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教你怎樣識別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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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年到1894年，23歲的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在兩年時間內寫的主要著作有：《農民生活中新的經濟變動》、《論所謂市場問題》、《什麼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主義者？》、《民粹主義的經濟內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書中受到的批評》。在這些反對民粹派和「合法馬克思主義者」的著作中，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對19世紀末葉俄國的社會經濟制度做了馬克思主義的分析，並闡明了俄國無產階級革命鬥爭的許多綱領性原理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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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年春，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薩馬拉馬克思主義小組裡作了題為《農民生活中新的經濟變動》的專題報告。隨後，他把這個專題報告整理成論文，準備在《俄國思想》雜誌上發表，但編輯部以「不合本刊宗旨」為由拒絕刊載。弗拉基米爾在這裡對波斯特尼柯夫的著作《南俄農民經濟》進行了分析和評論，對該書中有價值的論點進行了歸納，對不足的論據和表達得不確切的論點進行了補充和糾正，並且利用自己收集的關於農民經濟方面的資料，闡明了自己的新理論。他根據馬克思關於資本主義產生和形成的原理，從土地佔有、土地使用、經營規模和經營性質等方面論述了農民中間的經濟差別和實際狀況，論述了俄國農民經濟中的階級分化。

《論所謂市場問題》是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彼得堡馬克思主義小組會議上批評格·勃·克拉辛關於「市場問題」上的錯誤觀點時的發言稿。克拉辛是個呆板的，教條主義的馬克思主義者，他只會死背馬克思的學說的某些條文，在論述現實經濟現象時，不是用馬克思主義去說明，而是用民粹派的觀點去「解釋」，因此，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這篇文章中指出了克拉辛的錯誤，同時尖銳地批判了自由主義民粹派對俄國資本主義命運的看法，駁斥了資產階級辯護士——「合法馬克思主義者」的觀點。這篇文章是與民粹主義以及「合法馬克思主義」作鬥爭的有力武器，曾在彼得堡及其他城市的社會民主主義小組中廣泛流傳。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什麼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主義者？》一書中，激烈地批評了馬克思主義的敵人，自由主義民粹派分子米哈伊洛夫斯基、尤沙柯夫和克利文柯等人。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薩馬拉時已經開始寫這本著作，他在薩馬拉馬克思主義小組中宣讀過這本書的部分內容，後來又在彼得堡馬克主義小組中宣讀了這本著作。這本著作包括三編，第二編至今未找到。

米哈伊洛夫新基、尤沙柯夫和克利文柯等人在自由主義民粹派的機關刊物《俄國財富》雜誌上大肆攻擊俄國馬克思主義者，鼓吹同沙皇政府調和，反對與反動政府進行革命鬥爭。這三個人由民粹主義墮落為小市民機會主義，這種小市民機會主義是馬克思、恩格斯早已揭露的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的變種，他們的思想和綱領在80年代成了俄國的流行觀點，在自由主義的刊物中流傳很廣。他們的主張被宣布為「必要性、有益性，迫切性和無害性」的觀念，在整個知識界中已根深蒂固，並得到廣泛的傳播，無論在各地大小報紙中，或在地方自治局的一切調查材料、彙編、記述等等之中，都會碰見這種觀念。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批判了這些民粹主義者的唯心主義世界觀和主觀社會學、經濟綱領和經濟觀點、政治綱領和策略，徹底揭露了他們冒充「人民之友」，實際上他們是人民之敵。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這裡第一次提出了工農革命聯盟的思想，說這個聯盟是推翻沙皇制度、地主、資產階級的主要工具。他指出，俄國馬克思主義者首先應當從零散的馬克思主義小組組織成統一的社會主義工人黨，只有這樣，工人階級的鬥爭才能得到勝利。他認為，俄國工人階級同農民聯盟推翻沙皇專制政體後，同勞動者和被剝削群眾聯盟，並同其他國家的無產階級並肩通過公開的政治鬥爭的大道走向勝利的共產主義革命。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這一本書中正確地指出了俄國工人階級的鬥爭途徑，規定了它的作用，認為它是社會的先進的革命力量，並正確地論述了農民在無產階級革命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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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批判米哈伊洛夫斯基對馬克思學說的曲解、攻擊之後，準確地敘述了馬克思的學說。他指出，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論述了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形態的發展規律，把社會經濟形態的發展看做自然歷史過程。馬克思究竟怎樣得出這個基本思想呢？他所用的方法就是從社會生活的各種領域中劃分出經濟領域來，從一切社會關係中劃分出生產關係來，並把它當做決定其餘一切關係的基本的原始的關係。馬克思的研究得出的一般結論是：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彼此間發生一定的關係，即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發展的一定程度相適合的生產關係。這些生產關係的總和組成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層建築所藉以建立起來、並且有一定的社會意識形式與之相適應的現實基礎。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決定著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一般過程。社會的物質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時，便和它們的那些現存生產關係或現存生產關係在法律上表現的財產關係發生矛盾。那時社會革命時代就到來了。隨著經濟基礎的改變，上層建築也會或遲或早地發生變革。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指出，馬克思第一次把唯物主義思想運用到社會學中。以前的社會學家不探究生產關係面徑直探討政治法律形式，他們不了解生產關係是特殊的歷史的社會關係。馬克思闡釋了人們思想的進程取決於事物的進程的唯物主義原理。馬克思第一次把社會學提高到了科學的水平，他把生產關係劃為社會結構，把各國制度概括為一個基本概念，即社會形態。只有這種概括才能極科學地分析社會現象。馬克思把社會關係歸結於生產關係，把生產關係歸結於生產力的程度，把社會形態的發展看作自然歷史過程。他從各個社會經濟形態中取出一個形態，即商品經濟體系加以研究，並根據大量材料，對這個形態的活動規律和發展規律做了極詳盡的分析。這個分析僅限於生產關係。但他使人們看出社會經濟的商品組織怎樣發展，怎樣提高社會勞動生產率，怎樣變成資本主義組織而造成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這兩個對抗的階級，這兩個階級的對抗是以資本主義的生產社會化和私有制的矛盾為基礎的。馬克思推翻了那種把社會看成可按長官的意志，或者說按社會意志和政府的意志隨便改變的、偶然產生和變化的觀點，第一次把社會學置於科學的基礎上，確定了社會經濟形態是一定生產關係的總和，確定了這種形態的發展是自然歷史過程。他對資本主義制度的客觀分析證明了資本主義制度變為社會主義制度的必然性。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正確地指出了馬克思主義辯證法。這種辯證法不是別的，而是社會學中的科學方法，這個方法把社會看做是處在經常發展中的活的機體，而不是機械地結合起來因而可以把各種社會要素隨便搭起來的一種什麼東西，要研究這個機體就必須客觀地分析組成該社會形態的生產關係，必須研究該社會形態的活動規律和發展規律。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分析俄國社會的各階級狀況和階級鬥爭時，緊緊圍繞著俄國社會經濟現實這個主要的內容。他指出，俄國改革後的全部歷史是大眾破產和少數人發財的歷史，小生產者的大量遭受剝奪與普遍的技術進步同時存在，這兩個絕對相反的潮流是在商品經濟發展的地方產生並隨著商品經濟的加強而加強。所以不能不得出結論說，這是必然使大眾遭受剝削和壓迫的資產階級的社會經濟組織。在俄國各地，不僅在工廠里，而且在最偏僻的鄉村裡，都有富人和窮人的鬥爭，而且這種鬥爭都是在商品經濟的基礎上形成的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鬥爭。每個不懷偏見而科學地觀察這種經濟的人都一定會承認，農業俄國是由分散的小市場組成的體系，這些市場支配著各個不大的地區的社會經濟生活。在每一個這樣的地區里，可以看到市場調節的社會經濟組織所一般具有的種種現象：生產者分化為富人和窮人，也就是商品生產者的資本主義分化，即商品經濟本身的力量所必然引起的分化。資本特別是商業資本的產生，它象蜘蛛網一樣束縛著勞動者並吮吸他們的脂膏。資本主義已使主要工業部門達到大機器工業的階段，它從而使生產社會化，造成了新制度的物質條件，同時也造成了新的社會力量：工人階級，即城市的無產階級。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指出，俄國馬克思主義者的綱領應該是：發展無產階級的意識，把自己的全部活動都用來幫助無產階級起來進行反對現代制度的直接政治鬥爭，並吸引俄國整個無產階級加入這個鬥爭。馬克思主義者的政治活動應促進俄國工人運動的發展和組織，使它脫離那種試圖分散地、缺乏領導思想地進行抗議、「騷動」和罷工的狀態，而轉變為整個俄國工人階級的有組織的鬥爭，其目的在於推翻資產階級制度，剝奪剝削者，消滅以壓迫勞助者為基礎的社會制度。

關於工人階級在革命中的作用，弗拉基米爾·伊里奇說，俄國工人是俄國全體被剝削勞動群眾的唯一的和天然的代表，因為俄國勞動者所受的剝削，如把正在泯滅的農奴制經濟殘餘撇開不談，到處都是資本主義的剝削；不過生產者大眾所受的剝削是小規模的、零散的、不發達的，而工廠無產階級所受的剝削則是大規模的、社會化的、集中化的。正因為如此，工廠工人不過是全體被剝削民眾的先進代表，他們能夠在有組織的堅韌的鬥爭中實現自己的代表作用。馬克思主義者要向他們說明他們的地位，說明壓迫他們的政治經濟制度，說明階級對抗在這個制度下的必然性。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認為，馬克思主義者應當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和全部活動都集中在工人階級身上。當工人階級的先進代表領會了科學社會主義思想，領會了關於俄國工人的歷史使命的思想時，當這些思想得到廣泛的傳播，並在工人中造成一種把他們現時分散的經濟，轉變為自覺的階級鬥爭的堅固組織時，俄國工人階級就能率領一切民主分子去推翻專制制度，並引導俄國勞動人民和世界各國無產階級並肩進行共產主義革命鬥爭，並取得徹底的勝利。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這裡明確地提出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標準問題，他說，社會學理論應當確切地描寫現實過程，把社會現象及其內在的規律切實地表述出來。他把理論符合於現實作為理論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因此，在評判理論正確與否時，完全不是以抽象的公式之類作為標準，而是以與現實是否相符合為標準。只要堅持這個最高的和唯一的標準，就可以免除教條主義和宗派主義。這個關於真理的標準問題是馬克思、恩格斯1848年在《共產黨宣言》里提出來的，弗拉基米爾·伊里奇1894年在《什麼是「人民之友」》中發揮了這個思想。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在這裡強調指出了理論工作的必要性、重要性和艱巨性，他引用馬克思、恩格斯的學生和戰友、德國社會民主黨的創始人和老戰士威·李卜克內西的話說，不做理論工作，便不能做思想領導者，不根據事業的需要進行這項工作，不在工人中間進行理論宣傳工作，並幫助他們組織起來，也不能做思想領導者。弗拉基米爾·伊里奇針對當時俄國馬克思主義者的理論研究工作的任務指出，理論工作的方嚮應當是具體地研究俄國經濟對抗的一切形式，研究它們的聯繫及其一貫的發展，凡是這種對抗為政治史、法律特點和傳統理論偏見所掩蓋的地方，都應加以揭露。

年輕的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指出，以研究歷史和現實為基礎的理論，應當解決工人階級急需解答的一切問題。無產階級一旦掌握了理論，就必然納入社會主義革命勝利的軌道。理論研究工作愈有進展，則社會主義革命增長得就愈迅速，因為資本主義制度必然使生產者被剝奪，使無產階級及其後備軍日益壯大，同時社會財富不斷增長，生產力大大發展，資本主義造成勞動社會化，社會主義革命是必然發生的。馬克思主義者應該做無產階級的思想領導者，應領導無產階級進行現實鬥爭去反對在一定社會經濟發展的現實道路上的敵人。應該更具體地考察在俄國特別模糊而隱蔽的階級鬥爭和剝削的一切形式。應該把理論通俗化，把它灌輸到工人中去，應該幫助工人領會它，並創造一個最合乎俄國條件的組織形式，以便傳播社會主義並把工人團結為一個政治力量。

《民粹主義的經濟內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書中受到的批評》一書是弗拉基米爾·伊里奇1894年底至1895年初在彼得堡寫成的，目的是反對「合法馬克思主義者」。所謂的「合法馬克思主義者」是指一些披著馬克思主義外衣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在合法的，即經過沙皇政府批准的報刊雜誌上發表文章，因而被稱為「合法馬克思主義者」。他們使用削足適履的辦法使「馬克思主義」適合俄國書報檢查機關的要求，因而把馬克思主義縮小和曲解得不成樣子。

他們拋棄了馬克思學說中最主要的東西，即關於無產階級革命、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他們要抹去馬克思理論的全部精華，使它變成「磨光了的銅錢」。

彼·司徒盧威是俄國合法馬克思主義者的主要代表。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抓住司徒盧威的《俄國經濟發展問題的評數》一書，詳盡地分析了合法馬克思主義者的本質及其起源，揭露了他們的自由資產階級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