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徒是在微笑中過生活的人。
佛教徒是在微笑中過生活的人。只有懂得生命真正性質的人,他才是最快樂的人。佛教是一種有快樂和希望的教義,而不是悲觀主義者的失敗哲學。
五蘊中,沒有哪一蘊是持久不變的。它們經常在變化。拋開哲學不談,用單純的科學觀點看物質,緣起法,沒有哪一樣東西是常住的。無論什麼無常的東西,都充滿著痛苦,充滿著悲傷。
假如讀者作出結論說,佛教這種苦的思想很無吸引力,那是一點都不奇怪的。正如佛陀已經指出的,一切有情貪求快樂,他們厭惡不快樂。悲愁的人尋求快樂;已經擁有快樂的人,尋求更多的快樂。
但是,想像佛教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是令人沮喪的,因而說佛教徒的精神消極,那是錯誤的。佛教徒遠非如此。他是在微笑中過生活的人。只有懂得生命真正性質的人,他才是最快樂的人。因為他不會被事物瞬息變化的現象所困擾。他如實努力看待事物,看事物的實質。當他面對生活中的事實,如老、病、死等等,衝突往往在人的生活中生起,但只要他以勇敢精神有準備地面對事實,他就不會被挫折和失望所煩惱。
這種生命觀,既不是悲觀,也不是樂觀,而是現實的看法。忽視事物不穩定原則--苦的內在性質的人,面臨生活多變時,他就會產生混亂,不知所措,因為他沒有經過如實看待事物的訓練。認為快樂是持久不變的人,當事物發生與他的願望相反時,就會給他帶來許多煩惱。因此,對生活與生活有關的事情,要有一種超然的見解和修養。因為有了超脫的見解才不會給精神上帶來失望和痛苦,什麼東西也不執著,而是任運自然。這確實是不容易做到的。但這雖然不是徹底拔掉苦根,卻也是控制苦的有把握的補救方法。
佛陀看到苦就是苦,樂就是樂,說明宇宙間的一切快樂,同其他緣起法一樣,都是短暫的,是一種暫時的景象。他警告人們不要過於執著短暫的快樂,因為這些短暫的快樂很快就會消失並引起不愉快。防止極端的悲觀和樂觀的出現,最好的辦法是沉著。沉著就是泰然自若,而不是不高興、不關心,它是沉靜、集中精神的結果。當接觸變遷的生活時,確實應該堅定,泰然處之。有沉著修養的人,是不會煩亂的。
有人問到一位母親,愛子死了,她為何不悲傷?她的回答是具有哲理的,她說:「他不請而來,不請而去,他像來一樣去了,傷心、痛苦和悲嚎又有何用?」
因此,人們沉著地忍受著自己的不幸。這是鎮定心境的優勢,這種優勢不被得失、譏嫌和稱讚所動,不被苦難所煩惱。這種心境是用正確的觀念看待有情世界才有的。因此,心境的沉著能引導人達到覺悟,並從苦痛中解脫出來。
從緣生法中,不能獲得絕對的快樂。我們往往在這一剎那所享受的大快樂,而在下一剎那就會變成痛苦。因為快樂都是暫時的,是不能持久的。僅僅感官的喜悅,我們稱之為快樂和享受,但這個字的確切意義是:此種喜悅不是快樂。喜悅也是苦,因為它是短暫的。假若我們用智慧的眼光以明智的洞察力和正確的見解去看事物,就會發現世界只是一種幻影,它使有情執著,引導有情墮落。
一切所謂世俗快樂都是短暫的,只是痛苦的前奏。它們只是暫時解救一下人生的不幸,即所知由變化而產生的苦。因此,我們看到苦從未停止,它在某種或其他形式中起作用,這就是苦苦、行苦和壞苦。
所有的苦,人都能想得出來,達到高峰並在執著的五蘊中停止下來。除執著五蘊之外,苦經常在起變化,不管是粗的苦,還是細的苦,都不能長存。
不管是自覺還是不自覺,一切有情都在盡量避免其不協調和痛苦,想得到快樂、喜悅和幸福。雖有不斷地努力,但是持久的幸福是從來沒有的,快樂好像只是兩種痛苦之間的間歇。這就清楚地表明哪裡有執著五蘊,哪裡就有苦。值得注意的是像快樂一樣,苦也不是持久的,因為它也是緣起的,要起變化的。
埃德溫.阿諾德爵士在《亞洲之光》中是這樣描寫苦的:
生苦無有幫助者,青年熱心成年苦,
冷清衰老窒息苦,汝之時間充滿苦。
正如佛陀所說:
五蘊是負擔,放下實快樂。
這就是涅盤,是無上的快樂。
征服了苦的佛陀在向弟子們解釋苦的含義時,他的臉上沒有一點不愉快的表情,完全相反,他的面容總是愉快的,因為他所說的,表示了他滿意的心情,他是微笑的。
他說:
我等實樂生,我等無物障,
我等樂為食,如光音天人。
他鼓勵弟子不要有病態,而應當培植快樂的一切重要品德,這是菩提的因素。佛陀這種告誡的結果,在《長老偈》和《長老尼偈》兩部書中都有記載,有男女弟子受感動的喜悅贊詩。對佛教作一種不帶偏見的研究,它會告訴我們:佛教是一種有快樂和希望的教義,而不是悲觀主義者的失敗哲學。
--文章來自《佛陀的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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