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翰:「留守悲劇」,該誰堪憂?
07-27
郭翰/文 3月18日上午,宿州市埇橋區大澤鄉鎮水池村,一名44歲的留守女子被發現已去世多日,女子身旁一名1歲半的幼女也奄奄一息。發現情況後,村民趕緊叫來救護車。幸運的是,經過醫院全力搶救,幼女最終脫離生命危險。來源:中安在線 應該說,這是一個典型的「留守悲劇」事件,主要原因還是「留守」家庭無法相互照顧。其實,這樣的悲劇,我們都會隨時看到見諸報端,家庭為了生活而分離,導致家庭成員之間的不能相互照顧,空村現象,鄰裡間的走訪頻率減少或者基本沒有。或者偏僻的農村,都是「留守」老人和兒童,活力減弱,不能相互之間照應。突發疾病,無法得到人們關注,悲劇也就這樣上演。 農村這出「留守悲劇」,絕對不是個案,也不是某個地方的特殊現象。如今,對於中國的農村,「空房」、「空村」、「空情感」、「悲劇事件」、「安全問題」等等。或許說,也正是城鎮化發展中一個嚴重亟待解決的問題。孩子無人看管,父母無人贍養,家庭相互分散,也就鑄就了這樣一出出農村特有進程中的可悲事件。 對於任何人來說,面對了,都是一種痛心的現實,誰能解?只有生在農村的家家戶戶,也才能有最深刻的真實感受。兒女面對著父母過世,父母牽掛著兒女外出平安,都被這樣的相思,絲絲縷縷的纏繞著。 筆者經常走轉農村各種環境,對於農村的了解,幾乎可以說和吃飯穿衣一樣熟悉。面對著農村的每一個畫面,都有著深入骨髓的感悟。比如「空村」,一個村裡,鄉鎮登記的人口,有近60%全部外流。適逢一些大事小事,走到跟前的除了本家的親戚朋友,基本上寨鄰都是很多老人。他們張羅著過去年輕人的事務,雖然勞動活比過去減少了很多,但面對著隔山的夕陽,也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嘈雜和喧鬧,相反偶爾聽到幾聲犬吠,那就是寧靜的鄉村,寂寞的陪伴,就像隔著自然安靜的深深沉靜,最後就是每一天日出日落的起伏群山。 看得出,這幾年,政府對於農村的改造,不僅多了很多基礎設施的建設,也同時多了無數美麗鄉村的打造。但最終能夠恢復鄉村原貌的,依然也只是家裡面,一個手機的遙控指揮。 相對來說,鄉村的褪變,不能不說與經濟發展,城鎮化的極大進步不無關係。過去田間地頭牛羊影子到處有,風聲雨聲吆喝聲處處可以出現,曾經在記憶中的很多繁華鄉村路,如今也只能是亂草叢生,如果非得找一找影子,估計也算是一種過去的記憶。 而真正留守的家庭,也往往都是那些城市生活不靠邊,農村生活不靠譜的家庭現狀。因為年輕人出門打工,帶著孩子負擔太重,帶著父母更是基本不可能。於是乎,就會出現夕陽下,村口邊,春節來臨前,那些稚嫩的小眼睛,一直望著父母出現身影的期待。 當然,對於社會的進步,我們不能過多的解讀,但對於這種農村的悲劇,確實需要整個社會認真思考。農村的現狀,我們不能僅僅只是如一些媒體的過分興奮,樓房高了,鄉村美了,田野綠了,生活富裕了等等,這種僅僅只是口號式的激勵。地方政府同樣也做了不少工作,可面對如此「悲壯」的人口外流,本身也是對於農村最大的漠視。 為什麼如此悲劇會出現?為什麼出現了幾天總是沒人發覺?據大澤鄉水池村村委會蔡主任介紹,胡蘭(死者)生前身體不太好,血壓較高,且腦部有疾病。「這孩子被發現時,上身穿著棉襖,但下身只穿了襯褲。」蔡主任說,「孩子真是命大,至少3天沒有進食。如果不是及時被發現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每一個社會分子,都是建設強大祖國的一股力量。農村孩子「留守」,農村老人「空巢」。我們將用一種什麼樣的責任去面對?也將用一種什麼樣的鏡頭來還原? 或許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現才思考,留在至少每個農村人心頭的,或許不僅只是闖出一條路?還需要整個社會、政府、家庭、個人、真正的分出一份責任感,讓流走的農村人,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遺憾,也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悲慟?這股合力將如何形成?期待,幸福安康的農村,真正有一個「中國夢」的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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