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暴力，回歸溫良恭儉讓

07-25

人和人之間的暴力來自叢林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咬死我，我咬死你。人間的事情比動物強點有限，也常常弄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人間事暴力程度最高的就是戰爭，真刀真槍地干，你弄死我，我弄死你。合法合理的殺人。有些戰爭是沒有是非的，比如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有些戰爭是有是非的，比如說第二次世界大戰。有是非的戰爭是非正義的一方挑起戰爭，正義的一方不得不反擊，暴力殺人合法合理，甚至是可歌可泣的壯舉。但是，即使是正義戰爭，也是人世間最慘烈的事情，不是萬不得已，還是希望它不要發生。中國俗話說：亂世之人不如狗。顛沛流離，疲於奔命，誰趕上誰倒霉。能在有生之年正好沒趕上戰爭，只趕上和平，那真是人最大的幸運。

在和平年代，暴力還是時有發生，造成人身傷害。一般都是刑事犯罪，唯有在文革那樣的非常年代，人身暴力變成司空見慣的事情，整個社會生活一時間如同地獄一般，到處是人身傷害和精神的戕害，整個社會斯文掃地。教授掃廁所，工程師當小工，正是赫拉巴爾和米蘭昆德拉愛寫的題材。

除了肉體的暴力，還有精神的暴力，比如話語暴力。其中又可以細分為顯性的和隱性的。顯性的話語暴力就是直接罵娘，狗血噴頭，比如文革里把知識分子罵作臭老九，文革後把德高望重的茅於軾老先生罵為漢奸。不是還有一位北大的中文系教授在媒體里直接罵娘嗎？真是斯文掃地。竟然還是一位專門教中文的教授，真讓人對這個社會的語言暴力程度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讓人把北大的臉往哪兒擱，真真弄到我以後都羞於跟人提我在北大當過老師了。

隱性的話語暴力是不講道理，在學術爭論中把論辯對方打成別有用心，或者將對方的論點打成反動觀點，意識形態錯誤，超出學術爭論的範疇，興文字獄。原本是學術問題，可以和顏悅色地討論，結果成了意識形態戰爭，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全靠權力蓋棺定論，恃強壓弱。

無論是肉體暴力，還是精神暴力；無論是人身暴力，還是話語暴力；無論是直接罵娘，還是不講道理，全都是一個健康的文明的社會應當盡量反對的東西。如果我們要提高社會的文明程度，就要回歸中華民族溫良恭儉讓的傳統禮儀，就要擯棄各種各樣的暴力。全體國民，尤其是知識分子，應當致力於降低社會的暴力程度，使得社會生活變得優雅起來，人際關係變得雍容大度起來，不要那麼暴戾，那麼急赤白臉，那麼你死我活，那麼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