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尺度最大的床戲,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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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氣到罵娘!這應該是今年戛納上全體韓國友人的內心OS。
至於原因,當然是今年入圍主競賽單元的這部韓國電影,與金棕櫚失之交臂——
燃燒
??
直至所有獎項公布,它只拿了一個外圍影評人的費比西獎。
這就罵娘,至於么?還真至於。
在今年戛納電影節上,影片不僅入圍了金棕櫚,還刷新了20多年來的戛納場刊記錄,拿下了3.8的高分(場刊為媒體、影評人評分,滿分4分)。
《燃燒》著實在戛納點燃了一把烈焰,在東亞電影佳作頻出的這屆戛納電影節,直接把氣氛推到了高潮。
同時,出於對李滄東導演一直以來的愛,內地觀眾對本片的關注度也非常高,豆瓣12507打分高達8.1。
李滄東是一位將視角放在生活和韓國社會的導演,他倡導平民和詩意的表達,又能在電影中將生活化視角與娛樂性進行合理調和,他的電影,讓人有親近感。
在內地名聲響亮的韓國導演金基德都親口說:
韓國導演中,我只能排第三,第一就是李滄東!
影片改編自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倉房》。
男主由韓國新晉實力派後生劉亞仁飾演,這伙子曾在15年爆火。
一部《老手》讓他成為韓國影史票房第三的主演之一;
一部《思悼》讓他成為韓國青龍獎新晉影帝,該片還在當年代表韓國征戰奧斯卡。
在本片中他飾演的角色鍾秀,是一位畢業於中文系的大學生。
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就做了搬運工。
其實他的夢想是寫小說,當作家,但他要先養活自己才行,畢竟現在家裡就剩他一個人了。
他的父親因為打人被抓走,正在接受審判。
母親早就離家出走,多年沒消息。
這天鍾秀一如既往工作,卻被一位靚麗的小姐姐拉住,手裡被塞了個帶號碼的小紙條。有艷遇?
一會兒百貨公司購物抽獎揭曉,鍾秀中了大獎,一塊高級女士腕錶。
原來是這位小姐姐安排好的。
她名叫申惠美,是鍾秀的老鄉,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鍾秀。
小時候兩人住的很近,經常在一起玩。
所以惠美就用這種「作弊」手法,讓老鄉中了獎。
但鍾秀沒有女朋友,得了女表也沒法用,就順手推舟把表送給了惠美。
兩人就這樣熟絡起來,他們回憶起過去的細節,小時候鍾秀還曾經在水井救過惠美。
晚上一起吃飯時,惠美說自己要去非洲旅行,家裡的貓沒人照顧,請鍾秀幫忙過來照料。
為了報答鍾秀,沒什麼錢的惠美,選擇了「肉償」。
這一段尺度超級大,劉亞仁的女粉們這次有福了。
劉亞仁又一次無私奉獻上了激情福利戲,還有處男青澀般的清純。
兩人激情過後,鍾秀回到了鄉下老家,破舊不堪的老宅,就剩下了一個小牛犢。
他在這裡整理心情,順便去城裡照顧海美的貓。
他期待著惠美儘快從非洲回來。
可是,當惠美回來後,發現她身邊多了一個神秘的富二代本,由飾演《行屍走肉》格倫一角走紅的韓裔明星史蒂文·元主演。
本是惠美在肯亞機場認識的旅伴。
有禮貌,有風度,有錢。一件小事說明本的個性:
本陪惠美坐鐘秀散發著牛糞味的破皮卡去市區吃肥腸鍋,在車上語氣親昵地和媽媽通電話報平安。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本的朋友正開著本的保時捷一路在皮卡車後跟隨。
等三人酒足飯飽,本的朋友進店將保時捷車鑰匙還給本,沒心沒肺地嘲笑鍾秀的車技,卻被本拉到了店外,還順便結了肥腸鍋的帳。
總之,是個很照顧別人感受,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富人。
一頓飯後,滿心以為自己是來接女友回家的鐘秀,看著醉醺醺的惠美上了本的保時捷,在夜色里遠去。
後來就像小說里提到的,「每當我在哪裡同她邂逅,旁邊肯定有他。」
鍾秀因此去過了本的家——
市中心高檔小區里的豪華酒店式公寓,沒有女主人的氣息,衛生間卻放著整套女用化妝品和零散的女用飾品。
見過了本的朋友——
大家在精緻的酒吧聊天喝酒蹦迪,一起聽惠美講非洲的「great hunger」舞蹈。
「little hunger」指腹中飢餓,「great hunger」指精神飢餓。
雙手高舉向天的舞蹈動作,是在向天地發問,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惠美講得津津有味,就像她講用不存在之物表演的啞劇、講她那隻從來不見生人的貓、講童年時不知是否存在過的井一樣,為介於現實和幻想中的事物著迷,以至於忘記自身。
而聽講的人與其說是出於興趣,不如說是出於禮貌。
本甚至沒憋住,打了個哈欠。被鍾秀看到了,不好意思地掩飾過去,依然微笑專註地看著舞蹈的惠美。
本還開著保時捷帶著惠美來了鍾秀的家。地處南北韓邊境,每天被迫聽朝鮮的政治廣播,被荒蕪的農田和廢棄的塑料大棚包圍著,養著一頭瘦奶牛的家。
三人在夕陽下喝酒聊天,飛葉子聽音樂。
惠美有感而發,起身脫了衣服,裸著上身開始跳起屬於她自己的「great hunger」舞。
很多人說,這段舞美得可以算是銀幕史第一。
小編覺得,與其說是美,倒不如說是對於「人生的意義是什麼」這樣的靈魂拷問,每個人都感同身受,能夠引起充分共鳴。
至此,作為愛情片的《燃燒》結束,後半部分的《燃燒》,進入了韓國電影駕輕就熟的懸疑和政治兩大主題。
本告訴鍾秀自己有「燒塑料棚」這樣的法外之樂,還透露自己兩個月燒一次,已經踩好點,最近就要在鍾秀家附近燒一燒。
鍾秀向惠美表白,卻在表白的同時對她進行蕩婦羞辱。
惠美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鍾秀家,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人間蒸發的惠美,和本即將燒掉的塑料棚,這兩件不同尋常的事情,完全佔據了鍾秀的思緒。
他找遍了惠美可能出現的地方和可能聯繫過的人,發現惠美比他知道的更寂寞。
惠美身負大額卡債,跟家人關係不好,自己很可能是她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人。
他開小皮卡跟蹤本的保時捷,發現這個富人的生活比想像的更空虛。
本出沒在精緻的咖啡廳、美術館、健身房,換了一個底層女孩交往,重複著沒什麼意義的高端物質生活。
與此同時,鍾秀的爸爸,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
臨近尾聲,鍾秀又一次去了惠美變得空蕩蕩的家,躺在惠美的床上自慰,想像著惠美。然後對著床打開電腦,開始寫作。
由於這個舉動,《燃燒》最後的暴力結局出現了兩種合理解讀:
要麼,影片拍的是現實故事——
鍾秀作為底層失業青年對階層分化的憤怒,夾雜著對惠美無處發泄的情慾,化成了對惠美的富二代前男友的殺意。
或者,拍的是鍾秀終於開始下筆的小說——
他在想像中放了一把火,而現實世界裡一切都沒有改變。惠美依然無跡可尋,鍾秀依然找不到工作,本依舊富有又無聊,無聊到要靠犯罪來尋找人生意義。
而不論哪種解讀,「留白」和「直白」的評價都同時成立。
惠美承擔的,是縹緲的「意義」,她是《燃燒》的留白。
而本作為一個「謎一樣像蓋茨比一樣有錢」的年輕人,代表的是韓國的越來越龐大的巨富階層,背負的是李滄東作為公共知識分子對於韓國的現實批判,甚至還承擔著韓國片擅長的懸疑片技巧落地的空間。
他,是《燃燒》的直白。
而比起村上春樹的《燒倉房》,《燃燒》的精神內核其實更接近威廉·福克納的《燒馬棚》。《燃燒》同時糅合了兩篇小說的氣韻,改編滿分。
就像威廉·福克納說過的——
人性,是唯一不會過時的主題。
在小編看來,對人性難以言說之處的解讀,是《燃燒》最高光之處。
《燃燒》里的人們,重複著空虛的生活。每次不同尋常的舉動,都是他們的「great hunger」之舞。
窮人,富人,男人,女人。
惠美的「great hunger」,是啞劇班,是非洲自由行,是夕陽下的裸舞。
鍾秀的「great hunger」,是和惠美的露水情緣,和惠美失蹤後對惠美病態的佔有慾。
鍾秀父親的「great hunger」,是控制不住的怒火和暴力,轟轟烈烈過一生。
本的「great hunger」,是大麻、女孩、和非法的「燃燒」。
你的「great hunger」,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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