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逐章批判 鄉黨篇第十:「黑心棉」精包裝
07-25
透過這篇記錄孔子言行舉止、衣食住行、為人處世的文字,我們看到了一個滑稽、虛偽、深諳世故、一本正經的孔子:在官場上,他提著禮襟,面無表情,彎著腰,邁著碎步,顯盡卑微和氣,可愛得如後世的太監。被一個民族奉為國粹的《論語》,不僅編輯混亂,內容平平,而本篇幾乎就是一堆垃圾。但就是這樣一篇東西,「粉絲」們竟然也能發掘出「微言大義」。比如,孔家馬棚失火,孔子退朝回來就問:「傷到人了嗎?」(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粉絲」們據此破口高論:孔子不先關心馬,而關心人,正顯示了孔子博大的人文情懷。馬棚失火,首先問傷害到人沒有,這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本能反應,但到了孔子這裡卻成了一種高尚的道德!原來,聖人就是這樣崇高起來的,就是這樣壯大起來的。先讓我們來看在官場做秀的孔子:孔子在家鄉父老面前,態度謙恭,好像不會說話的一般。在宗廟裡、在朝堂上,卻又非常謹慎地滔滔不絕。上朝時,與下大夫說話,顯出溫和快樂的樣子;與上大夫說話,言語中肯,從不越位。君主臨朝時,他又謙恭而溫順地站立。君主召孔子去接待外賓,他面色莊重,腳步緊湊。向兩旁的人作揖,向左邊的人作揖時,拱手向左;向右邊的人作揖時,拱手向右,禮服前後擺動,很整齊。快步向前時,衣服兩邊張開像羽翼。外賓辭別後,一定要向國君報告說:「客人已經走得很遠了。」孔子進入朝廷的門,小心而恭敬地躬著身體,好像無地自容一般。站,不站在門中間;走,不踩踏門檻。經過君主的座位前,容光煥發,腳步緊湊,說話小心翼翼就像沒有力氣。提著朝服的下擺上殿時,小心而恭敬,屏住氣息就如停止呼吸一般。出來時,下了一級台階,放鬆表情,顯示怡然和悅的樣子。走完了台階,便疾步向前,好像鳥兒舒展了翅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顯出激動而受寵若驚的樣子。孔子出使到外國,拿著圭玉,恭敬而小心得像沒有力量舉不起來。向上,圭與心平齊,不高過作揖的位置;向下,圭不低於伸手接受東西的位置;臉色莊嚴戰戰兢兢,腳步緊張而小心;好像沿著一根看不見的線在走。獻禮物時,滿臉和悅。以私人身份與外國君臣相見時,顯出喜悅輕鬆的樣子。讓我們再看「時裝秀」的孔子:孔子不用近似黑色的天青色和鐵灰色作衣服的鑲邊,不用紅色和紫色做平常在家穿的衣服。夏天,穿著葛布單衣,但一定要套在襯衣外面。黑色的衣服配羊皮衣;白色的衣服配鹿皮衣;黃色的衣服配狐皮衣(因為顏色相近而般配)。平常在家穿的衣服做得長一些,右邊的袖子短一些,便於做事。睡覺一定要有睡衣,長度約為身長的一又二分之一。用較厚的狐貉皮做坐墊。喪期過後,佩戴錶示君子的飾物。如果不是禮服(朝服和祭服),不需要用整幅布做的裙子,並且一定要加以剪裁。不穿黑色的羊皮衣,不戴黑色帽子去弔喪。正月初一,一定要穿上朝服去朝拜君主。齋戒沐浴後,一定要穿布做的衣服。齋戒期間,要改變平常的飲食,不能和妻妾同房。看完了孔子的「時裝秀」,再看「美食家」的孔子:孔子說,飲食不嫌精緻,魚肉不嫌精細。食品變色發霉、魚爛了,肉腐了,不吃。顏色變了,不吃;味道變了,不吃;烹調不好,不吃;不是吃飯的時間,不吃;切割得不方正的肉,不吃;沒有調味醬,不吃。席上肉多,不貪吃而敗壞胃口。酒雖不限量,但不能喝醉。買來的酒和肉乾,不吃。每餐必有姜,但不多吃。參加君主祭祀分得的祭肉,不留到第二天。家裡的祭肉不超過三天,如果超過三天就不再吃。吃飯、睡覺時不說話。即使是粗菜淡飯,吃之前也要祭一祭,而且要恭敬如齋戒一樣。坐席擺放得不合禮制,不坐。與鄉里人一起飲酒之後,一定要讓年長者離席,自己才能離去。魯君送的熟食,孔子一定端正座位先嘗一嘗;魯君送的生肉,一定要先煮熟了敬供祖先;送的活物,一定要先養起來。孔子陪魯君吃飯,魯君飯前舉行祭禮時,要先為君主嘗飯而不吃菜。睡覺時不能像死屍那樣直挺著,平時在家也不像做客或接待客人那樣莊重嚴肅。這樣毫無意義、啰哩啰嗦的東西竟然是我們吹捧了兩千多年的經典。黑格爾在閱讀了《論語》之後,非常失望。他在《哲學史講演錄》中說:「我們看到孔子和他的弟子們的談話,裡面所講的是一種常識道德,這種常識道德我們在哪裡都找得到,在哪一個民族裡都能找得到,可能還要好些,這是毫無出色之點的東西。孔子只是一個實際的世間智者,在他那裡思辯的哲學是一點也沒有 —— 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練的、道德的教訓,從裡面我們不能獲得什麼特殊的東西。西塞羅留下給我們的政治義務論便是一本道德教訓的書,比孔子所有的書內容豐富,而且更好。我們根據他的原著可斷言:為了保持孔子的名聲,假使他的書不曾有過翻譯,那倒是更好的事。」馬克斯·韋伯則尖銳地指出:儒家禮教是「數不勝數的禮儀枷鎖卡著中國人從胎兒到死祭的生活。瑣碎之極,尤其是一切細節都信守不渝,簡直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儒教與道教》)但是,我們不能就輕言儒家學者都是,相反,這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用這樣的聖人之則,儘管統治者裝模作樣地捉弄自己,但是,他們的做秀在愚樂了大眾的時候,卻在不知不覺中給大眾洗了腦。就連王船山這樣的學者都會被豬油蒙心,其腐蝕性由此可見一斑。蔡尚思說:「王船山把醜態百出的《鄉黨》說成萬世學聖的寶書,真是少見的顛倒是非。」(《論語導讀》)通過繁瑣的禮儀儀規,搞亂了大眾的思維,迷失大眾的目光,讓大眾看不到方向。使大眾對權力無條件服從,對秩序的絕對維護。即使災難降臨頭上,也只有「捨生取義」,甚至「殺身成仁」的選擇。孔子的禮教思想,源於他故鄉的文化傳統,源於他「儒」的職業。儒。是一個以為人操持禮儀的「文化人」群體。孔子是把這種職業所操持的禮儀提升到官方文化層次的大「儒」,也是將「儒」逐漸轉化為「知識分子的大「儒」。所謂官方文化的層次,就是禮教。儒家禮教是一個排斥文明的儀規。?的直接表現,就是形式繁瑣的禮儀形式。在儒家思想之中,它是社會關係和秩序的反映,它的形式往往比本質更加重要。所以,孔子看見越禮的行為,就氣得半死,口吐白沬。它約束人性,腐蝕人心,喪失創造生活的激情,只求繼承而不求新思變,且以維護統治秩序為己任。不僅恪守祖宗之法,還以理想化的、無所不能的道德構築了一個和諧穩定的烏托邦,即和諧的社會麻痹和陶醉自己。和孔子同時代的晏嬰批判說:「儒者這種人,能言善變,不能用法度約束;態度高傲自以為是,很難駕馭。他們重視喪禮,輕視勞動。為了喪禮隆重,不惜傾家蕩產。周朝的制度已經不適應時代了,可是孔子卻主張恢復周朝繁瑣、不合時宜的離異規矩。禮教繁文縟節,幾代人也學不完,一輩子也搞不清楚。」(晏嬰進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軌法;倨傲自順,不可以為下;崇喪遂哀,破產厚葬,不可以為俗;遊說乞貸,不可以為國。自大賢之息,周室既衰,樂缺有間。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史記?孔子世家》)就是在這樣的繁文縟禮中,人們迷失了自我,喪失了思想,而變得溫順、獃滯。回顧歷史,我們驚奇地發現,儒家思想高度發達的時候,就是一個王朝喪鐘敲響的時候:宋、明兩朝是被沒有儒家文化污染的蒙古人、滿人顛覆,而當元、清也被儒家思想嚴重浸淫的時候,他們的氣數也就到了盡頭。孔子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孔子,他教導人們節儉,而自己卻窮奢極侈。這篇東西給了我們太大的啟示:不管你是在官場中混級別,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泡日子,一定要懂得裝,而且要裝得一本正經,裝得有來頭,裝得很文化,讓人看不出你的虛偽,捉摸不透你的底細。不會作秀扮酷,就無法維持一個和諧的社會,不說假話,不溜須拍馬,就辦不成大事。在中國社會,「克己復禮」就是真理。林彪曾說:悠悠萬事,唯此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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