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日趨嚴峻的世界金融危機，最近中國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十條擴大內需的措施，以及高達4兆人民幣財政支出計畫，引起世界各國高度關注。中國擴大內需政策的重點，在於加快民生工程、基礎設施、生態環境建設和災後重建，以提高城鄉居民（特別是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準，促進經濟穩健成長。 文：編輯部 面對日趨嚴峻的世界金融危機，2008年11月5日，中國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十條擴大內需的措施，及高達4兆人民幣財政支出計畫，引起世界各國高度關注。中國央行同時宣佈，將再次下調金融機構一年期人民幣存貸款基準利率和金融機構存款準備金率。這是央行自9月份以來連續第四次降低利率、第三次降低存款準備金率。從2008年11月27日起，下調金融機構一年期人民幣存貸款基準利率各1.08%，其他期限存貸款基準利率作相應調整；同時，一年期再貸款利率由4.68%下調為3.60%，再貼現率由4.32%下調為2.97%；個人住房公積金貸款下調0.54%。央行同時宣佈，從2008年12月5日起，下調工商銀行、農業銀行、中國銀行、建設銀行、交通銀行、郵政儲蓄銀行等大型存款類金融機構人民幣存款準備金率1%，下調中小型存款類金融機構人民幣存款準備金率2%。中國擴大內需、下調人民幣存貸款基準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政策，所凸顯經濟惡化現象值得重視。
中國擴大內需政策的經濟背景 今年以來，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全球性金融危機愈演愈烈，並已開始對全球實體經濟造成嚴重影響。中國雖然受到的直接衝擊相對較小，但其對經濟成長的負面影響也已經開始顯現，經濟增速連續五個季減緩，2008年GDP增速從一季的10.6%下滑到三季的9％。2008年前三季中國出口增速回落4.8％，淨出口對經濟成長的拉動比上年同期減少1.2％。2008年前三季中國宏觀經濟運行的主要特點有以下幾個方面：一、外部需求明顯收縮 金融危機在全球蔓延，世界經濟形勢惡化，特別是歐美日等中國主要貿易夥伴已經或將進入衰退，中國外貿出口受到直接衝擊，淨出口對經濟成長的貢獻明顯下降。 （一）出口實際增速大幅降低 剔除價格因素後，中國目前進出口實際增速僅為10%左右，大大低於往年同期水準。事實上，從去年美國發生次貸危機之後，中國出口實際增速已經開始大幅回落，剔除價格因素，2008年前三季出口實際增速分別為11.2%、11%、13.2%，低於上年同期水準10%。 2008年以來，中國進口價格指數一直高於出口價格指數，貿易條件不斷惡化。目前，中國貿易條件指數為91.7，明顯低於去年同期98.8的水準。這表明中國貿易出口相對於進口的盈利能力和貿易利益正在減少。 （二）對主要貿易夥伴出口減速 美國、歐盟等國家和地區受金融危機影響，經濟低迷、失業率上升、居民收入減少、消費水準下降，導致中國對主要貿易夥伴出口增速回落。前三季，中國對美出口成長11.2%，同比下降4.6個百分點；對歐盟出口成長25.6%，同比下降5.3個百分點。另外，中國第三位出口地區——香港，在全球金融危機的打擊下，轉口貿易受阻，港內大量企業倒閉、內部消費萎靡，經濟開始步入衰退，前三季中國對其出口僅成長8.9%，同比下降6.2%。 隨著金融危機在全球範圍蔓延，新興經濟體發展也受到拖累。前三季，中國對俄羅斯出口成長14.7%，同比下降69.8個百分點；對印度出口成長43.1%，同比下降24.4個百分點；對東盟出口成長28.4%，同比下降3.3個百分點。中國對新興經濟體主要國家出口放緩，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今年出口下滑趨勢。 外部需求減少，出口增速放緩，貿易順差下降，使中國淨出口對經濟成長的貢獻率降低。根據國家統計局測算，前三季貨物和服務的淨出口對經濟成長的貢獻率為12.5%，比去年同期下降8.9%，拉動經濟成長1.2%，同比下降1.2%。 二、住房、汽車等消費龍頭市場低迷 2008年，中國兩大消費結構升級主導產業—房地產與汽車行業出現調整，行業景氣度下降，消費需求減少，對關聯產業的影響逐步加深。（一）市場需求收縮 一是房地產成交量大幅萎縮。由於資本市場動盪，經濟前景不明朗，房地產市場觀望氣氛濃厚，前三季全國商品房銷售面積4.0億平方米，下降14.9%，降幅比上半年擴大7.7個百分點，比去年同期增幅下降48.8個百分點。成交量下降導致開發商資金緊張情況加劇，房價漲幅開始回調。全國70個大中城市房屋銷售價格一季上漲11.0%，二季上漲9.2%，三季上漲5.3%，北京、上海、深圳等部分大中城市房價出現下跌，商品房空置面積明顯增加。 二是汽車銷售滑坡。前三季汽車銷售量成長29.1%，同比回落9.0個百分點。其中， 8月份全國汽車銷售環比、同比均出現下降，環比下降5.5%，同比下降6.3%；9月份雖然環比上升，但同比仍下降2.7%。銷售量下降導致企業盈利能力降低，據統計前三季汽車行業國企共實現利潤218億元，同比下降0.8%，出現負成長。 （二）行業景氣度下降 一是全國房地產開發景氣指數從2007年11月份的106.59開始逐月下行，9月降至101.15，達到2006年2月份以來的最低水準。行業景氣度下降，導致資金注入減少，前三季，全國房地產開發企業到位資金28083億元，僅成長10.7%，同比回落27.2個百分點。景氣指數顯示，未來房地產市場可能由前一階段「量跌價滯」進一步發展為「量價齊跌」。 二是全球汽車業調整將影響中國汽車業發展，行業前景不甚樂觀。美國9月份汽車銷量較去年同期下降27%，創1991年以來最大月度跌幅；歐洲新註冊車輛同比大幅下降8.2%。國際汽車市場需求縮減，生產蕭條將逐步向中國傳導。中國汽車業在成本上升、出口降低、需求減少等不利因素的影響下，價格及利潤方面壓力較大，行業未來發展預期不佳。 房地產與汽車業作為中國當前的支柱產業，是本輪經濟成長的重要引擎，具有產業鏈條長、波及範圍廣、影響程度深等特點。這兩大產業的調整，將對上下游鋼鐵、建材、水泥、家電等一系列關聯行業成長形成制約，並通過產業傳導機制，對電力、煤炭、運輸等基礎性行業造成影響，從而加深對國民經濟調整的負面作用。 三、工業生產大幅減速 下半年以來，中國工業成長急劇回調，慣性下跌趨勢明顯，對GDP成長形成強烈下拉作用。前三季，全國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增速降至15.2%，同比回落3.3個百分點。尤其是第三季，工業增速下降幅度呈明顯擴大趨勢：7、8、9三個月的工業增速分別為14.7%、12.8%和11.4%，同比分別回落3.3、4.7和7.5個百分點。31個省區市有25個出現不同程度的減速。 一是作為工業生產風向標的發電量、原油加工量等指標延續下降勢頭。9月份規模以上電廠發電量繼6、7、8月持續下降後，跌勢不改，同比僅成長3.4%，原油加工量成長3.7%，粗鋼產量下降9.1%。地震、奧運等短期因素對相關地區發電、能源類企業的幹擾基本結束，發電量、鋼產量等指標增速持續降低反映出未來工業生產將繼續下滑。 二是由於出口減速、外需降低，工業出口交貨值成長放慢。9月份，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出口交貨值同比成長12.6%，比上月下降3.7個百分點。長期以來，中國工業有較大比例產能被用於外貿出口，工業出口交貨值增幅持續下降造成部分行業產能過剩，繼而可能出現減產、停產現象。 三是工業品庫存激增。7月份以來，中國工業產成品庫存量持續攀升，9月產成品庫存指數超過50%，達到近3年內的最高水準。全國20個行業中，9個行業產成品庫存指數高於50%，有部分行業高達60%以上。庫存增加意味著當前大部分行業面臨的市場供求形勢發生改變，未來企業縮減生產規模在所難免，相關產品價格面臨調整壓力。
四、部分行業出現大幅虧損 受前期原材料價格上漲、勞動力成本上升、緊縮性信貸政策實施、人民幣升值、外部需求減弱等諸多不利因素影響，今年以來，中國各類企業盈利能力明顯下降。1-8月份，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實現利潤同比成長19.4%，增幅比去年同期回落7.6個百分點；虧損企業數量接近20%，電力、紡織、有色行業虧損情況嚴重。前期中國企業高利潤成長率和高盈利能力的局面出現逆轉。 一是重點行業出現高額虧損。當前鋼鐵、有色、電力、化工等能源原材料基礎行業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虧損、減產現象。首先，鋼鐵業虧損額加大，前三季鋼鐵行業虧損額達11.54億元，是去年同期的18.06倍。其次，電力企業虧損程度加深，前8個月，電力行業實現利潤230億元，下降78.5%。火電行業由去年同期淨盈利455億元轉為淨虧損216億元。再次，前三季煉油行業巨虧1,200億元，煉油行業面臨巨大壓力。 二是國有企業利潤率降低。全國國有企業前三季累計實現營業收入同比成長25%，近兩月增幅逐月放慢；前三季實現利潤同比下降2.9%，連續出現負成長。同時，國有企業投資收益增幅環比下降。中國當前大部分重化工業產業龍頭為大型國有企業。國有企業經營效益下滑，預示著下一階段重點產業實現利潤將出現回調。 三是以民營性質為主的中小企業出現集中破產倒閉現象。上半年全國有6.7萬家規模以上中小企業倒閉，三季這一數位繼續擴大，而且部分低端外資企業撤離中國。中小企業佔全部企業數比重大、吸納就業人口多、對工業成長貢獻大。中小企業經營困難將導致未來中國就業形勢趨於嚴峻。 四是沿海出口企業生產壓力增大。在出口增速回落的同時，中國主要出口行業利潤率成長趨緩。訂單數下降、虧損額增加、資金周轉困難等現象正在從中小型出口企業向大型企業蔓延，包括摩托羅拉在內的世界500強企業經營亦出現困難。東部沿海地區表現得更加突出，2008年1-8月東部地區工業企業利潤成長12.4%，較上年同期38.4%的水準下降26個百分點，超過全國的下降幅度，其中廣東、上海、遼寧和海南利潤出現負成長。 企業利潤下滑，直接導致社會投資預期降低，投資動力下降，對未來經濟成長形成制約。而且，企業是國家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其收益減少，必將引起政府財政收入縮減。此外，部分企業停產、倒閉對擴大就業與改善民生也將產生不利影響。 五、價格上漲壓力明顯減輕 由於國內經濟減速，市場需求減少，居民實際收入增幅回落以及宏觀政策調控等因素，前期物價過快上漲勢頭得以遏制，通貨膨脹壓力明顯緩解。一是消費者價格指數明顯回落。在食品價格回調的帶動下，9月份居民消費價格總水準同比上漲4.6%，10月份進一步回落到4.0%，漲幅比2月份高點8.7%回落了4.7個百分點。二是工業品出廠價格指數出現回落。9月份工業品出廠價格指數(PPI)同比上漲9.1%，10月份進一步回落到6.6%，比8月份10.1%的全年最高水準回落3.5個百分點，連續上漲的趨勢開始改變；此外，原材料、燃料、動力購進價格也呈現出高位趨降的態勢。9月份原材料、燃料、動力購進價格指數(RPI)上漲14.0%，10月份進一步回落到11%，比7月份高點回落4.4個百分點。PPI與RPI回落表明工業品與生產資料供求關係的變化，也反映了全社會生產增速放緩的態勢。世界銀行對2008年中國GDP成長的預測為9.4%；2009年中國GDP成長的預測為7.5%左右，其中一半以上將來自政府主導性支出。同時，世界銀行還預測全球實際進口貿易成長將從2007 年的7.4% 降至2008 年的5.8%，而2009 年將會出現自1982 年以來的首次負成長。2009 的出口前景不佳，這將抑制占總投資15％左右的出口導向型產業的投資。 另外，根據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研究所的評估，考慮政府現有的各種強力刺激方案，投資驅動型成長方式的內在矛盾只能被輕度緩和，不會改變2009年中國宏觀經濟深度下滑的趨勢：（一）GDP增速將跌破9%，「保8」成為宏觀調控的核心目標之一。（二）潛在GDP缺口進一步擴大，總供給與總需求的不平衡進一步惡化。 2009年中國潛在GDP缺口將比2008年平均惡化85.3%。（三）失業水準將進一步擴大，2009年中國的失業規模將會接近3200萬，調整後的失業率也將由2007年的7.1%攀升到9.3%左右。這將對中國帶來極大的社會壓力，並制約政府宏觀經濟政策的選擇。（四）房地產行業出現全面調整，「價格調整」取代「成交量調整」而成為2009年市場的主旋律，不同的價格調整模式將使房地產投資增速下降的幅度不同，預計2009年房地產投資增速將下降10—20個百分點，0成長的現象也可能出現。（五）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名義增速和實際增速將雙雙大幅度下降，基礎行業的產能過剩問題將進一步凸顯。預計2009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名義增速和實際增速將分別下降7.5個百分點和2個百分點，能源生產和消費成長率將分別下降14和13個百分點。（六）出口和進口增速雙雙進一步回落，其中出口增速下滑更為劇烈，預計出口增速將下降6.9個百分點，進口增速下降6.1個百分點。這導致2009年貿易順差較2008年少增加146億美元。貿易順差的成長速度為-5.5%。（七）在居民收入下滑、消費者信心下滑、消費成長的兩大支點消失以及財富效應的反向作用等多重因素的作用下，2009年消費將改變2008年名義與實際增速雙增的局面，「消費拉動宏觀」的現象將消失，預計消費實際增速將下降1~1.5%個百分點。（八）總需求各部分的聯動性、產業的聯動性、經濟成長區域結構的脆弱性、社會結構與經濟結構調整的不匹配性、資本市場調整與實體調整的同步性、房地產調整週期與一般產業調整週期的一致性以及世界經濟週期與中國經濟週期的疊加等深層次因素，將使上述總量性的調整超出一般預期的水準。 中國擴大內需政策的重點 中國擴大內需政策的重點在於加快民生工程、基礎設施、生態環境建設和災後重建，提高城鄉居民特別是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準，促進經濟平穩較快成長。這十條措施包括：一、加快建設保障性安居工程加大對廉租住房建設支持力度，加快棚戶區改造，實施遊牧民定居工程，擴大農村危房改造試點。二、加快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加大農村沼氣、飲水安全工程和農村公路建設力度，完善農村電網，加快南水北調等重大水利工程建設和病險水庫除險加固，加強大型灌區節水改造。加大扶貧開發力度。三、加快鐵路、公路和機場等重大基礎設施建設重點建設一批客運專線、煤運通道專案和西部幹線鐵路，完善高速公路網，安排中西部幹線機場和支線機場建設，加快城市電網改造。四、加快醫療衛生、文化教育事業發展加強基層醫療衛生服務體系建設，加快中西部農村初中校舍改造，推進中西部地區特殊教育學校和鄉鎮綜合文化站建設。五、加強生態環境建設加快城鎮污水、垃圾處理設施建設和重點流域水污染防治，加強重點防護林和天然林資源保護工程建設，支援重點節能減排工程建設。六、加快自主創新和結構調整支援高技術產業化建設和產業技術進步，支援服務業發展。七、加快地震災區災後重建各項工作八、提高城鄉居民收入提高明年糧食最低收購價格，提高農資綜合直補、良種補貼、農機具補貼等標準，增加農民收入。提高低收入群體等社保對象待遇水準，增加城市和農村低保補助，繼續提高企業退休人員基本養老金水準和優撫對象生活補助標準。九、在全國所有地區、所有行業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改革，鼓勵企業技術改造，減輕企業負擔1,200億元。十、加大金融對經濟成長的支持力度取消對商業銀行的信貸規模限制，合理擴大信貸規模，加大對重點工程、「三農」、中小企業和技術改造、兼併重組的信貸支援，有針對性地培育和鞏固消費信貸成長點。為加快建設進度，會議決定，今年第四季先增加安排中央投資1,000億元，明年災後重建基金提前安排兩百億元，帶動地方和社會投資，總規模達到4,000億元。根據國家發展改革委會資料，到目前為止，這1,000億元的投資已經大體落實到項目，現在已經下達的計畫超過了40%。關於安排1,000億元投資的安排原則：一是加快在建專案的工程進度；二是在已經完成前期工作的專案中，選擇符合投資方向的工程；三是安排「十一五」規劃以及各個專項規劃中已經確定的專案。這1,000億元的投資方向包括了保障性安居工程、農村民生工程和農業基礎設施，鐵路、公路、機場等基礎設施建設，教育、衛生等社會事業，生態環境建設，自主創新和結構調整，以及災後的恢復重建。 擴大內需政策意味宏觀調控政策轉向 4兆元的財政支出計畫主要投向民生基礎設施環保，其重點包括：保障性安居工程是2,800億元；農村民生工程和農村基礎設施大體是3,700億元；鐵路、公路、機場、城鄉電網是18,000億元；醫療衛生、文化教育事業是400億元；生態環境這方面的投資是3,500億元；自主創新結構調整是1,600億元；災後的恢復重建，重災區是1兆元。可以看出投資方向，第一是民生工程；第二是農村農業農民的需要；第三是基礎設施的建設；第四是醫療衛生、文化教育的投資；第五是生態保護、保護環境的建設；第六是用於自主創新和結構調整的投資。沒有形成大規模生產能力的投資，更沒有「兩高一資」的投資。此次政策調整標誌著中國宏觀調控政策的徹底轉型。中國政府11月9日同時宣佈對財政和貨幣政策進行重大調整，由穩健的財政政策和從緊的貨幣政策轉為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保成長已成為當前及今後幾年經濟工作的重中之重。本次政策的特點包括：一、擴大投資規模與優化結構並重此次出臺的措施將促進經濟成長與結構調整緊密地結合起來，提出了加快自主創新和結構調整，支援高技術產業化建設和產業技術進步，支援服務業發展舉措，這既有利於拉動當前經濟成長，又有利於增強經濟發展後勁。二、以投資帶消費，以消費促成長擴大內需，眼前靠投資、長遠靠消費。從十項措施可以看出，對於基礎設施的投資可以為消費創造條件，而提高城鄉居民收入、加大扶貧開發力度等更是直接拉動消費的舉措。三、改善民生促進消費改善民生被放在相當突出的位置。民生工程位元元列進一步擴大內需各項建設之首，通過加大對民生工程的投入力度，改善居民生活、增強消費能力，以拉動消費、促進發展的意圖十分鮮明。 四、重大基礎設施建設為擴內需重點十項措施中，基礎設施建設成為進一步擴大內需的重點之一。未來中國將加快鐵路、公路和機場等重大基礎設施建設，投資規模將有較大幅度提高。五、增值稅改革減輕企業負擔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的擴大內需十項措施中，備受關注的一項就是全面施行增值稅轉型。按照部署，要在全國所有地區、所有行業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改革，鼓勵企業技術改造，據測算將減輕企業負擔1200億元。在全國範圍內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改革，減少重複徵稅因素，降低投資成本，可以有效地鼓勵投資，增強經濟活力。以勞動力密集的「中國製造」代表紡織業為例，據2007年資料為基礎粗略測算，紡織業名列最受惠增值稅轉型的十大行業的第七位，稅收優惠金額達到78.1億元，佔到當年紡織業利潤總額的10.2%，可以大大緩解現金流緊張的局面。六、地方政府積極投入基建和專案建設根據廣州、廣西、山東等地的公佈投資方案，其中高速公路、機場、電站、基礎設施、鐵路等建築投資佔到了80-90%的預算，也表明財政政策著力點還是在基建和專案建設上。
中國擴大內需政策的影響評估 國家資訊中心經濟預測部認為，4兆元投資絕大部分將在今明兩年推出，而四季度先安排的1,000億元投資，經乘數效應轉化後有望最終拉動GDP接近0.5個百分點。申銀萬國發佈的研究報告認為，當前擴大投資已經成為保增長的主要手段，增加財政支出對於刺激投資和經濟增長的短期效果都非常明顯。由於國家將繼續加大投資來保增長，4季度固定資產投資仍有可能保持在26%以上，GDP增長率有望維持在9%以上。中金公司估算，若4兆全部來自於政府投入，將拉動2009年GDP約1.8個百分點。根據長江證券研究部分析，中央和地方投資計畫，估算將有85%的支出用於建築類項目，合計3.4兆元。投入產出方法中有兩個係數：直接消耗和完全消耗。完全消耗反映了企業的關聯生產過程，包括了直接消耗和中間消耗。當投資啟動時，對經濟的影響是直接消耗還是完全消耗，取決於是否需要新增固定資產投資。一般來說，投資的拉動作用介於直接消耗和完全消耗之間。 從以上計算結果看，從絕對拉動值看，金屬冶煉和壓延、非金屬礦物製品、金屬製品、交運和機械設備受益靠前。從拉動值佔2007 年總產值的比例看，非金屬礦物采選、非金屬製品業、木材加工、金屬製品和金屬冶煉和壓延，受益程度較高。 結論 展望2009年中國政府將採取一些措施，刺激經濟成長擴大內需：一、2009年繼續提高低收入群眾的保障水準繼續提高離退休人員離退休費、優撫人員撫恤標準、低保群眾的低保水準等。二、提高農民收入今年中國較大幅度地提高了農產品的價位水準，而且採取了增加農產品儲備的一些措施。今年中國取得了糧食的第五個連續增產年，糧食、棉花、油料、生豬都有了較大發展，目前價格出現了回落的態勢。在這種情況下，政府確定一些國有糧食企業以及其他農副產品的採購企業要收購一部分糧食、棉花、油料、豬肉，增加儲備，維持農產品價格的穩定，增加農民的收入。三、努力增加就業對於在就業上遇到困難的一些群眾，特別是下崗職工，實行了扶持政策，幫助他們再就業。四、進一步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包括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包括農民工以及城鎮居民在這方面的保險，進一步解決群眾在消費上的後顧之憂。五、採取鼓勵措施，支持農村市場的開發但值得注意的是，其具體作用大小，還要看投資項目的選擇和落實程度。受制於財政支出的關聯性，其他支出將會相對減弱，另外從影響消費的因素看，轉移支付對消費的刺激作用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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