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的老照片，為省5分錢早餐步行23千米的中國人

屋頂上的溥儀

北京，20世紀初

1912年溥儀遜位時，還只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享受著「皇室優待條件」，在紫禁城中的生活可以說是無憂無慮。故宮保存的這張溥儀照片，是他站在千秋亭西側房頂上的拍的。

距離晚清被終結已有100多年了，這段時間，中國真的發生了「炸裂！」般的變化。

晚清時的中國人，及其貧窮。當時一本叫《中國人的性格》里說，那時的中國，生活水平低得完全可以用「為生存而鬥爭」來形容，普通百姓「為了省下5分錢早餐可以走上46 里路」。

不僅貧窮，還有動蕩和災荒，1870年的巴塘大地震，死了至少3000人，政府短暫救濟，但對藥品、重建等事不聞不問，災民流離失所，淪為乞丐。1877到1878年北方多省大饑荒，上百萬人餓死。

還有官場腐敗。1894 年末的一期《倫敦每日新聞》上，有一篇名為「清國官場腐敗危及人類道德」的述評里寫：「在當今世界的秩序下，大清國的存在對世界和平來說永遠是一種威脅。在我們的地面上，大清國是一個既污穢又醜惡的國度，它的存在是一種時代錯誤……病入膏肓的政治腐敗、深入骨髓的野蠻習性和無可救藥的愚昧無知正在讓這個腐爛之中的巨獸搖搖欲墜。」

貧窮、災荒、官場腐敗，那樣的中國，當時的普通中國人是怎樣的呢？

攝影家劉香成歷經數十年，在世界各地收集有關晚清至民國的影像資料，並彙集成《壹玖壹壹》一書，以下照片都來自其中。

稻田、農舍和茶園，

江西梅田，1902年

攝影師利卡爾頓在日記中寫道：「這個山谷滿是稻田，水稻被田埂分隔開以便單獨灌溉，田邊的稀疏灌木是茶樹。這裡，百姓比較愚昧迷信，很少有外國人敢從村莊穿過，坐著的中國人來自稍大些的城鎮，受外國人僱傭。」

攝影/詹姆斯·利卡爾頓

美國華盛頓國會圖書館

路邊小景

香港，1860~1862年

幾位婦女坐在路邊轎子前修補衣服，一個小小的嬰兒在母親膝下戲耍。提到香港，當代人腦海中閃現出的畫面一定是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或者是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港。如果不是照片出處明確，人們很難將這樣的景象與香港聯繫在一起。

攝影/彌爾頓·米勒

英國倫敦皇家亞洲學會

長江上吃早餐的船工

1872年

這些船工是船隻沿長江上行時最主要的動力。他們身著統一的服裝，緊繃的嘴角顯示出他們身體的壯實。這是一種以透支精力和生命為代價的工作。

攝影/約翰·湯姆遜

英國倫敦維爾康姆圖書館

一家藤製品廠

1875年

手工業是貧苦的中國農民在農業生產之外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中國的藤製傢具、器物在歐洲很受歡迎，西方商人提供設計和樣式，交由廉價的中國勞動力製作。

攝影/佚名

抽取蠶絲的女工

香港，19世紀80年代

生絲是19世紀中國最主要的出口商品之一。從照片中展示的裝置來看，此時家庭繅絲業已經有了一定規模，眾多這樣零散的家庭手工作坊彙集起來，成為中國近代工業和對外貿易的根基。

攝影/佚名

華蓋創意

街邊梳頭攤

1900~1910年

清代男人的辮子，似乎成了那段歷史的一個象徵。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時至今日，仍有西方人認為，中國人的一個特徵就是留著這樣的辮子。

攝影/施塔福

上海市歷史博物館

修腳師

北京，1869年

民間的修腳師不單單可以提供剪腳趾甲等簡單的服務，還是流動的腳醫，他們能根治雞眼等各種腳病。

攝影/約翰·湯姆遜

英國倫敦維爾康姆圖書館

在紫竹林教堂避難的神父和中國教民

天津，1900年

義和團運動中，除了外國人，更多被義和團追殺的是被稱為「二毛子」的中國教民或使用洋貨的中國人。為了躲避戰禍，很多人都逃往使館和教堂尋求庇護。

攝影/詹姆斯利·卡爾頓

英國倫敦大英圖書館

在中國的傳教士

1910~1920年

河南黃河流域連年遭受水災，義大利帕爾瑪「聖方濟各·沙勿略外方傳教會」的傳教士在向中國兒童宣講天主教教義。

攝影/佚名

華蓋創意

轎中的女傳教士

泉州，約1894年

外國女傳教士正準備外出傳教。基督教於鴉片戰爭後期傳入福建，1856年傳入泉州，並先後在泉州形成了以不同差會為背景的許多宗派。

攝影/佚名，

英國倫敦聯合歸正教會，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

七個爬上墓塔的人

1908~1912年

清末新思想的引進，讓很多人認識到強身健體是改變命運的途徑，遂聚眾練習傳統武術。但除了強壯的身體，還需要用「民主與科學」來武裝頭腦。

攝影/佚名

英國牛津大學皮特利弗斯博物館

八國聯軍總司令瓦德西由聯軍軍官陪同，率軍穿過午門進入紫禁城

1900年

瓦德西曾任德國總參謀長，晉陞陸軍元帥。1900年8月，任八國聯軍總司令，並於10月17日抵達北京，進入紫禁城並住入慈禧的儀鑾殿。

攝影/詹姆斯·利卡爾頓

美國華盛頓史密森尼博物院貝林中心

國立美國歷史博物館檔案中心

上海商余學會會員

1911年

1908年，許多愛國的商界青年主辦了商余學會，並逐漸由體育團體發展成為擁有一定武裝的合法的軍事團體。這些會員參與了攻克滿清上海衙門的要塞獅子山一役，並獲得革命軍上海都督陳其美（字「英士」）的嘉獎，並拍照留念。

攝影/佚名

王秋杭提供

準備南下武漢的清軍部隊

北京，1911年10月

在獲悉武昌首義的消息後，清廷立刻派蔭昌率領新軍前往彈壓。這是北京的新軍正通過東四牌樓，準備前往前門車站。和旁邊的巡警、民眾比起來，這支隊伍明顯高大很多，整齊的隊列也顯示出其嚴格的訓練水平。

攝影/施塔福

上海市歷史博物館

執行任務的清軍偵察兵

漢口，1911年10月

現代化訓練和裝備的偵察騎兵是清末編練的新軍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他們的訓練水平在實戰中得到檢驗，為清軍提供了重要的戰地情報資料。

攝影/丁樂梅

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倫敦傳道會

世界傳道會檔案館

孫中山等謁祭明孝陵

南京，1912年2月15日

清帝退位三天後，孫中山一身戎裝攜南京臨時政府官員謁祭明孝陵。辛亥革命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為口號，因此孫中山一行在清帝退位後即來拜祭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明孝陵。前排自左三始分別為南京臨時政府南京衛戍總督徐紹楨、陸軍總長黃興、臨時大總統孫中山、海軍總長黃鐘瑛，左七露半張臉的是教育總長蔡元培。一個月後，臨時政府即宣告解散。

攝影/佚名

香港歷史博物館

資料與圖片來源：

《中華遺產》2011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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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整理/風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