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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感悟】寫給自主擇業的戰友!

人生就像五味瓶甜酸苦辣皆嘗盡

一位團政委,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被上級領導叫去談話,告知他已被確定轉業。這位團政委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顆淚珠卻滾了下來。

另一位團政委剛接受中級培訓回來,又參加上級組織的理論讀書班。在討論會上,他正在「理論聯繫實際」大談第二年工作打算的時候,被「拉」出來談話,一位領導幹部代表組織跟他說:「由於年齡的關係,組織上決定你轉業,你個人有什麼意見和要求,盡可提出來。」本來還盤算著提升的他,一聽讓他轉業,頓時心裡涼了半截。停了半響,才表示道:「既然組織上已經決定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沒什麼好說的,服從組織決定就是了。」表面上十分平靜,內心裡卻波濤翻滾……

委屈、失望、怨憤、苦悶、壓抑、煩躁,戰友情、同志愛、對軍營深深的眷戀,甜酸苦辣交織在一起,那是怎樣的一種感情的折磨啊!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滋味的。正值人生成熟期,正是幹事業的好時候,滿腔熱血,幾多壯志,也許是因為精簡調整,也許是因為自然規律,也許僅因為某一個人的個人好惡,一句話就把你美好的願望擊得粉碎。特別是一些德才兼備的副團職幹部,他們的才能還沒有完全釋放和展現出來,還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正準備在部隊大幹一番,卻從此失去了機會,只得遺憾終生。從另一方面看,由於轉業安置上副團與正團差別很大,他們寄希望於再提一職,到地方也好安置一些,猶如摘蘋果一樣,跳一跳就夠著了,卻好像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摁頭一樣,讓你動彈不得。壯志未酬,於心不甘啊!

大凡軍轉幹部,都要經受這種心理痛苦的歷程。然而,計劃分配的轉業幹部隨著定職定位、上崗工作,很快便可融入新的集體,一些年輕有為的同志又把眼睛瞄向新的位置,在新的仕途上又開始了艱難的跋涉,過去的種種感情糾葛也很快隨之煙消雲散。而自主擇業的軍轉幹部不僅要脫下戎裝、取下軍銜、告別戰友、走出軍營,而且還要與仕途揮手而別,把二十幾年一職一職苦苦熬到的營、團職務,毫無保留地全部捨棄,以前所擁有的權力、待遇、威嚴、榮耀,也會隨之消失,難怪一些同志不無感慨地發出自問:「難道辛辛苦苦奮鬥二十多年所獲得的一切,現在就真的都沒有了嗎?」

原駐宣化某部參加802閱兵幹部合影

這種失衡心理影響著人的情緒,一種不好的心情無論是對身體,還是對事業,都是極其有害的。據醫學專家講,消極情緒可導致6種惡果:一是免疫系統受損。緊張和焦慮對身體的損害,其關鍵不是緊張的程度,而是緊張會持續多長時間。長期處於緊張的壞情緒中,會損害免疫系統和心血管的功能。二是記憶力銳減。長時間生活在沉重的壞情緒中,可能使腦內產生某些化學變化,從而損害記憶力,出現反應遲鈍、健忘、動作笨拙等現象。三是被感冒所困。具有積極情緒的人並不是不感冒,但他們感冒後表現出來的癥狀要比消極情緒的人輕得多。研究人員認為,快樂、鎮定、心情不錯的人比情緒抑鬱的人更容易遠離感冒。四是血壓升高。心臟病、高血壓、頭暈等,都與心理緊張和心理壓力有關。五是生病時恢復得慢。養病時如精神愉快,帶者一個好的心態養病,同時配合大夫,按時吃藥、治療等,恢復得就快。六是傳染家人壞情緒。家庭中某個成員情緒很好或很壞,就會直接感染其他人,其他人也會隨之作出相應的情緒反應。所以,及時調整心態,就顯得尤為重要。

怎樣調整心態呢?有人曾開過「藥方」:投入新的工作呀、多與朋友交流呀、參加戶外活動呀,等等。這些當然很有必要。但愚以為,「心病還需心藥治,」最根本的是將功名利祿看淡一點,心理就平和的多了。

草螢有火終非耀荷露雖團豈是珠

「利祿」這個東西比較好對待一些。憑心而論,國家對自主擇業軍轉幹部不薄,不僅保證每月的退役金,還制定了不少優惠政策,再說退下來自己還可以再掙一份,生活上應該說沒有問題,搞得好一些的同志還可先富起來,擠進大款和中產階級的行列。

「功名」這玩意,說白了就是職務高一點,官再大一點,虛榮心強的人,再加個表面上的浮華和風光一點。只要想開了,悟透了,也是無所謂的事。官大官小,說明不了人品好壞和才能大小,有時還正好相反,正所謂「品德高下不在職務高低,能力大小何於權重權輕?」原錦州市委書記張鳴岐,在指揮抗洪搶險時不幸殉職,是被公認的德才兼備的好官。可在當年競聘瀋陽市副市長時,卻被後來走向斷頭台的腐敗分子馬向東所擊敗。實際上,那次張鳴岐不是敗在馬向東手裡,而是被腐敗風氣所淘汰,他雖「汰」猶榮!「惟真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哪怕他頭上沒有頂著烏紗也會光彩照人;而在官場「潛規則」作用下,那些屁本事沒有,靠老子升上去的人,靠票子升上去的人,靠溜須拍馬升上去的人,靠投機取巧、擠兌他人升上去的人,即便爬得再高,也不過是草包一個或是跳樑小丑而已。正如明散曲唱的那樣:「君子失勢不失象,小人得志把肚壯。街前騾子學馬走,到底還是驢子樣!」

抗洪搶險

騎著驢騾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

人們常說,「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官的慾望是沒有盡頭的。比如王莽,在其姑姑王皇后的提攜下,由一個小吏爬到了大司馬、宰衡、安漢公、代理皇帝的高位還不滿足,最後終於撕下偽裝,廢掉孺子嬰,當起真皇帝;比如野心家林彪,「接班人」已經寫進黨章,他還迫不及待,搶班奪權,身敗名裂;再比如河北「名秘」李真,年輕輕的就弄了廳級幹部還不知足,還想弄一任封疆大吏。我們一般的人雖無這等「宏願」,但也是官不厭大,位不厭高,當了排長望連長,當了連長望營長,當了營長又想弄個縣團級幹部,等做了中層幹部後又期望弄個高幹乾乾……

抗震救災

明、清之間有一本閑書,名叫《解人頤》,其中有一首描述人類慾望無止境的白話詩,很耐人尋味。詩曰:

終日奔波只為飢,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想嬌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買到田園多廣闊,出入無船少馬騎。

槽頭扣了騾和馬,嘆無官職被人欺。

縣丞主薄還嫌小,又要朝中掛紫衣。

作了皇帝求仙術,更想登天跨鶴飛。

若要世人心裡足,徐是南柯一夢西。

作了皇帝求仙術,更想登天跨鶴飛。」這兩句是我國台灣學者南懷瑾先生加進去的,使這首詩更加完整。

這篇七言韻文的白話詩,道盡了人類慾望無窮、慾壑難填的心理狀態。

富貴榮華能幾時山川滿目淚沾襟

然真的當了大官又能怎麼樣呢?人生如上樹,爬得再高,最終還得出溜下來。乾隆皇帝還有退下來的一天,更何況一般的小官小吏。「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自古以來,盛衰無常,今日之盛,也許就是明日之毀的開端,今日之衰,也許就是明日之興的起點。蘇軾說:「興廢成毀,神秘莫測。」漢成帝皇后趙飛燕受皇帝百般寵幸,姐弟盛興一時,最終失寵自殺,埋沒於荒田野草之中,凄涼無比。後人有詩云:「漢國山河在,秦陵草木深。暮雲千里色,無處不傷心。」唐代李嶠《汾陽行》吟誦道:「富貴榮華能幾時?山川滿目淚沾衣。不見至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飛。」唐玄宗李隆基當年聽到該詩,想起楊貴妃兄妹受寵與可悲的下場,竟潸然淚下。杜甫的《觀畫書圖》詩云:「憶昔巡幸新豐宮,翠華浮天來向東。騰驤磊落三萬匹,皆與此圖筋骨同。君不見金粟堆前松柏里,龍媒去盡鳥呼風。」杜甫的另一首詩《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這樣說:「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江頁洞昏王室。犁園弟子散如煙,女樂余姿映寒日。」這些感嘆時事變遷盛衰無常的詩句,讀之頗能使人清醒。

看來,人世間的功名利祿,真的是過眼煙雲,不值得一提了。南懷瑾先生說:「只要到婦產科去看,每個嬰兒都是四指握住大拇指,而且握得很緊。人一生下來就想抓取。再到殯儀館去看,結果,看看那些人的手都是張開的,已經鬆開了。人生下來就想抓的,最後就是抓不住。」還是羅貫中先生說的更為深刻自如:「是非成敗轉頭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群星閃爍滿天空官場混混能幾人

這樣說似有凄涼之感。我們提倡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反對消極悲觀的人生態度。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追求功名,自然比自甘平庸要好。然而功名並非僅仕途一條路,也不與官職高低成正比,那要看事業成敗、貢獻大小。許多科學家、發明家、作家、企業家,沒有什麼頭銜,不照樣聲名遠播嗎?條條大路通羅馬,何必都擠獨木橋。比如為官與為文,哪個更出名?我看前者就不一定比後者強到哪裡去。帝王至高無上,官大無比,但中國上下五千年,帝王三百二十多,如不是歷史學家,人們能隨口叫上來的,也不過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外加康、乾之類;名臣大吏,也不過如魏徵、包拯、海瑞、于謙,還有幾位民族英雄在民間名聲較大,口碑較好而已,絕大部分帝王將相還不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一般的官員,更是「消失」的無蹤無影了。像秦檜、和珅之類的大奸大貪只能留下千古罵名,至於中、小貪官,連千古罵名都不可得,真是可憐復可悲啊!看來,洋洋大國,官員成群,能歷史留名的能有幾人?就現在的某些得意之徒,甭說千年,就是幾十年之後,「萬里長城必還在,廢官濫長早無影!」而文人就不同了,中國文壇群星燦爛,光照人間。從先秦諸子,到中國第一位偉大詩人屈原、著「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太史令司馬遷;從建安「三曹」、「七子」,到李白、杜甫、白居易和「唐宋八大家」,從元代的戲劇、雜劇家關漢卿、王實甫,到明、清的小說家馮夢龍、羅貫中、施耐庵、吳承恩、蒲松齡、曹雪芹、吳敬梓,以至中國現代文豪魯迅,等等,他們響亮的名字連同他們的思想和作品,已深深地印在中國歷史長廊和人們心中,並必將在子孫萬代中流傳!就連一些皇帝、大臣的名氣,也沾了為文之光。比如南唐後主李煜,若不是那句悲涼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之千古絕唱,有幾人能記得這一亡國之君!北宋名臣范仲淹,如果沒有《岳陽樓記》中「先天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千古名句,他的名字能有今天這麼婦孺皆知嗎?我的許多文友,隔三差五地在報刊上發表文章,我跟一位文友開玩笑說:「知道『某官』的人不多,知道你的『大名』的人可大有人在!」文友聽後,投之以會心的微笑。

順便提一件事:段祺瑞是與當年被他免職的教育部僉事魯迅同年同季死於同一座城市的。民國二十五年(1936年)秋,無數中國青年為失去了他們的思想和文學導師而悲傷不已時,段公府里也傳出了隱隱的哭泣。儘管國民政府國葬了這位下野的前最高執政,但其殯儀在民眾中的影響卻根本不能與魯迅之死相比。

當權者失去了權力,就像夕陽丟掉了白晝;而思想家哪怕是丟掉了生命,仍會煥發出更迷人的光芒。

對越反擊戰真實鏡頭

人生鹹淡兩由之榮辱不驚常看花

重要的是有一種超然的心態。

弘一大師(李叔同)少年時也曾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也曾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1925年初秋,弘一大師因戰事而滯留在寧波七塔寺。老友相聚,弘一大師用餐時,享用的僅是一碗米飯、一道素菜和一杯白開水。老友看在眼裡,實在於心不忍,便問:「一碟腌蘿蔔,你就不覺得太咸嗎?不添茶葉,白開水就不嫌太淡嗎?」「咸有鹹的滋味,淡有淡的味道。」弘一大師平靜地回答。在他的世界裡,一切都好,百衲衣、破卷席和舊毛巾一樣好,青菜、蘿蔔和白開水同樣好,能在瑣碎的日常生活中咀嚼出它的全部滋味,能以歡愉的心情關照出人生的本來面目,這種自在的心性,宛如一輪皓月,是何等空靈的境界。人間滋味,原本就是苦辣酸甜的融合,苦中有甜、甜中有苦,鹹淡相依、甘苦同存;沒有品嘗過苦澀的滋味,又如何體味香甜的美妙?

宋朝雲門慧開禪師,曾留下一首傳誦千古的詩偈《日日是好日》: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這又何嘗不是人生鹹淡兩由之的泰然境界。

這種境界需要「修鍊」和人生經歷大變故之後的自悟才能得來。簡單的辦法也是有的,那就是:「善比方知福」。

跟自己比,要比出幸運來。史鐵生在《病隙隨筆里》說:「發燒了,才知道不發燒多麼清爽,咳嗽了,才體會到不咳嗽的嗓子多麼安詳。剛坐上輪椅時,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豈非把人的特點丟了?等到生出褥瘡,一連數日只能歪七歪八地躺著,才看見端坐的日子其實是多麼晴朗。後來又患了尿毒症,經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懷念起往日的時光。終於醒悟: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任何災難面前都可以再加上一『更』字……」他說得很從容,沒有一點沮喪。

跟別人比,要找准對象。有這麼一個傳說:有一位盲人,性格十分開朗,生活十分愉快。有人問他:「作為盲人,你不感到痛苦嗎?」盲人笑著答:「我痛苦什麼呢?和聾子相比,我能聽見聲音;和啞巴相比,我能說話;和下肢癱瘓的人相比,我能行走。」眼睛瞎了,心裡肯定非常痛苦,但事情依然如此了,就不能永遠痛苦下去,需要調整。由於他調整了比較的對象和方法,用自己的優勢去比人家的劣勢,用自己的長處去比別人的短處,凡事從有利於己的方面去思考,就生髮出截然不同的心理。正如卡耐基說的,「我憂鬱,因為我沒有鞋。直到上街我遇見一個人,他沒有腳!恍然覺得自己還是幸福者。」

肢體健全的人,雖無殘疾人先天和後天給他們帶來的痛苦,也有自己不遂心愿的煩惱,同樣需要善於比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是一條人生規律,人人如此,永遠如此。比下有餘,便會感到滿足,心生福感;比上不足,則會心理失衡,感覺苦惱。過去有首《行路歌》:「別人騎馬我騎驢,仔細思量我不如;回頭只一看,又有挑腳漢。」雖系俚淺,足以醒世。經驗告訴人們:處世立身,只有「存上等心,享下等福」、「德比於上,官比於下」,才能成就一番事業、永葆人生幸福。

楊昌濟先生的《達化齋日記》中有段話,對善比知福描述得淋漓盡致,頗能發人深思,不防錄此共賞:

「思量疾痛苦,健康便是福。思量風雪苦,和暖便是福。思量陰雨苦,晴朗便是福。思量應酬苦,閑居便是福。思量行路苦,安坐便是福。思量寒餓苦,飽暖便是福。思量兵弋苦,太平便是福。思量異鄉苦,安土便是福。思量牢獄苦,無罪便是福。思量孤獨苦,有家便是福。思量當官苦,無官便是福。思量自苦苦,知福便是福。」

倘記不住楊昌濟先生的日記,就請記住劉海粟先生的詩句吧:

「去留無意,望天邊雲捲雲舒;

榮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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