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揚順教授與自然分娩新技術系列介紹 二 還是自然分娩好
還 是 自 然 分 娩 好
田揚順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規律。做為婦產科醫師自然主要說「生」。「生」有多種方式：人類絕大多數是經過自然分娩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在自然分娩中遇到「少許困難」則需要產科醫師或助產士幫助才能完成，這種分娩方式叫「助產」（其中包括胎頭吸引助產、產鉗助產，還有許多人不知道的近年誕生的新式產科助產技術——氣囊仿生助產）；遇到不能或不宜自然分娩的「難產」則應行剖宮產結束分娩。人們常說的「順其自然」，在產科領域內應該理解為「自然分娩好」，這也是符合自然規律和法則。為了鼓勵孕婦自然分娩，還得從剖宮產的「弊端」談起。
一、剖宮產有什麼弊端？
在人類分娩方式上以前不存在什麼問題。但在20世紀80年代輿論界曾大力宣傳什麼「剖宮產體形好」，「剖宮產兒聰明」……，於是在關於人類分娩方面產生了誤導。眾所周知，世界上一切手術都必須有「指征」，而在中國唯獨剖宮產可以例外，以至於出現了「社會因素」及相關的「醫源因素」導致了中國剖宮產率直線上升（國外剖宮產率在持續上升20年左右便得到了有效控制，現在已經下降；而國內持續升高了20多年仍未見到下降「拐」點，目前仍在攀升）。2002年前世界WHO官員、英國產科專家Michel Odent在一次「國際圍生與助產學術會議」上直言：「在中國每年至少有100萬至150萬的剖宮產術是不應該做的」。現在的數字更高了：目前全國每年出生約2000萬人，合理的剖宮產數字應在300萬左右，最多也不能超過600萬，但實際上約有800～1200萬產婦施行了剖宮產。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情況呢？最重要的是人們缺乏正確的分娩觀，也與人們對剖宮產的認識不全面有關。
對於不能或不宜經陰道分娩的「難產」，剖宮產確實是迅速結束分娩的有效方法；但是沒有剖宮產指征者要求手術就不是明智的選擇了，這是因為人們僅看到了剖宮產的「優勢」一面，而沒有看到剖宮產還會出現種種併發症的另一面，甚至還會反過來對母嬰「製造」一定的危害。那麼，剖宮產有什麼弊端呢？請看：
l 孕產婦病死率：臨床實踐已經證明，剖宮產術在一定的範圍內（比如<20%）臨床應用曾使孕產婦病死率明顯降低；但是隨著剖宮產率的持續上升，孕產婦病死率並沒有隨之進一步降低，反而隨著剖宮產率的居高不下而上升，其中包括產婦要承受的手術意外、麻醉意外、大出血、感染、內臟副損傷、羊水栓塞及晚期產後出血等，所以，從另一側面看剖宮產術又對產婦的生命構成了直接的威脅。
l 圍生兒病死率：臨床研究已經證實，當剖宮產在合理上升階段時，可以做到圍生兒病死率下降；而剖宮產率處於不合理上升階段（指剖宮產率上升到一定水平後再盲目擴大剖宮產率），並不會再降低圍生兒病死率，反而會增加。
l 近期併發症：剖宮產術與其他任何手術一樣，亦可出現種種併發症，如出血、感染、副損傷等，這一切與術中所遇到的困難、術中處理措施及術後觀察與處理不及時有關。常見的併發症有：子宮內膜炎、子宮或腹壁刀口感染、貧血、泌尿系感染、腸麻痹、血栓性靜脈炎、肺栓塞、腸梗阻、盆腔膿腫、術中或術後出血、空氣栓塞、羊水栓塞、腸道損傷、膀胱或輸尿管損傷等。
l 遠期併發症：剖宮產術不僅要求產婦承擔手術和麻醉的風險，還要承擔比自然分娩更多的出血、感染及副損傷、甚至遇到嚴重感染或出血需要切除子宮等併發症的風險。這些併發症對婦女的遠期健康有很大的影響。在對剖宮產術後的遠期隨訪中，發現有宮旁粘連、盆腔炎、子宮腹壁瘺、慢性腹痛、腰痛、月經紊亂、貧血、慢性盆腔炎、性交疼痛等所謂「難治癒的慢性剖宮產後疾患」，將會給產婦帶來許多痛苦並減弱勞動力，還增加了異位妊娠及剖宮產疤痕妊娠的發生率。
l 對胎、嬰兒的近、遠期弊端：眾所周知剖宮產術產生「剖宮產兒綜合征」的機會比自然分娩多。何謂「剖宮產兒綜合征」呢？指剖宮產兒呼吸系統併發症增多，如窒息、濕肺、肺炎、肺不張及肺透明膜病等。這將會增加新生兒死亡率。目前研究已證明，剖宮產遠期可造成「兒童感覺統合失調」。何謂「感覺統合失調」？即任何原因的感覺刺激信息不能在中樞神經系統進行有效的組合，以致整個身體不能和諧有效地運作就稱為「感覺統合失調」。表現為日後出現定位能力差，注意力不易集中，多動症，學習能力下降，也與閱讀、劃線、打球困難等有關，可以造成部分兒童社會適應能力下降等。目前 在社會上見到的這種孩子越來越多，這種孩子的家長真後悔當時為了怕痛而作為剖宮產術。
l 對下一代的遠期影響：目前研究認為，自然分娩兒與剖宮產兒在「智商」方面無明顯差異，而在「情商」上卻具有明顯差異，自然分娩兒具備良好的社會適應能力。這是因為自然分娩兒在分娩過程中發生了一系列順應性旋轉改變（即出生前的「系統磨練」），不僅減少了出生後呼吸系統病變及日後的「兒童感覺統合失調症」，還在系統「磨鍊」中接受了母體分泌的許多激素（如縮宮素、泌乳素、β-內啡肽、ACTH、兒茶酚胺等），這些激素又統稱為「愛的激素」及「母愛激素」，在下一代生長發育中容易獲得「人類愛的本性的培養」，必將會經過培養教育成才！國外學者研究提示，如果缺少這些激素（剖宮產兒明顯缺乏），則胎嬰兒愛的本性便會受到損害，這種危險性可延遲至青少年期，甚至到成年後才能表現出來。有人深入調查青少年犯罪、自殺、孤獨症及吸毒、精神性嘔吐、精神分裂症等均是「人類愛的本性受損」的不同表現，儘管目前尚缺乏國內研究資料證實，但提出這一觀點無疑是一種進步。我們不能等到若干年即成事實後才去改正，為什麼現在不去有效控制剖宮產率呢？
二、自然分娩好處多
古今中外幾千年來人類最基本的分娩方式是（經過產道完成的）正常分娩，也稱為自然分娩。這完全是經過循證醫學證實的人類最基本、最常見、最安全的分娩方式，也完全符合自然界的發展規律。
有研究報告提示，胎兒要按照一定的「規則」適應骨盆的形狀，在產力支持下完成經過產道一系列順應性改變（包括「銜接」、「下降」、「俯屈」、「內旋轉」、「仰伸」、「複位」與「外旋轉」等），最終才能完成分娩。其皮膚及末梢神經的敏感性均較剖宮產兒強，隨著子宮收縮對胎兒的擠壓過程，也正是胎兒大腦的初級腦成熟的過程，對其日後腦組織及神經系統發育（對經剖宮產兒而言）有很大幫助，而並不是以前宣傳的「剖宮產兒聰明」。再有當胎兒娩出後，助產士暫不急於娩出胎肩，而是很快擠出胎兒口鼻內的粘液和羊水，在胎兒全部娩出後助產士用紗布輕輕擦去（新生兒）口鼻粘液，再用吸管吸出呼吸道內的粘液。多項研究證實，自然分娩兒很少患有肺部疾患。另外，在自然分娩過程中胎兒在神經體液調節下，受到宮縮、產道物理張力改變的影響，胎頭、胸腹部及整個身體有節奏地被擠壓，這種刺激信息經外周神經傳遞到神經中樞，形成有效的組合和反饋處理，使胎兒能以最佳的姿勢、最小的徑線、最小的阻力順應產軸曲線而下降並娩出。自然分娩兒很少發生「感覺統合失調」，利於下一代茁壯成長。自然分娩兒較剖宮產兒易得到母體免疫球蛋白IgG，並有選擇性地使細胞介導的非特異性免疫增加，這對於主動免疫系統尚不完善的新生兒是非常有益的，因而自然分娩兒具有更強的抵抗力，不易患傳染性疾病。至於體形問題直接與產後是否堅持合理營養與運動有關，說「剖宮產體形好」沒有任何科學道理。現在有一種新觀點，即在萬不得已時不要去破壞產婦身體的完整性。每個產婦都有保護自己身體完整性的權益，千萬不可把開刀當做一種兒戲。請廣大孕婦深思！
全國著名產科專家葉惠芳著文指出：剖宮產術後感染率可比陰道分娩高出7～10倍。另一產科專家邢淑敏認為：剖宮產手術死亡率及併發症高於陰道分娩後2～4倍或更高。可以這樣做個比喻：自然分娩兒在出生之前經過「系統磨練」（指胎兒在產道內一系列順應性改變及獲得「愛的激素」及「母愛激素」），必將有利於日後成才；反之，剖宮產兒沒有經過艱苦磨練，而是「舒舒服服」地問世，這並不利於日後健康成長。如此說來，經過陰道自然分娩才是人類最基本、最常見、最安全的分娩方式，自然分娩才是符合自然界規律又符合母嬰生理特點和生理規律的生理活動。因此可以這樣說：自然分娩兒才是最聰明的、最健康的！明顯提高了人口出生質量，才真正有利於後代的生長發育和健康成長！
三、需要花大力氣徹底轉變分娩觀
當前的形勢不容樂觀。導致我國異常升高的剖宮產率主要來源於「社會因素」和相關的「醫源因素」。從表面現象看是一方面求作剖宮產，另一方就施行剖宮產；但從實質上看，是沒有徹底轉變分娩觀。分解來看：廣大孕婦（包括親屬）既沒有真正認識自然分娩的好處，也沒有深刻了解剖宮產到底起什麼作用？又有什麼弊端？從廣大產科醫師角度來看，也沒有徹底轉變分娩觀，再加上法律制度不健全（剖宮產前親屬已簽字負責，而自然分娩一旦發生意外，醫師得不到法律保護），還有經濟利益的驅使。於是在「社會因素」與「醫源因素」（不包括合理的剖宮產）的共同作用下剖宮產率呈現了異常增高態勢。
「提倡自然分娩、努力降低剖宮產率」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工程。建議：第一，各種媒體應該大力宣傳「自然分娩好」，並且如同當年宣傳「母乳餵養好」一樣做到家喻戶曉；同時也要實事求是宣傳剖宮產的「弊端」，努力消除「社會因素」給產科醫師的工作帶來的干擾和影響。第二，各醫療機構應該真正落實執醫為民重要思想，切實做到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要把經濟利益擺放在重要位置。結合醫療衛生改革工作，對任意擴大剖宮產指征的單位要給予嚴格的管理與有效的控制。第三，政府相關部門應發揮應有的作用，應制定出鼓勵自然分娩、限制無指征做剖宮產的政策和制度，比如運用經濟槓桿作用限制剖宮產術收費（同時提高自然分娩收費），為產科醫師建立相應的法律保護等。第四，要加強對專業醫師的職業道德教育，把自己的工作與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緊密結合起來，不斷增強工作責任心，努力學習新知識和新技術（如中國創造的氣囊仿生助產術，就是一種安全的適宜的減痛的促進自然分娩的新技術，約有60%～90%的產婦能符合施術適應證，可以做到產程明顯縮短，痛苦明顯減少，母嬰併發症明顯下降，還能使某些難產轉化為順產，使自然分娩更為平安、順利、圓滿，明顯提高了人口出生質量，還減少了醫療費用，確屬利國利民的助產技術），做促進自然分娩的主力軍，努力降低剖宮產率
作者單位：第四軍醫大學西京醫院
通信地址：北京市海淀區阜石路甲19號院阜康1號摟5－601
郵編：100143
電話：13681037770（敬請先短息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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