的人則說,他別無選擇,因為如果他失去了政權,安哥拉便失去了實現民主和發展的良機;如果安哥拉沒有一位強勢總統來控制石油和鑽石,國家將再次陷入混亂;如果沒有他的政治經濟改革政策,國家發展將出現嚴重問題。
不過不少國際問題專家認為,隨著安哥拉發現大量石油儲藏,西方國家對它的滲透將日益加劇。
不久前,記者曾在安哥拉媒體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分析說:「安哥拉雖已獨立30多年,但一直沒有擺脫歐洲的控制。如今,隨著歐洲勢力範圍的收縮,美國勢力進入了非洲……現在,美國與非盟的關係非常密切,試圖利用非盟,牽制歐洲和亞洲國家在非洲地區的擴張。但歐洲是不甘心讓安哥拉落入美國人手中的,更不甘心讓美國控制非洲豐富的石油與鑽石資源!」
實際上,盯上安哥拉不僅是美國和歐洲。去年1—2月,安哥拉一躍成為向中國出口原油最多的國家,每日出口量達45.6萬桶。歐佩克「老大」沙特立即對其提出了「嚴重警告」。當時,安哥拉正在申請加入歐佩克,被迫緊急縮減對中國的石油出口。不久,沙特又奪回了對中國出口的「頭把交椅」……今年初,安哥拉順利成為歐佩克成員後,又提出了希望能將產量提高到日產200萬桶的規模,再次招來了沙特的警告。
俄工業與能源部長赫里斯堅科
既要賺錢,又要「留一手」
本刊特約記者關清元發自莫斯科
赫里斯堅科此次訪華,是參加俄中工業和能源合作分委會第九次會議的。
撲朔迷離的「中國管道」
多年來,俄羅斯東線的「東西伯利亞-太平洋」石油管道,一直受到中國人的關注。
「東西伯利亞-太平洋」石油管道,西起俄伊爾庫茨克州的泰舍特,繞貝加爾湖向東,第一期工程到達斯科沃羅季諾(此地距中國只有
今年1月28日,經過艱苦的技術設計、環保論證,在普京總統「對西伯利亞地區經濟發展狀況強烈不滿」的壓力下,第一期工程總算開工了。但直到此時,俄方曾承諾修建的通往中國的支線,仍懸在半空中。因此,赫里斯堅科
赫里斯堅科總算讓大家看到了一線「曙光」:「中國支線將於2008年開始修建……」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俄羅斯石油管道運輸公司給了我一個計劃,這條『中國邊境管道』,從斯科沃羅季諾市附近的大涅韋爾村出發,直抵中國境內黑龍江省的賈林達村。到時候,西伯利亞的石油將直接輸入中國。」建成後,它最初可形成每年1500萬噸石油的運輸能力,最終可達到每年3000萬噸。
許多人感嘆,飽經風霜的中俄石油管道計劃能「走」到這一步,太不容易了。1994年,俄羅斯主動提出,要修建從俄羅斯安加爾斯克到中國大慶的陸上石油通道(即「安大線」),把西伯利亞的石油直接輸往中國。經過10年的艱苦談判,雙方即將達成一致。可就在此時,日本突然插進一腳,提出由他們出資、俄羅斯出油,建造「安(加爾斯克)納(霍德卡)線」。日本的加入,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了局面,「安大線」就此胎死腹中。最終,俄羅斯自行提出了一條「折中線路」,即如今宣告開建的「泰納線」。
此次風波發生後,當時即有媒體分析說,談判之艱苦、日本的插手、俄羅斯的「變卦」,都堪稱中國 能源安全風險的一種集中體現。
用石油做籌碼
有人說,赫里斯堅科很幸運,趕上了俄能源事業的「最好時代」。2004年,俄原油產量達到4.587億噸,佔世界總產量的11.86%,成為世界第二大原油生產國。
俄塔社曾分析說,石油在為俄羅斯賺取巨額利潤的同時,還成了它在外交上的一件利器。對中國的石油出口,也不例外。早在日本力推「安納線」的時候,時任俄代總理的赫里斯堅科就明確表示:「在確定石油管道走向時,我們首先從本國利益出發。」
赫里斯堅科曾反覆表示,希望中國購買俄羅斯的石油製成品和加工油,而不是直接購買原油;即使進口原油,也要求中國按照和西方國家同樣的價錢購買,而不再執行以前的低價。
有俄羅斯消息靈通人士透露,實際上,直到現在,俄羅斯都「不太樂意」修建通往中國的石油管道。但與此同時,耐人尋味的是,對於通往歐洲波羅的海、巴倫支海的石油管道,俄羅斯卻表現出了十足的熱情和主動。
無怪乎分析家們說,俄羅斯對中國的石油戰略,是既要賺錢,又要「留一手」。
俄羅斯政壇的「夫妻檔」
赫里斯堅科前不久剛過50歲生日。在俄羅斯政壇,他是一個非常低調的技術型官員,唯一能讓大家津津樂道的,就是他和妻子戈利科娃雙雙入閣,各掌一部,成為難得一見的「夫妻檔」。
2002年,赫里斯堅科擔任副總理,負責對外經濟聯繫工作和與國際金融組織的協調。有一天,赫里斯堅科發現手上的石油出口預算數據有點不清楚,便打算找人來問問。此時,年僅36歲、貌美如花的戈利科娃剛被任命為財政部第一副部長,主管預算工作。就這樣,戈利科娃撞到了赫里斯堅科的懷裡。
其實,戈利科娃和赫里斯堅科1998年已相識,但只是泛泛之交。現在,兩人有了密切接觸的機會,一來二去,日久生情。2003年,兩人秘密完婚。
這對夫妻可謂仕途得意。2007年9月,普京總統改組政府,赫里斯堅科繼續擔任工業和能源部長,戈利科娃則被任命為衛生和社會發展部長。由此可見,赫里斯堅科在普京心目中的分量。也有人分析說,赫里斯堅科堪稱普京的「石油代表」,在今後一段時間內,中國與俄羅斯在能源問題上的交往,恐怕都繞不開他——無論是合作還是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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