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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莎:被曲解的伊斯蘭

中穆網按:穆斯林世界在歷史上偽造先知遺訓的動機和原因很多,但主要的一個原因是:自從《古蘭》的奧斯曼定本頒布後,利益集團的御用學者們發現在《古蘭》中無法為主子的私利找到政治合法性依據後,紛紛轉而到沒有定本的《聖訓》文集中去找,如果找不到,就在民間偽造一條。反正《聖訓》也是伊斯蘭立法依據之一。

原題:被曲解的伊斯蘭作者:劉莎僅僅因為信仰獨一真主(一神教),僅僅因為伊斯蘭的名稱(和平與順服),僅僅因為穆斯林從來不認為自己的信仰是原創宗教(是先知穆罕默德復興了古老的正教),1000年來,中原大地上有關伊斯蘭的謠言和曲解就如同旋風一般,從華北刮到西南,從邊疆吹到內地,以至連世代信仰伊斯蘭教的西北穆斯林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造成的。現實的狀況是,由於中國穆斯林一直缺乏與中原主流文化同步的文化教育體系,中國穆斯林的「精英階層」——阿訇和學者——一直在刻意用一種叫阿拉伯語的外國語來裝點自己的門面、蒙蔽教眾的視聽,以至中國穆斯林的一代代青年人在沒有條件學好阿拉伯語的同時,還將自己一步步墮落成了母語(漢語)的文盲。一部《古蘭》啟示,說是從唐宋就傳入了中國內地,可直到民國才有人將之譯成中文,結果卻備受阿訇學者指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以至直到今天,還有大量冥頑不化的信徒一再宣稱,只有阿拉伯文的《古蘭》才能稱其為《古蘭經》,中文的《古蘭》不能稱之為《古蘭經》。那麼請問這些「虔誠信士」,中文《古蘭》不能稱為《古蘭經》,難道可以稱為佛經、聖經和道德經嗎?一些阿訇和所謂虔誠信士口口聲聲說真主偉大、真主超絕、真主的大能無所不在,可實踐中卻堅定不移地認為,偉大的真主只懂得一種語言——阿拉伯語,世界上其他兩千多種語言,真主都不懂,也沒見過。他們這麼鼓噪的結果,使得成千上萬的中國穆斯林不能用自己的語言說清自己的信仰,更無法讓眾多的漢族同胞正確理解什麼是伊斯蘭,什麼是穆斯林的信仰。我們知道,使者先知穆罕默德是在公元七世紀的阿拉伯游牧民族中傳達真主啟示的。穆罕默德沒有說過他創立了一個新的教道(教導和道路),而是說他復興了人類有史以來就有的一個正教——伊斯蘭。而且,先知還一再宣稱,他的使命只是傳達,《古蘭》啟示告誡他:「我沒有派你監護他們,你的責任只是傳達。」(《古蘭》42:48)我們還知道,公元七世紀的阿拉伯半島是一個半游牧性質的沙漠部落社會,文盲的比率相當高。即使在復興了伊斯蘭信仰後的很多年裡,阿拉伯人的平均文化水準仍然大大低於當地猶太人和基督徒。因此在先知歸真後的最初百年里,阿拉伯人雖然手捧尊貴的《古蘭》啟示,而負責解疑釋惑的伊斯蘭學者卻幾乎都是新近皈依了伊斯蘭的猶太人、前基督徒和具有拜火教文化背景的波斯人。這些人雖然口頭承認真主獨一,也相信先知的使者身份,可在他們的著作中,卻有意無意地將他們記憶中殘留的異教信仰元素帶進新的伊斯蘭信仰之中,並不斷影響新生的阿拉伯土著學者,進而將其以文字方式滲透進對《古蘭》啟示的解釋之中。被稱為伊斯蘭經注學家的塔巴里(公元838-923也有稱泰伯里),就曾在他的著作里說:「據阿卜杜拉·伊本·賽蘭說:安拉於禮拜日開始創造宇宙萬物。禮拜日、禮拜一造化地面,禮拜二、禮拜三造化糧食與山岩;禮拜四、禮拜五最後一個時辰,才忙著把亞當造化起來;日天地的毀滅,就是在造化亞當的這個時辰。」(見塔巴里《先知與帝王歷史》卷1,第24頁)

諸如此類的關於創世紀和歷代先知的故事傳說,僅散見於《古蘭經注》等伊斯蘭權威著作的例子就不勝枚舉。其中有兩個「傳述家」尤為值得一提。一個叫瓦哈布·穆南比(655-732),原籍波斯,後遷居葉門,先信奉拜火教,後改宗伊斯蘭。這個人據說知道很多有關創世紀的傳說和先知的故事。

據他自己說,他曾熟讀過72部經典。另一個偉大「傳述家」叫卡爾白·艾哈巴爾,這個人也是葉門人,卻是個猶太教徒,曾熟讀舊約《聖經》。卡爾白·艾哈巴爾大約在歐麥爾·哈塔卜時代就已改奉伊斯蘭,先遷居麥地那,後又到敘利亞。相傳,聖訓的偉大傳述家伊本·阿巴斯和艾布·胡賴勒就曾跟他學習過,而他的「不朽學問」也正是借這兩個人被保留了下來。(見《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史》第一冊172頁)正因為有了上述「正統權威學者」的理論闡述,世界上就有很多人誤以為伊斯蘭是《舊約》、《新約》的翻版,是脫胎於基督教的一種改良。而具有這種錯誤認識的中國穆斯林倒是不多,這是因為,中國穆斯林中壓根就很少有人讀過《聖經》,也不知道猶太教、基督教與伊斯蘭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今天的信仰者有必要搞清楚的是,在信仰領域,不論你怎麼稱呼自己的主宰,宇宙的創造者安拉永遠是獨一的、絕對的。人類社會再怎麼發展,真主的啟示都是以這一原則為主線展開的,離開這條主線,肯定謬之千里。因此我們說,伊斯蘭不是二次宗教,伊斯蘭的教義也絕非脫胎於猶太教和基督教。在伊斯蘭倫理道德方面,一切虔誠的穆斯林都堅信,創造者與被創造者(人類)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甚至是無法想像的。同為被創造者之一的使者先知穆罕默德也是人類中的一員,他不具有任何神性,更不是穆斯林崇拜的對象。穆罕默德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他為人類帶來了真主的啟示——《古蘭》。

「穆罕默德不是你們中任何男子的父親,而是安拉的使者和眾先知的印鑒。安拉是深知一切的。」(33:40)使者先知的唯一使命,就是復興以往曾經啟示過的教導(包括《聖經》中的未遭篡改部分)。宇宙的主宰是獨一無二的,「他創造一切,並使其勻稱。他註定一切,而後加以引導。」(87:2、3)在對上述啟示經文的理解上,我們中國穆斯林曾經走過一段彎路。問題出在對經文的詮釋和翻譯上。我們知道,使者先知穆罕默德是人類歷史上集大成的偉大先知,也是真主派遣給人類的眾先知中的最後一位先知。二十世紀百年間,在許多《古蘭》中譯本中,人們都習慣把「哈提姆」譯為「封印」。——強調了「最後」的意思,卻忽略了「哈提姆」的原意是「印章」,有「鑒定一切」的意思。

一些有信仰的人,常常誤認為我們對真理的認識已經達到了極限。在倫理道德的某些方面,這麼說也許是對的。但涉及宇宙萬千,這個認識就差之萬里了。人類作為宇宙萬千一分子,其渺小程度在某種意義上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面對如此巨大無邊的宇宙,我們想憑藉自己有限的智力把一切都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就像一群螞蟻想要搞清楚人類世界的發展史一樣,壓根就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妄想。即使在倫理道德方面,如果我們沒有天啟知識,人類也很難達到現在這樣一個相對完美的高度。人類在倫理道德方面的知識,在歷經摩西、耶穌之後,集大成地反映在穆罕默德傳達的《古蘭》啟示之中。先知既是真主派遣給人類的最後一位使者,也是伊斯蘭精神倫理的最高典範。當然,我們這麼說,並不是說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知識都已經達到了盡善盡美。《古蘭》啟示我們:「他註定一切,而後加以引導。」(87:3)這說明,世間一切事物都是發展變化的,都需要在真主的引導下不斷自我充實、自我完善。使者先知時代的人並不理解世界上的物質會有一百多種元素,在東方的中國從易經八卦到陰陽五行;在印度西亞的哲學著作中,是以風、火、水、土四元素為一切物質的基礎。

那時的人們也不理解現代電子通訊設施能將龐大的地球變成一個小小的村莊。所以我們不能低估真主的啟發,也不能否定科學技術的發展和社會文化的進步,這一切其實都是真主存在的跡象和真主的安排,而且其規律就包含和隱藏在《古蘭》啟示的原則指導之中。

需要我們時刻提醒自己的是,《古蘭》啟示的文字並不代表數學公式,也不等同於物理定律和化學方程。科學的發展只是證明了《古蘭》啟示的真實性和真主掌控一切的必然性。那些盲目反對科學發展的信仰者,其實是在否定真主的存在和真主的超絕,也就等於在反對自己的伊斯蘭信仰。在中國,在一些教門不彰的地區,我們有阿訇學者至今還在相信並宣傳著馬赫迪(救世主)的降生和爾薩聖人的再世。我就不明白,在伊斯蘭學術普遍彰顯的今天,我們的阿訇學者難道不知道這些都是來自基督教的無稽之談嗎?怎麼還將這些讕言拿到清真寺的聖殿上來講?就不怕有離經叛道之嫌嗎?我們說真主無所不在,並不是說真主的本體就在你身邊,而是說真主的前定——造物主為人類制定的規律與法則——時刻都在籠罩著你,離開了真主的法則,我們縱有三頭六臂,還是什麼也幹不了。我們可以想想,嬰兒一出生就會吃奶、就會消化吸收、就知道定時排泄,這是誰教他們的?

各種酶菌,自我們離開母體那刻起,就進入嬰兒的腸胃裡夜以繼日地工作,幫助我們分解食物、抵禦細菌、吸收營養、促進代謝,這是誰在指揮它們如此兢兢業業、有條不紊?

大地、天空和海洋中數以千萬計的微生物,每時每刻都在按法則的軌道完成著各自不同的轉換工作,於是才有了大氣的循環,有了洋流的涌動,有了濕熱的海風,有了清潔氧氣,動植物才嘗到了清涼的雨露,山川河流才有了足夠的淡水。

——可以說,大而無外,細而無內,地球萬物哪一樣不都是在真主制定的法則內一絲不苟地運轉?而作為具有能動性的人類,難道我們可以不服從真主的法則而為所欲為嗎?「我成對地創造了一切,以便你們思考。」(51:49)按照《古蘭》啟示的教導,人間原本就沒有絕對正確的人和事,任何思想理論體系,只要是人造的,就只能是相對正確的東西。而《古蘭》則不然。

《古蘭》是天啟文獻,是不受時空限制的永恆真理。這裡我要引證一段法國現代科學家的話,藉以說明這個問題。

莫里斯·比卡耶博士說:「許多世紀以來,《古蘭經》的注釋家(包括那些伊斯蘭文化鼎盛時代的注釋家),在理解《古蘭經》某章節時都不可避免地犯下了錯誤。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人們過去根本不可能真正明白那些章節的確切含義。若干世紀之後,幾乎到了現代,人們才有可能正確地理解這些章節的原意。這意味著要理解《古蘭經》的這些章節,僅僅通過阿拉伯語是不夠的,除了語言知識外,還需要淵博的科學知識。」

比卡耶博士接著說:「據此,我不得不冷靜下來問自己:如果《古蘭經》是人的作品,作者怎麼可能在公元七世紀的時候寫下今天被證明與現代科學知識分毫不差的許多論述呢?」(見《古蘭經與現代科學》1978年版,莫里斯·比卡耶著,楊安譯。)在對《古蘭》啟示的總體評價和認識上,信仰的人和不信仰的人歷來意見分歧,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在我們信仰者隊伍內部,總有一些極端的看法,始終影響著人們對《古蘭》文本和意義的正確理解與闡釋。

一些信仰的人強調伊斯蘭的一神論立場,強調《古蘭》啟示來自於獨一真主,拒絕將其與任何人間的知識相混餚,這是對的。但同時又有一些極端者認為,人類對《古蘭》啟示的認識已經終結。

其正確的解讀已經由先知的夥伴和再傳夥伴以及三傳夥伴(俗稱聖門弟子、再傳弟子和三傳弟子)以《聖訓》的方式做了完整表述,並固定了下來。於是聲稱「創製的大門已經關閉」。無論誰再提出新的見解,都屬於異端邪說。而一些不信仰伊斯蘭的現代西方學者則認為,伊斯蘭在穆斯林手裡就像蘋果機的IOS一樣,走的是一種閉源路線,其信仰在創立之初就被人為地排除了接受外界改變的可能性。就像今天的人們都講普世價值,而中國則強調特色理論一樣。在這裡,信仰的人實際是犯了狹隘與僵化的大病。我們都知道,在一千年前的伍麥葉王朝晚期和阿巴斯王朝初期,由於穆斯林軍事上的迅速擴張和信仰者隊伍的急劇膨脹,各種非伊斯蘭信仰背景的人大量湧入穆斯林隊伍。這種情況下,出於對信仰純潔性的考慮,有人提出了「關閉創製的大門」說法,目的是防止異教思想對伊斯蘭的侵蝕和滲透。但是,令始作俑者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在特定歷史時期被稱之為「權宜之計」的主張,卻在其後的1000年里變成了伊斯蘭走向保守和僵化的里程碑,成了不敢越過一步的雷池。伊斯蘭真的不需要再發展了嗎?我們知道,《古蘭》從一開始就宣布:它是對全人類的啟示。「我派遣你,是對全世界的一種慈惠。」(21:107)而且,《古蘭》也從未界定過古代的先賢就一定比後來者在認識上更深刻。

《古蘭》第93章屬麥加章,是距先知第一次接受啟示最近的一章。兩章之間相傳具有六個月的間隔,當時人們議論紛紛,認為先知已經被冷落拋棄;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真主在第93章里明確提示,那些人的懷疑是毫無根據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句啟示是:「的確,後來的好於你之前的;」(93:4)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在真主的視野里,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根本沒有越古老就越接近真理的意思。需要說明的是,對《古蘭》93章的這一節啟示,在中國,只有時子周和仝道章兩位前輩是按照《古蘭》原意翻譯的,「後來的好於你之前的」,除此而外的其他人,則一概譯為「後世於你比今世好」。我不知道這種翻譯有何理論根據!一如前文所說,伊斯蘭是面對全人類的,是具有普世價值的中正之道。「普世價值」這個詞在我們的信仰里不應該僅僅是一個口號,而應該是一種態度,一種行為範式。我們有些保守的人聽不得「普世價值」這個詞,好像這樣一來,「墳地改成菜園子」,信仰與不信仰就拉平了。其實這是毫無意義的擔心。我們都知道,普世思想並不是基督教文明的獨有專利,而是全人類共有的價值取向,只是西方人比穆斯林有文化,這個好聽的詞被他們的學者搶先佔有了。其實要說普世價值,伊斯蘭應該比基督教更具普世性。伊斯蘭的普世性主要體現在它的包容性、共有性和科學性三個方面。

全人類不分種族、膚色、階級、階層,不管你信真主,還是不信真主,都沐浴在真主的普遍慈惠之下,真主對每一個被造的人都是廣施博愛的;真主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夠得救。他一再派遣使者並啟示經典,目的就是給予每個人都有得救的機緣。

而且,真主不強迫任何人信仰,他給人以充分的選擇自由。因為信仰一旦被強迫,就會失去原初意義,就會走向自己的反面,就沒有了它的崇高價值。真主的引導和人間各種主義的分水嶺就在於此。我們看到,人間的任何主義和學說,如果不伴隨以行政命令的約束,就無法得以貫徹實施。可是真主的引導不一樣。真主不但創造一切,還為其創造物制定法則,不管你信與不信,法則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

多神論者、無神論者和一切不主張信仰真主的人,都可以盡情享受真主給予的恩惠,同時也可以不加約束地肆意妄為,只是其後果會大相徑庭:力行公益,內心寧靜,樂及一生;作惡的,內心恐慌,病魔纏身。君不見,那些曾不可一世的貪官污吏,他們什麼信仰都沒有,哪一個不最後落得身敗名裂、遺臭萬年的下場?

——真主的法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多端的人渣。懲罰不但在後世,今生他就過不去,絕無例外。

伊斯蘭的包容性,就是伊斯蘭不怕人們不信仰,也不怕有人反對伊斯蘭。伊斯蘭允許人們自由發揮自己不同的認識和看法,也鼓勵個性化探索,正確與否最終要靠實踐去檢驗,終極判斷是真主,真理不怕辯論。信仰只有通過不斷認識才能深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信仰就是最正確的。共有性是伊斯蘭最本質的特徵之一。真主的啟示如同真主的法則,它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而且不受時間地域限制。如果我們在實踐中感到我們的信仰有什麼地方說不通、有疑惑,那肯定是我們在理解上出了問題,或者是《古蘭》啟示的翻譯和解釋上出了問題。因為《古蘭》啟示不可能有任何問題。說不通、講不順只能是譯文和理解方面出了差錯。再一點,就是伊斯蘭的科學性。一提科學性,有人肯定又會大搖其頭,認為《古蘭》是來自於真主的天啟知識,怎麼能和人類的科學知識相提並論呢?可是你要知道,人類的科學知識雖然是人類用大腦研究出來的,但人類科學研究的靈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愛迪生(1847-1931)說:發明來自99%的汗水,外加1%的靈感。如果沒有這1%的靈感,那99%的汗水就是白費。所以,任何真知灼見,根源上都是真主的賜予,科學家正是通過艱苦卓絕的努力和不懈鑽研,在獲得了真主的啟發和靈感後,才有了發明與創造。

科學知識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我們對信仰的理解和參悟。那種只依靠古代傳說而口耳相傳的信仰,只能將信仰者引入歧途。所以,我們必須重視現代科學知識的學習和普及,不斷加強信仰的理性成分,穆斯林世界才能得到最終救贖。今天的穆斯林世界,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普遍不重視《古蘭》的學習,而重視《聖訓》的傳播。這種本末倒置的狀況極大地造就了穆斯林世界的思想混亂和精神倒退。

要知道,當年歐麥爾·哈塔卜在送別去伊拉克的同伴時就說:「你們別以聖訓去分散他們的心;要多教他們《古蘭》的正確讀法,少傳他們聖訓。」歐麥爾為什麼這麼叮囑,我們難道就不想一想嗎?阿里是使者先知的堂弟,又是使者先知的女婿,他10歲起就在先知身邊生活,是陪伴先知度過全部傳教生涯的見證人之一。但阿里一生極少傳述先知遺訓。倒是在他死後,阿里傳述的聖訓卻突然多了起來,極盛時達到686段,但後人考證,其中可靠的不過區區5段。

現在民間廣為傳播著一部阿里的文集,中譯本叫《辭章之道》,裡面收有阿里的演講、祈禱詞、書信、勸告、哲理等等,看上去很堂皇。但這部被什葉派穆斯林奉為經典的偉大文集,卻被學者一再考證為偽作。(見華爾《阿拉伯文學史》)穆斯林世界在歷史上偽造先知遺訓的動機和原因很多,但主要的一個原因是:自從《古蘭》的奧斯曼定本頒布後,利益集團的御用學者們發現在《古蘭》中無法為主子的私利找到政治合法性依據後,紛紛轉而到沒有定本的《聖訓》文集中去找,如果找不到,就在民間偽造一條。反正《聖訓》也是伊斯蘭立法依據之一。

而穆斯林學者和法官隊伍中偽造《聖訓》的情況就更為嚴重。有的是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地位,有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教派主張,有的甚至不惜用「卧哈伊」(啟示)、「伊勒哈姆」(幻夢)這些雷人的名詞矇騙教眾、恐嚇教眾;而在中國,他們往往用阿拉伯語、波斯語和漢語三種語言的單詞夾雜在一起說話,以顯示自己學問深邃、爾林(知識)深厚。這也是造成穆斯林思想混亂、精神倒退、教派林立、社會亂局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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