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里聊聊愛情和「大我」

情人節里聊聊愛情和「大我」

馬篤信

2017-02-14 13:51:57編輯: 塞尼信息來源:產業人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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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作者向產業人網(chanyeren.com)的獨家投稿,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網觀點,轉載請保留本聲明】

今天,是西方的情人節。我忍不住想說些大煞風景的話。

這個節日,商業目的大於宗教意義,色情意味重於情感內涵。名字俗不可耐,品味低級無趣。

我不會祝福別人今天快樂的。即使是正在熱戀中的戀人,我也不祝福。因為這個節日已經遠遠背離了愛情的真諦。

愛情是什麼呢?這個問題有浩如煙海的回答和解釋,更有無盡的詩歌和作品。哪個更符合愛情的真諦呢?看看馬克思怎麼看。

馬克思從未讓我失望過。當我遇到不解之題,或者需要汲取什麼思想營養的時候,我總是能從他的著作、文章中,找的最富智慧的啟迪,或對高尚情操的領悟。

馬克思認為,愛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質基礎上,男女雙方基於共同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共同的生活理想,彼此相互愛慕,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生活伴侶的一種高尚的情感。真正的愛情是表現在戀人對他的偶像採取含蓄、謙遜甚至羞澀的態度,而決不是表現在隨意流露熱情和過早的親昵。

這個闡釋,我認為是迄今為止最精鍊、最準確、最客觀的描述。

馬克思對愛情的見解獨到而精深,他對愛情這人間最普遍而又最複雜的東西,早已看清摸透。

在1856年6月21日,馬克思給燕妮的情書中寫道:「然而愛情,不是對費爾巴哈的『人』的愛,不是對摩萊肖特的『物質交換』的愛,不是對無產階級的愛,而是對親愛的,即對你的愛,使一個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

上文提到的「是對親愛的即對你的愛,使一個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讓我產生了深度的共鳴。

怎麼說呢,可能用語言還真不好表達,這個表達,最適宜用象徵的、比擬的、藝術的感性方式進行表現。

佛祖為何拈花一笑,而不是長篇大論的闡述他的思想呢?正是因為用語言,即理性思維很難表達,或者容易讓人產生歧義的理解。這個可能也是理性表達方式的局限性吧。(當然,這並不是對理性思維的否定。只是我們基於邏輯思維的理性表達,不太適合這種高智慧,高度抽象,或曰哲學思想的表達而已。)

在電影《西遊降魔篇》最後,小和尚是如何立地成佛的?

是愛小和尚的女人,被魔猴殘暴打死的時候,和尚心痛到極點,最終激發了人性的理解,使他體會到了什麼是完整的人!成就了他完整的人性。

當然,很多人也在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憑啥呢?咋對魔頭的要求這麼低呢?殺完人了,刀一扔,就能成佛?別人成佛卻要歷盡九九八十一難呢?就要面壁幾十年呢?做壞蛋怎麼這麼佔便宜呢?這也是人們正常的思維。但電影表現的就是偶然和特殊,也就是不可能在正常生活中發生的特例。本文中就不叫這個真了。

沒有這至情至性的人性,就無法體會佛性的因緣。

馬克思對小愛和大愛的關係,是這樣認為的:人只有為自己同時代人的完善,為他們的幸福而工作,他才能達到自身的完善。

之前,和尚是不懂愛的,也不會愛。他有理想,肯犧牲,堅忍不拔,但這一切,都沒能使其成佛。在深愛他的女人為她犧牲之後,他終於涅槃升華了。

肉身既去,佛陀則生。

佛是大寫的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就是成佛!

愛情是人的社會屬性與人的自然屬性相結合的異性間的崇高感情。是男女雙方基於一定的客觀物質基礎,在各自內心形成對對方的真摯的傾心愛慕,並且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生伴侶的一種強烈、穩定、專一的感情。

回歸最純粹的人性,才能找到最純粹的愛情。此人性,非西方的「人性」。西方的「人性」僅僅是「食色性也」層面上的。這裡的「人性」,是一種真正的大愛。

在這個問題上,來看看馬克思和燕妮的愛情。

卡爾·馬克思與燕妮的愛情早已膾炙人口。這位寫過《資本論》並把畢生精力都獻給了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偉人也會寫出如此纏綿。熱烈而細膩的情書。馬克思對燕妮的感情極為深沉和真摯,在燕妮因母親垂危離開了他幾個月時,他給她的信中寫道:

我的親愛的:

我又給你寫信了,因為我孤獨,因為我感到難過,我經常在心裡和你交談,但你根本不知道,既聽不到也不能回答我。你的照片縱然照得不高明,但對我卻極有用,現在我才懂得,為什麼「陰鬱的聖母」,最醜陋的聖母像,能有狂熱的崇拜者,甚至比一些優美的像有更多的崇拜者。無論如何,這些陰鬱的聖母像中沒有一張像你這張照片那樣被吻過這麼多次,被這樣深情地看過並受到這樣的崇拜;你這張照片即使不是陰鬱的,至少也是鬱悶的,它決不能反映你那可愛的、迷人的、「甜蜜的」,好像專供親吻的面龐……你好像真的在我的面前,我衷心珍愛你,自頂至踵地吻你,跪倒在你的眼前,嘆息著說:「我愛你,夫人!」

暫時的別離是有益的,因為經常的接觸會顯得單調,從而使事物間的差別消失。深摯的熱情由於它的對象的親近會表現為日常的習慣,而在別離的魔術般的影響下會壯大起來並重新具有它固有的力量。我的愛情就是如此。只要我們一為空間所分隔,我就立即明白,時間之於我的愛情正如陽光雨露之於植物———使其滋長。在這愛情上集中了我的所有精力和全部感情。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因為我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熱情。

你會微笑,我的親愛的,你會問,為什麼我突然這樣滔滔不絕?不過,我如能把你那溫柔而純潔的心緊貼在自己的心上,我就會默默無言,不作一聲。我不能以唇吻你,只得求助於文字,以文字來傳達親吻……

誠然,世間有許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麗。但是哪裡還能找到一副容顏,它的每一個線條,甚至每一處皺紋,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強烈而美好的回憶?甚至我的無限的悲痛,我的無可挽回的損失,我都能從你的可愛的容顏中看出,而當我遍吻你那親愛的面龐的時候,我也能剋制這種悲痛。「在她的擁抱中埋葬,因她的親吻而復活。」這正是你的擁抱和親吻。

再見,我的親愛的,千萬次地吻你和孩子們。你的卡爾1856年6月21日於曼徹斯特。

而燕妮對馬克思的愛情也是超凡脫俗。從1836年他們私自約定終身到結合,燕妮等待了漫長的七個年頭。在這七年中,她除了曾與未婚夫馬克思有過少數的幾次相聚之外,就只能從遠處用自己的思念和書信陪伴他了。

燕妮在給馬克思的一封信中寫道:「你的形象在我面前是多麼光輝燦爛,多麼威武堂皇啊!我從內心裡多麼渴望著你能常在我的身旁。我的心啊,是如何滿懷喜悅的歡欣為你跳動,我的心啊,是何等焦慮地在你走過的道路上跟隨著你。……處處有我在陪伴著你,走在你的前頭,也跟在你的後面。但願我能把你要走的道路填平,掃清阻擋你前進的一切障礙。」

燕妮是馬克思的終身伴侶,也是馬克思從事革命鬥爭和理論創作的忠實朋友和助手。恩格斯在他給馬克思和燕妮的書信中,經常稱燕妮為「可敬的秘書」,燕妮也常以「秘書」這一「職務」而自豪。她在一封給恩格斯的信中驕傲地寫道:「……秘書、馬克思之妻多多致意。」事實上,從他們生活在布魯塞爾時起,燕妮就開始擔任馬克思繁重的秘書工作:她積極幫助丈夫複寫文稿,校對清樣,寄發材料,代寫回信,訂立合同,交涉出版事宜,收集材料和情報,等等。總之,一切私人秘書的事務她全部包攬了下來。馬克思的著作涉獵範圍極廣,抄寫這類文稿,需要豐富的政治知識和社會常識,尤其抄寫附有許多公式的《政治經濟學批判》一類文稿,更是如此。在當時既無打字員,又無速記員的情況下,燕妮的工作量之大是可想而知的。而且馬克思的字跡非常潦草,有些字不用說別人,就連他本人也常常抱怨「根本無法認清」。但燕妮卻把這種繁重而複雜的抄寫工作看作是一種幸福。她曾經在生活簡記中不無留戀地寫道:「回憶我坐在卡爾的小房間,抄寫他的潦草的論文的那些日子,是我畢生最幸福的日子。」在馬克思已出版的許多不朽著作中,都凝聚著這位「終身秘書」的心血。有些文章發稿要求很急,馬克思一脫稿,燕妮便以最快的速度日夜趕抄,使之按期付印。

1881年12月2日,燕妮因肝癌去世。這對馬克思的打擊是致命的。燕妮逝世那天,恩格斯說:「摩爾(馬克思的別名)也死了。」

在以後的幾個月里,他接受醫生的勸告,到氣候溫和的地方去休養。可是不論到哪兒都忘不了燕妮,止不住悲痛。他寫信給恩格斯說:「順便提一句,你知道,很少有人比我更反對傷感的了。但是如果不承認我時刻在懷念我的妻子——她同我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切是分不開的——,那就是我在騙人。」

對比馬克思和燕妮的愛情,今天甚囂塵上的情人節越發顯得俗不可耐。在玫瑰花、巧克力、香檳酒,還有親密性接觸營造出來的曇花一現的浪漫和感官刺激後面,是對真摯愛情的麻木和淡忘,是對真正人性自由的偏離。我們絕大部分人不可能獲得如馬克思和燕妮那般的完美愛情,但也應不斷提升自己的追求,向著完善的「大我」前進。

那些將自己的愛情徹底桎梏於自身的人,是無法體味更深層次愛情味道的。而西方極力倡導愛情的自然屬性,推崇個人至上的愛情,更是別有用心的將人的社會屬性剝離出來,甚至對立起來。

斯賓諾莎認為:人的自由是出於必然認識的自由,被慾望主宰的自由不是人的自由,是動物的自由,追求縱慾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實際上已經被感性和慾望完全控制,失去了社會人的特點存在,是反社會、反道德的,是不能立足的。

今天流行語境下的情人節,不但是和愛情的應有之義是背離的,也是不符合西方「瓦倫丁節」原來面目的。

所以,對被享樂主義、消費主義、個人主義所裹挾的當下的情人節,是在是乏善可陳。

2017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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