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才子佳人的隱秘情感生活:郁達夫與王映霞
原題:郁達夫與王映霞—《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裡無尋處。》
簡書作者:一隻特立獨行的豬 特別授權發布
郁達夫與王映霞
王映霞,一九零八年出生於杭州,她本姓金,因為父親早逝無人照料,便過繼給外祖父做孫女,這才有了王映霞一名,外祖父是當地名士,家裡讀書條件良好,在這種書香四溢環境的熏陶下她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大便也落得個亭亭玉立大家閨秀之風範。時人流傳一句:「天下女子數蘇杭,蘇杭女子數映霞。」可見這小姑娘確實討人歡喜,擱在今天怎麼著也是無數男生的夢中女神。
一九二三年,王映霞考入浙江女子師範學校,在學校的歲月里,她接觸到了新文學,魯迅、郭沫若等大家的作品沒少讀,她也看《沉淪》,佩服作者文筆細膩且放浪,當然,那時的她也不會想到四年之後會和作者有段不解之緣。
女神的一生註定不會默默無聞,她的一生不因才華而得名,不因美貌而傳世,卻是兩次轟動全城的婚姻而被後人所熟知,她一生中的兩個個男人,一個給了她名滿天下;另一個則給了她現世安穩,前者或有遺憾,後者唯有感激。
一九二七年初, 一位青年來到上海主持社部工作,隨道去拜訪一位老友,在他看來這只是一次平常的拜訪,談完事之後就該瀟洒走人。卻沒想到遇見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命運從此跌宕起伏。青年在和老友孫百剛談話期間,她走過來招呼,那一天的她穿著花紋模樣的鮮艷旗袍,像一朵夏天晨光熹微中盛開的荷花,端莊典雅實屬讓人看了就娜不動步,好在那時的人喜歡寫日記,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現在讀來也是極好。
「一九二七年一月十四日,午前十時左右,這是一個我無法忘記的日子和時刻。」
「在孫百剛那裡,遇見了杭州王映霞女士,我的心又被她攪亂了,此事當竭力進行,求得和她做一個永久的朋友。」
在後來的談話中得知她便是王映霞,著實驚艷了一番,明眸如水,一泓秋波把他電的暈乎乎的,魂兒都不知道勾到哪去了。而她也被這位青年風趣的談吐和紳士的風度所吸引,更何況兩人也算的是小老鄉,正所謂老鄉見老鄉,騙的淚汪汪。當得知他就是小說《沉淪》的作者,對他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這就跟現在的小女生見到某某明頓時智商急劇變負數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春心那個的蕩漾呀,小鹿那個亂撞啊。
你會說怎麼別人都能遇見這種一見鍾情的事呢,為什麼我就遇不到呢,這個還真別抱怨。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女孩子要保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別人,不要擔心沒有人會看得到,因為你不知道會遇見誰,而且概率學告訴我們,你越是邋遢的時候越是會碰到心儀的男士。
倘若那天的王映霞只是出於禮節打個招呼便離開,並且穿著家居隨意,也許郁達夫過目就忘了,兩人也就不會有四目相對和接下來的侃侃而談,最後又是一起吃飯,看電影神馬的,你說對吧。沒有遇到一見鍾情,可能是你太過邋遢和隨意,鑒定完畢!不要打我!
離別的時候,郁達夫還試探性的對孫百剛說:「我近來寂寞得跟在沙漠里一樣,只希望出現一片綠洲。你看綠洲能出現嗎?」老友一聽,我勒個去,這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真受不了,文化人講話就是這麼繞,要我就一臉猥瑣的說:「哎呦卧槽,哥們。這姑娘不錯,我得追她。」
郁達夫這匹耐不住的狼還是動手了,王映霞倒也表現出附和的態度,抱著不談白不談,備誰不是備的心態,兩人約會神馬的更是頻繁。這下孫百剛便看不下去了,罪過啊這是,火急火燎的直接跟郁達夫說你倆做朋友聊聊文學談談理想沒問題,但別過火了,不要頭腦發熱經不住誘惑,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要是普通男女青年就算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喜事一樁,那孫百剛也犯不著說這樣的話,要命的是郁達夫此時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的妻子便是孫荃。
而王映霞也是有婚約的人了,不出意外,不久她也是該另嫁他人。這是赤裸裸的婚外情,思想行動夠前衛的,這在當時可是法理不容的事情,想當年徐志摩離個婚還鬧得滿城風雨。此時的郁達夫只想抱著美人歸,白天么么噠晚上啪啪啪,哪還管得了其他,五個月後,他倆就訂婚了,在一起了!要說這在一起的低調,甜甜蜜蜜過日子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好張揚,可王映霞必須要郁達夫明煤正娶,也算愛的轟烈,嫁的豁達。
唉,年輕人就是愛折騰,不懂事,最後他們還是在杭州西子湖畔大旅社舉行婚禮,才子佳人,引得全城轟動,富春江上神仙眷侶,一時羨煞旁人。噗,不知這算不算第三者逆襲上位成功, 當時孫荃以殉死作為抗爭,最後夫君還是追隨她人去,留下後半生的無垠思念。
要說王映霞大家閨秀女神級別的人物,也不是那麼好拐的。興奮、猶豫、退卻、掙扎那是必然會有的,正如她自己說道:「說我對他有好感,不如說是好奇;說是愛慕,不如說是敬佩。」可面對郁達夫這老道的御女手法確實有點招架不住,情書寫的讓人春心蕩漾、臉紅耳赤是在所難免,但這都不是理由,歸根到底還是王映霞意志不夠堅定,沒見過世面。
這點得向林徽因學習,遙想當年在大洋彼岸,十六歲的她在不玩浪漫就會死的徐志摩無數含情脈脈的情書狂轟亂炸之下依然保持清醒,最後在父親的指點下來個不告而別以斷徐志摩的非分之想,算是做得絕。王映霞的猶豫還是來自對傳統倫理的畏懼,畢竟他是有了家室的人,離婚是不忠,今天他能為了自己拋棄原配,哪天有了新歡也能為另一個女人拋棄自己,不過如此。郁達夫完全意會,便寫下一段:
「我也不願意打散這件喜事,可是王女士,人生只有一次婚姻,結婚與情愛,有微妙的關係,但你須想想當你結婚年余之後,就不得不日日作家庭的主婦,或拖了小孩,袒胸露乳等情形,我想你必能決定你現在所考慮的路。你情願做家庭的奴隸嗎?還是情願做一個自由的女王?你的生活盡可以獨立,你的自由,絕不應該就這樣的輕輕拋棄。」
這是赤裸裸的引誘,傳統家庭主婦和新時代的自由女王,後者對她來講有著致命的誘惑,便頭腦一熱信以為真傻乎乎的被勾搭走了。
郁達夫這段言論並不恰當,女性結婚之後對家庭會更依賴,幸福感會不斷增強,希望能每天早上醒來看到最愛的男人躺在身邊,自己可以學著為他做各種各樣的早餐,幫他熨好上班的衣服,領帶。每天下班買好菜做好晚飯等他歸來,飯後一起看泡沫劇或者去散步。有了小孩,盡心盡責做一個母親的本分,婚姻也許會讓女性做不了獨立的女王,但不妨礙她獲得幸福,踏實和安穩不是每一個女性渴望的嗎?
當時的王映霞並沒有想清這一點,只是渴望愛情,迫不及待做一個獨立的女王。
一九二八年二月,兩人在杭州西子湖畔大旅社舉行了盛大婚禮,轟動杭州城,那年王映霞二十歲,郁達夫三十二歲,兩人終得秦晉之好。
朝來風色暗高樓,
偕隱名山誓白頭。
好事只愁天妒我,
為君先買五湖舟。
—《寄映霞》
一句偕隱名山誓白頭,郁達夫抱得美人歸。
他們以為:「只要有了愛情,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是,當年愛上有婦之夫的廬隱也是這麼想的。
婚後的生活過的不錯,世人沒有過多的指責還被傳為佳話,只是沒有人會考慮孫荃的感受,她獨自侍奉郁老夫人和拉扯大三個小孩,只留得一個孤獨落寞的背影。他們兩人你儂我儂恨不得你喂我一口我塞你一口,還打趣的說我家比魯迅家吃得好,郁達夫說王映霞是愛的火焰,復燃了他這堆已經行將熄滅的寒灰,真是,唉。
一九二九年,王映霞生下了長子郁飛,一年半後,又生了次子郁雲,杭州取名為「風雨茅廬」的家就花費了不少錢,再加上圈內各種文化沙龍,儼然是又一個太太們的客廳,各種交際待客,自然花費不小,他們開始感到生活的壓力,以前的小資情調,現在全被柴米油鹽和孩子所替代,再者說郁達夫前妻孫荃母子的生活開支,郁達夫也是要接濟的,每月五十大洋少不了。這樣一來,經濟顯得日漸拮据,正如多數新婚情侶一樣,吃飽喝足之後就開始沒事找事亂懷疑,不是臆造對方和前任藕斷絲連就是說和異性走的過於親近,隱約有婚外情的跡象,敏感多疑。在這種相互猜忌中引爆爭吵最後勞燕分飛的情侶不在少數,說到底,還是一個感情基礎問題。
他們的結合擱現在說來得叫閃婚,雖不是昨天認識今天就領證,但從相識到結婚也就不過一年,他們彼此沒有經歷太多,看到的都是閃光點,對於雙方的性格、愛好感情經歷各種並不了解,沒有經歷過貧賤的夫妻,不足以談婚姻。這也造成對方只要有一點異動便浮想聯翩,主觀能動性出奇的活躍,可大多都不是事實,最後就這麼作散了。
最先出招的是郁達夫,他總覺得王映霞和許紹棣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理由是當時為躲避戰亂,他們轉到麗水和許紹棣做了鄰居,兩家孩子經常在一起玩耍,再加上許紹棣對王映霞的美貌是早有耳聞,欽慕之心自然是會有的,關懷備至那也是難免,畢竟時局動蕩,而遠在福州的郁達夫也幫不了這個家。
奇葩的是王映霞還牽線搭橋把與徐悲鴻有過緋聞的孫多慈介紹給許紹棣,沒想到兩人還真成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倒也是有趣。而此時的郁達夫本人在福州,這樣一來,王映霞和許紹棣的曖昧經過街頭大媽的添油加酷也就傳的有鼻子有眼,王映霞還跟當時中國的蓋世太保戴笠也是謠言滿天飛,郁達夫聽聞自然是極其憤怒,苦於沒有證據只好隱忍。
但至於王映霞和戴笠之間的曖昧到什麼地步了,戴笠看上王的美色那是自然,想得到自然也有手段。這裡筆者採用的來源是汪靜之的披露,這份原稿目前在上海魯迅博物館,曾經我去找過,因沒有查看手續遂作罷。汪靜之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寫文說王映霞為戴笠打過胎,因為是他陪王映霞去的醫院,當時墮胎需要丈夫簽字而郁達夫遠在徐州,汪靜之的夫人符竹茵和王映霞是同學,他又和郁達夫是好友,兩家關係不錯自然走得近些,就借用了汪靜之陪同,時間大概是在一九三八年,汪靜之出於對郁達夫的安全考慮一直埋藏沒說,直到後來郁達夫還是知道了,到底幾何,世人由說。
後來郁達夫轉到武漢工作,去麗水把一家人接了過來,一九三八年某天,兩人因小事吵架,王映霞一氣之下離開了家,郁達夫就無意發現了三封許紹棣寫給王映霞的信件,隨即就找來郭沫若作證,居然還把信件複印了很多份,分發給旁人,當做證據,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完全不懂。最後還猜忌以為王映霞要和許紹棣要玩私奔之類的戲碼,男人一旦憤怒之後情商降為負數,做錯事的概率為滿格,再補一個噁心的事,郁達夫還在王映霞的一件衣服上寫了:「下堂妾王氏改嫁前之遺留品」,真是無語!明媒正娶的成了妾!雖說他與原配孫荃至死未完成離婚,但卻也是名存實亡。而那三封信件到底是不是情書呢,在王映霞的回憶錄里解釋是當時她正在給許紹棣和孫多慈牽線做媒才有了書信往來,並非她與許紹棣的情書。失去理智的郁達夫最後還在《大公報》刊登尋人啟事:
「王映霞女士,鑒亂世男女離合本屬尋常,汝與某君之關係及攜去之細軟衣飾金銀款項契據等都不成問題,唯汝母及小孩想念甚殷,乞告以地址。郁達夫謹。」
換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丈夫在報上等這個都會抓狂,這就等於把家庭矛盾公之於眾還讓她背了全責,上哪說理去,其實,王映霞只是去朋友曹秉哲家裡了,並沒有所胃的私奔,這下等於是自己打臉,太衝動。後來郁達夫跑來曹秉哲家裡請她回去,卻得到王映霞一句:
「如果要我回去,你必須在大公報上刊登道款的啟事。」
郁達夫也知道自己的衝動犯下了大錯,經過朋友的從中調解,加上在報上登的道款啟事:
「郁達夫前以神經失常,語言不合,致逼走妻王映霞女士,並在登報尋找啟事中,誣指與某君關係及攜去細軟等事。事後尋思,復經朋友解說,始知全出於誤會。茲特登報聲明,並深致散意。」
到這時劇情反轉,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大家就權當看笑話了,兩人算是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可感情這東西有了裂痕就不會再完美如此,雞蛋破了還有條縫呢,無論怎麼粘都會留下陰影。
不知道郁達夫是對王映霞帯差辱的登報之事的報復還是抽風,他做了一件事,也使得把自己的婚姻推向了墳墓,一九三九年,郁達夫在香港《大風》句刊上發表著名的《毀家寺紀》,筆者看過完整篇,真是寫的讓人崩潰,字裡行間全是指責。這算是把剛剛修補好的婚姻又曝光在大眾面前,寫的儘是兩人之間的情感恩怨,把責任推向王映霞,說是她的背叛導致家庭破碎,這樣一來,又是轟動,滿城風雨。眾人紛紛指責郁達夫,郭沫若公平地說:「他實在是超越了限度,暴露自己是可以的,可為什麼還要暴露自己所愛的人?」此時的郁達夫已經失控了,失去了理智只會做出一件又一件的蠢事。」
王映霞看後冷靜至極,直接擺手說:「我想要的是一個安安定定的家,而郁達夫是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做夫妻。所以同郁達夫最大的分別就是我同他性格不同。」她說這樣的話而不是拿刀砍過去,算是大度。這種欲加之罪的痛苦讓人崩潰,更何況還是自已最愛的人,罷了,罷了。
一九四零年三月,王映霞與郁達夫在新加坡協議離婚。這對曾被譽為富春江上神仙眷侶算是走到了終點,昔日的才子住人,就這樣以彼此怨恨的方式勞燕分飛了,不禁讓人噓唏。
一九四二年日軍攻佔新加坡前夕,都達夫渡海逃亡到印尼的蘇門答臘。為了掩護身份,也使家中有人照料,經朋友介紹,郁達夫與華僑女孩何麗有結婚。在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後兩個星期,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九日晩,幾名日本憲兵隊突然秘密綁架了郁達夫, 並在九月十九日將其槍殺。
呼!一代才子就此隕落、落得個客死他鄉。
使得後人談起至此,不禁嘆息。
王映霞晚年曾回憶說:
「我離開郁達夫,拎了一隻小箱子走出了那幢房子,郁達夫也不送我出來,我知道他面子上還是放不下來。我真是一步三回頭,當時我雖然怨他和恨他,但對他的感情仍割不斷,我多麼想出現奇蹟,他突然從屋子裡奔出來,奪下我的箱子,勸我回去,那就一切都改變了……」
可是他沒有。
郁達夫,你為什麼就放不下尊嚴和面子呢,如果你像當年追她的時候一樣,拿出你的勇氣跑出來從後面抱著她,任她掙扎都不放手,她也許會痛哭,會發瘋的掙脫你,也許會咬你打你。可這都是愛,滿滿的愛,她是愛你的。因為只要你不放手就能改變這一切,你不用遠赴新加坡更不用逃亡,只要你抱著她,因為你就是她渇望的奇蹟,郁達夫,你終究是個懦夫。
浮生如夢,浮塵如空;為歡幾何,百轉千折。
我望君去,淚眼婆娑;君望我離,可有回想。
這兩句寫給所有正在幸福路上的情侶們,既然愛了就請珍惜,你不知道你擁有的,是多少人渴望的。任性可以,但要有度。分手也好,離婚也罷,說的越多分的越快。
多一些包容和理解,因為你不知道,你的一句話會讓對方做出什麼。
多一些溝通和體諒,因為你不知道,確定分手之後會改變對方什麼。
一切,不要等到失去後才珍惜。
離婚後的王映霞對婚姻是心灰意冷,既然沒有了包袱,那就索性痛快的遊戲人間吧,她天生麗質,自然受到上流社會的認同,盡情享受這種浮華的生活,夜夜笙歌依舊是填補不了內心的空虛和落寞,她只是讓別人看起來過的很好很奢華。
就在此時,她遇到了那個叫鍾賢道的男子,就像當年的蔣碧薇遇見張道藩一樣,兩人同樣年輕有為,相貌俊朗。自看到王映霞第一眼,就被她身上那憂傷而凄美的氣質打動,這種經過歲月沉澱的氣質讓他不禁憐惜,進而轉化成愛戀,可王映霞決意封閉幽怨,孤獨終老。她再也沒有勇氣接受情愛,更沒有勇氣再踏入婚姻的殿堂,儘管她會有那麼一絲絲渴望。鍾賢道只說了一句:
「請你相信我,我懂得怎樣將你失落的年華找回。」
王映霞凝視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眼裡寫滿了真誠和愛意,身上儘是溫文爾雅的氣息,讓她懵動如何不答應。於是,點頭,任憑他牽住了自己的手。
一九四二年,在重慶百齡餐廳他們舉行了婚禮,婚禮極其隆重,文人大腕都來捧場,一時間山城轟動,結婚之後,他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給了她安穩幸福的生活。她自此變成了被婚姻保護地極好的小女人,她也三日入廚房,洗手做羹湯。這一次,幸福沒有轉眼即逝,來得安穩,踏實。他們婚後育有一子一女,一家人過得十分溫馨,她們真正的苦難在建國後那個「十年」期間,各種批鬥和壓迫來臨之時兩人也是相互勉勵共度浩劫,「十年」結束之後,鍾賢道帶她去旅遊,晚年的地直呼那段歲月就像度蜜月一般。他們一共走過了三十八年,無論風雨和艱苦,就這樣相互攙扶走到人生的經點。
一九八零年,鍾賢道病逝於上海,終年七十二歲。
此後,老矣的她又回到了西子湖畔,過著深居簡出的平靜生活。
激情往往可以將人捧至高處忘乎所以,也可以將人棄至低谷痛不欲生;只有細水長流的愛才是真正圓滿的幸福。郁達夫的愛是醉生夢死的心醉也心碎。與鍾賢道的後半生,平平淡淡,卻踏實,長遠。
二零零零年,王映霞病逝於杭州,終年九十二歲。
夫妻二人合葬於抗州南山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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