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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與科學

中醫與科學(上)

如果佛是世間真相則佛善佛惡?佛說:不思善不思惡;如果主是萬能的,就不但造物,它同時創造了亞當與夏娃剎那醒悟的分別心,創造了人類奔向光明的原動力——魔;如果真理是世界的本源,它難道不包含世界泛泛的謬誤嗎?如果科學是真理,它能否勇敢而智慧的承認自身也包含偽科學呢?

自明以降,最後一次對抗西方文化而勇毅、偏執、悲壯的維護傳統的義和拳運動(數典忘祖無父無母之輩而今只知道刀槍不入了)被剿殺以來,民族自卑感及文化自信心的低落就一直存在,經五四西化與現代化不分的一路狂飆,蘇式唯物主義與以科學為形式的唯物主義因之大行其道;中醫之淪落與現代醫學在中國的興起,典範的成為用武器傳播的中國文化是西方文化落後階段的進化論訛詐。

以科學為例。實踐檢驗真理,轉而一切以科學為標準,科學正成為類似中世紀的宗教,非但科學家是信徒,處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切民眾都日漸淪為信徒;誰敢否認「世界是客觀」的?愛因斯坦不相信上帝扔骰子;薛定諤貓也是一個科學家以人類的哲學本能對科學無限完美的質疑,為挽救科學的所謂科學性,以否認、犧牲任何事物都不可或缺的不確定性無限可能性為代價空想出了「多宇宙」的理論,「多宇宙」的潛台詞即萬物都必是機械一樣精確惟一,否則科學神聖偉大的量子力學將具有不科學性;而機械性的唯物主義如果成立,就必須要有一個具有或然性的至高無上的創始者——「上帝」,所以基督教的廣告紙上所津津樂道的某某某大科學家相信上帝也未必空穴來風,科學的機械論同樣是需要拯救的行屍走肉;客觀性,難道真有客觀性嗎?要論證「客觀性」的非客觀性在中國就變的幾乎不可能,而在「科學」的國家同樣也是艱難,但面對卑微脆弱的心鬼,要說「客觀性」的非客觀,依然要請西方的鐘馗。

作為最強大從而最科學的美國,其公民弗拉森【《科學的形象》B.C.范.弗拉森(著)鄭祥福(譯)2002.5 譯文出版社】如是說:科學實在論簡單地說就是:

「科學給予我們的世界圖景是真的」、「科學是通過發現而不是發明而獲得進步的」P9因這種表述混淆了理論與科學對象的界限,故進而為「科學理論建構的目的,是要給出世界究竟怎樣的本義上真的描述,以及科學理論的接受涉及理論為真的信念」P13

世界是否真實客觀,那僅是相對主觀性的人(而言的命題),僅相對主觀性的建構出了科學理論的人,正如曾經最強大從而最科學的德國之公民海德格爾的觀點,在古希臘尚無目今科學的時期,語言與物是不分的,沒有「理論」的第三者(《林中路》);只有當理論甚至觀念產生,才產生對象與理論符不符合、真與不真,人吃饅頭並非為了客觀、真,只有某種饅頭經過理論化的實驗檢驗為可不可以吃。真與不真、客觀與否,只能是理論所描述對象的性質,沒有理論的對象之真假,就像沒有人之前人怎樣看待世界一樣,只屬於上帝的思考範圍,或許還有曾經最強大從而最科學的英國之男爵羅素,他知道當宇宙崩解之後他的那幾個理論還存在「那裡」(《數理哲學導論》)。並且不單理論中的對象為真,真還必須是本義上為真的「描述」,以及理論為真的「信念」,這個信念不是信仰但實質套用著信仰,就像包含著辯證邏輯的為證明上帝存在的中世紀繁瑣哲學,理論的通暢連貫排除各種或然性神秘性的嚴謹就是信仰的來源,太陽能發熱如未經證明即便地球人都知道,其中之未知也必然包含著否定的可能。客觀實在不但是與理論直接相關,重點是人類必須通過理論來樹立信念的結果。客觀實在及其觀念是有歷史淵源的,並非亘古不變。故科學的弗拉森就說:

「科學的目標是為我們提供具有經驗適當性的理論,理論的接受僅僅與相信理論具有經驗適當性的信念有關。」P16

科學不是為了發現人類賴以生存的「真理」、客觀,而僅是提供、發明一種實用性的理論,他的謙虛就在其有自知之明:就是「我們從未碰到過至善至美的理論」P16但科學信仰的可怕就在其創造科學的愚昧:用科學「批判」一切它不理解的東西,但科學卻不是「至善至美」的。在一定程度上,科學與愚昧並非如五四鬥士所描述的那樣矛盾,當把科學絕對化、終極真理化、一成不變至善至美的看待,科學必定失去自我批判與甄別的能力淪為相輔相成的愚昧。科學為什麼不是真理?因為它不是「至善至美」的;實踐雖說檢驗真理但世界上從未有一個獨立結束的實踐,實踐一直都是全面的整體的,想讓實踐流水作業一樣檢驗真理,真理就會像牙膏一樣成為消耗品。一個經驗適當的理論就是

「理論關於世界上可觀察物和事件的描述是真的」「理論至少有一種模型,使得所有實際現象都可以填充進去」P16

這種真就是理論與現象的一致、可解釋、相符合,但它尚不是客觀、真理,僅是理論與實踐相適當,隨著實踐的進展,是否會一直適當呢?在理論存在之時,就只能靠信念。

「科學活動是建構而不是發現:是建構符合現象的模型,而不是發現不可觀察物的真理」P7

如果要用理論來符合現象,實質就需要將現象定性為客觀實在,否則現象就會被理論改變,「至善至美」的理論就會俯拾皆是,構建理論在此並未發展到構建現象的地步;弗拉森所否定的只是科學的真理宗教性,否定了「只要相信科學就會得福報」的偽善。不否定現象客觀性的後果就是符合論的曇花一現。而作為另一個最強大從而最科學的美國之公民普特南【《理性 真理與歷史》李小兵 楊莘(譯)1988.7 遼寧教育出版社】說:

「世界是由什麼對象構成的?這個問題只有在一個理論內部提出時,才是有意義的」P62

這一位一反前對理論的可能性探究而論世界的可能性。五千年世界實踐史並未證明什麼理論顛撲不破,如果實踐證明世界是由什麼構成的,那只是證明了一個理論的成立,證明理論的論據與結論相一致,而非楚王夢得真理女神;一個事件的性質包括客觀性,只有在一個理論體系中才能確立,客觀從來不可能在理論之外,故世界上不存在唯一正確唯一科學的說法。

那麼「是什麼東西使一個陳述或整個陳述系統——一個理論或概念構架——成為理性上可接受的呢?很大程度上是陳述或整個系統的融貫與適切」P69「我們用來決定一個科學理論可接受的方法,同這個科學理論作為一個整體是否顯示出某種優點有關」P166如「它具有這些特徵:作為工具是有效的、融合的、全面的;在實用方面是簡單的」P167

實踐的對象(世界)不會告訴人它是什麼,只有實踐主體(人)去觀察、認為、規定它是什麼,科學的從而強大的美國人依然是靠實用主義那一套來思考;如果客觀從來都是包含著主觀的理論性,究竟什麼樣的理論勝任對世界的解釋呢?使解釋可接受呢?融貫,「經驗信念同理論信念的融貫」P69之類,走心理主義路線既符合形式亦是一種妥協,因為理論與信仰並無本質區別:

「事實(或一個真陳述)的概念就是這樣一個陳述概念的理想化,即相信這個陳述便是合乎理性的」P248最後歸結為優點而完全實用化。「『理性上可接受』與『真的』是一對互受對方浸染的概念」P248實用主義者尊重、重視經驗的多樣性,結論就來的含糊具有包容性,與中國實用主義變種的科學至上信念大為不同,沒有科學人類將不會繁殖,科學就是真,唯科學是真——科學與人類史對立,將理論與現實世界對立,這就是科學的現代化的人永遠找不到真理的原因。真理如果僅僅包含於科學與現實中,真理就是殘缺的,坐井觀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強大的從而科學的德國公民曼福瑞德波克特(搜狐博客2008.6博客《中國科技》採訪)將科學分為精密、原始、偽科學三種,中醫以精密科學為主後二者為次,西醫以原始科學為主其他二者為次;認為現代醫學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藥理學基礎,仍只是典型的生物醫學或動物醫學。從現代科學無所不在的機械主義色彩看,此論非無的放矢。

現代醫學第一個理論:人是由細胞構成。僅此一句,醫學世界為之迥異。它直接否定了人之為人的主體性,以還原論的方法將人主體上的疾病狀態人的痛苦歸結為細胞行為,而細胞通過一定方式表達為主體的人對象的人就成為關鍵部分,即生理-病理通過診斷學解釋為人的疾病,將細胞的改變診斷而表達為主體感受,現代醫學一切成就都以此為基礎,至於分子醫學、遺傳醫學也只是此一思維模式水到渠成的延伸而非變革。這種思維模式有何特別之處呢?簡言之,即「A因為是B所以是C」,人因為細胞診斷學改變所以表現為病。其實就是現代醫學肇始的分析法,無論分析、綜合,都是經驗主義與形而上學的混合物,原因很簡單,即A經B導致C,而C卻不能由B導致A,對現代醫學而言是骨折導致腫痛而非腫痛導致骨折,否則必有此一現象:謬誤導致真理、主觀創造客觀、現象就是本質、人感知細胞、人創造上帝,在歷史與現實中,只有愚昧迷信的禪定實踐有成者或丹道實踐有成者等才可想像。

細胞作為人,而正常人類都知道細胞尚不是人,但一個絕頂聰明機械論者經過分子結構決定物理性質的理論誘導竟變的比白痴還可怕,智者們明知人不是細胞的重複與放大正如國家行為不能以個人行為解釋一樣,就在人與細胞之間開設了一個通道(診斷學),但這個通道仍然不是人本身也是一個常識,可笑的是這個通道相對人的間接性其實與細胞所處境地無任何差別卻不被重視,並將之強行設定為最終捷徑,細胞-通道-人就這樣構造出來了——為什麼其他間接性都需要一個轉化條件,而轉化條件卻不需要條件呢?沒有任何條件不需要條件,C經過B導致A,而B仍不是A本身,它仍需要一個中介來到達A,以此類推,以至無窮,也是黑格爾所謂「壞的無限」。只要陷入思維的陷阱,愛因斯坦也找不到統一場,診斷學只能是武斷專橫的經驗主義的繼續,除了盲目的統計學規律,現代醫學根本不需要任何理論,所謂科學在此不是開放的,而成了愚民的毒藥,並養出了一批科學奴隸為業的專門傳聲筒——一邊是層出不窮的新機理、新病毒、新藥物、新病灶,一邊是日益增加的新病種、新病人、新項目、新費用,一邊是日益下降的生活質量,一邊是日益延長的生命時間,這種「邏各斯中心主義」的科學思維,必導致疾病本質的缺失,如在病因上將人與周圍環境對立起來,推行病灶論而不論病灶的成因,要殺腫瘤細胞而不問為什麼形成卻不自行消除,要抗病毒抗感染而不問何以感染何以不感染及自愈;如發病上病菌病毒不斷變異,應對急性病、突發病的滯後效應,病種不斷增加,基因表達的不可知因素如希特勒能否複製;如治療上終身對抗式用藥,抗生素失效而非單濫用所致,導致殘疾的治療等。同時也導致兩種社會病,即只能越來越高的醫療費用以效鯀治水,及越來越高期望值與越來越低滿意度導致醫患衝突加劇。難道現代醫學在日新月異嗎?難道就憑孟山都那種基因理論就能最終治癒疾病嗎?這些難道不具有以經驗主義為最終形態靜態不知變通的形而上學為最終實質的幻覺成分嗎?固然真理都必經過非真理,而問題在於停滯於非真理,更要命的是以非真理為最終真理的偏執。

為什麼科學沒有不科學,客觀沒有主觀?那是因為人同化在科學的思維里,魚不以水為水,那麼科學的成就如何解釋呢?正如人不知道生理時為什麼能進食生存,正如身心尚未發育充分的嬰兒為什麼不被父母拋棄,二元抉擇正是機械科學主義的慣例與特長,若因科學的十全十美而搖舌鼓唇實質上將因其盲目愚忠的本質而第一個背叛。中國的科學至上論不同於西方處在於百年來的文化自卑。不知五四人物以何種理由竟倡言革漢字的命乃至發文「焚書坑儒」,真正玄之又玄者莫過將中國獨有的中醫藥向國際接軌的奇思妙想,難道是接米字軌嗎——當然出發點仍是科學化現代化,這難道不是現代版鑿混沌出七竅嗎?固然現代醫學作為科學不可避免具有其不客觀、不合理屬性,但很少有人將之重新定位、命名、反思,科學越將自己標榜為最合理最正確,就越凸顯最盲目最瘋狂,就越靠近全智全能的中世紀做派看如今批評中醫者比之餘雲岫疏病名、藥物、方劑的功底,更顯其才德具乏,只餘利口,以其對中醫史、實、效之一無所知而批其短卻連篇累牘喋喋不休,這就是科學精神吧?

科學並不因其短而被棄,正如《百喻經》喻,三樓必從一二始,科學也只是人類文化動態的一部分,要反對者並非科學,而是對科學一成不變的迷信。

人類思維即使發展到現在,上下五千年,根本形式不過兩種:A是B,與A是A。

為什麼黑格爾在正反合之終仍保留著「絕對精神」?為什麼宣稱上帝死了仍保留著「強力意志」?為什麼有「真主」「佛」「上帝」等宗教崇拜?為什麼有真理觀?他們是錯誤的愚昧的結果嗎?他們都具有一個終點、極點、不可還原點、惟一解釋點。如果世界沒有這樣一個點,世界必將陷入混亂,對自由主義者言,天賦人權如不存在,自由就只是混亂的借口;世界如果存在這樣一個點,世界就會找到根據、歸屬、起點,A是B句式就是人最基本的思維形式,所以尋找真相、原因、本質的思維都適用這一模式,所有制定標準、打假論非、功過對錯的思維都適合這一模式。在這個層面上科學與偽科學沒有任何區別,物質第一與精神第一沒有區別,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沒有區別。

但A是B,卻是實實在在的形而上學思維,在這個思維中必須有一方是不可分、不須解釋的支點,如果它具有確切意義,它就會繼續分裂直至其不可知。以其不可知創造知,以其不知否定他人的知,以其知批判他人的知,以他人的不知扼殺他人的知,就是現代機械的科學主義必備的人文作風;為什麼一個科學充斥、否定傳統的社會恰不能克服這種「極權」式的思維與表達?並非因為科學,而是科學本質尚不是科學的,僅是不可知論。為了科普不可知論,中國中醫面對的不但極權且有無奈的文閥訟棍。A,是B,無論A以何身份、經何途徑,達到B,無論B是何概念只要不是A本身,它就不可避免形而上本質,因為A是B,若要明白B之意義,則就有B是C,而C是D,以至無限重複下去,離A本身越來越遠,難道「其行彌遠其知彌少」不正是這種思維困境的真實寫照嗎?有論證:偽科學是不科學的,病是病毒導致,中國文化是落後的,等等。

A是B思維最推崇還原論,即個體的所有行為都由構成個體的成分決定,而成分由其要素決定,而要素呢?無窮追蹤,都是尚未可知、未完成,於是就會出現一個武斷的剎車立論,如世界是直線的、光速不變、物質都是波粒二相的;又如生物由基因決定。那麼基因會是最小不可分的獨立不可變的性狀決定單位嗎?基因是突然產生上帝創造嗎?生物就是有限的性狀堆砌所成嗎?僅僅兩種的鹼基對,其順序排列的種類會是有限的嗎?如生物進化會獲得抗病基因,人類為什麼會反覆產生同樣疾病?轉入抗病基因抗病,是否需要將所有抗病基因轉入生物基因序列同時還不改變生物本質如給人以牛尾基因便於驅虻嗎?如環境不由基因決定則如何避免產生諸如耐藥性、刺激新生蟲害、雜草、毒株呢?既能對抗某種特定病變,反之會否對某種特定病毒易感從而作為生物武器呢?與雜交技術不同,克隆技術理論上仍堅持三百年來科學的機械形而上思維,形態先鋒實質保守,不能擺脫庸俗進化論;而實踐上充滿諸多不可預測性與冒險精神及不斷的負面報道,片面支持不僅是不明智的而且在當下更接近陰謀性。致使在中國推廣轉基因者也總被人形而上的視為漢奸、買辦。轉基因的直接目的未必在亡國,但至少會通過專利法來滅種。面對理論與實踐的雙重不可知論,不能不對比於阿芙蓉、兩百年鴉片戰爭。人總是思想的奴隸,諾貝爾又如何?更毋庸論作為科學奴隸的「中醫」科普。

A,無論經過B、C,經何種過程,若不能最終達到A本身,所有解釋與發現都是未完成時;A是B,僅且A是A思維的前態;A是A思維模式,必由A是B演變而來,乃A是B自發必然的歸宿。故A是A,A是B,即表示兩種態度,而非本質區別、不相往來的思維真理,只當停留於A是B時,思維表現其機械性、靜態孤立的形而上學性,僅此而已。但A是A的模式已迥然不同於A是B,主要是看待世界的方式從而也導致世界本質的不同展現。當世界以人的不同發現、表達、態度、結局展示本質時,世界的本質將因人的思維而改變,這就是思維決定物質的必然意義。海德格爾的「語言說」,伽達默爾理解再創造文本、歷史,都是很好的一種A是A思維的展示,以及反覆顛倒、難知所云的德里達的解構式閱讀;實質上充分理解與不可理解都是A是A思維的反映。當A是A,而與其他任何事實不相關,對其理解是不可進行的,而任何完成的理解都是在其必是在其意義之內要素之內完成從而毫無歧義的。無論存在哲學、解釋學、還是解構主義,這三群西方尊神都沒有完成對A是A思維的自覺表述和準確理解,但這三種各不相同的表達方式的共存,其實正是這種思維的本質體現。

中國的老子五千言、禪宗頓悟、中醫學史上的運氣學說,更是這種思維的完美例示。汪暉視中國現代思想起源於趙宋以至明清的天理觀到公理觀的轉變(《中國現代思想的起源》),中醫學的藥物歸經理論、藥物的運氣詮釋、運氣詮釋臟腑,都自此一段獨立出來,至清錢塘派將運氣說推之無以復加;流派紛呈的背後,就是理論的系統性追求。這與現代思想起源比較相符。但歷史的豐富性即在包含各種模式與可能性,中醫理論的完善,與所謂中醫玄學化始終未能分離,這作為A是A思維的個案具有充分的特殊性,彭子益《圓運動的古中醫學》中即有「言脾胃必稱脾土胃土」「言肺必稱金」「不曰膽木肝木只曰膽腑肝臟則不可」就是醫與玄二重、醫學與運氣二重典型,但彭也無疑代表著中醫系統理論最高成就,運氣理論歷史性的具有A是A思維優勢。當新中國成立後醫與玄在科學化和現代化的連續陰謀下固然分離了,但真中醫與真中醫理論也接近冥滅;運氣學說與醫學之分離是必然的,故也不足以導致中醫的如此破敗,滅絕的是中醫包含中國文化的精髓,即A是A思維,失去固有思維嫁接西醫思維,目前只有邯鄲中醫學,為什麼?不是道宏人,而是人宏道,真理如不為人民所掌握它只是浮雲,人若視真理為浮雲就會被真理帶入苦難的迷霧;那些無知的人是否知道,反中醫的勝利並不是你科學的正確而是陰謀的愚弄?那諾亞方舟僅是神的試驗品;不是人宏道,而是道宏人,真理用苦難使人覺醒,沉睡與覺醒都是真理存在方式,終究是兩種思維轉換的悲喜劇,正所謂「鳳兮鳳兮何德之衰」!


中醫與科學(下)

中醫傳統醫學在數千年流傳中,有兩種比較成熟的流派,即皆肇始於五運六氣學說的五運辯證體系、六氣辯證體系;前一派總被命名為臟腑辯證,但始終未將臟腑與五行分開(當下「科學、現代化」中醫理論另當別論),其代表前有張仲景、黃元御,近有彭子益;後一派代表前有張仲景,俞根初,現代胡希恕、山西劉紹武三部六病、近吉林劉志傑。其實兩派即是一派,路徑有別,黃元御與彭子益皆希望糅和二者,彭提「六瓣之一菊」說即是。因為對「A是A」這樣一種思維,當「A是A」「B是B」,A與B還有實質區別嗎?無論五運、六氣,都是陰陽如環無端之思想展示。

試論六氣辯證體系。

以何種方式開始對天-地-人這個系統的認識呢?《內經》引入了陰-陽,陰即陽,陽即陰,即一種A是A的循環,因其封閉性,它就能與任何系統相聯繫,此種聯繫實是非聯繫。而如果要明確陰-陽的確定意義,就須將既具無限豐富內涵又毫無所指的陰陽系統置於一特定過程,即是普特南的「理論內部」。不能泛泛的論主寒熱、主內外,而是從寒到熱又熱到寒具體演變過程論陰陽的性質,否則都將淪為「A是B」這種不完善思維,論陰即有張景岳熟地補陰與鄭欽安附子補陰之不同,前單純補陰性,後補陰性的位,那麼前就更僵化後就更靈活;而過程,其第一要求即是始-終,不是其他的始終,而是同一事物的始-終,即A是A思維;沒有始終這一總體觀念的過程是不存在的,是事物的永恆不變,是形而上學;既有事物始-終的演變性,過程就必分出階段,只有多個不同的遞進的階段,才能體現事物過程的變動,階段也是過程本身,是過程中的不同階段;一個不分階段的過程存不存在呢?只有莊子「方生方死」這種絕對動靜觀才會產生這種分離;過程並非純粹的概念,而是變動為一個個階段相續;一個過程所包含多個階段,升的階段、降的階段、快的階段、慢的階段諸種不等;但如果一個階段順序而變為另一個階段,則過程總處於一個單純階段之中,過程階段不分家,過程A(階段)就總表達為B(階段)、C(階段)、D(階段),不可終了,即只有階段沒有過程,只有階段的分離而不能聯合為過程;故,過程所包含之各階段就不但是一個個順延關係而同時就包含著共時的並存關係,只有並存之中,才能體現各階段的獨特,只有並存才有順延的結束,才能說明順延的有限性而非無限進展下去,階段順延的結束就是過程的封閉的完成,就是過程循環回復性,就是階段經過不同階段的回歸。

天-地在其過程中,在過程之任何時刻(階段)都包含著所有階段,而任一階段都是過程本身、過程之全體;則任一階段就包含著兩種關係,即以各階段或任一階段為自身的關係(因其並存),以特定順序達到自身或以整體階段為自身的關係(因各階段都按序順延),前者固定關係(因各階段並無差別),後者為變動關係(面對各階段對象時都處不同進程中)。只有二者的支撐才會使各階段具有一貫性、完整性。這兩種順序但從形式上講,不能排除同構性;而階段相對過程而言,既然是其自身,則各階段之區別就僅是形式、僅是量。過程劃分階段不同就包含不同形式。如果對人而言,描述人的不同內容,則人這個過程就會包含不同的階段包括數量,人必須是八大系統的組合嗎?不能是十二或者五或者六嗎?

將天分為對稱的太、厥、少三對階段,名之「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此六面或六氣循環往複,陰通過陽再返回陰的過程是封閉的,排除無限進展與相對主義,可按照各種所需標準,從而非先驗的非形而上學的標準劃分過程的階段性,只要各階段是一貫聯結的及各階段具完整意義的即可成立。無論怎麼解釋,《內經》與《傷寒論》在此一點是一致的。

其一貫性即其一之氣、二之氣以至六之氣,其完整性即六氣的開闔樞,使各氣既具有獨立性又具有一致性雖分為六但缺一不可;六氣之完整還表現在「風、寒、暑、濕、燥、火」的對應上,並表明只要在過程內取得由過程規定的獨立意義,階段一貫的完整的意義可以是多樣的。

故《內經》首倡「法於陰陽合於術數」,這一中國思想的本質性觀念。將生物進化論用於社會進化描述,將機械論用於人的描述,將有限成功的科學方法運用於社會各個方面,及甚囂塵上實用於古今中外的普世價值——中醫學第一文獻即反對此類A是B思維,用「法」「和」表示天地與人的獨立與連續性關係,陰不一定代表寒、陽不一定代表熱,海德格爾表述是「應和」。

《內經》首論之臟腑,成為近代解剖學翻譯的根源,但近現代的五臟六腑並非《內經》所表述。形與神俱——人作為對象性存在就是一種主體,中醫學之成功與成熟即尊重人這一根本屬性,人之結構首要是具有對象的主體的結構,而非非對象性的解剖。

人-對象,仍處A是B思維階段,必須以對象為基礎回到人自身。中西醫重要分野之一即在「人自身」的理解,中醫的人自身即意識,以及包含著意識的形,意識與形都是自身,而人對自身的形的意識即是神,形與神都是主體、都是自身;西醫之自身則不然,那是切開皮膚的解剖。形與神俱,終其天年;精神內收病安從來?

形與神俱,即有形與神分,分俱之間即是過程,取法分為六階段,亦名之太陽、陽明、少陽、少陰、太陰、厥陰,亦名之六氣。而歷代對《傷寒論》的詮釋所分出五運派(臟腑說)、六元派(以天氣釋六氣)、方證派之不等,都是對六氣的組織與結構的解釋嘗試,其失有二,要麼忽視自身之內在連貫性,要麼過於穿鑿附會。胡希恕一派提供了另一個理解的契機,即六氣具有表徵人身部位(始於柯琴)的意義,他能與黃元御共同組成一個完整的《傷寒論》詮釋體系。

六氣既為過程-階段,就必包含著順延與並存兩種關係;並存,六氣就須同時、充分的按序構成人身,即部位,或謂之形;順延,即六種部位連貫而迴環的順序而動,一部位轉換為他部位,或謂之氣;形-神、形-氣是重合的;稱此矛盾的二項為形與氣,六氣就脫離了又包含著原來天-地的意義,六氣之形與氣才是人應當的生理-病理學,標誌著脫離天之六氣(元)到人之六氣的真正轉變。

形化為氣,氣化為形;形分為表、中、里,表形化氣入里,里形化氣出表,共成一個循環;太陽主表而化氣主入,陽明主中而化氣主降,少陽主里而化氣主藏,少陰主里而化氣主宣,太陰主中而化氣主升,厥陰主表而化氣主出;反之,少陰之氣宣而化太陰之形,太陰之氣升而化厥陰之形,厥陰之氣出而化太陽之形。

胡希恕少陰主表,劉紹武厥陰主表,何以如此?主要原因在《傷寒論》少陽篇、太陰篇條文的畸少,根本原因在六氣的形式性。因一切階段之劃分、一切類別之劃分都是形式的,所以中醫史上出現了衛氣營血、三焦、臟腑等不同的辯證派別,甚至因對人形-氣理解的獨特性,而出現對同一種藥物作用機制不同的詮釋,如鄭欽安之用附子、金希聰之用星夏、張熟地、余石膏,以及豐富多彩的民間流派及其理法。沒有正統的界限,只有準確與有效。

形氣六部(氣)是連貫的,而六氣又都是獨立的,即各氣皆包含陰陽一對循環。太陽在表主入,所有太陽之為病皆表現為不能入,所有不能入的原因有二,即陰陽或虛實或強弱,太陽之氣實則麻黃湯之屬主之,虛則桂枝湯之屬主之;陽明之為病皆氣形不降,其因亦有二,因與太陰重合,變而為陽明主強主陽,太陰主弱主陰,實質就成為一種原因的兩種形式,或謂之陽明之氣熱則白虎湯之屬主之,形熱則承氣湯之屬主之;太陰之為病,氣寒則理中湯之屬主之,形寒則真武湯之屬主之;少陽少陰為氣的極致,即是神(神既是六氣的全體亦是局部,與階段特性一致),少陽之為病即氣不能藏而神煩神狂,其因二,陽則小柴胡湯之屬主之,陰則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之屬主之;少陰亦有二,陽則黃連阿膠湯之屬主之,陰則白通湯之屬主之;厥陰亦有二,強則四逆散之屬主之,弱則當歸四逆湯之屬主之。

中醫脈診體現「A是A」思維。

脈,即是取法、診法。並非有中西醫通吃通用的天生的客觀的脈。只有中醫理論,才有適合中醫理論的人體結構。因之脈理就與中醫理論同構,卻自成體系,即形式上仍是陰陽的往還、形成階段與過程。

脈不是靜態的象,而是動態的取,自身及其與身體之間都包含著獨立與連續性,即便從中醫歷史言,某脈主某病,亦是不解脈法根本的初步描述,彭子益即說「處方定葯要在指頭未離開脈時決斷」,主病論只見脈的獨立性不見其連續性,只見其始未見其末即定其性;又歷代不乏「舍證從脈」「舍脈從證」之說,亦即脈證相分,即只見脈之獨立性,彭子益也論其非,如《傷寒論》即以「脈證並治」分章;與如「金氏脈學」等以西醫病名為旨歸的所謂「脈學」截然不同,其診雖准(西醫診斷)而其中醫治效卻不如人意,李可老中醫已有記述,原因即在兩套系統雜合,誤解脈診。

六氣病是一整體已完足自具,又何須脈診?事實是人自身包含主體性(對象性),而形本質上不是現代的肉體,他包含著生活的各方面,但一面之緣中的人並非形之全部,誰能保證人之所有症俱被捕捉而納入六氣體系?望-聞-問-切歷史的具有全體-局部之別,故望(整體性強)為神、切(局部更易丟失信息)為巧。在對症的補充與保障上,脈-形從內外關係上最具合理性;此與當下所謂全息的面、耳、足診不可同日而語,全息只是西醫理論的變相表達。根本原因在,六氣與脈的六部總體上「A是A」模式即二者是同一的,而於任何具體時刻都是不完善的「A是B」模式,兩者必須也能夠共同組成「A是A」的循環。

脈作為階段與過程,就有一個貫穿於各色脈象的基礎,即形與氣(的交互作用),也就是與中醫理論同構;他必須包含著脈的位置(浮沉)、屬性(陰陽)、狀態(虛實),稱之位、性、態;位、性、態是形式,形-氣是實質,都是一種成對關聯特徵(簡稱聯征),取法陰陽同於陰陽,在過程中,通過過程,浮沉、陰陽、虛實、形氣八種聯征各自實現自身、回到自身,形成過程。過程-階段總是可以聯征看待,即A是A。陽形化為陰氣,陰氣沉而化為陰形,陰形化為陽氣,陽氣升而化為陽形。如此而已。

如果脈有獨立性,脈在沉部與浮部的陰陽都可以是不平衡的;如果脈有連續性,脈在沉部與浮部的陰陽又必然是平衡的。《矛盾論》第一次明確提出矛盾的主次,平衡與不平衡對一具體事物始終存在,對脈而言即是陰陽的虛實與否;對虛實的判斷是脈診的結論,故脈的陰陽平衡與虛實的轉換就是脈診根本思路。如沉部陰形化為陽氣,如陰盛陽衰(不平衡),就必然導致沉的脈形(佔用多餘的陰氣或形以致平衡)。

那麼何以定氣(形)的虛實呢?由於取法,脈天然的就是直接的具體的虛實,這就是彭子益說脈診最簡單、可靠的原因;由於取法,脈象就天然的直接的按感覺的和尋按的兩類,分為脈動與脈形,但二者實分無可分而強分之;脈本質上是脈形與脈氣,二者亦分無可分而強分之;故對脈而言,形與氣、形與動沒有分別,動即可是氣。脈動主要有遲數、有力無力,脈形主要有大細、長短,包括浮沉(而浮沉既可是脈動亦可是脈形,是脈診方法的出發點與根本)此十種脈以聯征的形式,由於取法,直接性的分為虛實、判斷虛實。但十脈意義的直接性,必須通過脈(取脈)的過程才能實現為脈所提示的病的意義。

傳統脈象有二十八脈、三十六脈之巨,是經驗性、孤立性看待看待脈而非視之為過程,名相隨之繁多,三十六絕非上限;柯琴稱「浮沉遲數」為綱,陳修園、陳鼎三謂「浮沉遲數大小(細)長短」為綱,鄭欽安直接以「有力無力」為妙,均可資鑒。脈不從過程性理解,不設置合理的過程,二十八脈就成入門障礙;只有從一個組織系統之內才能理解脈象的意義。

又以何判斷脈的大或小呢?即判斷標準,而任何標準都是物本身;大細長短等十脈與人的高矮、胖瘦、呼吸、強弱等相關,也與取法相關,但歸根到底都是與脈的過程相關,浮沉(指取法)四段、寸口左右六部各具固有特徵,超此即是病脈,諸色脈象,以十脈分辨之;對此,樂感的培養實可作為佐證。

那麼細脈就一定代表虛嗎?大一定主實證嗎?大細等脈最終必須從系統上定其意義;沒有絕對的大、細,和大、細的絕對唯一意義。

中醫正處消亡過程中。自1844年雒魏林開辦醫院以傳教以來,消滅中醫不但具有策略性也是策略性的,進而言之,消滅中醫作為消滅文化傳承的策略,消滅文化傳承不但具有策略性也是策略性的。毛澤東言:先有中國人民始有中國共產黨。泛言之,任何一國傳統與其當下都是一貫的,此即中醫消亡論的最終目的。對於此種陰謀,蘭金初的「教士管道士」一語破的。

中醫的困境,根本在社會文化的困境。並非科學是「科學」「真理」,而是被科學馴化的人之文化取向背離傳統;當下仍然表現為單一的歐洲中心論文化觀,表現為單一的庸俗的文化進化論,表現為民族自卑精神。因文化的廣泛性與深在性,變革就具有根本性與長期性。

中醫的困境,其直接原因就是由文化自卑感而來的中醫現代化。首要是盲人體制,以盲人瞎馬的本質進行中醫的改革,帶領中醫進入垂死胡同;同時迫使中醫以一種非常姿態面世,如「神醫」胡萬林,同仁堂的汞超標,倪海清的農民治癌秘方等。執業資格與有效性,有毒與有效性,傲慢與有效性,裝神與有效性,投機牟利與有效性,鄙視與有效性,無不展示科學與非科學皆非真理的對峙。其次教育,毫無中醫、中國文化的風格與規律,中醫藥大學所育皆成西醫的變種與附庸,官府的扶助實際只是加快南轅北轍。其三是藥物的工業商業化,導致中藥大面積變質變性並竟然出現轉基因中藥,就像給黃種人植入黃頭髮的基因以為高明,變態以至於此,荒唐以至於此,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除了無知,從中醫是中國傳統文化現階段最重要支撐而言,這種變化實質就是延續的殖民主義。

中醫的困境,其直接形式即在改革思路非本土化;對西方全方位模仿(引進),不單中醫、醫療進行轉基因,而是全面性全國性,一切改革的真相最終都是政治改革,非獨中醫,正日益淪為文化醫學、政治醫學。所以食洋不化再一次掀起消滅中醫浪潮,而消滅中醫正因其食洋不化。

中醫的困境,最後才是被現代絕對科學化思潮利用並放大的歷史因素,包括溫病學派的興起、溫病與傷寒的分類;溫病學派所具有的歷史經驗,被表述為對《傷寒論》的不完善的二分之一的補充,把《傷寒論》所確立的辯病論治體系引導為辨因論治,把中醫學實踐生硬的塞進西醫的「A是B」思維框架,棄內因求外因,棄人身求病毒,改革以來假中醫們更以「殺菌消毒」了事。此種歷史不過150年。

最終,隨著當前醫療狀態所造成的經濟負擔必然的日益加重、醫患關係必然的日益惡化,也必然促成人民的覺醒,不但是醫生或患者的覺醒,必然促使人在痛苦中反思目前的醫療狀態,那時必然伴隨一門系統完備的醫學的推重,中醫無疑是上選。

最終也因改革的真相的暴露,也必將迎來政治的覺醒,來反思改革,從而間接的使中醫獲得文化政治上的獨立自由。

現謹記住具有合理性的一些中醫文化及其核心觀念:

1、五運六氣觀。這是「法陰陽,和術數」的中醫學乃至中國文化的起始觀念(但非原始觀念);其提示有二,自然宇宙是有常無常,真理是否以系統性為基礎反對絕對與抽象。

2、主體性觀。沒有主體性的病-健觀、人體觀,不能回歸自我的觀念,只能是不完善的;主體性是人的起點與歸宿,而生理-病理學,只是中間的形式與手段。此與絕對科學化的現代醫學的對象性、客體性有別。

3、臟腑形式觀。此與主體性直接相關;臟腑脫離絕對科學的現代醫學解剖概念,成為客觀與主觀相統一、具體與抽象相統一、個體與系統相統一、理念與操作相統一的事物。中醫外科的華佗傳說,所具有的解剖性質,既具有歷史全息性因素(即兩種思維模式共存),也有被現代機械化思潮定向解讀的因素。近代孟河馬日初截肢手術,從理論、用藥、手法上都不違背中醫核心觀念,由此可見現代解剖所具有的「A是B」思維與中醫傳承手法的核心觀念是不同的。

4、形與神俱觀。人體內外協同,沒有絕對健康與疾病的界限;病即健的極端,健即病之中庸;而現代健康觀念之謬,一觀運動員的致病性致殘性訓練理念即可知;只重肉體——現代絕對科學思想與全球化生活對人的壓迫即是形與神分的重要因素,從而也是現代化疾病的重要基礎。

5、非病非因觀。健康與疾病並非人之本來描述系統;本不存在絕對的疾病,即便癌症、精神分裂症,都是人之常態的極端化表現,病因對中醫只是一種描述法門。近代祝味菊、彭子益即有此方面論述。而現代絕對科學思想反是,從人中分離出病毒,以殺毒的借口致人於死,致民於死。

其他如「整體性」等派生觀念,「科學化現代化」中醫現行教材有述不贅。

20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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