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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不幸福?

中國最具知名度的地產B2G(Business-to-Goverment)公司正迎來至暗時刻。巨額應收賬款迫使它火中取栗的模式接受嚴厲拷問,也讓這家公司的主人、神秘地產大亨如鯁於喉。


你中專學歷、出身卑微。

你時運不濟,開火鍋店沒撈來第一桶金,開裝修公司被政府欠款,欲哭無淚。

現而今,你保鏢簇擁,乘坐私人飛機。一個市長想約你,也只能打電話給秘書。在中國所有地方行政長官那裡,從來只有市長們等你,不可能你等他們。

你可以隨手開出500萬元的年薪,挖走一個副廳長。可以任性到揮手就獎勵一輛賓士車給一個普通員工。你簽一個字,就可以決定一個50億的項目落在哪個城市。

發改委也只擁有你手中權柄的一半。中國首富也僅僅擁有你待遇的一半。香港電影恐怕也只能拍出你排場的一半。

在千億級的房地產公司中,你的公司不是規模最大的,不是利潤率最高的,不是融資能力最強的,不是品質控制最好的,不是樓盤價格最高的。

但,鐵打的幸福流水的兵,中層業務骨幹流失率在40%以上的公司,地球上也沒幾家。千億地產公司的老闆里,神秘到沒有一次正式媒體亮相、沒有一段講話、沒有一個視頻流出的,地球上沒幾個。

你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雄安亮相之前,你已在此間布局近千畝土地。政策陡變,上面收走了你手裡雄安的土地,但你依然攥了幾百畝在手裡。你知道那意味著一張門票。

門票通往哪裡?

世事難料。低調一些。留下再說。

你畫了個「三年百城」的宏偉藍圖,遍布中國東南西北,如能開花結果,別說在地產界拳打萬科融創,就算跳出去腳踢阿里騰訊也不在話下。

但一個樸素的判斷,餅畫得越大,實現起來越困難,何況你的「產業新城」與政府綁在一起,變得複雜,難以掌控。這張又大又複雜的餅,像不像賈桑逢人必講的「生態化反」?

政府手上握有最好的資源,但不要忘了,政府手上也握有最大的權力。《滿城盡帶黃金甲》里周潤發說了一句話,朕給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你不能搶。

作為商人,相信你更喜歡的是《大亨遊戲》中的一句台詞,「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算數:讓他們在合同上簽字。」

但在20年前,你一狠心,掏出打火機,當著廊坊市政府領導的面,燒毀了政府的欠款合同,一筆勾銷了這筆數額不菲的欠款,可見,合同在某些時候也不太算數啊。

20年後,你發布了的年報,最觸目驚心的還是那些政府欠款,只不過現在換了一個好聽的詞,叫做應收賬款,2013至2017年,你的應收賬款從17.44億元飆升至189.1億元,增長超過9.8倍,2017年97%以上都是政府園區結算款。

你對收款頗有信心,年年財報都不進行壞賬計提,你的理由是「與政府結算款」,「預計能夠全額收回」。

但另外幾家房企的財報,同樣是做產業園區,同樣是參與政府PPP項目,嶺南股份、綠地控股、雲投生態均對政府結算款項進行了壞賬計提,其中綠地控股壞賬準備3761.28萬元,計提比例為10%。

一些股評家言之鑿鑿,你的業務越來越好,所以應收款越來越多啊,政府不會欠賬,一年內都會結清的。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儼然忘了那張已經化成青煙的合同。

2017 年 4 月 19 日,固安縣規劃館二樓報告廳,你的公司正在進行2016年股東大會,你那天因為有事公幹沒有出席。

一位做財務的股東看得很細,他對比了2015年與2016年兩年的年報,發現2015年年報瀋陽市于洪區人民政府的應收賬款為40189283.42元,在2016年年報中,赫然還是這麼一筆應收賬款,分毫不差。他擔心這可能成為一筆壞賬,而你的其他應收賬款,也可能存在這樣的風險。

你的財務總監吳中兵的解釋是,2016年瀋陽于洪區政府領導人員調整比較大,好多事情當地財政審核結算滯後,在會計核算期內沒有把它進行銷減。

董秘林成紅補充道,去年應收款4000多萬元,今年又有4000多萬元,這可能是去年的已經結清了,今年又新增了。

這位做財務的股東立馬反駁,兩者差額是0,一分沒變,這不可能。

林成紅不得不承認,瀋陽的情況就是財務總監的解釋:因為瀋陽在你拓展和複製的區域里,因為東北的經濟原因,是一個比較複雜(困難)的一個區域。

這位細心的做財務股東其實還是看漏了,瀋陽市于洪區人民政府應收賬款40189283.42元,早在你的2014年年報就有顯示,這意味這筆4000多萬的應收款,歷時三年都沒有收回,早已超過了一年的期限。

那麼問題來了,那些應收款越來越多的地區,是否也包含了往年的呢?對比你的2015,2016與2017年的三年年報,幾筆較大的應收款集中在固安工業區,大廠回族自治縣,河北沙城經濟開發區等三個地方,以大廠回族自治縣為例,連續三年的應收款分別為3.4億元,31.1億元,41.1億元。

2017年,大廠縣財政收入僅只有54.1億元,41.1億元都給了你,拿什麼給公務員發工資?另外兩地情況也不妙,2017年懷來縣沙城應收26.63億元,懷來縣財政收入27.9億元;固安工業區財政分局應收賬款52.14億元,固安新興產業示範區財政分局應收25.20億元,兩者共計77.34億元,但是,2017年固安財政收入只有98 億元,回收風險可見一斑。

很明顯,這些縣政府的財政收入遠遠跟不上你的產業園大擴張,人們不禁要問,報告上的應收款只是一個紙上數字么?

上交所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4月13日晚上,你的公司公告稱,收到上交所關於公司2017年年報的事後審核問詢函。

上交所一共提了18個問題,對於應收款,要求你披露各業務的收入確認政策、營業收入、已收款項和應收款項;結算周期或回款周期超過1年的項目情況,包括已投資金額、結算或回款周期較長的原因;不計提減值準備的合理性,及是否符合會計準則的規定等。

每一個問題,都相當棘手。

因為,真正的答案都只有兩個字:無奈。戰略模式選擇下的無奈。

應收款來源於招商。

我敢打賭,你自己都有未必清楚招商有多少貓膩,對不對?

潛藏在桌底的利益,太多了。

根據經驗當年招商業績的30%以上會在5年內轉變為落地投資額,從而成為毛利率高達95%以上的產服收入的源頭,主要體現就是政府應收款。

招商引資是你的核心競爭力,你不惜成本挖人。你的總裁孟驚透露,有100個一線招商成員,是全國很多開發區的前招商局局長,年薪都是幾百萬,再加上招商提成,一年相當於他們之前收入的十幾年。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有人能不動心。

這些精英加盟你的公司,也沒打算長期幹下去,畢竟過來做招商,無非是將自己的資源變現,比如說做機器人的,把機器人公司招完了,再去招汽車公司,招得來嗎?行業都不一樣,門都不入。

你也沒想長期留住這些人才,而是用一個高效的KPI業績考核,來驅動這些人才各盡其能,為你公司創造價值。達到招商指標的,重獎,沒有完成任務,只保留基本工資,乃至調崗,走人。

幸福公司不幸福,而是始終處於一種焦慮的狀態。焦慮就是你的風格,你的企業文化,逼著所有人把自己所有的能力展現出來。

焦慮不是問題。問題是,所有人都在為眼前焦慮,而不是為將來焦慮。

可能除了你本人。

2017年年會上,清一色擺著一排賓士獎勵優秀員工,這是在工資獎金提成之外的獎勵。

一個85年出生的小夥子做融資,獲得你的特殊貢獻獎,被現場獎了200萬。

23歲,剛畢業一年,突然被老闆獎了一台賓士車,你猜猜他是什麼心情?

他上台領獎,連聲感謝你,台下幾百個管理層和骨幹都在等著你說一些勉勵之類的話。

你黑下臉,說,感謝我幹嘛?我都不認識你。

你的公司內部有個評價標準,如果做運營的在北京沒有兩套房,都會被認為混得不行。但同時降級的,免職的,被解除勞動合同的,也是一大幫人在下面坐著,一邊是胡蘿蔔,一邊是大棒。

在這種簡單粗暴的利益激勵機制下,很難有人考慮長遠。即便是你高管團隊,也是人人自危,拚命的拿地、招商,把那張餅攤得更大。

企業文化?價值觀?太奢侈。

長遠戰略訴求與短期現金流之間的無可調和的矛盾——聽到行業人士這樣的評價,不知道你有什麼感受?

他們抱著賺快錢的目的而來,期望賺點高薪就走,人員流失頻繁,難免在操守上出現問題。

按照你與地方政府的約定,園區內當年新增落地投資額的45%歸你的公司所有,也就是說,如果你的公司招來100億的項目,就能分得45億。一般招商經理有2‰的提成,他與他的團隊則有2000萬的收入。

招商業績要接受區域產業新城事業部和地方政府的雙重考核和監督,理論上不存在注水可能。

但實際上,招商業績關係到你公司的整體收入,產業新城事業部監督招商部門,如左手監督右手,既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

對政府而言,招商業績也意味著政績。且政府不會將45億現金打給你的公司,而是分以企業稅收與住宅土地補償。

即便招商業績有水分,也是按以後的實際稅收支付,政府財政部不會為此多出一分錢。

所以,短期內招商額度越大,對所有人都有好處。政府有政績,被招商企業有優惠政策,你的公司有漂亮的營收數字計入年報,招商經理的個人收入更是一飛衝天。

這無不引誘人誇大招商金額。而且招商金額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到底多少,上下浮動200%都屬正常。主觀的利益訴求,客觀上的難以量化,很容易讓你的招商金額越吹越大,形成一個泡沫。

所以你為公司定了一條紅線,不得逾越,那就是虛假招商。你擁有一個龐大的審計團隊,個個都是高手,執行起來鐵面無私,還引入安永等外部審計,對內防止腐敗,對外擋住競爭對手的攻擊。

但自你啟動「三年百城」計劃以來,這些年發展得太快了,項目太多了,你的審計團隊很難一一審計清楚。而且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甚至有審計人員沒經過嚴格培訓就上崗的不乏其人。

就算你再英明神武,你的審計如何火眼金睛,都很難制衡這個龐大的利益系統。在你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燈下黑。

過往案例無不證明,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往往伴隨腐敗滋生,非得有壯士斷腕的決心與勇氣才能夠遏制。

所以你強調誠意正心做產業發展,「誠意正心」語出《大學》,這反映你期望以傳統的儒家道德來約束人的貪婪。

我們不是處在蠻荒時代。我們不是「生死之交一碗酒」,桃園結義的創業團隊。一家幾萬人的公司,不能依靠道德來約束。機制約束比道德約束至於效果好不好,歷史上早已有答案。

不過你對未來依然有信心,這些都是發展中的問題,都可以發展中解決,只要你誠意正心,公司的大方向就不會變,基本盤還在。

比如融資。

你最大的危機,或許不是現金流緊張,不是連年飆升的政府應收賬款,而是你能不能給政府創造當時承諾的價值。能創造,政府就不會欠賬。

什麼?萬一創造不了怎麼辦?上交所問詢的,不就是這個問題?

招商僅僅是第一步,以後的產業園區發展好壞,才是考驗你的政企關係,決定你能走多遠的關鍵。

2002年,你與固安縣政府簽署了60平方公里、期限50年的開發協議,這就是日後的固安工業園,從此你一戰成名,奠定了華夏幸福產業地產的基礎。

還記得那個整版通紅的廣告吧?我愛北京天安門向南50公里。它幾乎是一夜之間登上了所有人們能看到的雜誌的內頁。在航班上,絕大多數旅客在無所事事地打發時間時,第一次知道了幸福公司,知道了一個叫固安工業園的地方。

民營企業做工業園,並非你首創,早在2000年,香港蛟龍集團在成都投資開發蛟龍港,被認為是全國首家民營工業園區。十餘年來,香港蛟龍集團一直深耕成都,目前也只建成兩個工業園區。2003年,河南省固始縣民營工業園區也正式開發建設。

這些年來,全國各地由民營企業主導開發的工業園區屢見不鮮,做成功的也有不少。但只有你將產業園區定位為一個可以異地複製的模式,不斷擴張。

2006年3月,固安工業園區被河北省人民政府批准為省級開發區,獲得階段性成功。

2007年5月,華夏幸福在廊坊市大廠縣拿下潮白工業區。

2011年8月29日,華夏幸福上市,四個月後與瀋陽市蘇家屯區簽訂協議,建設瀋水生態科技創新城;

2013年4月,建設浙江嘉善產業新城;

2014年5月,與北京市房山區簽訂整體合作開發建設經營合作協議;

2014年上半年,你首次提出「三年百園」的產業園擴張計劃,當年新拓展了三個園區,河北霸州,河北永清,河北香河,合計16個園區。

「三年建一百個產業園」,外界紛紛質疑你步子太大,想法不現實。然而一年後,你再次刷新人們的認識。

2015年9月18日,你向高管下達軍令狀,要求集團必須三年內完成全國百城布局,這即是「三年百城」計劃。華夏幸福的格局也變得更高,從原來緊跟「京津冀一體化戰略」,擴展到鞏固夯實京津冀區域,快速布局長江經濟帶,積極突破「一帶一路」國家產業新城落地。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你要突破燕趙之地,下江南,出國門。

截至目前,華夏幸福官網顯示,已有50 產業新城,120 產業園,1100 企業入駐。

地產可以標準化複製,可是,產業發展也可以標準化複製嗎?

大躍進的「幸福模式」把招商武裝到牙齒,可並沒有改變招商引資的基本邏輯。既沒有建立新的生產力,也沒有誕生新的生產關係。一個產業園往往需要細水長流地灌溉十幾年,「幸福模式」寄望於畢其功於一役,除了拔苗助長,幾乎別無他途。

上交所也有此質疑。針對產業園區的可複製性,上交所要求華夏幸福披露除固安、大廠等廊坊市地區外,其他區域產業新城業務收入情況。考慮到其他區域產業園區未形成主要收入和利潤來源,並說明產業新城模式是否具有可複製性和推廣性,並充分提示相關風險。

三年百城業已鋪開,可你的資金鏈,已朝不保夕。

擴張產生的邊際成本,迫使你持續融資、持續投入。

凡是成功擴張的巨無霸企業,無不以標準化來減少邊際成本的增加,比如麥當勞肯德基,全世界的餐廳都一樣。互聯網企業常常一家獨大,就在於擴張的邊際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你的園區擴張,恰恰面臨的是一個最壞的情況,園區對地方的依賴很難形成統一標準,前期墊款相當龐大,你會承擔很多隱形成本:征地、建設道路、展館、酒店等基建墊資,招商優惠,基金設立,都是巨大的資金沉澱。一旦資金鏈斷裂,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很多企業不願涉足過深的原因。

即便你坐擁左手賣房、右手產服兩大現金牛,歷史上也出現過好幾次險情,根據年報,華夏幸福的經營性現金流2013年為-34.74億元,2014年為-49.54億元,而最大的一次險情,就是2017年的-162.28億元。

對於2017年出現的天量經營性現金流負值,你的財務總監吳中兵解釋,與環京調控有一定關係,但最主要的原因是2015年開始啟動外地拓展,加快產業新城的異地複製模式,目前屬於資金投入期,導致財務報表中現金流為負值,並且近幾年由於異地複製,應該都屬於投入期,但這種情況隨著前期項目的推進會慢慢得到改善。

那麼在這輪瘋狂的園區擴張中,你墊了多少錢呢?

根據2017年年報統計園區存貨,2017年存貨增加421.22億元,加上今年園區結算對應的62.4億元成本,相當於你對各園區投入了483億元。

那麼政府回款多少呢,園區結算284億元,減去應收賬款增加的94.09億元,實際政府回款190億元。

一出一進,相當於你墊支接近300億元。

再提供幾個數據,2014、2015年你實際園區投資分別是112、114億元,那時還沒有園區複製,相當於10個左右園區每年的投入體量,但2016年214億元,翻了一翻,近乎是再造了另一個「幸福」。20個園區,2017年483億元,再翻翻,相當於近50個園區推進,這也和這幾年年報披露的園區開發數量節奏基本一致。

體現在經營上,這麼大手筆的前期投入,按照3-5年現金流一個園區現金流轉正的常規思路,短期內現金流壓力很大,只有通過加快地產開發銷售,加快拍地促進政府回款,因此地產銷售很重要,節奏也很重要,通過壓縮園區成熟周期。

但現實很骨感,南方區域自我造血功能還有待觀察,應收賬款可能還會增加。而且按照有簽21個新城的節奏,園區投入還要增大,今年可能接近700億元。

但2016年開始的前期投入,估計今年下半年開始就要釋放威力,成功了,4-5年後相當於再造幾個華夏幸福,但道路艱辛,風險重重,如國家土地政策,經濟環境,招商難度等等,一般人等不起。

激進的園區擴張產生的巨大投入,全賴你久負盛名的花樣融資平衡。你的董秘林成紅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強調,如今華夏幸福的60%融資都是靠園區來支撐,舉幾個例子,華夏幸福在固安的供熱能去融資,市政物業能去融資,大的PPP關聯企業能去融資,這些是其他傳統房地產企業做不到的。這是非典型房地產企業的一個表現。

不過,有人質疑你的產業新城PPP模式有龐氏模式之嫌,如果經營現金流無法形成閉環,僅僅以應收賬款驅動業績增長,以業績增長驅動融資(股權、股票質押和債權),以融資驅動應收賬款(紙面財富,業績增長),這裡就會有龐氏的影子:投資簽約產業園,獲得紙面收入(應收賬款),形成高業績後,擴大融資,投資更多的產業園,獲得更高的業績,融更多的資金,不斷循環下去.......

相比園區PPP融資,你的永續債融資更為搶眼,截至2017年末華夏幸福計入「其他權益-永續債」類別的可續期委託貸款金額為90億元,較上年增長近8倍。

上交所對此表示出疑問,要求華夏幸福說明將永續債計入權益、未計提應付利息是否符合會計準則的規定。同時披露,如考慮永續債部分,公司的資產負債率水平。

不知道在年會上揮手就獎出一輛賓士車的你,每天握著手中的報表時,作何感想?

不知道你每年大筆一揮付給將近50家獵頭公司4.8個億的獵頭費時,作何感想?

不知道你每年在支付波士頓諮詢/麥肯錫諮詢數億元的諮詢顧問費的時候,作何感想?

《浪潮之巔》這本書寫了眾多科技公司的興衰成敗,由此得出的一個基本觀點是:真正偉大的是浪潮,而不是公司。那些所謂的偉大的公司,更多是被時代推到了巔峰。

看好你的人,看好的是你順應了中國大都市圈的發展需求,順應了人民大眾對優質的居住生活環境的需求,順應了大城市周邊縣域經濟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需求,順應了產業集群化發展、全產業鏈協同發展的需求。

如果說普通的房企還有選擇退出的可能,那麼你選擇的是一條更艱難而決絕的路。你的前途與命運,與產業新城的興衰,與當地政府的利益,死死的綁在了一起,只有做好產業新城,才是唯一的一條路。

任何偉大的公司, 都跟唐僧取經一樣,需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方能成佛,闖過去了,公司就偉大,闖不過去,就是歷史長河一朵浪花。

你可以豪氣衝天一路闖關,無論輸贏,你都創造了中國商業史的奇蹟,你的成功與失敗,都將是商業教科書式的案例。

你,會是中國的馬克思·韋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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