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戰爭後:俄一邊攫取中國領土,一邊說「中國威脅」
林則徐因為禁煙和抗英,成了朝廷的一名「罪臣」,遭受了5年悲壯的邊疆流放生活,在新疆的所見所聞讓他迅速修正了反英觀點,突破了個人際遇和時代局限,成為了在中國提出「俄國威脅論」的第一人。前瞻性的話是:「終為中國禍患者,其俄羅斯乎,吾老矣,君等當見之。」林則徐的遠見卓識,已被後來的歷史所證實。林則徐逝世8年後(1858年),他的這一「恐俄」預言就應驗了。就在這一年,俄國趁第二次鴉片戰爭之際,在東北出兵逼迫清政府簽訂了割讓60多萬平方公里領土的《璦琿條約》。
然而就在這時期開始,俄國在遠東攫取了中國的大片領土的同時,製造出所謂「中國威脅論」。
俄國的一些學者和政客,並從歐洲的黃禍論中尋找到依據,開始大肆炮製中國威脅論。其主要觀點是:中國是俄國的主要威脅之一,中國對俄國的西伯利亞和遠東居心叵測,企圖用人口擴張的方法來使它們變成事實上的中國領土,未來中俄之間一定會為此發生戰爭。
巴枯寧是中國威脅論的最初製造者之一。他在19世紀末大肆宣揚來自中國的威脅:中國人十分擁擠地居住在帝國境內,越來越多的人以不可阻擋之勢大批向外移民。轉眼之間,西伯利亞,從韃靼海峽到烏拉爾山脈和直至裏海的整個地區就將不再是俄國的了。這塊遼闊土地上,至今不超過600萬人,其中俄羅斯人僅約260萬人,而軍隊的人數更是微不足道,怎樣能阻止大批中國人的侵入?他們不僅將充塞整個西伯利亞,而且還將越過烏拉爾、直抵伏爾加河邊!他還說,中國人是可怕的,精力無比充沛,而且強烈地好戰。
19世紀80年代,俄國亞洲問題專家普爾熱瓦爾斯基出版了一系列有關中國的遊記和評論,為中國威脅論推波助瀾。他認為中國代表停滯、貧弱的東方,中國雖然引入了一些西方技術,但對其保守的思想並無補益,不會改變中國的面貌。他筆下的中國官員索要賄賂,士兵紀律渙散、吸食鴉片成風,旅館骯髒不堪,中國人是半野蠻人,充滿了謊言和虛偽。普爾熱瓦爾斯基斷言:中國是俄國在東方最大的威脅,未來俄國與中國的戰爭不可避免。
另一位學者馬克西莫夫緊隨普爾熱瓦爾斯基的觀點,他認為俄國應採取強硬的措施,消除來自遠東的中國威脅。中國永遠也不會遵守條約和義務,不要希望中國能夠成為文明世界的夥伴。他還寫道:按照中國的傳統,中國永遠都不會放棄收回曾經擁有過的領土的企圖(指的是阿穆爾和烏蘇里地區)。中國對俄國的威脅正在逐年增長,再過幾十年,中國將不僅僅成為俄國的,而且是整個白人世界的嚴重威脅。
日俄戰爭之前,俄國把中國東北看做自己的勢力範圍,把中國在東北行使主權看做中國對滿洲的侵略。日俄戰爭之後,俄國勢力北退,但仍大力鼓吹中國威脅論。陸軍大臣庫羅帕特金是對華領土擴張政策的堅定支持者和積極執行者。他主張把俄軍主力從西方轉到東方,同時號召歐洲國家聯合起來,以避免再次出現黃禍。庫羅帕特金還認為,要抵禦來自中國的黃禍,應當建立緩衝地帶。
在19世紀中後期,俄國一邊攫取中國領土,一邊進一步把觸角伸到中國東北,為什麼還出現「中國威脅論」?他們無非是害怕中國收復失去的領土和畏懼中國的人口擴張。當時在俄遠東地區開始大量出現來自中國的移民和勞工,這倒是真的。林則徐的預言警句,言猶在耳,作為警鐘時時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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