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最霸氣的兩個姓
張道陵與孔夫子明英宗登基,45代天師張懋丞入賀,按當時的稱謂應叫大真人。因明太祖朱元璋曾詰問道:「天果有師乎?」於是命改稱為大真人,天師府便改稱為大真人府了。明徐霞客在遊歷貴溪的山水時亦提及大真人府。只是約定俗成,一般的平民百姓張天師、天師府的習稱,一時半會兒的改不過來。張懋丞入賀後,明英宗曾敕建天師府於北京朝天宮東北隅,並提供一應的日常飲食起居。「正統二年賜宴奉天殿,又召與衍聖公同宴。南張北孔同時面聖,誠為一時之盛。並各賜金幣衣履。」「庚申(1440)三月英宗命懋丞以祖傳印劍進覽。撫摩久之,嘆曰:『神物靈異。果如是乎?』」自此,「南張北孔」便一路傳開。一般說來儒是用世的,佛是出世的,道是避世的。道家主柔弱,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不敢為天下先。當年朱元璋的詰問:「天果有師乎?」以為張家以天的老師自居,當屬望文生義。其實恰恰相反。張天師們是主張師法自然,是以天為師的。天師道其實是「師天道」。從道教的教理教義上看,道教從來都是以天為師的,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通法自然。」哪裡有一點想當天的老師的意思。道家認為一切皆由道而生,並依道而行,齊同慈愛,和諧共生。儒家政治抱負無法實現 道教應運而生最近到山東曲阜走了一遭,看了孔府、孔廟、孔林。孔夫子在歷代皇帝的推崇褒獎下,其帽子一層一層的高,一直到「大成至聖先師、文宣王」。而孔廟的大成殿,其雄偉的氣勢,盤龍的柱子幾乎勝過皇帝老子的金鑾殿。碑林中刻滿了帝王及學而優則仕者的讚美之辭。孔聖人的墳頭倒是一個土堆,證明當年的孔夫子和普通百姓沒有什麼兩樣。一株株蒼老的古柏仍在規規矩矩整齊劃一地站立著。孔廟也罷,孔府也罷,孔林也罷,這當是孔子生前做夢都想不到的吧!當年孔子懷著「學而優則仕」的理想,周遊列國,本想成就一番事業,結果到處碰壁,在陳國和蔡國幾乎弄到討飯的地步。「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夫子曾憤氣地吵著要乘著筏子出海,逃離祖國。所幸沒給定成叛國罪。無奈之下只好在家聚眾講學,整理古籍。也正是由此,在中國奠定了他祖師爺的地位。而他上課的妙語綸音,被學生整理成《論語》。會同他編纂的詩、書、禮、樂、春秋等千百年來成了學生的必修課。當年「禮崩樂壞」弱肉強食,春秋無義戰,兵荒馬亂,統治者無暇顧及孔夫子的說教。統一了六國的秦始皇更是下令「焚書坑儒」。好在孔子的後人把他的典籍砌在牆壁里才逃過此劫。橫徵暴斂的秦朝二世而亡。入漢以後坐穩了江山的統治者才漸漸發現孔夫子們的那一套非常對口味,是不可或缺的正能量。故有「廢黜百家,獨尊儒術」政令的頒布。儒家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克己復禮」「君子固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諸如此類的話那個帝王不愛聽。如果說孔夫子只為統治者服務也冤枉了他。他提出的「仁者愛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認為「苛政猛於虎」誰能說沒有人民性呢?孔夫子是個實在人,他說為了能過上好日子,給人牽馬垂蹬也樂意去干。他說「食色性也,吾未見夫有如德如好色者」。他絕不會說「餓死是小,失節是大」的假大空的話。他主張的「見賢思齊」「每日三省吾身」「學而時習」,他的「韋編三絕」治學精神對我們每一個後來者都是永遠的教誨。只是善良的孔夫子生前沒能,也不可能踏上統治者的寶座,無法實現其遠大理想。「不在其位不能謀其政」。他無法了解絕對的權利對人性與人心的巨大的蠱惑。殺父弒君、虐夫屠子、兄弟相殘的種種邪惡與血腥在中國歷史上上演了一幕又一幕。伴君如伴虎。孟子就是因為一句:「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的話幾被朱元璋逐出孔廟,若不是孟夫子早已做古,一準兒推出去宰了。因此,不少已經「學而優則仕」的人便急流勇退,他們選擇頤養天年、安頓身心的道路。由此便催生了中國本土宗教道教的產生。道法自然有靈性 儒道煥發新生機較孔子早些的李耳,在他撰寫的《道德經》中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古老中國的東方智慧。從探尋宇宙、人生、人與自然、人的自我修養等諸方面究天人之變,做出了深刻的闡述。最後老人家西出函谷,不知所終,開道家避世之先河。崇尚黃老之道的漢留候張良協助劉邦底定天下後,功成身退。此風傳至其曾孫張陵。他曾在東漢時任巴州令,後辭官不做,雲遊四海,杖策入淮。經鄱陽入龍虎山,在此結廬煉丹,修身養性,漸萌創立道教構想。後聞他曾任過職的川蜀一帶瘟疫為害,民不堪命,便毅然重返四川。醫病醫心,本老子《道德經》創正一盟威之道。教人誠信不欺,相扶相助。建立類似社區的政教合一組織,設二十四治。入道需納五斗米,興義倉、行修橋鋪路等善事。後人稱五斗米道。張陵傳張衡,衡傳張魯。時曹魏攻蜀,為免生靈塗炭,張魯封倉以降,封閬中候,他的五個兒子一併封侯。張魯隨曹操到鄴,第二年便死了,死前囑子張盛曰:「祖師玄壇在焉」,叫他重返故地,於是又返回龍虎山。從天師草堂發展到大上清宮、正一觀,歷唐宋元明清代代相傳。元明時龍虎山已然發展成「仙人所都」的道教祖庭,全國各地的高道皆聚於此問道、修鍊。道教重生,愛生並非只重自我,他們主張齊同愛物,故在醫學、文學、書畫、科技等方面都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其氣功、導引、胎息、中草藥及太極武術等甚受世人的喜愛。她的「天人合一」的自然發展觀,更使飽受工業文明危機形成的資源匱乏、環境污染、精神失落的人所重新認知。從天師府的古建築上看,便能領會出好道法自然的靈性。那裡的古樟樹沒有整齊劃一的排隊。那千年的羅漢松也是雄雌搭配。她的建築沒有大成殿、萬仞宮牆的皇家氣派,然自有其親近自然的特殊的山林韻味。儒與道在其歷史上也並非一帆風順,除曾遭太平天國荼毒外,五四運動喊過一陣子打倒孔家店,破除迷信,真正最為慘烈的當屬文化大革命,在造反有理的蠱惑下,涉世不深的紅衛兵,挖了孔子的墳,砸了碑。天師府亦不能免。天師府內人去樓空,進駐廠礦學校,1926年大革命時,63代天師張恩溥一度曾被押送江西省政府,沒收其劍印。然而在歷史長河的洗禮下,事物的發展規律並不以權勢者的個人意志為轉移,儒道以其固有的文化底蘊,又重新煥發出更加彭勃的生機。朝代更替不知凡幾,治亂興衰無可勝言,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在中國歷史的長河中,「南張北孔」的兩朵奇葩似乎給我們講述著並證明著什麼。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一個城市、一個家族,乃至一個個人,其真正的強大,不是他的權勢,也不是他的財富。其具有永恆的生命力的是他的文化。如果當年的張天師、衍聖公們,迷戀權柄,攫取民財,則不知掉下多少顆人頭,淌出幾多獻血。更不用說會傳承千百年。如今散佈於世界各地的孔子學院,以及正在龍虎山舉辦的第三屆國際道教論壇,無不證明著這一點。從「南張北孔」的檢閱中,隨有此文。當然文化還有廣義與狹義之別,「舌尖上的中國」是飲食文化,山西晉商的義在利先是商業文化等。有人以為中國只有官文化、權文化、錢文化,為這個民族的生命堪憂,則大可不必。因為中國傳承幾千年的固有文化,早已鑄就了中華民族的魂魄。民間中長盛不衰的「南張北孔」就是明證。道學苑龍虎山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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