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馬克思評太平軍,隻有在中國才有這類魔鬼

馬克思評太平軍:隻有在中國才有這類魔鬼   

  在極左思潮影響下,太平天國運動被粉飾為一場「反帝反封建」革命行動,這嚴重背離史實。馬克思在《中國紀事》中說:太平軍就是中國人的幻想所描繪的那個魔鬼的化身,隻有在中國才有這類魔鬼……  160年前,1851年的1月1日,拜上帝會眾首領為洪秀全38歲的生日祝壽。這一天,在廣西金田村的地主韋昌輝家裏,洪秀全宣稱本日為「太平天國元年」。兩天後,洪秀全發布檄文,拜上帝會的所有成員蓄發易服,頭裹紅巾,從東山大湟江口出發,開始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農民」戰爭,史稱「金田起義」。從此,「太平軍」這個馬克思眼中的「魔鬼的化身」,開始了它征戰東南、封土稱皇的行程,其荒誕不經與倒行逆施,成為中國近代史上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奇觀。

  屢試不第的洪秀全創造「獨尊上帝」的學說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廣州的街道上,一個在嶺南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的男子(約1.78米)正盯著國子監外張貼的榜文,蠟黃的臉上堆滿了陰鬱。  這個凸顴凹目的30歲男子就是洪秀全。  1814年1月1日,洪秀全出生在廣州花縣,本名洪火秀,兄弟姐妹五人,他排行第四。由於兒時聰穎好學,洪秀全深得其父洪鏡揚喜愛,七歲即被送入私塾念書。  自道光九年開始,16歲的洪秀全就接連應試,夢想著一天能「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然而現實極其殘酷,經曆了道光十六年、十七年的連續失敗,一直到道光二十三年,前後應試四次。15年間終日苦讀,卻屢敗屢試,屢試屢敗。一股怨毒之火,逐漸在胸中升騰。  第四次落第後,洪秀全怒火攻心,咬牙切齒,如瘋似狂。回到家,他終日困獸般地在院子裏疾行狂走,口中念叨不停:「再不考清朝試,再不穿清朝服,老子以後要自己開科取士!」狂怒之下,他手持鋤頭,把家中所供的孔聖人牌位砸得稀爛。  誰也沒料到,這個花縣的落第青年,日後竟成為挖開清朝第一?墓土的人。  其實早在道光十六年,洪秀全第二次赴廣州趕考時,他人生的轉折點就已經出現。一日閑逛,洪秀全在龍藏街的貢院門前得到一份免費派發的小冊子《勸世良言》,作者是基督教徒梁發。  梁發是廣東高明縣一個普通的雕版印刷工人,略識文字。1811年,他收受了英國傳教士馬禮遜數兩銀子,冒險替他刻印中文版的《聖經》,這在當時是殺頭之罪。  馬禮遜是個有冒險精神的基督教傳教士。在他的勸誘和啟發下,1823年,梁發成為中國第一個「華人牧師」。從那時起,梁發再也不用揮汗如雨地搬雕版印東西,而是穿上半土不洋的衣服,暗中宣教,並從倫敦新教教會支領薪水。1832年,梁發寫成《勸世良言》,由其恩師馬禮遜親自審核出版,署名「學善者」。  《勸世良言》其實就是《聖經》的「編寫本」。一半引原文,一半為梁發發揮。梁發所引原文大約隻有新、舊約全書的九分之一,刪掉了原書類似神話的故事情節,保留基督教的基本教義。《勸世良言》中沒有絲毫「革命」的意思,主要鼓勵讀者信仰上帝,順從基督,安貧樂道,戒殺戒貪,並宣稱天國在來世,死後能永生。書中唯一稍顯激烈的,是對佛教和道教的批判,對儒教也略有微詞,其他方麵沒有什麼「火藥味」。而日後洪秀全斷章取義,逢佛滅佛,遇廟拆廟,焚燒經籍,這是與《勸世良言》的宗旨背道而馳的。  洪秀全捧著《勸世良言》猛讀了一通,卻完全無助於科考。第四次科場失意後,他病倒了,高燒四十多度,連續四天,眼前出現了不少幻象。  大病初癒的洪秀全在蓮花塘村謀了一個塾師的職位,掙點糧食糊口。這期間,鬱鬱寡歡的他又拿出了《勸世良言》,仔細研讀,逐漸萌發了「罷黜諸神,獨尊上帝」的思想,形成了一套粗略的理論體係。  雖然這套體係披著基督教的外衣,但由於對教義不通,連 《聖經》都沒讀過,洪秀全隻能走捷徑,從儒家典籍中「鉤沉」出有「上帝」的語句來附會自己的理論。  《詩經》中有「上帝臨汝」,《易經》中有「薦之上帝」,《書經》中有「唯皇上帝」,但都與基督教的「上帝」之意相去甚遠。而洪秀全卻能創造性地認為:「曆考中國史冊,自盤古至三代,君臣一體,皆敬拜上帝。」同時,他大肆編排第三次趕考後發高燒見幻象說胡話的經曆,聲稱自己那次「死過去」其實是去見上帝,受命再次「下凡」,誅妖救世。同時,他還編造出一個「上帝」的對頭「閻羅妖」,隨時把這個假想敵附會到任何反對派身上。  對這樣一個山寨版的「基督教」,英國人富禮賜在《天京遊記》一書中哭笑不得道:「教皇如果有權治他洪秀全,早就把他燒死了!」洪秀全卻不理會這些質疑,他與兒時玩伴馮雲山、族弟洪仁玕一起,開始緊鑼密鼓地把造神當成事業來做,發展徒眾,宣揚「教義」,結會禮拜。日積月累,花縣地區聚集了不少教徒。  有了信徒,洪秀全膽氣倍增,他用教友捐贈的銀錢,找鐵匠打製了一把「斬妖劍」,歌以詠誌:

 

  楊秀清急中生智,搭救馮雲山  唾沫四濺地「宣教」之餘,洪秀全還不遺餘力地到處砸孔聖人的牌位。此舉在當地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廣州開化較早,人民樂於接受新鮮事物,但在心理上仍然對孔儒推崇備至。洪秀全此舉引起了眾人的反感,最終導致他丟掉了塾師的飯碗。  丟了工作的洪秀全並不氣餒,同馮雲山及幾個年輕人離開老家,踏上了在珠三角地區遊走佈道的征途。  可惜,幾個月的遊曆除了沿途倒賣筆硯掙了些小錢,傳教的成績很不理想,總共隻有五十多人入教,其中還有不少是衝著可以打折買紙硯而口頭表示加入的。失望之餘,一行人決定去廣西發展。  1844年,洪秀全和馮雲山到了貴縣的賜穀村。之所以選擇在此落腳,皆因洪秀全有個表兄王盛均在這裡居住。二人住下後,一麵當塾師謀生,一麵傳教。由於「獨尊上帝」,排斥當地人祭祀的「土神」,引發眾怒,僅住了幾個月就呆不下去,二人不得不黯然離開了賜穀村。  洪秀全回到花縣,仍以塾師的身份混飯吃。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奮筆疾書,寫出了《原道救世歌》 《原道醒世訓》等文章,內容多為勸人向善的民歌體打油詩。一改昔日破孔聖牌位的張狂,洪秀全隻斥佛老為「邪教」,反倒說了一些孔孟之道的「好話」。吃一塹長一智,洪秀全深悟孔孟在國人心目中的地位難以動搖,故而從「痛批」轉為了「利用」。  就在洪秀全埋頭搞創作的同時,當年選擇留在廣西的馮雲山在紫荊山地區傳教的效果愈發顯著,不僅徒黨日多,還有了「拜上帝會」的正式名稱。紫荊山是廣西最落後的山區之一,岩壑深廣,特別適合打遊擊。  馮雲山也是個落第書生,但他卻熟讀經史,博覽百家,既有政治頭腦,又有組織才幹,在太平天國草創時期可謂最核心的策劃者,其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洪秀全。  1847年秋,當洪秀全第二次來到廣西時,發現馮雲山已經發展了兩千多教徒,十分歡喜。在這些新人中,有石達開、楊秀清、蕭朝貴等人,皆成為日後太平天國的中流砥柱。為了擴大影響,馮雲山選擇象州當地有名的「甘王廟」下手。在廣西民間,「甘王」是婦孺皆知的祭祀對象。曆史上的「甘王」是五代時的象州人,從征南漢立下戰功,死後為鄉人祭為土神,稱為「甘王廟」。  1847年10月,洪秀全、馮雲山等人手持利器,衝入甘王廟,搗毀了內塑的偶像金身和香爐祭器,並在廟內白壁上四處題詩,宣布「甘王」為邪神。  象州人正要聚眾找洪秀全算賬,街頭突然摔倒了一個十二歲的本地男孩。他口吐白沫,自稱「甘王」附體,大嚷道:「這些打我的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不能傷害他們!」眾人駭然,紛紛散去。事後,裝神弄鬼的男孩得到洪秀全一筆豐厚的賞賜。  得意之餘,洪秀全等人接連開展毀像活動,在紫荊山四處尋廟找像,一經發現,便予以搗毀。廣西迷信這些「神聖」,當地人發現毀廟者沒有遭到報應時,逐漸信服起「上帝」來,不少人選擇了加入「拜上帝會」。  然而,砸廟終究還是砸出了事。1847年底,石人村的士紳王作新帶領家丁,以毀廟、宣揚妖書為罪名,逮捕了馮雲山。很快,馮雲山的表兄盧六又糾集了一些會眾,把馮雲山搶了回去。王作新不依不饒,向桂平縣縣衙告狀,稱馮雲山非法集會,結盟惑眾,搗毀社稷神明。作為主控方,王作新有理有據,非法集會和搗毀公共建築在清朝確屬犯罪。馮雲山和盧六被押解到了官衙,「拜上帝會」一時群龍無首,陷入到空前的危機中。  洪秀全返回廣東,準備向兩廣總督耆英請願。他天真地認為既然耆英承諾過允許信仰自由,那麼釋放馮雲山並不是沒有可能。可惜,現實永遠不像官方允諾的那樣美好。一個原本默默無名的小人物看穿了事實的真相,他挺身而出,拯救了拜上帝會。這個人就是楊秀清。  楊秀清五歲喪父,九歲喪母,多虧伯父撫養長大。成人後,楊秀清以燒炭為生,極其困苦。他身材矮瘦,胡須稀疏,且瞎了一隻眼睛。但此人抱負遠大,廣結朋友,仗義施財,情商和智商都特別高。  馮雲山被羈押期間,拜上帝會人心渙散,幾乎走到了崩潰的邊緣。1848年3月3日,心急如焚的楊秀清突然自稱「天父」附體,玩起了降神的把戲。他?當一聲當眾暈倒,又猛然躍起,神情肅穆,自稱代「天父上帝」來傳言,把會中搖擺不定的黃姓家族成員驅逐出會。由於廣西一帶流行鬼神附體的風俗,會眾們信以為真,楊秀清不僅獲得了極高的威望,也穩住了拜上帝會內部的恐慌情緒。很快,楊秀清的燒炭同伴蕭朝貴依葫蘆畫瓢,?當一聲也倒地,鯉魚打挺躍起後,自稱「天兄」附體,同楊秀清演起了雙簧。  同時,楊秀清主張以行賄為主,組織營救馮雲山。他下令燒炭的教徒,每賣一百斤木炭就抽一部分炭稅上繳「聖庫」,叫做「科炭」,作為營救馮雲山的專款。  5月,桂平知縣在收受了楊秀清的賄賂後,以馮雲山「並無為匪不法情事」為由,派差役將其押解回廣東花縣,交原籍地方官管束,隨後便被開釋。馮雲山的成功營救被視為太平天國發展史上非常重要的轉折點,很多曆史學家認為,如果不是楊秀清,此時的太平天國或許已經夭折。因此,當太平天國打到南京後,在「科炭救馮」中有名的人都官升一級。

 

  「來土之爭」點燃金田起義  事定之後,洪秀全和馮雲山對楊蕭二人犯了難:如果承認楊秀清和蕭朝貴的「天父」「天兄」代言權,會友們對此堅信不疑,也就意味著這二人日後在宗教上有超越洪馮二人權威的可能;但是如果拒絕承認,搞不好會使會員產生內訌。思來想去,覺得楊秀清和蕭朝貴當時也沒什麼野心,洪馮二人便決定接受這一事實。洪秀全聲稱自己是上帝之子、耶穌之弟,如此一來,天父、天兄的「代言人」地位,自然超越不了「上帝」的親兒子。日後太平天國的「爺降節」和「哥降節」,就是「紀念」楊秀清、蕭朝貴這兩人的「下凡」。  到了1850年,洪秀全在拜上帝會的地位日益得到鞏固,多次「預言」得驗(無非是裝神弄鬼說某時某人要得病的「神言」),加之其本人也知曉些治病偏方,逐漸被會眾渲染為「能令瞎者見物,能令啞者開口」的神人。同時,金田村的大財主韋昌輝也舉族加入了會門,為拜上帝會提供了極大的物質保障。一切都準備就緒後,遷延日久的「來土之爭」成為金田起義最直接的催化劑。  一直以來,在廣西的部分地區都存有大規模的武裝械鬥。所謂「來人」,主要指從廣東遷入廣西的講客家話的人;所謂「土人」,主要指廣西當地的土著居民。「來土之爭」絕非民族之爭,因為廣西本地的壯族、瑤族並無鮮明立場,有些支持「來人」,也有些支持「土人」。  廣西作為「化外之地」,民間械鬥一直很流行。特別是在道光末年土地兼並劇烈、內部矛盾激烈的情況下,大批廣東、福建和湖南的遊民進入廣西,造成了地少人多的局麵,官府又經常暗中慫恿當地土著與遊民爭田,故而梁子越結越深。為爭一口井、一塊田、一個媳婦,整村整村的人互相持械仇殺,有時一打經年累月,無數的人便死於這種大規模的仇殺當中。  在此背景下,「金田起義」發生。從1850年7月開始,那些在「來土之爭「中失利的客家人群,扶老攜幼,奔向了金田村。人潮湧動,清朝的地方政府卻不以為意,沒想到這些人會造反,以為他們隻是逃難。  拜上帝會卻看準了時機,一邊在韋昌輝家開爐煉鐵,鑄造兵器,一邊通知各地會眾雲集金田,準備起事。與此同時,洪秀全宣稱將降下瘟疫,唯有信教者可得救,楊秀清亦說我將遣大災降世,過了八月,有田無人耕,有屋無人住,隻有堅信我的人才能得救。  1851年1月11日,趁著給洪秀全做壽,金田起義爆發。一萬多人雲集在金田村,舉行拜旗儀式,倒在地上的太平天國大旗奇跡般地「自動」豎起,迎風飄揚。當然,這也是起義策劃者們精心導演的。  拜旗儀式過後,群情激昂,在洪秀全的帶領下,教眾們前往犀牛潭,這裡儲存著隱藏好的武器。神秘的宗教力量再次發揮了作用,當許多人還沒有掂量清楚大刀與鋤頭的區別時,大部隊已經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起初,一些人還是有悔意的,這在後來李秀成的自述中有明確記載。但隊伍開拔後繞了幾百裏,許多人找不到返家的路,隻好死心塌地地跟著走了。  自此之後,太平天國可謂勢如破竹。陷安慶、攻武昌、克長沙,短短兩年時間便打入南京,建立了太平天國政權。而後他們又大舉北伐、西征,先後兩次攻破清軍封鎖線,江南大營,長江以南的半壁河山很快便落入太平軍手中。長期以來,清軍將領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太平軍戰鬥力這麼強?原來,洪秀全給每一個太平天國的將士都描繪了一幅所謂「小天堂」的目標,即:將來造反成功,你一定會享受榮華富貴,過天國一般的生活。用這樣的精神鴉片來吸引他們,自然有不少人願意放棄一切,全力追隨,畢竟,對烏托邦的幻想存在於每一個國人的內心深處,從來就不曾消失過。然而,天堂並不屬於每一個人,那些喊著解放農民的動聽口號的領袖們在坐上了龍椅後,迅速成為了等級分明的官老爺。就這樣,一個具有摧枯拉朽之勢的政權,就在它如日中天的時候陡轉直下,迅速地衰落瓦解了。  舉義時,眼睛雪亮,永往直前;入京後,塵埃蒙眼,生活糜爛。唯一和曆代農民起義不同的是,這一次起義軍「與時俱進」地嫁接了一些西洋的舶來詞,包裝出一個天國的幻想,但其實質卻並沒有絲毫改變,用錢穆的話來說便是:「他們隻知援用西方基督教的粗跡來牢籠愚民,卻沒有根據西方民主精神來創建新基。」

 

  太平天國運動既不反帝也不反封建  當身在德意誌的馬克思得知大清國的南方省份發生了「革命」時,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認定「(中國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國,八年來在英國資產者印花布的影響下,已經處於社會變革的前夕,而這次變革,必將給這個國家帶來極其重要的結果。如果我們歐洲的反動分子不久的將來逃奔亞洲,最後到達萬裏長城,到達這個最反動最保守的堡壘的大門,那麼他們說不定就會看見這樣的字樣:中華共和國——自由、平等、博愛。」  然而僅僅過了12年,1862年夏(當時太平天國還未滅亡),馬克思就在《中國紀事》一文中,筆鋒一變,毫不留情地指出:「(太平天國)除了改朝換代以外,沒有給自己提出任何任務。他們沒有任何口號,給予民眾的驚惶比給予舊統治者們的驚惶還要厲害。他們的全部使命,好像僅僅是用醜惡萬狀的破壞來與停滯腐朽對立,這種破壞沒有一點建設工作的苗頭……太平軍就是中國人的幻想所描繪的那個魔鬼的化身。但是,隻有在中國才有這類魔鬼,這是停滯的社會生活的產物!」  從興高采烈到惡毒詛咒,反映了馬克思對東方古國那個正在長大的邪惡怪胎具有客觀而敏銳的準確判斷。  孫中山對太平天國也經曆了一個由推崇到批判的過程。1907年,他在同盟會所辦的《民報》上發表《哀太平天國》一文,呼籲「有仁者起,仗太平(天國)之所誌」。但是,思想漸趨成熟的孫中山,在認真研究了太平天國的興衰史後指出:「洪氏之覆滅,知有民族而不知有民權,知有君主而不知有民主。」  然而長期以來,在極左思潮的影響下,太平天國運動被粉飾為一場「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行動,這無疑嚴重背離了曆史史實。1858年,英國軍艦Lee經過金陵,遭太平軍將士誤擊,額爾金下令反擊。洪秀全將發炮的軍士斬首後,派人向英國人道歉,並寫下打油詩詔書示好,希望和洋人攜手滅清。此後,以洪秀全為首,太平天國的領導層一直對洋兄弟十分看重,深居簡出的洪秀全甚至連洋人艦隻加煤加水這樣的瑣事都親自過問。即使到了同洋人撕破臉的太平天國後期,忠王李秀成和慕王譚紹光仍不時跟英法聯軍統領戈登通信,要求做買賣,搞軍火生意,並明白表示:「我朝係與清朝爭疆土,與外邦毫無嫌怨。」僅1862年4月一個月間,上海的外國洋行就賣給太平軍步槍3046支,子彈18000餘發。天京(南京)被圍期間,洋人更是不斷供應糧食、軍火,甚至鴉片。由此可見,所謂「反帝」雲雲,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反封建」亦無從談起。鹹豐帝有名號的嬪妃隻有18個,而洪秀全卻有88個之多。至若等級製度、服飾規定、官員品級、爵位世襲等,太平天國比起清政府來有過之無不及。而且,根據清朝官方文件統計,太平天國早期領導人200多人,出身得以查證的一共50人,絕大多數是地主、商販,真正農民出身的隻有14人(還包括富農)。同時,太平天國對犯法官員的處罰之一就是「罰為農」,絲毫沒有對農民的尊重,又何談「農民革命戰爭」?也許,還是梁啟超的一句評價鞭辟入裏,道出了實情:「所謂太平天國,所謂四海兄弟,所謂平和博愛,所謂平等自由,皆不過外麵之假名。至其真相,實與中國古來曆代之流寇毫無所異。」

 

  人物列表  前期王侯表  爵號 姓名 襲爵  禾乃師贖病主左輔正軍師東王 楊秀清 天王第五子洪天佑承嗣,稱幼東王九千歲,  天京陷落後不知下落。  右弼又正軍師西王 蕭朝貴 長子蕭有和襲爵,稱幼西王八千歲,  天京失陷後,突圍至湖熟鎮犧牲。  前導副軍師南王 馮雲山 西王二子蕭有福承嗣,稱幼南王七千歲,  天京失陷後,突圍至湖熟鎮犧牲。  後護又副軍師北王 韋昌輝 以罪誅,爵除。  左軍主將翼王 石達開  燕王 秦日綱 以罪誅,爵除。  豫王 胡以晃 子胡萬勝襲爵,稱幼豫王強千歲。  前期侯爵表  爵號 姓名 備注  頂天侯 秦日綱 1854年封燕王  靖胡侯 林鳳祥 追封求王  定胡侯 李開芳 追封請王  平胡侯 吉文元 追封祝王  剿胡侯 朱錫琨 後期事跡不詳,可能在北伐中戰死。  滅胡侯 黃益芸 1853年軍營火災中喪生  護國侯 胡以晃 1854年封豫王  興國侯 陳承瑢 後改佐天侯  衛國侯 黃玉昆 後改衛天侯  鎮國侯 盧賢拔 楊秀清親戚,後期事跡不詳。  補天侯 李俊昌 後改名俊良,天京事變中被韋昌輝殺死。  讚天侯 蒙得恩 1859年封讚王  襄天侯 林大基 楊秀清甥婿  相天侯 黃期升  匡天侯 黃維江 楊秀清姊夫  助天侯 劉紹廷 東殿尚書,天京事變中被韋昌輝殺死。  翊天侯 吉成子 東殿尚書,天京事變中被韋昌輝殺死。  扶天侯 傅學賢 東殿尚書,天京事變中被韋昌輝殺死。  衛天侯 曾錦謙  後期重要的王  幹王洪仁玕  英王陳玉成  忠王李秀成  讚王蒙得恩  侍王李世賢  輔王楊輔清  扶王陳得才  啟王梁成富  遵王賴文光  祜王藍成春

 

  

  

  

  

  

推薦閱讀:

關於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體系的歷史沉思
黨史知識大講堂之四:延安整風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馬克思主義
正確認識和理解馬克思主義哲學
德里達:馬克思和兒子們

TAG:中國 | 太平天國 | 魔鬼 | 馬克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