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教育名家沙龍|于丹對話竇桂梅: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的平衡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做為一個作家、一個老師都可能退休,唯獨一個孩子管你叫一聲媽,這是終生職業。所以我今天在這兒是以家長的心情來交流家庭跟學校之間的溝通到底是什麼,我想不是一個外在責任的問題,哪一塊應該老師管,哪一塊是家長管,其實是太多上面的融合,從學校到家庭應該是一種延伸,也就是說怎麼樣把學校教育跟家庭教育有效地融合在一起,成為化合反應。我們中國人原來是講家教的,家教有多重要呢?大家想一想我們說一個君子一生的成長,從修身齊家直接就到了治國平天下,要是用今天來衡量這裡面是有缺失的,現在社會其實是擔任了現代教育的社會公民養成。而過去,更多的是在家庭倫理養成中完成,所以大家想一想孔子說的"入則孝、出則悌"的家庭教育,"謹而信"說的是社會。把學校放在一個附加值上還有餘力可以念念書了,而前者是一個人的行為標準的養成,這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我想呼籲所有的家長,其實家教永遠是任何學校教育都不能替代的,大家想一想家教不見得父母一定得是教授、得是海歸、得是白領。中國過去從孟母三千到岳母賜字她們有多少學問,她們才是為中國守住靈魂,扛起脊樑的人。所以一個孩子是從什麼人家走出來的,他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一切家庭的判斷和教養都帶給這個孩子的臉上和行動力。家庭教育最重要的不是幫他去默寫多少單詞,而是教給他一種態度,態度才是學校和家庭最大的價值默契

于丹女士在沙龍現場。

說什麼態度呢?舉一個例子,我的孩子那個時候特別小,還沒上小學呢,上幼兒園的時候,大概上中班的時候,他們做手工,做小花籃,手摺的很漂亮的小紙籃,他自己很喜歡,每天裝著那些小東西跑東跑西,有一天她在她的房間里摔了一跤就哭了,我跑過去一看她那個小花籃摔破了,後來我說試試看看能不能讓它比沒壞的時候更好?她說怎麼可能呢?我就把她做手工電光紙的邊都裝到牛皮紙的袋子里,就剪了很多滿天星的小碎三角,再剪其他的各種形狀,這面弄好了再剪,最後整個變成了一個閃閃的小花籃。那個時候我孩子擦擦眼淚,她說了一句話,她說媽媽,我明白了,哭是無能的表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才四歲,我當時想一個四歲孩子懂這一點,其實這是態度,她後來就只要看見什麼事干壞了,她就老本能地說,媽媽我們想想它能不能比以前更好?其實到她上學以後可以告訴她不是所有的事情打壞以後都能比以前更好,我們成年人生活里遇到一件一件倒霉的事,跟所有人都哭訴,如果每天你都在這樣傾訴,那就叫做比此刻更壞,因為你失去了及時修復它的時間,而且使你一次一次被它又打了一頓,打幾十頓是因為你說了幾十遍,所以不是所有打壞的事情都可以比從前更好,但是我們追求的上線,這件事情不比此刻更壞,這是我們保底的下線,我覺得比知識更重要的是家長和老師共同給孩子一個態度,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修復的能力。

搜狐教育頻道主編鄭蓉:在教育孩子的時候放任自流或看管太嚴都不是最好的教育辦法,家庭也好、學校也罷,怎麼給孩子自由發展的空間與嚴格管教,達到一種平衡?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我也一直在探索,現在養獨生子女有的時候成本真高,你探索出來這套經驗沒有第二個孩子再去實現了。我在帶孩子的過程中我是這麼認為的,首先作為家長,家長就不要有一種簡單二分法導致簡單一元論的偽命題設問,嚴格寬鬆是一個偽命題,嚴格的是標準,寬鬆的是態度,嚴格的是這孩子如果不孝順、不誠實,做壞事就必須要守住底線、毫不通融,這叫嚴格,寬鬆的是民主和平、陪伴學習全家的生活方式。所以可能這是一種內緊外松,大家的道德默契、價值點在哪裡?是不能夠突圍的,其實我就是獨生女,我父親很早去世了,這麼多年包括我姨媽沒有孩子,都跟我生活在一起,我的孩子又是獨生女,所以她就知道我們家姥姥和姨姥姥,原來她就認為她倆的一切的觀念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家裡的最高宗旨。所以她出去一看見買點心什麼東西就先得跟我說媽媽咱們買無糖。我們出遊一家人全是一起出遊,她一出去就要帶著她的玩具,有一天她出去沒帶,我問她怎麼沒帶?她說我得騰出手來扶姥姥。所以就是要讓孩子知道大家在價值默契中怎麼選擇。

學習這件事家長不能偷懶,陪孩子學習就是學習態度的養成,這個陪不是陪他做作業,家長不能陪過了,幫小孩檢查功課這件事也得適可而止。別老覺得小孩都要得一百分,其實我覺得在小學階段90幾分挺好的,就是得個80幾分又怎麼了?你還幫他上淘寶去檢查不成?他知道哪兒錯了下回考場上能好一點,這個陪伴有一部分是獨立放權,有一部分就是親子互動的,去學一些課外的東西。比如說讀書這個事,因為我給孩子他心裡年級高一點,我們就定世界名著,我帶他讀,我以前給她講過《巴黎聖母院》,這個書來的時候她才八歲多,她說媽媽,我要讀《悲慘的世界》,那個顯然讀起來太困難了,我們娘倆一人抱一個大墊子讀這個,讀得我哭得稀里嘩啦的,我這麼熟你跟小孩讀的時候也會特別受感動,她跟我交流,她說我覺得那個警察其實也不是壞人,他不過就認為他是法律的象徵,他是忠於職守,讓自己出庭說不是市長的時候他感動,她說我就選擇這三點寫我的讀書筆記,寫好寫壞都隨她,這個沒有標準。關鍵是她自己能理解到什麼地方?她覺得對名著有一種信任我覺得就好,我覺得家庭一定是一個以愛作為最高教育前提的地方。我們所要讓他保持的那些嚴厲的權威的底線,也是因為愛的出發點而讓人知道的規矩。所以愛的這種溫暖,如果一直在陪伴他的話,一個有尊嚴的人會清晰地知道有什麼必定是有所不為的,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溫和的權威。

搜狐教育頻道主編鄭蓉:說起傳統教育的傳承,我們都知道清華附小的師生們已經把見面行鞠躬禮當成是一種習慣,這種習慣的引領者正是我們的竇桂梅校長,竇校長我記得您曾經說過,鞠躬禮是從您母親的行為中感知到的,我想您談一下一個好的家教能給孩子帶來什麼呢?

清華大學附屬小學校長竇桂梅:我家不能說家教多好,但還是有一些良好的習慣。因為我是山東人,尤其是父親對我要求特別嚴格,而我的母親一直都是謙卑,謙卑得讓你永遠心疼的那個良家婦女的形象。而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她總是含著微笑著跟所有的鄰里鄉親們交往,如果說我們家裡和周遭的鄰居的關係相處得那麼好,是我的媽媽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現在在這樣一個轉型期,我們都在回到經典,重回那些傳統的東西。我上小學的時候,我一直是敬著隊禮走完我的學生時代,但是到了中學,因為沒有少先隊隊旗了,就要行注目禮升國旗,可是到了中學沒有人告訴我怎麼行注目禮,怎麼個站姿,後來成人以後我又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清華附小一要搞運動會就要升國旗,家長們看著國旗,小學生立正,我們很多人看了升國旗不知道肅穆。我在想清華附小要有一個符號,要有一個標記,那就是一個鞠躬禮。這個鞠躬禮一直到今天,只要清華附小的小朋友們見到我,見到其他的客人、老師們,鞠躬禮的頭一低下就是一種禮貌,就是一種修養。

搜狐教育頻道主編鄭蓉:說起傳統教育的傳承,我們都知道清華附小的師生們已經把見面行鞠躬禮當成是一種習慣,這種習慣的引領者正是我們的竇桂梅校長,竇校長我記得您曾經說過,鞠躬禮是從您母親的行為中感知到的,我想您談一下一個好的家教能給孩子帶來什麼呢?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我在政協的提案上曾經做過一份提案,提出我們學校和家庭要讓孩子在小學、中學、大學三個階段配合三種教育。小學時候我們要配合公益教育,中學的時候我們要配合挫折教育,大學的時候我們要配合職業教育,我為什麼提這三點呢?因為小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有為別人付出的公益心。我認為在校學公益課應該像上語文、數學一樣是一門課,他應該有專門的時候出去為別人服務,一個小小孩只有為別人服務,他自己覺得別人感激他,他是有尊嚴的,他長大以後才會熱心公益。

于丹女士參加搜狐教育名家沙龍欄目。

我們想想中國做慈善有多大的誤區?大家第一認為慈善是有突發災難以後才做的事,不是常規性的。第二大家認為慈善是明星和富商才做的事,不是普通人的行為,但其實慈善是一種公民習慣,就像我們的衛生習慣跟公共社交的禮貌一樣,慈善應該是每個人在平時積累的公民習慣。這件事情是要小小孩有公益心才能做到的,只有讓他在家都幹活,出門也讓他幹活,他才能夠逐漸覺得我能承諾責任。別老說孩子還小,長大了就會了。大家要知道小孩是最懂常識的,小孩是最有創造力的,小時候明白的事,大了以後未必守得住,小時候要是不明白,越長大會越不明白的。所以是非之心是小時候的底子,人能為別人奉獻是小時候的功課,這就是小學的公益教育。

到中學,咱們孩子青春期的叛逆,受社會傳媒影響,很多的人的情感,包括早戀、人際糾紛都大大提前,所以中學要是不教他挫折教育,在心理學上去做調試的話,他以後自暴自棄的行為,或者出現心理疾病的幾率就會激增。而大學強調的是職業教育,你要在職業上承諾責任了,不能到了崗位上再延續讓人家像老師、像家長一樣手把手地照顧,沒有走出心理斷乳期的人。所以我覺得從學校到家庭要強化這一段孩子的心理共識。

所以我們既然有了各個階段的目標就可以落實到行動上,比如說我堅持認為,小孩子在家是要幹活的,這一點如果說家校溝通,我有一個觀點,現在我們學校都很負責,都有孩子的網站,家長也都有圈、都有群,每次的作業都寫得非常清楚。但是我的孩子呢,上小學以後,從一年級就給她一小本,老師布置什麼作業你就記下來,有不會的字沒關係,幼兒園的時候拼音非常熟了,你用拼音自己記下來,記完以後都是自己的事了,她回來跟我說媽媽,我們網站上有今天的作業,我說我不給你上,我也不知道怎麼上,你記的是什麼就是什麼。有的時候她熱心腸幫好多事,老師老叫她上辦公室拿個什麼東西,有時候作業少做了,回來特委屈,媽媽我出去了,你也不給我查,你自己知道你出去了,回來你就應該問同學,她就抱著同學幾個同學打電話,姥姥有時候心疼,你給她查一下吧,我說他自己知道出去了回來就得問同學,上學也是,有的時候走了,姥姥說沒帶飯盒,我說不用管她,看她中午能不能吃上飯,所以我認為老師跟家長不是說聯手要呵護得她滴水不漏,這邊家長給包得好好的,小包袱交到老師手裡,那這孩子什麼時候自立呀?

所以作為家長我認為 ,小孩能對自己負多少責就讓他去負責,他能夠為別人做多少事,在安全的前提下,這麼小的小孩不能傷著他,不能累著他,能幹的活就要讓他去做,如果我們都這樣做的話,孩子的尊嚴是在行動中建立起來的。

清華附小同學歡迎于丹老師做客,集體吟誦:《春江花月夜》、《愛蓮說》、《詩經?木瓜》。

搜狐教育頻道主編鄭蓉:在很多家長看來,學校在學生的品德教育,課外活動方面,投入的時間和力量並不夠多。相反,我們也經常聽到老師們說,現在的孩子普遍自理能力差、缺乏良好的生活習慣和文明教養,認為家長沒有做到位。于丹老師您如何看?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首先,我認為教養這件事不見得跟品德教育課直接掛鉤。一個孩子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行為能力?從起早睜眼一直到晚上上床睡覺這段時間,對一個孩子而言無時無刻都是品德教育課的時間,所以不能因為他品德教育課上少了教養就差了,真正的教養是舉手投足,是一種耳濡目染。一個小孩子過去寫字這裡是從小就有書法課了,咱們現在有墨汁了,過去磨那個墨條,連墨條磨得歪歪斜斜,說明你這個時候心是慌亂的,做人磨墨都要方方正正,所以老師和家長互相都別推卸責任,言傳不如身教,一個家長都扔得亂七八糟,孩子就不容易找著東西,家長對人說話沒有禮貌,那個孩子就是行鞠躬禮他心裡也缺乏恭敬之情,這是一體化的,不矛盾。

還有個現象,現在做長者的反而會心浮氣躁。現在學生姥爺爺、爺爺這一輩基本上就是60歲上下,60年前出生的人生長在什麼環境下,他們整個的人格成長基本上是在反右的時候他們在上學,到文革的時候他們都下鄉了,回來了以後能夠就業的時候他們就批林批孔了,他們也是這個世紀的受害者,所有關於人性的東西,在批鬥、在提防、在衝突中一切被放大,那個時候人跟人所有的親情要服從於階級的鬥爭,所以夫妻之間互相揭發、孩子去批鬥自己的父母,我們這幾天都在熱議張藝謀的《歸來》,其實當一個人肉身生命從囚禁中歸來的時候,我們漂泊的精神還要有多久才能歸來呢?所以現在讓孩子重歸中國人的典雅,重歸中國人的禮貌,重歸中國人擁有的民智與擔當,這個在替一個世紀還債。所以孩子在給他們安慰,而好的學校教養也在反過來拉動家庭教養,孩子有時候也在給大人樹立標杆,我相信我們把最艱難的這個還債一點一點地還下去,當現在的孩子再成為父母,我們的社會風氣會好很多,當他們成為姥爺和爺爺的時候,我們會迎來更儒雅、更謙和的面貌,老師們加油。

學生提問:我是清華附小水木童星電視台的小記者,有個問題想問您,小學生學國學應該學哪些呢?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我覺得小學生學國學,因為小孩記性特別好,他就能背下來很多東西,但小孩子的時候不一定要求他每個詞都懂得。小時候先灌進去,長大了慢慢再去理解。人可以用一生去理解,作為一個信念先把它儲備下來。另外一點我還認為,小孩可以多背一些詩詞,因為詩詞是中國人的表達,詩詞是中國人的鄉土。我其實今天也帶了我自己的兩本書,跟于丹老師讀最美古詩詞,要送給孩子們。小小孩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我生在文革的後期,我長大在60年代末70初那一段時間,我是80年代上中學,那時北京四中的學習環境就好了,考大學都很順。但我的小學時代並不好,特別是我從小沒有上過幼兒園,因為我的父母下放了,我作為獨生女跟我姥姥生活在一個大院裡頭,所以我姥姥就是在我從一兩歲的時候就教我背大量的詩詞,我在小時候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因為沒有人跟我溝通。但是我今天詩詞的底子都是我6歲以前打下的,因為你背下來以後會深入骨髓,所謂學國學對小孩來講,其實無非是拿國學熏著他,它是一種熏陶,你不一定讓他多麼明白。還有一點,家長讓小孩子念書的時候不要深究意義,要鼓勵小孩子隨便瞎說。我的孩子特別喜歡詩詞,因為她從小跟著我背,月子里我哄她的時候就背春江花月夜,她三歲的時候背誦「國破山河在」,我女兒理解成杜甫他們那兒地震了。這都是她的理解,她三歲的時候有資格瞎說,也是因為喜歡可以瞎說。一個家長呵護孩子,不輕易用標準答案去糾正他,讓他跟你玩一樣地互相背、對詩,其實孩子有了興趣的話,我想這是最好的國學,謝謝小傢伙。

清華附小校長竇桂梅與于丹互贈禮物。

學生提問:有些同學有一些疑惑,在論語中有一個宰予的故事,他白天睡覺,孔子說他"朽木不可雕也"也就罷了,孔子為什麼說"聽其言觀其行",有什麼故事能給我們講一講嗎?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實際上聽其言觀其行,是說觀察人的一種方式。每一個人都不僅僅是那張紙,平時人的說話辦事都反映這個人。孔子說:一個人要"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任何人你看他是個什麼人,看三個階段,任何事情有它的起承轉合,看人要是把這幾點都看了,你就真的他是個什麼人了。所以無論是宰予,無論是子路,一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在他日常中去了解,朽木不可雕也,你說子路身上永遠只有勇敢一個標籤嗎?顏回就沒有缺點嗎?每一個人都是立體和變化的,作為中年級的同學,交往的時候不像低年級了,誰是你的好朋友就鐵杆好,中年級要開始學習觀察了,知道不同的人是立體的,就能夠包容人,跟人打交道了,所以咱們可以跟孔子學習這麼一種觀察的方式。

學生提問:于丹老師您好,您曾經說過自己偏科,偏科既成就了您,也局限了您,我們想問您遇到嚴重偏科的孩子應該怎樣引導呢?

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作為當年曾經嚴重偏科的孩子,我其實特別想遇到好老師。我認為一個孩子的興趣點有時候是被開發出來的。其實偏科可能都有對語文更感點興趣,數學更感但興趣,我為什麼造成偏科呢?在文革後期那個特殊的條件下,60年代末、70年代初,我的爸爸媽媽,包括我舅舅也是大學的老師,他們全下放了,我跟我姥姥在家裡,她不可能給我任何數理化的知識。其實她能做的就是寫一筆漂亮的蠅頭小楷,她能夠熟讀詩詞歌賦,我為什麼會有文科會有興趣,是因為啟蒙得太早了,我從一歲多我姥姥就這樣啟蒙著我,我舅舅是一個理工科的教授,如果他當時在我身邊我可能也會成理科生,因為事實證明,同樣被姥姥一手帶大的他的女兒一路在讀理科,在國外讀了兩個博士才回來,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我的小表妹在她爸爸回來以後啟發了很多興趣,他在同時啟發著我和我大表妹,我們倆已經過了那一段了。因為我們被學問的鼓勵得更多,一個家庭的孩子,一同胞的孩子都有可能偏科,一個人生命有無盡的潛能,一個人最後的目標不是成為哪個偶像的複製品,而是成為一個最好的自己。作為任何家長和老師,都不要帶有成見地說這孩子天生就不是學什麼的料,其實沒有天生是什麼料,所有的孩子都是天才,錯誤的是我們可能因為教育而把他們變成了庸才。所以多鼓勵孩子的人性,讓一個孩子認為什麼事情我都能行,對世界的好奇心才是生命最好的保鮮劑,我不主張過早暗示孩子是否偏科,一個人愛這個世界可以有多種表達,包括不幹專業的事情我也可以有興趣,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把澎湃的興趣激發起來,他以後就有一個健康的,能夠建設世界眼光的良性人格。小孩子對於自我的信心和對於世界的好奇共同組成了一種人類熱愛的基因,有熱愛就有無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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